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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的樓上有“R”酒店的分店,那裡有房間,可以提供任喬安洗乾淨自己。
諸葛卿在客房的客廳等著任喬安,看她出來以後,吹頭髮收拾好,才說風涼話:“現在能理解,女孩子出門隨時提個手包的作用了吧?至少裡面裝一包溼巾,這樣也能及時擦臉。”
她就是這點不好,行走愛背個書包,書包是很實用,可是有時候出門,哪裡有那麼多機會背那麼多東西?
任喬安不說話,換好連衣裙和高跟鞋,提著他準備好的小提包,跟著諸葛卿往外走。
門外,整個喬安糖果罐的高層都安靜的等著,其中有男有女,總負責人是位中年男人,率先走過來,道:“總經理,喬安小姐,歡迎兩位來商城玩。”
他們來得突然,但是負責人並不緊張。
“走吧,去看看裡面的糖果你喜不喜歡。”諸葛卿率先走在最前面,任喬安在旁邊,參觀這個商城。
整個“糖果罐”有六層,融匯了吃喝玩樂,主要以女性為主要消費群體,目標群體消費的年齡跨度也很大。
這個糖果罐雖然從裝修看起來很奢侈高檔,但任喬安跟著諸葛卿參觀了一圈之後,也明白糖果罐層次並不是奢侈品這麼簡單。
如果是普通的家庭,以他們的收入來逛街,也能夠找到符合他們生活水平的商品。
這裡有二十五塊錢一件的紗裙,也有二十五萬的皇冠,每一件都包裝完美,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窘迫。
任喬安一行人走到遊樂園區,就是任喬安小時候玩的那個遊樂園舊址。
遊樂園在商場裡面,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內容設施和以前她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比以前乾淨,比以前新。
他們站在三樓的樓邊,看著下面的小孩子玩耍的很開心,任喬安突然發現,她對這裡的感慨,竟然沒有那麼多了。
負責人是時候的介紹:“這座遊樂園,是當初建造商場的時候,任先生指明還原的遊樂園,每一天人流量很大,商場也因為這座免費入場的遊樂園,吸引來了很多的客人。”
免費入場。
這意味著不買東西也可以進來玩,還不用怕風吹日曬。
任喬安看了看身邊聽彙報的諸葛卿,後者向她眨了眨眼,好像在說:你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任喬安看著下面沒說話,遊樂園的人太多了,入口處的孩子們在排隊,還有工作人員專門帶他們先玩別的專案,總而言之,沒有一個孩子在這了感受孤獨。
不是她想的那樣,也是她經歷的那樣,不會因為她爸爸還保留這座遊樂園而改變。
任喬安很煩,想自己一個人走走,身後有工作人員想跟上去,卻被諸葛卿攔了下來。
從小堅持到大的想法被推翻,她需要自己靜一靜。
任喬安提著包,一個人在商城裡面閒逛,今天是週末,來往多數是年輕的情侶們和一家人帶著孩子。
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有錢的媽媽和貧窮的媽媽,雖然買來的東西不一樣,但是她們的笑容卻一模一樣。
她不適合高跟鞋,走累了,任喬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遊樂園裡的小孩子們快樂的玩耍。
她的爸爸有時候也很天真,他不會以為,把這個遊樂園圍起來,免費對所有的家庭開放,就是他的道歉了吧?
如果真的這麼容易,那麼死掉的人算什麼?
她曾經堅持的人生,向他示好尋求父愛的過往,咬著牙打工,只為脫離他庇護的意義,又將如何安放?
身邊坐下一個人,聞他身上的煙味就知道,來人是誰。
“無論是愛還是恨,都是人一生羈絆。”
諸葛卿只說了這句,就再也沒有替任鴻琛說別的話,身邊跟著的工作人員也早就散了。
愛是羈絆,恨也是羈絆。
可是任喬安根本對她爸爸沒愛也沒恨,他知道他們現在想象的任喬安有多恨她爸爸,可是事實的根本,就不像是諸葛卿說的那樣。
她真的無所謂她爸爸的錢給誰,也無所謂她是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身份。
沒了這些外在的東西,任喬安還是任喬安,照樣可以在這個艱難的世界活下去。
“那你的羈絆是什麼呢?”任喬安有點好奇,對於諸葛卿來說,他這樣的孤兒身份,這些年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活,他的羈絆是什麼?
諸葛卿不說話,看著樓下孩子們快樂的玩耍,很久以後才說:“我小時候知道我爸爸媽媽要把我送人的時候,曾經偷偷從家裡跑出來,我曾經趴在遊樂園的圍欄外,看著這些小朋友有爸爸媽媽的幸福模樣。”
“我那時或特別羨慕他們,他們的爸爸媽媽只生他們一個孩子,所有的愛都給了這一個孩子。”想起那時候,諸葛卿當時的羨慕,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歲月讓他成長,他清楚自己小時候並沒有那麼費錢,他甚至懂得撿塑膠瓶賣錢補貼家用,可是越窮的家庭越生孩子,生到他們負擔不了了,就想把最懂事的那個丟掉。
不,是把他放在外面,教育他用自己的人生做魚餌,去釣一條大魚,回來繼續養育弟弟妹妹。
這是作為家中長子的責任,變相和任喬安的性別原罪一樣,總之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這是我第一次進來遊樂場,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們真幸福。”諸葛卿對著遊樂場裡的孩子感嘆道:“不喜歡玩這個專案了,就去玩另一個,而我卻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他沒有進過遊樂場,一開始是沒錢,後來是不願意。
同時諸葛卿也很不解:“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你是重男輕女才引發的拋棄,而我是我家的大兒子,最後也變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
“大概是因為,人的命運和性別無關。”任喬安不想接話,只是他們現在唯一相像的就是這一點了,都是父母放棄的那一個。
他們總說“錯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可是有時候,錯的其實就是自己,或者是原罪,就是被別人傷害的理由。
任喬安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諸葛卿太過油滑,他們有相同的童年,他主動撕開傷口希望和她有童年的共鳴,為的也是想引她和他“惺惺相惜”。
想靠一點點回憶和她結成“羈絆”,諸葛卿這個如意算盤打得響亮。
但是她也不蠢,沒那麼傻,看不出來他行為背後的算計,別人幾句模稜兩可的話,就掏心窩子給對方看,覺得對方是真心真意,想和她叫個朋友。
恰恰相反,正因為任喬安和諸葛卿的童年相似,任喬安才能更輕易猜中諸葛卿的想法,也能準確的看破這些溫馨的騙局。
這個人太精了,根本不適合做工作夥伴以外的朋友,親密關係更不能有,否則諸葛卿會榨乾她所有的同情心,以達到他完全掌控喬安集團的目的。
這個人,令人防不勝防。
“舅媽!”
任喬安恍惚中,聽見身後有人這麼叫她。
她沒有回頭,對諸葛卿說道:“走吧。”
“舅媽!舅媽!”那個女孩兒的聲音,一直契而不捨的叫她:“舅媽!我是彤彤!”
未見來人,就已經知道叫她的是誰。
諸葛卿看了一眼遊樂場,小姑娘咋這一個高馬尾,一臉焦急的指著任喬安這個方向,又時不時回頭看身後,顯然是向身後人也看見任喬安。
“是個小女孩兒,長得還挺可愛。”他明知故問:“好像是在叫你?”
“認錯人了。”任喬安搖搖頭,腳下的步伐又快了許多。
周亦彤的周圍,必然有周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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