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蓄謀已久的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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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布朗和他的幾個助教過了兩天後也發現了莫聞這個高壓線上的漏網“小鳥”。

一個是莫聞的面板在這群“奧利奧”中間太顯眼了，另一個則是莫聞往教練組這邊請教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

莫聞雖然平常上場時間不多，對於站位空間感和防守區域上卻很敏感，基本挑不出毛病，進攻端也不亂來，一直沒能接受唾沫星子的洗禮。

按理說拉里布朗應該對莫聞這種球員很喜歡的。

但莫聞這種有事沒事就找助教去分析討論往年比賽戰術利弊得失的事情在拉里布朗眼中也有點過於不務正業了。

球員瞭解自己本隊的戰術就行，研究別的隊伍的戰術是教練組的事情。

球員只要乖乖的等著教練組投餵，把教練組研究透了的，嚼碎了的戰術嚥下去，就足夠了。

拉里布朗在日常觀察中發現自己也找不到莫聞什麼問題後，就決定給莫聞上點強度，讓莫聞知道球員自己到底該幹什麼——你一個亞裔不把肌肉練大你能承受得住黑人的對抗嗎？

於是在幾天後的訓練課上——

“普林斯先下來吧，換莫···聞，聞，接下來的半場都是你在3號位，尤其注意防守，如果你想在後面的季前賽上場的話，就讓我看到你的能力和態度。”

拉里布朗用硬邦邦的語氣對著莫聞說著，眼神卻頗為靈動的瞥了一眼首發隊的科利斯和比盧普斯。

老油子科利斯察言觀色秒懂了這老頭蔫壞的意思。

之前科利斯就一直想找莫聞的麻煩，但拉里布朗連更衣室的紀律都要管，而且還管的很嚴。

很多整蠱新人的事情沒法放到明面來。

科利斯也想做卡託讓姚明繫鞋帶的類似事情，但莫聞了解醜國的的文化，他可不想當實誠可欺的老實人。

當莫聞一邊用“溫柔”的語氣問著他是否真的確定，一邊摸著自己在健身房已經練得初具規模的肘子。

面對這個大本試過都說好的肘子，科利斯很從心收回了“玩笑”，還生氣莫聞開不起玩笑。

這樣，想要找莫聞的事就只有在球場用籃球說話這一條路。

問題來了，單挑，莫聞的防守還真不是隨便拿捏的。

他一個最佳第六人面對新秀單挑只是小佔優勢，丟臉的應該是他才對。

而群毆···團隊作戰，莫聞替補上場時間並不多，上場了，也很少有人配合去打莫聞這個點。

“今天你逃不了嘍，菜鳥。”科利斯咧出一個自認為足夠隱蔽的壞笑。

他今天就要讓這個亞裔菜鳥看看什麼團隊進攻，什麼叫顧此失彼，什麼叫···殘忍。

莫聞只是笑了笑，雖然有點奇怪為拉里布朗突然針對他，但說到底他就是個替補，還是個替補的替補，拉里布朗還能要求他做首發的事情不成？

莫聞在的是替補隊，而另一邊首發隊比盧普斯剛才也得到了拉里布朗的暗示，雖然他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也沒跟莫聞客氣。

比盧普斯率先發難，創造單打機會讓科利斯和漢密爾頓分別跟莫聞單挑了兩個，可惜結果都一般。

科利斯有點急了，對抗中沒佔到優勢就想著強打莫聞。結果兩個球都被嚴重干擾，全部失準。

倒是漢密爾頓一板一眼的進攻莫聞是拿他真沒辦法，漢密爾頓雖然出名的是他的無球跑位和接球投籃，但他的單挑能力也是經過喬幫主調教的。

而且漢密爾頓長期練跑步練出來的爆發力和力量，也不是現在的莫聞普通的軀體能抵擋的。

對於這種真正的球星莫聞能做到的干擾還是有限，身體被碾壓，而經驗技術在達不成碾壓的情況下他只會是劣勢的一方。

漢密爾頓兩投一中已經是他盡力干擾的結果。

單挑結果拉里布朗不是很滿意，找不到噴點，就像莫聞想的，他不能用首發的標準去噴莫聞，再說就算用首發的標準看，莫聞這幾個回合的表現也不差。

拉里布朗叫了個暫停，示意首發隊多打配合，然後又是眼神示意。

當然進攻重心依舊是莫聞。

而一心想要虐一虐莫聞，讓他出醜的科利斯也拿出了渾身解數。

不是用擋拆逼著他錯位防守，就是球打掩護空切戰術，想要逼著他失位或者丟失防守人。

可惜莫聞在副本中有豐富的失敗經驗，只是這種程度的小伎倆還難不倒他。

比盧普斯這個混球后面也起了玩心，時不時就朝著他身邊的人來個冷箭傳球，反倒是整的莫聞也很煩。

最噁心的是拉里布朗這老銀幣為了給他下絆子竟然把米利西奇都給拉了上來。

不是說米利西奇真的有多差，在進攻端米利西奇能做到的事情很多，但是在防守端這種情況下你就是讓天賦更好的詹姆斯來，他在防守端也只會幫倒忙。

沒經驗的新人在防守端就是要“交學費”的。

終於在幾個回合之後，因為米利西奇的一個換防失誤造成莫聞誤判了半秒鐘跟防，結果就成了莫聞的防守失位。

一直盯著莫聞的拉里布朗也終於找到機會。

“邊角料就不要想著好高騖遠去學習那些你用不到的東西了，老老實實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你的天賦不行，這輩子都摸不到球星的衣角，再認不清自己，還不如儘早回去打你的CBA。”

拉里布朗的言語相當的刻薄，但莫聞還算滿意，沒有shi/niao/pi，沒有髒話的嘲諷對這老頭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也就只有在蓄謀已久的情況下拉里布朗才能用腦子想到這種有“涵養”的話，一般突發的失誤拉里布朗一般都是從下三路隨機抽取單詞。

心滿意足的拉里布朗在隨後換下了莫聞，而知道了拉里布朗為什麼針對自己的莫聞也決定減少了去找伍德森那些助教請教的頻率。

事實上就算拉里布朗這次不這麼搞莫聞也快要降低頻率了。

因為他能從這些助教身上學到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少，拉里布朗這輩子能拿得出手的就一個防守，他能教助教的東西也有限。而活塞助教團隊肚子裡的東西已經快被莫聞掏空了。

莫聞一直覺得是拉里布朗的壓制了他助教弟子的思維，因為他的很多弟子在出師自立門戶後在戰術上的成就都要比這個頑固的老頭強。

不論是早早出師的練出一手“雙塔”一手“錘子”後來整合8套陣法的波波·諸葛·維奇，還是後來把防守融入到跑轟中的熔鍊大師金特里，還是未來在老鷹亂戰防守反擊玩的飛起的光頭伍德森，都在打出了一片天，而拉里布朗在離開活塞後就啥也不是，從尼克斯擺到奇才，把自己半輩子偽裝出來的名聲都霍霍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