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拉里布朗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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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們贏得了今年的總冠軍，你們是更好的團隊。”

禪師很禮貌向面前的拉里布朗伸出了手。

“你們表現得也不錯，只是我們更加團結，更加幸運罷了。”

在鏡頭面前拉里布朗儘可能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場景，他會西裝革履，身材筆挺，就像是在小日子受降儀式上的麥克阿瑟一樣，瀟灑從容的跟禪師握手聊天。

但這一切都被剛才那個鬧劇毀了，不提身體上的傷痛，他西裝的紐扣丟了兩個，一條眼鏡腿彎折，領帶被扯開，衣衫不整的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人得志的小丑一樣。

聽著旁邊的快門聲，非常注重在媒體前形象的他，此刻甚至比輸了球的禪師還要尷尬。

真該死啊！

讓他拉里布朗更難受的是，圍過來一拳的記者並沒有放他走的意思，按照慣例，他至少還要需要待到總冠軍獎盃的發放的時候，想想一會總冠軍的照片上自己是這副模樣，他就是一陣遏制不住的暴怒。

真該死啊！

跟在鏡頭前略顯窘迫的拉里布朗相比活塞的各個球員就顯得興奮多了。

“我從來沒有停止追逐夢想，今天終於美夢成真了。我們一直相信自己，打出了團隊籃球。我們隊中有不少優秀的球員，我們知道自己能夠克服一切取得成功。當然，還需要感謝上帝，我們的運氣真是不錯。”鏡頭前的比盧普斯還沉浸在興奮之中。

“我們擊敗了他們，是的，我認為我們能夠戰勝聯盟中任何一支球隊，而我們也正是這麼做的。”普林斯還是一如既往的內斂。

“我現在太高興了，沒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我們隊的隊員都有一種集體精神，我們的比賽從來不會強調個人，每場比賽前我們都會彼此說：‘讓我們帶著笑臉上場吧。’這種精神一直鼓舞著我們。”大本在鏡頭前販賣著成功學。

至於莫聞，沒來得及跑回更衣室的他已經被中國記者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

“我的感想，就是激動，興奮，開心，原諒我真沒有什麼好形容，就好像——有些人不是贏在了起跑線上，而是生在了終點。”

“不要看別人表面上一帆風順，實際上他們背地裡，也是一帆風順。“

準備好記錄常規獲獎感言的中國記者直接愣住，這特麼真的是人說的話嗎。

誰說這貨是姚明溫良恭儉的小學弟？

莫聞在副本中打了那麼多場比賽，雖然從沒有贏下過一次總決賽但並不妨礙他此刻淡定的裝杯。

活塞奪冠這一路，因為他的加入走得並不艱難，在相對輕鬆地賽程之下，很難產生那種無關老將歷經艱辛終得圓滿的心情。

有中國記者問了一個煞風景的問題“那莫聞你打算什麼時候歸隊訓練呢？”

莫聞一聲輕笑“這要看活塞後面的奪冠慶典怎麼安排了，而且我也需要一定的休息時間，當然我這些都跟尤納斯教練在電話裡溝透過，他完全尊重我的決定。”

莫聞才不會像姚明那種聽話的乖寶寶一樣，打完季後賽連口氣都不喘就連夜坐飛機歸隊。

一直表現得那麼聽話的後果就是各種聯賽都要聽從安排去參加，為了成績屁大點的杯賽都得拉上姚明去，這就把姚明當成生產隊的公家驢用了。

當然，莫聞也不會像大郅那樣頭鐵，溝通嘛，都可以溝通，他跟從小被八一培養的大郅不同，他來留學都是自費的，體制內的牛環還掏不到他的鼻孔上。

過了一會，頒獎臺搭上了，記者紅領帶的斯特恩人模狗樣的上臺致辭。

“恭喜底特律活塞獲得2003-2004賽季NBA總冠軍······以前，NBA不是公牛的NBA，現在，NBA也不是湖人的NBA。我相信活塞的勝利會鼓舞更多球隊，因為他們開始相信，只要有夢想，希望並非遙不可及”

斯特恩發言持續了三分鐘，活塞的球迷都開始發出噓聲了這猶太老頭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然後示意工作人員把奧布萊恩杯送到了活塞老闆戴維森的手掌。

戴維斯興奮的高舉著獎盃，享受著全場球迷的歡呼，但沒等10秒，又或者是5秒，迫不及待的活塞球員就從戴維森手中把獎盃奪了過去。

這也不怪他們無禮，畢竟只有1米75的戴維森舉著獎盃就會有種在給這群活塞高個子球員們遞獎盃的錯覺。

FMVP不出意外的還是給了21+3+5比盧普斯，漢密爾頓雖然場均21+4+5的資料更好看，但無論是從比賽中的表現還是實際的命中率比盧普斯都是更好的那一個。

拉希德總決賽場均13+8，大本場均10+13，普林斯場均10+5+2。

莫聞在這個總決賽場均上場21分鐘，拿下15分4籃板3.3助攻2.1搶斷的資料，光看資料比上面哥仨都更像首發。

但莫聞在防守端的貢獻還真不如上面的哥仨大，他資料好只是因為跟他對上的對手太菜。

不過這種恐怖的資料也讓他成為媒體口中近20年來最強的第六人。

TNT的演播室內，時任尼克斯總經理的伊賽亞直接放出豪言，要把莫聞交易到陣中，跟休斯頓和馬布裡組成尼克斯的“三個火槍手”，其他球隊沒機會了，因為他和杜馬斯是過命的“鐵子”。

且不說別人信不信，看著直播的尼克斯老闆多蘭都不信，尼克斯現在要選秀籤沒選秀籤，要潛力球員沒潛力球員，他們隊裡那一堆高薪老將，伊賽亞除非是真幫杜馬斯擋過子彈，不然怎麼看尼克斯也沒有交易的可能。

猛龍今年新換的總經理巴布科克看到活塞主場的波什之後，又忍不住想給波什打電話了。

卡特已經跟他攤牌了，鬧著要走，這中國莫看起來就很適合替代他的位置嘛。

第六人，場均15分，小前鋒——這特麼不就是下一個麥迪？

買他！買他！

頒獎儀式過後，球員們回到更衣室又是新一輪的採訪。

漢密爾頓摘下透明的面具，開始“假面的告白”。“我一直等著喬丹給我打電話，等祝賀我也有了一枚總冠軍戒指。”

大本差點踩到比盧普斯的兒子，“嘿，你是不是妒忌我得了FMVP，想謀殺我兒子。”

沒人介意這些玩笑，想來說話不中聽的拉希德·華萊士說了，“這個記憶，將是我一輩子的珍藏。”

然而，開心的人裡面並不包括拉里布朗。

他還在鏡頭前虛偽做作著應付媒體的採訪，莫聞甚至有聽到他在感謝卡萊爾。

“能夠贏得總冠軍是全隊的功勞，這讓我們非常興奮。在這裡我還要感謝我的卡萊爾和那些被交易離開活塞的球員，他們也是我們奪冠的功臣。”

聽到這話很多活塞的老球員臉上的表情都忍不住僵硬起來，這老頭在隊內訓練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

拉里布朗能被媒體捧成“名帥”跟他這張嘴脫不了干係，場面上的人情世故這老頭是真的有一手。

看著拉里布朗還在展示著自己的高情商，莫聞和米利西奇帶上了準備好的護目鏡，各拿了一瓶雪茄就偷摸的跑到了拉里布朗的身後。

比盧普斯和漢密爾頓注意到他倆的身影，對視了一眼，默契十足的也跑到裝香檳的箱子旁邊，活塞的摳門老闆就為他們準備了兩箱冰了的“黑桃A”，一箱8瓶，一共16瓶，去晚了就沒得玩了！

此時的拉里布朗面對採訪已經漸入佳境，各種金句從他心中湧現，就在他準備口燦蓮花、巧舌如簧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面前的記者有意往後退跟他拉開了距離。

嘭——

“享受勝利吧，baby。”

莫聞和米利西奇一手搖著瓶子，一手用大拇指堵住了瓶口，只留下一條小縫，往拉里布朗的臉上噴著香檳。

正好趕上換氣的拉里布朗直接“暴風吸入”，冰冷綿密的酒精泡沫順著他的鼻孔口腔就往他的氣管裡鑽。

“混···蛋···缺德玩意···停下，WTF···別往我耳朵裡噴！”

拉里布朗想要吼出來，但是呼吸道嗆水的他想說出一個完整的單詞都費勁。

如果說莫聞和米利西奇一開始還能被看做是針對的話，隨著活塞其他球員反應過來，一場短暫的香檳大混戰就此展開。

喜大普奔的是，拉里布朗依舊是被重點照顧的物件。

還是那句話，在活塞誰還跟拉里布朗沒點個人恩怨呢。

或許有一個——大本，不過這小子是噴拉里布朗噴的最歡的，他覺得這是一種表達他喜愛和感激方式。

“拉里布朗教練還真是受球員們歡迎呢”

“是啊，是啊，這麼一個溫文爾雅又能跟球員打成一片的教練誰會不喜歡呢？”

“你看布朗教練都感動哭了。”

拉里布朗的確哭了，酒精噴進眼睛裡能不哭嘛。

他一邊哭，一邊咳嗽，一邊還冒著鼻涕泡。

酒精刺激了鼻腔粘膜，在人體的保護機制下，大量的粘液從拉里布朗的鼻腔中湧現，最終在他鼻子外面吹起了一個大大的鼻涕泡。

在記者的攝像機的快門下，一個“世界名畫”《拉里布朗的哭泣》就此誕生。

5分鐘後緩了過來的拉里布朗已經憤怒的恨不得跳起來跟莫聞和米利西奇拼命，但為了維持在記者面前樹立的人設，他只能把牙齒咬碎往肚子裡咽。

“你們乾的可真漂亮！”

結果莫聞遞過來的紙巾，拉里布朗咬著後槽牙擠出了一個笑容。

他不笑不行啊，莫聞直接在鏡頭前把他摟住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媒體形象，他只能忍。

“看好嘍，這個老頭帶著我們贏下了今年的總冠軍，但這並不是終點，他今年還會帶著醜國隊像玩一樣贏下今年的奧運會，醜國隊在他的執教下將會一場不輸，直到奪冠！但凡誰覺得美國隊會輸一場，那都是在打布朗教練的臉！”

莫聞右手的比了個大拇指嗙嗙的砸著拉里布朗的胸口，錘的拉里布朗又狠狠地咳嗽起來，老頭象徵性的比了個大拇指讓記者們拍了幾張照片後就，趕緊推開了莫聞這個混球。

他是服了，莫聞這卑鄙的混球是抓住了今天他不敢在媒體前發脾氣的死穴，把他往死裡整啊。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

他找了個機會，趕緊找到了赫伯布朗，從他手中接過了備用的一副，就往球隊的廁所裡鑽。

而注意到拉里布朗行蹤的莫聞，則偷偷摸摸的緊隨其後。

“該死的中國佬和歐洲佬，法克，卑鄙無恥的混蛋，擼瑟，我法克你們全家，你們給我等著！”

在無人的廁所中，拉里布朗對著鏡子破口大罵。

“哈，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我親愛的布朗教練！”

莫聞掛著冰冷的笑容，開啟了廁所門，然後順手就來了個反鎖。

“你這賤人，混球，你知道你今天晚上幹了什麼嘛，你毀了···你毀了···你毀了一切！”

拉里布朗抬著手，就氣勢洶洶的跑到了莫聞的面前。

“我毀了什麼？我毀了活塞的總冠軍還是毀了球隊的形象？我只是毀了你這骯髒女表子的表演罷了們，嘿嘿彆氣憤了，我只是把你平常對待我們的東西拿出來一部分還給了你。”

拉里布朗想掐莫聞的脖子，但莫聞一手抵住了他的額頭他就再難進一步，臂展的差距在此刻顯露無疑。

“你很生氣，那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呢，哦，我猜你現在是想著怎麼把我留在活塞然後廢掉吧，就像廢掉達克那樣，不過這樣也好，真的這麼幹你醜陋真實人格可就要暴露了呢。”

拉里布朗張嘴說了一句“東方佬”，莫聞一個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劇烈的疼痛差點沒讓拉里布朗當場吐出來。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吧，呵，告訴你吧，今天晚上這只是利息。”

“未來，我會一點點的剝掉你的偽裝，拔掉你的牙齒，掐碎你的喉管，放幹你的血液——”

“好好享受你最後的美好時光吧，老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