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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在地上連續滾了好幾圈也沒有任何緩和的跡象,陳凡終於忍受不下去,有些發狂地從身後的腰帶上解下管理局配發的手槍,絲毫沒有多想一下就直接用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自己的左邊太陽穴,而後更是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白的紅的黃的五顏六色的液體噴灑在陳凡右方的地面上,彷彿就像開了個染匠鋪。地上或稀釋或粘稠的液體中,依稀還能看到一些白森森的碎片。
自己給自己腦洞大開後,陳凡的身體晃了幾下後撲通倒下,但即便如此,陳凡甚至還抽抽了一會兒才徹底停止活動。
過了幾秒鐘,地面上五顏六色的液體和碎裂的骨片紛紛化為白煙消散,而陳凡也在身子顫抖了一下後猛然爬起,半跪在地上大口喘個不停:“fxck!真是要命啊,就算拿到了重組這個能力,沒想到老子卻因為輸出口不夠被後遺症弄得痛到自殺,真是嚇人啊……”
嘀嘀咕咕了一會兒,陳凡扭頭看看魏延午和吳秀依舊沒有清醒的樣子,無奈之下只好輕點狙擊槍的槍身,讓它變回大箱子後一把甩到背上,之後再爬到魏延午和吳秀身邊把他們倆拖到了電梯旁邊,準備下去找到之前有訊號的地方和管理局聯絡上。
只是在等電梯的過程中(電梯自動返回一樓),陳凡回想著之前自己手臂碎裂的情形,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真是的,這種傷勢也就用一週便可以痊癒,痛極了之後我居然想都沒有想直接開槍自殺,可惜了一條命啊……”
叮一聲輕響,陳凡拖著昏迷不醒的兩人進入電梯,按下了之前中間樓層的按鈕:“不過,為了避免以後這種浪費行為的出現,我最好還是想個別的辦法使用能力吧,畢竟我的輸出口現在也就那樣啊……”
待到電梯抵達後,陳凡一邊拎著兩個昏迷的隊友走出電梯,一邊迫不及待地歪頭撥通對講機,在久違的接通提示音中長出一口氣:
“哈——小九姐?是我,我是陳凡,歌姬已經被封印起來了。
嗯,魏叔?啊,他和吳秀都暈倒了,現在在我手上呢。
不不不,魏叔是因為使用能力對抗歌姬後勁太大,吳秀是因為被歌姬蠱惑了想跳樓被打暈的……對了小九姐,回去之後,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得跟你彙報一下。
有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黑影想要搶奪被封印的歌姬,但是被我用手槍打中油桶炸死了。”
…
…
粉紅燈光照耀下,充滿曖昧氣氛的房間中,一位有著如瀑布般茂密,如流水般絲滑紫色長髮的男人,穿著開胸紫色絲綢衣服坐在化妝鏡前,耐心地給自己嘴唇塗抹著豔麗的淺紫色口紅。
認真仔細地塗好後,男人還抿了抿嘴唇確保整體的美觀,隨後嘟嘟囔囔地轉過身子,和自己身後手提一把和自己一樣高武士刀,靠牆筆直站立的嬌小灰髮少女抱怨了起來:“小四啊,人偶是真的不好用,你看看一個管理局剛覺醒不到個把月的菜鳥,都能用一隻胳膊作為代價給它換掉,不然我早就輕鬆把被封印的歌姬奪來,咱們也就不用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對於豔魅男子的抱怨,被叫做小四的提刀少女只是一言不發地繼續站著,白花花的眼眸不帶任何感情地直視前方。
而男子似乎早就習慣了少女的沉默,幽怨地哀嘆一聲後,起身走向通往外面的門扉。半路上,他還順手摸了摸小四的下巴,卻被她不著痕跡地後退躲過。
更加無奈地嘆了口氣,男子推開門扉,順著眼前的小路慢慢走出,而後停在了一雙厚重的簾幕前。
即使隔著厚厚的簾幕,男子也可以聽到外面山呼海嘯般的聲音,以及司儀透過麥克風放大無數倍,盡情渲染著熱烈氣氛的蠱惑聲:”女士們,請問我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又為什麼會存在?那是因為,這個世間的愛並不足夠啊!
你們有的人因為丈夫長期在外倍感孤獨,有的人因為陪伴長久而漸漸被冷落,還有的人乾脆就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但是,在這裡,愛是足夠的!你們可以毫不受約束地去享受那闊別已久的愛的滋味,感受被人擁入懷中到底有多麼美好!
而今天,新的愛又出現了!!!“
吶喊出這最後一句,男子一把掀開兩個人才能開啟的簾幕,如翩翩公子般走上舞臺。
奇怪的是,明明只是個出賣自己愛的牛郎,男子卻如同皇帝般屹立於舞臺之上,僅僅是望著他的背影,本來應該依次出場的其他牛郎卻羞愧地低下了頭,經驗老到的他們此時彷彿僅僅露面都會玷汙皇帝的尊嚴般扭捏不安,縮在後臺完全不敢現身。
舞臺之上,伴隨著男子的出現,激動而瘋狂的吶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舞臺下方的司儀更是誇張地用麥克風大喊了起來:“Ladies!這!就是第一位獻身的愛情!而在他之後——”
還未說完,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就被男子俯身拿走,這種冒犯而違規的舉動本來應該讓司儀勃然大怒,叫來安保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轟下臺去,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相反,哪怕只是近距離和男子的雙眼對視了一下,同樣身為男人的司儀卻感覺自己的心都亂了,別說是把他轟下臺,就連出聲打斷乃至動一下產生干擾都不捨得。
於是,接過司儀麥克風的男子優雅將其湊到嘴邊,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隨之流轉化入臺下女人們的心間:“親愛的姑娘們,我是第一位獻身的愛情,也將會是你們最後體驗到的,絕無僅有的愛情!在今夜過後,你們都會成為我的俘虜,但是請不要怪我,畢竟這也是我的工作嘛”
明明是如此無情且狂妄地做出宣誓,男子卻收穫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與口哨,甚至在臺下已經有人暈倒過去,被晃神的安保一步三回頭帶下休息。
就在這糜爛沉醉的氣氛中,男子緩緩伸出手指,在空氣中劃過一圈掃過所有人後,將纖長白皙的玉指緩緩放到了淡紫色的唇上:
“再次介紹一遍,我是紫煙,如煙霧般縹緲神秘,也如煙霧般淡然無情的男人,今晚,誰會第一個成為我的犧牲品呢?”
高昂的尖叫此起彼伏,紫煙信手將麥克風丟還給司儀,而後在紙鈔飄飛的舞臺上緩緩轉身,一邊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充滿遐想的背影,一邊對著隱藏在後臺深處陰影中的小四拋了個媚眼。
然而提刀少女仍舊無動於衷,倒是那群牛郎們一個個也臣服於紫煙的魅力下,雙眼迷離地鼓起了掌。
只有紫煙本人哭笑不得,輕輕嘖了一聲:
“嘖,還真就是絕世美人拋媚眼給瞎子看啊……”
…
…
轟鳴的直升機艙中,正在低頭小瞌的陳凡朦朦朧朧間察覺到降落的動靜,隨即打著哈欠張開雙眼,懵了一會兒後才徹底清醒。
而後,看著吳秀與魏延午被穿著白色防護服的醫療人員迅速抬上擔架拖走,陳凡才終於有了回到正常秩序中的實感。
可惜還沒讓陳凡體會多久,滿臉憔悴的胡薇九就踩著高跟鞋蹬蹬瞪從管理局裡出來,伸出手拉住陳凡胳膊就往裡面拽:“誒呀媽呀,你們三個總算是回來了。吳秀和老魏都不省人事沒法回答,那就只能靠你的敘述回顧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快快快,老光頭那邊被吳秀他爹打電話過來怒吼了一頓,生氣他為什麼把自己的兒子送去對付有代號的靈鬼,現在正窩火著呢,可別讓他找藉口扣我本來就不多的工資了。”
差點沒被胡薇九拽個跟頭,陳凡一邊跟上她的步伐小跑起來,一邊無奈地發了個白眼:“小九姐,雖然我是唯一一個清醒的,但是我們實際上可是分成兩撥各自行動的,真要讓彙報的話不應該等魏叔他們也清醒過來再說嗎?”
“嘿呀沒事的,老魏那邊之前對講機能夠聯絡上,事情大概都被我們掌握了,但是你小子就不一樣了,先是和老魏與吳秀失散,後來更是失聯了好一會兒,期間發生了什麼之前時間緊急壓根來不及好好問一下。再說了……”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凡,胡薇九意有所指:“根據你最後彙報的時間和殘留痕跡的地點來看,普通的手槍恐怕是沒能力打那麼遠吧?”
呵呵一笑,陳凡顧左右而言他:“但是,更重要的不應該是那個黑影嗎?小九姐。”
看陳凡這幅樣子,胡薇九也不戳破之前話裡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是啊,老光頭和我都覺得人有點小秘密很正常,況且黑影的確更重要,所以……”
總算是來到了會議室的大門前,胡薇九壞笑著擰下了門把手:“接下來該怎麼對付壞脾氣的老光頭,就交給小陳你了!姐姐我還有事就先不奉p——”
話未說完,胡薇九就被從門縫中伸出的一隻手扭住了耳朵:“小丫頭,想和我鬥你還嫩得很,乖乖進來為你不調查好陳凡恐高問題就指派任務付出代價吧!”
“不要啊!老光頭!!!”
“叫!我!三!叔!公!”
三天之後,醫院的天台上。
看著欄杆外逐漸下落的夕陽,吳秀惆悵不已,從寬大的病號服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想要點上,卻發現今天自己出來的時候把打火機忘在了抽屜裡。
這下更加鬱悶的吳秀只好叼著煙默默矗立,正煩悶時忽然從斜刺裡伸出一隻手,咔噠一下給他把煙點上。
雖說有些意外,吳秀還是趁機吸了幾口氣讓菸頭燃起,隨後噴雲吐霧剛想道謝,扭頭就瞅見同樣穿著病號服,兜裡還揣著個西紅柿的魏延午正在旁邊壞笑著衝自己伸出手,要煙的意思昭然可見。
哭笑不得地從口袋裡拿出另一根菸遞給魏延午,吳秀在他驚訝的讚歎好煙聲中有些尷尬地扭過臉,似乎不知該如何面對魏延午。
咔噠一聲把吳秀遞給自己的煙點上,魏延午眯著眼享受了幾口後,看著沉默不語的吳秀長嘆一口氣:“我說小吳啊,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在意的,不過是受到有代號的靈鬼影響而已,是個人都一樣的,你別太往心裡去啊。”
悶悶應了一聲,吳秀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轉過身來一臉沮喪地開口:“魏叔,我是不是拖後腿了?不光降落後被人偷襲失血暈倒,本來安排好的狙擊手位置也沒能發揮作用,要不是陳凡和你的話任務恐怕就以失敗告終了……說實話,認真回想一下的話,我從任務開始就是可有可無的狀態啊。”
傾聽著吳秀的自我否定,魏延午吐了個漂亮的菸圈後,伸手直接在吳秀腦殼上敲了一下:“笨蛋,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的人哦?就算是你一直在和自己比較的陳凡不也在最開始就因為恐高暈過去了,還得是你把他降落傘解開才救下來?要是這麼說的話,你才是本次行動最大的功臣啊。”
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吳秀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一眼魏延午,沉默片刻後呵呵輕笑了出來:“呵,魏叔你說的沒錯,陳凡這小子可都是靠我才撿回一條命,就憑這個我以後有的是說他的了!哈!”
無奈地看了眼吳秀,魏延午靠在欄杆上繼續享受著高檔香菸的滋味,而吳秀也在自我陶醉了一番後,無言陪伴魏延午抽完了整根菸。
直到最後,吳秀按滅只剩短短一截的菸蒂,才蚊子細語般嘀咕了一句:
“謝謝。”
隨後,吳秀扭頭就走,彷彿身後有人在追似的。
而魏延午也只是輕笑一聲,同樣按滅菸蒂後小跑幾步跟上吳秀,有些好奇地問道:“話說回來,小陳這傢伙似乎從來都不抽菸啊,小吳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搓著下巴想了想,吳秀有些遺憾地聳聳肩:“嘛,雖然這小子一直宣稱自己因為對尼古丁還是焦糖過敏才不吸菸來著,但實際上是因為他的姥爺年輕時候老是吸菸,年紀大了也不運動,結果最後因此肺纖維走的,所以他才一直牴觸抽菸這回事。”
聽吳秀這麼一說,魏延午忽然覺得嗓子有點癢。
默契地對視一眼,兩人決定以後還是少碰煙比較好。
回到病房後,魏延午順手拿出電話,開始和胡薇九抱怨起來:“我說小九啊,以後這種事請給我配發幻身人偶,不然也太折磨我了?”
“哈?”電話那頭,胡薇九不可思議的聲音隨即響起:“老魏你是不是貿然用力量被刺激傻了?先不說幻身人偶一個都要幾千萬,那可是需要四級靈核才能驅動的好嗎?就算現在的你勉強能過讓它動起來,小陳小吳怎麼辦?而且幻身人偶本來就只能發揮二級的實力,跟你現在有什麼區別啊?”
聽著電話那頭的吐槽,魏延午無奈地將其結束通話。
哈——老光頭,你太摳門了!
(作者本人經歷,姥爺走的時候從一開始的兩百斤瘦到了一百三,過程相當難受,大家也要少抽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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