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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鴻琛醒的時候,任喬安就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她又換上了那平庸又老氣棉綢裙子,頭髮梳得很低,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她背靠著床,低頭看手上的書,不知道他已經醒了。
他鼻子裡插著氧氣,手上打著吊針,身邊的儀器一直嘀嘀嘀的響,任喬安帶著口罩,雙眼明明在書的血管脈絡圖上,眼神盯著上面兩顆黑色大門牙卻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喬……”任爸抬手,艱難的拿下自己臉上的氧氣罩,開口叫她的名字,聲音嘶啞乾裂,但已經足夠任喬安聽見他的甦醒。
任喬安坐著沒動,沒有親生爸爸醒來的欣喜,也沒有上前詢問他是否舒服,昏迷這麼長時間,說話嗓子都啞了,要不要給他喂一口水喝。
她只是把書合上,微微抬頭,看著前方空氣裡的一點點塵霧,問他:“你滿意了嗎?”
“……?”任爸不解:“你在說什麼?”
他想起昨天,以為任喬安被他打了一下,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第二天要和趙忘生商量訂婚,請他們過去一起吃飯。
以前他和女兒關係不太好的時候,也是由趙忘生聯絡他媽媽,到時候他跟著她一起去吃飯就行,所以這一次趙忘生說吃飯談訂婚的事,他和尹如薇都沒有多想。
他承認打那一下,自己下手重了一些,可是如果能讓她想清楚,迴歸家庭才是一個女人的正事,那麼他覺得這一柺杖打得值。
歡歡喜喜的去吃飯,卻見到趙忘生帶著別的女孩兒一起來,甚至在他質問他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大言不慚的貶低任喬安。
“叔叔,你是任喬安的爸爸,應該不適合參加我和忘生的飯局吧?”陸雯雯在知道他是任喬安的爸爸之後,說話也沒有客氣:“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沒皮沒臉的人?盛裝出席來參加女兒前男友的家宴,果然是一個血脈傳承下來的人。”
他身居高位這麼多年,習慣了別人對著他阿諛奉承,一時間受不了陸雯雯這麼指桑罵槐,氣急了病發,人當場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女兒就坐在他的病床邊,守著他。
任爸想想趙忘生和那個女孩的事,她好像叫陸雯雯,陽光明媚的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女孩子該有的嬌氣,連一根頭髮絲都很精緻。
再看看現在口罩遮住臉,都掩飾不住傷口淤青的女兒,心裡難過,想張口問問她的臉還疼不疼:“臉上還疼不疼?是我……”
可他還沒說完話,就被任喬安的冷漠堵住了嘴。
“我說,現在連汪叔叔都說我是個不孝女,連自己爸爸的死活都不管。”任喬安說的無關痛癢,彷彿昨天在這裡被指責的人不是她一般,最後輕聲問:“爸爸,你想要我怎麼樣呢?”
她真的不懂他所想,小時候他嫌她是女孩兒,要把她送人,長大後他嫌她不祭拜母親,要將她趕出門。
現在,他又要裝作一副慈父的模樣,來關心她的傷,她的傷重不重,難道他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沒有用寵女兒的方式愛過她,卻用打兒子的力氣打她。
生成女兒,又不是她的錯。
任喬安收起心中情緒,心平氣和的說:“你說我這樣死氣沉沉,配不上趙忘生,他遲早會被更好的人搶走,現在趙忘生有了新的女朋友,你昨天也見到了,她比我年輕有活力,比我懂的討男人歡心,現在你卻為什麼病重?”
說陸雯雯比她年輕有活力只是一個比喻,算起來她們差不了多少,說不定陸雯雯還比她大。
可是任喬安就是有一種活生生被生活拖累,心裡裝著滄桑的七老八十老太太,拋卻了人世間的貪嗔痴,活得很通透。
面對她的爸爸,任喬安很迷茫,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我……我並不是……”任爸想說他沒有那個意思,但是他卻開不了口解釋,只能乾巴巴的轉移話題:“我昨天以為,你要和趙忘生訂婚,我也是才知道你們不在一起了。”
趙忘生當時只說他和任喬安已經分手,並沒有說兩人分手的原因。
任爸是商場浮沉殺出過一條血路的人,發怒的狀態下,只一眼就嚇得那個陸雯雯往趙忘生身後縮,趙忘生擋在她前面,彷彿他是一個暴徒,隨時都會衝上來打這個陸雯雯一般。
曾幾何時,趙忘生也這樣護過他的女兒,現在卻護著別人。
而他的女兒,視趙忘生為此生救贖的女兒,在失戀之後都沒有向他這個爸爸哭訴過一次。
她明明知道,只要他出馬,可以讓陸雯雯永不翻身。
“喬喬,老實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分手?”任爸想起昨天的事,心裡就難受,低聲問:“是不是趙忘生對你始亂終棄?你只要說,我就立刻替你收拾那個陸雯雯一家。”
一個陸家的公司,後起之秀敢欺負他女兒,他要弄她只是一句話的事。
任喬安沒說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一直在想,一個正常的父親,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應該做什麼事,才算正常。
昨晚她在網上查一了一查,有一個父親的回答很有趣,他說:就算是自己女兒不好,他也要打爆那個男人的頭。
話雖粗鄙難聽,卻也是真正的父愛溢滿。
可現在看她爸爸的樣子,大機率她爸爸懷疑陸雯雯第三者插足,並且趙忘生被陸雯雯各種溫柔陷阱拐走,嘴上說著要幫她對陸雯雯進行反擊,心裡還在想著,這個分手事件,她和趙忘生應該各打五十大板。
不全怪趙忘生,也有她的責任。
否則,他也不會只說收拾陸雯雯,卻不提趙忘生。
“爸,分手這件事,不怪陸雯雯,她只是追求了一個她喜歡的男人,並且追成功了。”任喬安掩去心中的難過,並沒有把整件事都怪在趙忘生身上。
“這是一個男女平等的現代,女人也有資格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不是嗎?”她已經許久不自欺欺人,所以對這種事也並不驚訝,說話間多少帶著一點隱晦暗示。
陸雯雯的追求沒有錯,最多隻能達到道德層面上的譴責,錯的人還是趙忘生,是他自願。
“話不能這麼說,他是你男朋友,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孩兒追走了,你能嚥下這口氣?!”任鴻琛怒其不爭,道:“你還要這樣自暴自棄道什麼時候?難道趙忘生還不能讓你上進一點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算走了趙忘生,你還能抓住哪個男人?!”他越看任喬安,現在的邋里邋遢的外表就越失望:“喬喬,你小時候,你媽媽總說你愛打扮愛臭美,為什麼到了現在,你變成這樣子?!”
一身棉綢裙子不修邊幅,頭髮也不梳,甚至不如他們公司的保潔阿姨會打扮。
這個樣子,不說趙忘生的錯,現在重新給她安排相親,又能留住哪個男人?
“你把我給你的錢都還給我,就是為了像現在一樣活著嗎?”任爸說的痛心疾首,又責怪她不知道管理自己的外表:“你從小獨立,你對我有意見,高中畢業以後,為了和我劃開界限開始闖生活,願打工看別人臉色,也不要我一毛錢,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別的厲害?!”
任爸拿捏核心,靈魂發問:“任喬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除了對我記仇有增無減,男人男人你守不住,你簡直是白活了這些年,你一事無成!”
“難道你闖出來的生活,就是現在這樣,一無所有?!”
當醫學生,名聲沒有賺到,現在就連十幾年感情的趙忘生都能被別人搶走了,她到底闖了什麼名堂?!
簡直就是虛度光陰!
浪費時間,做無用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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