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不愛江山愛美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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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裸露在空氣中，在接觸冷空氣的一刻，唐念咬牙打起了哆嗦。

為何外面的陽光明媚，裡面卻如此陰涼。

蕭衍望著那白玉般的小腿磕出了一塊青紫的淤痕，周圍的面板泛著淡淡的粉色。

傷口周圍的肌肉微微顫動著，似乎在訴說著疼痛。

唐念咬緊了牙關，眉宇間滿是痛苦之色，眉尾蘊著一片淡粉色的淚花。

“疼。”

“磕到地板當然疼，這裡不是皇太后的住處，是先皇的純妃。”蕭衍隨手掏出一個瓷瓶，將藥膏輕輕塗抹在唐念受傷的膝蓋。

“純妃?”唐念狐疑地抬起頭，面前的人不過是一個貼身侍衛，怎麼知道皇家這麼多的事情。

蕭衍看見唐唸的目光，立馬開口解釋：“我從小便待在皇上身邊，自然對這些瞭如指掌。而且，這純妃，並非皇上的母妃。”

唐念睜大了眼睛：“不是皇上的母妃?那，誰是皇上的母妃?”

“呵呵。”蕭衍斜著眼打量著唐念，“你似乎，對皇上的事情，很感興趣?你…”蕭衍猛地湊近唐念，似乎要將他看穿。

“你，是不是喜歡皇上啊?”

“……?！”

唐念紅著臉猛地將蕭衍推開，“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你看，我才說了一句，你就紅臉否認。喜歡皇上很正常啊！整個皇宮有多少人都暗戳戳想爬上皇上的龍床呢！”

“你…”對上蕭衍眼底的玩味，唐念莫名有些害羞地低下頭怯怯道：“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皇上。”

“不是，每個人?包括你嗎?”

唐念不自覺挺直腰板，“當然，皇上是天子。我對皇上，是敬仰和欽佩，從來沒有任何逾越之情。”

“哦～”蕭衍一副“我懂”的模樣。

“嘶……”唐念咧著嘴，蕭衍已經將他的褲腳放了下來，“回去傷口別碰冷水，這些，你做藥童，應該也知道吧?”

“我又不笨。”唐念嬌氣道。

蕭衍笑呵呵兩聲，自顧自往鳳翔宮內往前走。

“喂，你別往前！”

“我不叫喂，我叫，蕭衍。”

“蕭衍?蕭?”

唐念有些奇怪，這皇宮裡，有姓蕭的嗎?

“你不認得我?”蕭衍反問著。

唐念也一瘸一拐跟上，穿過荒涼的長廊，蕭衍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把笤帚清掃著四周的蜘蛛網。

“這鳳翔宮荒廢了有些日子了，當年純妃狸貓換太子，將自己孩子與同時生產的皇后調換。”

“啊?”

唐念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面前的宮殿也越來越荒廢，甚至透不過一絲陽光。

“蕭衍，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整個皇宮都知道，只是皇上不知道而已。”

“那皇上的母妃呢?”

“死了，生皇上的當晚就死了。”

唐念越走越心驚，這裡面的陰冷已經不是他能忍受的了。

“蕭衍，我們回去吧。”

“害怕了?”蕭衍意識到唐唸的聲音顫抖，忙握住他的手，小小的，將他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別怕，皇后死了，純妃就謊稱雙生胎。又害怕被先皇發現皇上的身份，於是，將自己的孩子，過繼給了皇太后。因此，皇上與如今的攝政王，是同父異母的關係。”

“……”

唐念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難怪先皇同意攝政王輔佐皇上。

兩人，不是明面上的叔侄關係。

而是，亦真亦假的兄弟。

“你以為，皇上跟著純妃有好日子過嗎?”蕭衍笑著，將唐念帶到了一處水井。

唐念抬頭，望向蕭衍，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滿是困惑。

蕭衍伸手指向水井，井口幽深，彷彿連線著另一個世界。一股冷風從井口吹出，帶著井水的溼氣和陰冷，唐念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走近井口，往下一看，只覺得頭暈目眩。井水黑漆漆的，彷彿吞噬一切的光明，讓人不寒而慄。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關於水井的恐怖傳說，這口井，似乎成了吞噬一切生機的無底深淵。

“純妃就是從這裡，將那個孩子丟下去的。”蕭衍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讓唐念猛地回神。他轉過頭，只見蕭衍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那個孩子，連著臍帶，都被丟進了這口井裡。”

“……”唐唸的身子一抖，不明白蕭衍會如何得知這些。

“不過，他命真大……”蕭衍笑著，露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純妃那個賤婦死不足惜。”

蕭衍直勾勾地盯著唐念，

蕭衍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你可知，這皇宮裡，最不缺的是什麼?”

唐念不解，搖了搖頭。

“秘密。”

蕭衍伸手，緩緩在唐唸的臉龐上劃過，“比如，當今皇上身患隱疾，不能人道。”

“什麼?！”唐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蕭衍，“不可能！！”

“事實如此。”

“後宮佳麗三千，可從未聽過哪位妃子有孕！就是因為，那賤婦，將皇上……”蕭衍似乎在講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後宮沒有子嗣的事情倒也是真的，無論如何，大家都不敢往當今天子不能人道上去想。

“後來，先皇發現之時，皇上早已判若兩人。在純妃的引導下，皇上的性格孤僻，敏感，暴虐……人人都懼他，怕他，唯獨，沒有一個人，願意愛他。”

唐唸的眼眶閃著淚花，“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他所知道，壓根就不是這樣的版本。

皇上荒淫無道，後宮美人無數，弒君篡位，殺母奪嫡。

可，事實的真相，竟是這樣……

唐念身形踉蹌，呆呆地望著蕭衍，“你如何得知這些?”

蕭衍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他伸手指向那個洞口，“我就站在那裡，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唐念順著蕭衍的手指看去，洞口不大，但足以容下一人。唐唸的心跳加速，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呆呆地看著蕭衍。

“想知道更多嗎？”蕭衍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彷彿在邀請唐念一同探索這個神秘的皇宮。

唐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想知道更多，他想知道這個皇宮裡隱藏的所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