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淋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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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立馬撒起潑來。
扯著嗓子咒罵,“秦皎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翅膀硬了,立馬翻臉不認人了,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呀……”
“舅媽,我知道你是為了錢,我馬上就畢業了,以後每個月會定時給你一筆錢,所以和蘇少爺的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何愛華眼珠子一動,對了,秦皎皎這丫頭一向吃軟不吃硬,一下有了更惡毒的念頭。
頓時,抹了抹眼淚,哭哭啼啼起來,“皎皎,你哥已經28歲了,女方要88萬彩禮,你就當是可憐可憐你表哥吧。”
秦皎皎堅決搖頭,“舅媽,我不嫁,死都不嫁!”
何愛華見秦皎皎不肯鬆動,再度變了臉,惡狠狠盯著她。
“秦皎皎,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一百萬的彩禮我都收了,蘇少爺就等著你放了暑假去領證!”
說完這話,猛地摔門離開了。
一時間,晴天霹靂。
秦皎皎呆呆地立在客廳。
良久之後,才淚眼模糊地回到房間。
她的房間不僅小,連空調也沒有。
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破舊的書桌。
書桌上整整齊齊排著畫紙和畫筆。
她躺在小小的床上,淚水奪眶而出。
明明是烈日炎炎。
此時的她渾身發冷,傷心又無助。
還有半個月就放暑假了,她該怎麼辦呢?
不料,一抬眸,視線驀然觸及到床頭,那裡小心翼翼安置著一個藍胖子玩偶。
頓時呼吸一窒,眸裡閃過點點淚光。
這是初二那年,陳宴亭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濃密的睫毛倏地一顫,神色開始有些恍惚。
七歲的秦皎皎認識了十一歲的陳宴亭。
他們二人一起長大,是心意相通的青梅竹馬。
可惜,她十六歲的時候,陳宴亭還是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她。
四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她很乖,默默等了他四年。
不給他發訊息,不打擾他的生活。
沒想到,再次得知他的訊息,竟然是他即將和趙家千金訂婚!
秦皎皎雙手顫抖地拿起一張畫紙。
是一個少年的素描畫,畫中的少年意氣風發。
有著一張極好看的臉龐,眉眼清潤,五官硬挺,乾淨又清澈。
梨花樹下,身姿挺拔,一派斯文,氣質疏離而淡漠。
這是十六歲的陳宴亭。
秦皎皎心思翻滾,緩緩放下畫紙。
垂頭一剎,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瑩光一閃,轉瞬便沒入了雪白的宣紙。
她垂下微微發顫的眼睫,猛地將視線從畫中收回,斂住了眼底的失望和傷痛。
她不會再聽話了。
四年了。
她等不起了。
這世間無人可依。
到底,還是隻剩她自己。
秦皎皎壓下心中的澀意和疼痛,緩緩拭去眸中水眸。
隨即將藍胖子和那幅素描一起放在箱子裡。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下一秒微博彈出的新聞,直接讓她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再次如至冰窟。
聽到別人說是一回事。
可親眼看到這一幕,眼淚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的手指停留在螢幕上,指尖微微顫抖。
螢幕上顯示的是:著名珠寶設計師陳宴亭和趙氏集團千金,即將在一個月後舉行訂婚儀式。
陳宴亭為了趙檸,可以放下一切,說消失就消失,陪著趙檸在國外呆了兩年。
她和趙檸,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四年了,他早就忘了他們二人的約定了吧。
若不是蔓蔓告訴她實情,到現在她還被矇在鼓裡。
秦皎皎死死攥著手機,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闔著眼,不停地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再睜眼時,她截下這張新聞的圖片。
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啟最熟悉的陌生微信,發了出去。
「陳宴亭,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明明他說好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機還是安安靜靜的。
秦皎皎苦澀一笑,淚水模糊了雙眼。
也是,這個時間點,他可能在和趙檸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吧。
這時,手機那頭的備註上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秦皎皎直接破防了。
心中一陣一陣抽痛。
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真是諷刺啊。
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
果然,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一廂情願……
她失魂落魄地關上手機。
趙檸是他命中註定的紫玫瑰。
而她秦皎皎,什麼都不是。
還不如地上隨處可見的一粒塵埃。
秦皎皎擦去淚水,酸澀一笑。
她還真是不幸呢?
所有糟糕的事情都發生在今天。
下一秒,鬼使神差一般,她開啟了微信朋友圈。
指尖往下滑了滑。
是一條陳婉兒的朋友圈。
藍天白雲下,鋪滿了花瓣和氣球,四周圍滿了觀眾。
人群之中,站著一對男女,正是陳宴亭和趙檸。
在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秦皎皎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那頭是趙蔓越的聲音。
“皎皎,你看新聞了麼,陳宴亭和趙檸一起回國了。”
秦皎皎睫毛微顫,輕聲“嗯”一下。
“我就知道,陳宴亭那小白臉不是個好東西,你早該死心了。”
秦皎皎沉默不語。
等待陳宴亭,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畢竟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二十一天,而她已經等了陳宴亭四年了。
“蔓蔓,我不甘心,我要陳宴亭親口給我一個解釋!”
幾秒後,電話那頭傳來咆哮聲。
“秦皎皎,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陳婉兒的朋友圈都那樣了,你還指望他履行諾言,大學畢業就娶你為妻,你真是太天真了。”
“實話告訴你吧,如今陳宴亭是國內炙手可熱的珠寶設計師,別說是娶你,沒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了。”
趙蔓越出了名的直腸子,但偏偏她說的話,秦皎皎辯駁不得。
因為,每一句話都是血淋淋的事實。
當年帶給她溫暖的少年,和現在陳宴亭判若兩人。
或許是她一直停留在十六歲。
“蔓蔓,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零點再得不到他的解釋,我就徹底死心,再不會有一絲念想。”
電話那頭的趙蔓越氣得面紅耳赤,卻又無可奈何。
“算了,你這性子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皎皎,你也是時候認清現實了,人不能一直活在回憶裡。”
秦皎皎緩緩應下。
合理的解釋,是給陳宴亭最後的寬容。
也是,給十六歲的自己一個該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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