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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萬。

王見秋把存摺拿出來,死死盯著上面的數字。

獎學金、比賽的獎金,還有歷年來數不清的兼職,像貔貅一樣攢錢,可存摺裡也不過十二萬。

還差88萬,一個天文數字,像一道天塹突然劈在眼前,鋒利如刀,徑直劈醒了王見秋的夢。

她彎下背脊,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麼賺錢這麼慢,為什麼迷失沉浸在假象當中,雙手無意識抓住髮絲,緊緊攥在手心撕扯,頭皮連帶著神經開始微微刺痛。

這所謂的祝家人不過是一道障礙物,只要努力跨過去,就再也不會受其困擾。

明明都知道世人都虛偽,都狡詐,都無趣。

但恍惚間,眼前飄過那張笑得像假狐狸的臉,眼裡含著疼愛眼角泛著細紋的梅雪,還有遊戲室前努力擠著wink的祝從容。

明明他們已經有祝天語了,又何必再來找她呢?

她從來不是什麼很聰明的人,只會種地。

植物沒有情感,不會說話,是什麼就是什麼,它們不會有這樣複雜難捨的問題。

*

回到京市時已是晚上,來不及迴風鈴小院拿東西,王見秋匆匆坐上地鐵趕去酒吧。

地鐵內,王見秋接到電話,電話那邊聲音很失真:“你又跑哪去了?”

王見秋簡潔明瞭:“酒吧兼職。”

祝風休揉了揉眉心:“我在高鐵站口。”

王見秋:“我已經坐上地鐵了。”

無法,祝風休只能讓司機開去酒吧。

一眼沒看住人就跑了,他真的是怕了。

地鐵站門口,祝風休把人抓回車上,正要開口問話,眼神陡然一凝:“你額角怎麼了?”

髮絲帶血,額角血痂剛凝,衣袖帶灰,手肘處還有道明顯摩擦的豁口,他抓住王見秋的手,將衣袖捲上去,白皙手臂處青紅一片,眉頭驟然緊鎖,語氣冰寒:“誰打你了?”

“沒,”王見秋收回手臂,隨意道,“摔的。”

這段時間養得好,面板白了,擦傷也顯得格外可怖,紫、青、紅一片,襯得那雙手格外瘦小。

祝風休闔眼,壓抑著眼底情緒,“去醫院。”

“不,”王見秋端坐著,目不斜視,“我要去酒吧兼職。”

祝風休皮露出格外標誌的皮笑肉不笑,“您這樣去酒吧訛錢嗎?”

“他們也不會給您這位優秀員工算工傷的。”

王見秋沒理他的冷笑話,只是推開車門:“我要去兼職。”

瘋了,一把抓住她,祝風休說道:“去醫院,兼職的費用我補給你。”

簡直比過年的豬還難摁,祝風休拖著人去私人醫院,硬生生按在病房裡,全身上下拍片檢查,裡裡外外都檢查了個遍。

最明顯的傷在額角,最嚴重的傷在後腰處,整個腰後紅腫顯眼,險些撞傷骨頭。

王見秋靜靜地坐在病床上,任由護士輕柔上藥,上完藥後,她把衣服一穿,站在祝風休面前:“我要去酒吧。”

她明晃晃地表示,你要我來醫院的目的達到了,她要去酒吧的目的也必須達到。

祝風休眉心脹痛,王見秋很倔強,除非把她打針安眠藥鎖在房間裡,否則她一定會自己開門走出去。

沒有一點辦法,不能關她,就只能一起去。

少女步伐帶風,把車門一甩,毫不猶豫跑向酒吧,裡面像是有什麼必須要達成的使命。

祝風休罕見地冒出一種挫敗感。

他跟了上去,坐在卡座裡等著,點了支菸,往後靠了靠,略顯疲憊地吐出煙霧。燈光昏暗,猩紅火星明明滅滅,偶然的頹靡瞬間比平時的淡漠俊美更讓人晃神。只是模糊而遙遠的一瞥,美得像天神下凡一樣讓人心驚,頤年春痴痴望著,彷彿能嗅到煙霧纏繞過指尖的餘香。

她湊上去,俯下身子,露出白花花的事業線,晃在男人面前:“哥哥,有什麼煩心事嗎?和我說說吧。”

祝風休懶懶撩起薄白眼皮,唇邊噙著笑意,眼底一片冰涼:“滾,髒東西。”

他最厭惡女人痴迷噁心的視線,更厭煩應對一個又一個不識時務湊上來的人。

每當對方視線在他臉上超過三秒,心底就湧現出晦澀黏稠的惡意。

真想把她們的眼珠子都挖出去,泡到福爾馬林中。

這世上的人大都虛偽愚蠢又無趣,肉'體的交歡更是令人生厭。

俊美無儔的外表,溫柔多情的桃花眼給他鑲了一層禮貌儒雅的外表,無人能窺見他涼薄無情的本性。

頤年春臉色一白,竟被這一眼嚇得腿軟發軟,哆哆嗦嗦離開卡座。

她幾乎爬到王見秋身邊,聲調發著抖:“王見秋,你哥哥到底是什麼人?”

王見秋默在原地,漆黑瞳仁和祝風休的如出一轍,她多次目睹祝風休拒絕前來搭訕的男男女女,更能瞥見祝風休眼底的疲倦厭煩。

就如她一般,厭惡這酒肉池林,厭惡被白色煙霧做提線,毫無思緒,被欲\\望操控,昏昏漲漲的一眾人。

她需要賺錢,可他那麼膩煩,為什麼還要來呢?

“王見秋?”

頤年春的聲音喚醒她發散的思維,不再去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王見秋扭頭問她:“你今天上二樓嗎?”

“上啊,”頤年春眼神放光,想到賺錢的事她就不傷心了,又支稜起來,“上二樓才能賺更多的錢!”

她又問道:“你怎麼不和我一起去二樓啊,包廂裡的客人都比較大方,買的酒不僅貴還多。”她看向王見秋,再次邀請,“和我一起上去唄。”

“嗯,”王見秋應了聲,“我和你去。”

“你不去的話......”像是聽錯了,頤年春回過神來,仔細盯著王見秋那張棺材臉,“你真去啊?”

王見秋和領班打了個招呼,端著酒託就上了二樓,頤年春追上去,想問些什麼,又覺得奇怪,停了下來。

她突然驚醒,這是個好機會!立馬轉身跑去祝風休那:“哥哥,你和小秋吵架了嗎?”

她怎麼又來了?祝風休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蹙,但她的話落下,鏡片後眼皮微撩,笑意溫和問道:“小秋和你說什麼了嗎?”

“哥哥,”頤年春笑得十分蕩,漾,“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聯絡方式了嗎?”

祝風休雙腿交疊,笑意不減:“當然。”

交換聯絡方式後,頤年春收好手機,語速很快:“小秋可從來不去二樓包廂,今天晚上破天荒第一回去了,所以我覺得肯定發生了些什麼。”

“二樓包廂?”祝風休放下長腿,驟然起身,“她去哪了?”

一晃眼的工夫,人就消失去了二樓?

在狹窄又密閉的空間中,一個年輕又漂亮、地位又低下的女服務生走入包廂,無疑是小綿羊進了狼圈。

祝風休快步越過頤年春,徑直讓經理出來見他。

王見秋可以在這裡打工,但必須在他的看護之下,他不會讓事情超脫於控制之外。所以祝風休早就把酒吧收購了下來,並沒有特意改變它的運營方式,只是讓經理等人仔細注意王見秋。

頤年春目瞪口呆地看著經理等人急匆匆趕出來,對著渾身冰寒的男人哈腰點頭,開啟call機尋找王見秋的位置。

二樓某處包廂,王見秋正給客人點單,還沒等說兩句話,包廂門被徑直開啟,祝風休微笑看向她。

領班連忙帶著王見秋出去,經理留在後面和包廂裡的客人道歉,送了幾瓶好酒。

他們來得迅速,走得也迅速,還沒得包廂裡的人反應過來,就已經像魚一樣出去了。

祝風休站在王見秋面前,仔細睨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怎麼上二樓了?”

王見秋:“兼職。”

廊道燈光昏暗,金絲邊眼鏡微閃,祝風休壓著聲音:“你以前不是不來二樓嗎?發生了什麼?”

胸口突然覺得很悶,王見秋俶爾冒出一點刺來,反問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無法,祝風休喉結滾動,扶了扶眼鏡,開了間包廂,坐在裡面,沉沉盯著她:“你不是要點單嗎?點吧。”

王見秋在原地站了會,拿出本子給他點酒。

祝風休撐著下巴,慢悠悠點酒,王見秋就在這個包廂裡待到了下班。

*

回到風鈴區獨棟中,祝風休扯開領結,沒第一時間去洗澡,反而拉開椅子,就勢坐下,長腿交疊,擺出三曹對案的姿態,“王見秋,請問你回家做什麼?”

王見秋:“沒幹什麼。”她往前走,“我去洗澡。”

祝風休攔下她,微笑道:“塗了藥,不用洗澡。”他撐著下巴,唇邊弧度顯得十分淡漠:“為什麼?她這樣對你,你還要給她付賭博費用?”

他在說張玲,幾個小時過去,足以讓他查清她的動向。

她去陽城,無非是見張玲和王富。

站在對面的少女眼底不見絲毫波動:“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祝風休鏡片後眼眸半眯,“你忘了王家怎麼養你的嗎?養得你瘦小如黃豆芽,營養不良,貧血,胃病,幾次中斷學業,張玲脾氣易爆易怒,又好賭,時常找你拿錢,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她?”

王見秋古井無波站在對面,好像不是在問她。

祝風休手指輕點桌面,敲出細微聲響:“她從監獄出來後再沒有工作,你為什麼要養著她?”

毫無動靜的王見秋猛然抬眼看他,語氣生硬:“我說了,跟你沒關係。”生硬到有些刻薄起來:“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和你彙報。”

她不曾問過祝風休的過往,不好奇他的世界,他的朋友。

祝風休也不用打探她的世界,她的過往,她的所作所為。

他不用對她負責,她不需要對他進行彙報。

總有一天,他們都會再次消失,而她也會迴歸正常的生活。

他們彼此不需要太多的聯絡。

談話不歡而散,祝風休取下眼鏡,在桌前擦了一遍又一遍,生生擦了半小時。

刺蝟,什麼蚌殼,這是一隻突然受驚的刺蝟,豎起一身尖銳的刺,扎得他滿手洞窟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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