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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君聽聞有人叫他,才從沮喪中緩緩抬頭,看見任喬安的臉,有些不可思議在這裡見到她:“你……你?”
他也認得她,她沒有認錯人。
“真幸運,你還記得我。”
他們彼此記得,也算是一種緣分,任喬安不知道他剛醒,為什麼要偷跑,但是現在,她首要的任務,就是要幫助他回病房。
他一條腿比較嚴重,還打著石膏,另一條腿上的白繃帶,已經身處血紅色,需要儘快回病房檢查有沒有出現二次傷害。
奈何姚若君體型比她高大許多,任喬安一個人扛不起來,所以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他的病房去找他的專屬看護。
他可是VIP,有的是人能幫他。
姚若君被男護工用擔架抬出了樓梯間,出來以後直接送往病房,任喬安在背後撿起他的兩個柺杖,跟著也去了他的病房。
他偷跑,腿上的傷要重新檢查,任喬安把他的柺杖整齊放在床頭,道:“那個,你先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了。”
被這些小插曲打亂,現在上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任喬安要回鍾醫生那裡,免得被他責怪竄崗,到時候連他也批評她。
一上午,任喬安都在專心記錄資料,等鍾醫生坐診結束,要她去休息的時候,任喬安沒回實習醫生休息室,還跟著鍾醫生去巡房。
鍾醫生天生性格溫和,在工作上不如宋教授嚴肅,任喬安要跟著就讓她跟著,甚至還會仔細指導任喬安,幫助她觀察病人的病情和突發事件對策。
但他們只能巡察本科室的病房,能夠學習的資料,沒有宋教授的多,可是他能讓她跟著進來,任喬安已經很滿足了。
“下午我有兩臺手術,到時候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把今天的資料整理出來。”
巡完房,鍾醫生就可以休息了,對任喬安吩咐了下午的工作之後,讓她也去休息。
這姑娘在上班的時候,全身心的高度注意力集中,一點小差都不開,現在也肯定累了。
“那個……鍾醫生,我可以進去學習嗎?”任喬安緊跟著他,對他保證:“我保證,我只在外面看,我不會搗亂,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
宋氏私立醫院的手術室,都有一塊巨大的單面玻璃,就是為實習醫生準備學習的地方。
“這不合規定,你才來兩天,各方面稽核都不準確……”醫院有嚴格規定,就算是實習生要進去學習參觀,也要經過嚴密的稽核,才能進手術室學習。
任喬安卻不能等,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距離年底宋教授的研究生考試已經不到三個月,如果再慢下去,她所有的未來都沒有了。
今天諸葛卿的話語,其實已經透露了風聲。
如果她這一次考不上宋教授的碩士,就算拿了醫師執照,畢業也很有可能要回她爸爸身邊,到時候可就不只是人身自由,連她的未來也要被他控制。
不能掉以輕心,不能鬆懈。
或許是任喬安眼裡的急切和認真打動了鍾醫生,鍾醫生長嘆一聲,道:“如果被發現,師傅連我也會追責。”
任喬安保證的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偽裝起來,一定不讓任何人發現!”
鍾醫生最終是沒有說話,搖搖頭下班休息,住呢比手術資料。
任喬安藉著中午吃飯的時間,又跑去了姚若君的病房,彼時姚若君已經沒有了早上的頹廢,但是臉上瘋長的鬍鬚,還是能夠看出他的失落情緒。
他坐著輪椅上,在窗邊看風景,身後的兩位男看護,眼睛一刻也離不了他,生怕他再跑出去。
“你好像好一點了。”任喬安走進去,對姚若君說道:“雙腿都有粉碎性骨折,就更需要靜心調養,如果傷口長不好,再站起來的日子就遙遙無期。”
越是心急要站起來,就越是要靜下心來養傷,否則這樣折騰下去,兩條腿都會廢了。
永遠坐輪椅和只坐一段時間輪椅,任喬安相信姚若君知道孰輕孰重。
姚若君顯然是聽到了她說的話,卻沒有搭理她,雙眼看著窗外的世界,不說話。
或者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眼閉耳塞,自我封閉,根本也沒聽見任喬安說話。
任喬安知道他是因為車禍出的意外,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車會開的那麼快,既然人家不聽勸,她也就不勸了。
原本也是因為對他有一點點印象,她才來關心他的身體,可是現在他不配合,兩個人嚴格意義上又不認識彼此,她也沒必要給自己搞一套聖母光環在身上。
畢竟人家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她不負責。
退出病房的時候,任喬安迎面和一對老夫婦遇見,男人穿著古典的西裝,身邊和他牽手的太太也穿的很體面。
兩人周身圍繞著和睦的氣氛,彼此相互扶持,一看就是有修養有學識的夫妻。
丈夫一隻手提著一個三層的大食盒,腳步很急手卻很穩,一點湯汁都沒有撒出來,甚至於牽著太太的另一隻手,還有一點扶著太太小心腳下的樣子。
愛與不愛,真的一眼就能看清。
兩個人神色焦急,應該是來看病人。
“聽說若君醒了,但是他不配合治療,我……”太太滿臉擔憂,看來是知道姚若君的情況。
先生握著太太的手,安慰道:“你彆著急,等咱們到了,我去喝一聲見一面,就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可是他一直聽話,為什麼現在會出這樣的意外?我……”
太太明顯的難過,先生卻還在安慰她:“你別這樣傷心,小心你的身體,要是你也倒了,難道要我一把老骨頭來回跑,分頭照顧你們兩個嗎?”
“你也說他從小聽話,等會兒我和他聊聊,一定讓他積極配合治療……”
“你放心,這不是還有我呢……”
任喬安眼看著他們走進了姚若君的病房,耳邊他們說的話她也聽了一二,看來他們就是姚若君的父母了。
他們牽著手。
任喬安看見先生的手很穩,穩到任喬安不禁退回姚若君的病房門外,病房門隔絕了兩個世界,任喬安聽不見裡面的人說些什麼話,但是她能想到裡面的溫馨。
姚若君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即使快三十的年紀,任性不配合治療,也還有爸爸媽媽心疼。
看著緊閉的病房門,任喬安想象,如果自己到了這對夫妻的那個年齡,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大概,還是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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