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隸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章 午,拆遷告示貼出後,老宅連環血案,鬼隸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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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獾以前一般都是亥時過後來大樟樹下和豬獾們相聚,今天晚上從朱先生屋裡出來本來想回家看看魯歡睡下沒有?可走到斜眼婆家門口的時候,一聲陌生的貓叫讓她改變主意,直接來到大樟樹下。

到了大樟樹下,朱獾沒有立即喚豬獾們出來,讓八隻細犬自由去野外活動,告訴它們,沒有她的指令不要回到大樟樹下。佈置完畢,朱獾爬上大樟樹中間樹葉最茂密處躲起來。

按照朱先生的說法,今晚亥時要出事。到底會不會出事?出什麼樣的事?朱獾要好好看看。

一開始,朱獾坐在樹杈子上有些興奮,豎起耳朵諦聽。四下靜寂無聲,連剛才那陌生的貓叫不再有第二聲,她慢慢瞌睡起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瞌睡中,朱獾朦朦朧朧見兩個黑影從老宅飄忽而出,黑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後,一快一慢,一個左顧右盼,一個腳步匆匆。

腳步匆匆的那個黑影直奔大樟樹而來,朱獾瞌睡全消,端坐樹杈子屏聲靜氣看先到樹下的那個黑影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今天是農曆十二月二十,半輪下弦月已經從東南方升起,襯上皚皚雪光,朱獾從樹上能夠較為清晰地看出先到樹下的那個黑影穿戴。

這個黑影一身黑,黑衣黑褲黑帽,連臉上也圍著一塊黑色的圍巾。由於朱獾從樹上居高臨下看,看不見這個黑影的眼睛,加上這個黑影保護得嚴嚴實實,朱獾一下子分辨不出這個黑影是男是女?只能確定是個黑衣人。

黑衣人到了大樟樹下,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或許站在原地察看周圍情況,又或許在等待後面那個黑影的到來。

後面那個黑影矮矮胖胖,手提竹籃在雪地上行走有些吃力。

哼,果然是你!

朱獾從身形和行走姿態確定後面的那個黑影是朱虎,就是斜眼婆的老公。

那樹下的黑衣人應該就是你!

朱獾往下張望,先前到達大樟樹下的那個黑衣人正好向前行走,朱獾看到了那刺目的紅,那雙令她眩暈的紅色高跟皮靴。剛才紅色高跟皮靴淹沒在雪地中,朱獾沒有發現,現在那個黑衣人走到大樟樹下沒有積雪的泥地上,紅色高跟皮靴和下午朱獾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奪她的雙目。

嘿嘿,虧我先來一步。朱獾確定樹下的這個黑衣人就是朱虎帶回家的女人,不禁有些激動。

“喵……”一聲和先前經過斜眼婆家時候一樣的貓叫響起。

腦西搭牢,原來是你這個女人所叫,怪不得我從來沒聽到過這樣的貓叫。難不成你是貓妖?那麼喜歡學貓叫?

朱獾居高臨下緊盯紅色皮靴女人的一舉一動,她不擔心樹洞裡的豬獾和去自由活動的細犬聽到貓叫出來或者返回來。沒有朱獾的指令,八隻細犬和八隻豬獾不會擅自行動。

貓叫聲後過去好一會四周沒有一點動靜,紅色皮靴女人回頭向朱虎招手。

朱虎見女人招手,手提竹籃連滾帶爬到女人身邊。

女人從朱虎手上接過竹籃,從竹籃取出一張紙後放竹籃到地上。

“還貼?”

“必須貼。”

“前幾天貼的還在呢。”

“哪那麼多廢話?”

“不是沒有反應呀。”

“給我閉嘴,刷漿糊!”

朱虎不敢再多言語,按照女人的要求乖乖行事。

腦西搭牢,自己老婆那裡橫狠的像只老虎,這個女人面前怎麼慫的跟條蟲?莫不是有隱情?朱獾思索間,那張紙已經貼在樹上,朱虎開始在地上擺物件。

八個蘋果,八塊酥餅,八塊豬肉,端端正正碼在大樟樹前的泥地上,點燃兩根紅色小蠟燭插到樹洞前,朱虎和那個女人手上各執五枝清香先面向老宅拜了九拜又面向大樟樹九拜。

腦西搭牢,向我“送夜頭”來啦?晦氣晦氣真晦氣,朱獾坐在樹杈子上向下不住啐口。

“送夜頭”,驢不到村一帶的一種驅鬼儀式。當家裡有人莫名其妙得了怪病或者遇上怪事,會趁夜深人靜之時到大樟樹下祭祀一番。

可能太冷,朱虎和那個女人沒有待多久就離開大樟樹返回老宅。

腦西搭牢,“送夜頭”連張紙都不燒,能有什麼用?朱獾滑下大樟樹,先看朱虎貼上去的那張紙。

咦,怎麼是咒符?朱獾總以為那個女人叫朱虎貼的肯定是什麼告示?說不定那張拆遷告示就是他們搗的鬼,沒想到只是一張黃色咒符,看來貼告示另有其人。

朱獾撕下咒符踢滅香燭,喚樹洞裡的豬獾們出來,讓他們分享八個蘋果和八塊酥餅。再一聲唿哨,呼八隻細犬到大樟樹下,一犬一塊豬肉。

豬獾們和細犬們在雪地上戲耍,朱獾看那張拆遷告示還貼在大樟樹上,下意識過去細看,發覺居然大小和朱虎貼上去的那張咒符一模一樣,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咒符。

難不成朱虎和那個女人說的前幾天剛貼過貼的也是咒符?只不過不知道咒符被拆遷告示所替代?到底是誰貼的這張拆遷告示呢?粗一看是朱先生的筆跡,但仔細察看,筆法沒有朱先生的遒勁,屬於模仿。

“喔喔喔……”雞打鳴,朱獾送八隻豬獾回樹洞,自己帶上八隻細犬奔東山而來。

太祖奶奶夢中和朱獾說過,明日卯時到東山頂上看看,一切都會改變。現在已經過了新一天的丑時到了寅時,朱獾必須在卯時之前爬上東山頂。

暴風雪後的凌晨奇冷無比,野外空無一人,連野物都窩在洞裡不出來。朱獾爬上東山頂汗水津津,八隻細犬舌舔積雪解渴。

朱獾彎腰喘氣,當她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直身舉目四望,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

雲蒸霞蔚,氣象萬千,一輪紅日噴薄而出輝照朱獾全身。朱獾如沐春風,通身暖熱無比。

“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

“誰?”朱獾轉身,見朱先生一身潔白站在面前,手搖摺扇笑容可掬吟誦詩句。

“仙子在上請受老朽一拜。”

“少來,你來站樁不是還早?”

“早來是因為仙子。”

“你知我要來?”

“來者自然來,仙子抓緊看世界,老朽不叨擾。”

“抓什麼緊?我想看多久就多久。”

“否,時光匆匆過,景象刻刻變,仙子之世界唯此卯時也。還有,今日午時之前仙子務必返回老宅。”

“午時之前務必返回老宅?午時早著呢,我肯定返回。”

“那可不一定,待你沉浸此景此象,當不想回呢。”

“可能嗎?我問你,那女人到底什麼來路?和朱虎又是什麼關係?”

“仙子暫且拋開紅塵所有瑣碎事,好好看看眼前之世界,一切都會改變。”

“一切都會改變?你什麼意思?給我說個明白。”

朱獾想要問朱先生個究竟,朱先生轉身退到坎後一棵青松下站定,背對朱獾自顧自吐故納新。

腦西搭牢,你神經兮兮怎麼也說一切都會改變?朱獾撇嘴回頭,隨意往遠處一眺,眼前景象徹底驚呆了她,比剛才的那一驚要驚百倍千倍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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