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23、我祝你幸福,她楚楚誘人,黎深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把房子留給你,我會支付這裡的生活費,安安你等等我,我會盡快解決這些事。”
“什麼事?有多機密?不能告訴我?怕我洩密?”任喬安嘲諷,字字問重點:“人還沒訂婚,就想把這裡變成你的‘小公館’,你作為未婚夫還挺稱職。”
她不相信周楚變得這麼快,是什麼讓他改變想法?
她一定要問清楚。
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分手。
“安安,不要這麼說。”她突然變得尖銳,周楚有些接受不了:“我只是希望你生活的更輕鬆一些,你讀書很辛苦,不要再出去工作,那樣太累了。”
他家裡的煩心事不想波及到她,但是他也不忍心看見她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到處打工居無定所。
“那周少爺真是救我於水火的大善人,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然後每天自己洗乾淨等著周少爺臨幸?”任喬安不想和他再拉扯下去,他那副樣子,她知道他迫不得已。
你玩古典那一套,我不玩以身相許。
如果她今天沒有爸爸,她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這樣的問題仍然會存在在彼此之間,她甚至沒有辦法反駁。
周楚要選門當戶對的婚姻,她甚至無力阻止,這就是現實的可怕之處。
除了認命,也只能認命。
自己就是被富家子“玩弄”之後的可憐人。
“你羞辱了我。”任喬安下最後通牒:“周楚,我體諒你是迫不得已的決定,但成年人論跡不論心,這是你的決定,我尊重你。”
就像她尊重她爸爸,不曾選擇過她一樣,尊重周楚的決定。
“我不接受你這些安排,國醫大是我憑自己實力考上,放眼整個世界,也不再有任何一個學校,能夠請到我想跟的教授。”任喬安指的是宋教授:“那些學校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她從記事以來,做事目的就一直很明確,一定要得到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就全部都不要。
放好了箱子裡的衣物,任喬安把周楚給她的兩張卡放在他面前,道:“這段時間打擾了,我立刻就走。”
她走的比和趙忘生分手那一次還輕巧,手上只有一個放著自己證件的小包,還是她在網上買來裝雜物的帆布袋,現在把剩下的證件全部裝進來,提著就可以走。
剩下她所有的東西,都在之前周楚媽媽來的那一次,張阿姨給她收拾好的那個舊行李箱裡,行李箱還放在一樓的客房,一直沒有人動過。
現在她下去,拿著行李箱就可以走。
是她太天真了,敢拿不確定的籌碼上她爸爸的賭桌,還要一把梭哈。
現在輸得一敗塗地,她認賭服輸。
但剛走出兩步,就被周楚追上來,從身後用力抱住。
“安安,看在我們這段時間的份上,不要離開,不要這樣對我殘忍。”周楚抱著她,想要最後一點轉圜的餘地:“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後半生都用來彌補你。”
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他其實可以把她關在這裡,讓她獨屬於他一個人,只要等事情結束了,他就來祈求她的原諒。
可是,沒有人能保證什麼時候結束,一如他現在給不了她想要的期限。
任喬安卻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內心裡動容:“我接受你最差的結局,不接受折中的辦法。”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周楚,一開始我跟你回來,就是想找個機會,打陸雯雯一頓,把那六顆鋼彈還給她。”任喬安毫不隱瞞,道:“我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大不了負法律責任,總之我一口虧都不吃。”
“但我對你改觀,是從你聽勸開始。”
“現在你還聽我的勸嗎?”
男人不聽勸,那就是廢了。
……
許久許久,他只是抱著她,只是任喬安的手搭上他結實的手臂,竟然能夠輕輕推開它們。
她不是沒有力氣,她只是掩藏在“瘦弱”的皮囊下,讓人忘記了她也是打工幹過苦力活兒的人。
“周楚,謝謝你沒有用那一套噁心的說辭,將我矇在鼓裡,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你跟我走不走?”
再不走,以後都走不到一起了。
良久,周楚未動,已經是他的答案。
最後,任喬安面對他,說出了之前她對她爸爸說的唯一一句真心話。
“我祝你幸福。”
……
任喬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張阿姨就站在樓梯口,見到任喬安下來,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她已經取下了身上的圍裙,看著任喬安走到客房裡,拿出了放在客房裡的舊箱子。
它很輕,比任喬安來的時候還輕。
“任小姐,需要幫忙嗎?”張阿姨一時間摸不透任喬安的舉動,也說不清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難道說,她不知深淺,和周先生鬧起來了?
現在在玩離家出走的戲碼?
還是她被周先生掃地出門了?
但是張阿姨不敢再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周先生喜歡她的程度來看,所不定她一認錯,周先生又讓她回來了。
看著任喬安提著箱子走出大門,張阿姨不敢攔也不想攔。
而樓上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的碎裂聲,張阿姨嚇了一跳,立刻跑上樓敲門。
“周先生?你還好嗎?”阿姨小心翼翼的問:“任小姐走了,你要不要吃午飯?還是在房裡吃?”
任喬安在的時候,他們的飯都是周先生端到房裡吃多一些,很少在樓下的餐廳吃。
門內傳來“哐當”一聲砸門聲,緊接著周楚走過來開門,他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出來,垂下來的一隻手緊握,豔紅的血液從手裡往下流。
張阿姨被他發怒的樣子,嚇得向後退了兩步,連關心的話都不敢說。
“你收拾東西,今天走人。”周楚咬著牙說:“請你來就是照顧她,她不在了你也走!”
“滾!”
……
任喬安提著她破舊的箱子,繞了個遠路,走到小區的垃圾回收處,將手上的行李箱扔了進去。
其實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裡裝了什麼,想來周楚媽媽能讓她帶走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她前半生留下的僅有的東西了,那些書……弄髒了,不要也罷。
扔了箱子,就是扔了她的過往,達到她爸爸對她的要求,斷絕過去重新開始。
任喬安和這兩個男人不再有一點點關係,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往前面走。
臨近中午的太陽很大,小區的路上沒有一個人,任喬安頂著炎熱,順著樹蔭下一點點涼意,走出小區門。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國產汽車,外貌形象和之前任喬安見到的那一款首長專用車不太一樣,這一款更加時尚和前衛。
只是這車前站著的年輕男人,任喬安有點眼熟。
直到他先看見任喬安,立刻整理了自己的西裝,恭敬地走過來,道:“任小姐,我來接您去機場。”
任喬安看著他,才想起這個人為什麼看著眼熟,他是那天汪叔叔來接她的司機。
他很年輕,看起來和她差不多的年紀,人也是硬朗的形象,不太像是現在流行的那種溫柔“小哥哥”,眼神裡藏著一股狠勁兒,讓人覺得這個人不太好惹,不敢隨意冒犯。
倒是有幾分周楚的感覺,不是長得像,而是感覺像。
“我叫諸葛卿,你可以叫我諸葛,或者別的都可以。”現在的小女孩兒最喜歡給人起外號,諸葛卿接受任喬安給他起的任何名字,權當討小女孩兒喜歡。
任喬安坐在後座,看著前面專心開車的人,他也是幹練的寸頭,行為說話一點也不拖拉。
靠在後座上,任喬安拿出手機,給周楚的儲蓄賬戶裡分次打了兩筆錢。
第一筆轉賬二十萬零一千八百三十二塊,是當初氣周楚的時候,給趙忘生買東西的錢。
後一筆任喬安直接把賣房款剩下的錢,全部給周楚打了進去,這裡麵包含著她花掉他給的卡的錢,再加上他給她買的那些東西的磨損費,東西她沒拿走,還在他那裡,不用等價付錢。
還完這些錢,任喬安拉黑了周楚。
從此以後,他們三個人之間,所有的瓜葛兩清。
(本章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