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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包裡的電話響了又掛,斷了又響,沉浸在作業中的王見秋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更忘了廚娘要來送飯的事情。
聽不見嘈雜聲響,更聽不見揹包裡的嗡嗡聲。
在她的世界中,都是感受到了餓,再去吃飯。在沒感覺到餓時,不會想起吃飯這件事。
從來沒想過還有人會等著給送飯的時候。
廚娘站在教學樓下,等了又等,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還是找不到人。
這剛上班第一天,就找不到僱主了嗎?
下課後,學生像剛出籠的雞兔,紛紛湧出教學樓,眼見著學生越來越少,廚娘便跟祝風休打電話:“先生,小秋她沒接電話呀。”
“我也找不到她在哪。”
農業大學,佔地面積本就大,不是本校的人根本無法分清路線。
不接電話?去哪了?祝風休眉梢一挑,不知道那頭犟得跟驢一樣的新妹妹邁著又短又小的腿跑哪去了。
他把電話一撂,驅車匆匆趕來學校,正巧遇到準備回寢室的三隻目瞪口呆的鵪鶉,微微一笑,迷得室友幾人五迷三道神志不清,沉迷於男色之中,手忙腳亂告訴他王見秋在哪,還自告奮勇帶路。
於是王見秋從實驗室裡出來時,就見到祝風休人模狗樣站在門外,室友三人像犯了錯般不敢抬頭看她,支支吾吾躲在後面。
廚娘拎著上上下下八層的超大飯盒,往前一遞:“哎呀,先吃飯先吃飯。”
王見秋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來學校給她送飯,還是超豪華加碼版。
飯盒......飯桶擱在桌上時,都能聽見哐當的聲響。
那分量屬實不輕。
她從揹包裡拿出手機,看見上面數十個未接來電,罕見地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我沒聽到。”
廚娘笑呵呵道:“沒事,讀書就是這樣嘛。”
祝風休把她的手機抽過去,給她設定了老人版超大音量,電話一打整個食堂都開始震動那種。
王見秋:“......”
祝風休把手機遞過去,語氣溫和中帶著些許獨.裁意味:“下次可不要聽不見了。”
王見秋:“......”
祝風休微笑道:“如果這樣的聲音還太小,我會考慮給你準備call機,掛在你脖子上。”
王見秋眼底沒一絲波瀾:“......”
直接沒回話,她伸手開啟飯桶,取出飯碗,一一擺放在桌上。密密麻麻滿桌菜式,她頓了會,才坐下。
廚娘何姨先開啟湯碗:“先喝湯,再吃飯。”
“好,”王見秋應下,端著湯碗開始埋頭喝。
公司還有很多事,祝風休伸手在桌面輕點,示意用吃飯逃避說話的王見秋認真聽:“晚上下課,我來接你。”
王見秋吞下湯,面無表情盯著他,半晌問:“你很閒?”
祝風休唇邊笑意不減,推推眼鏡:“還行。”
等他一走,假裝是不會說話的鵪鶉三人組期期艾艾道歉:“不好意思,大佬,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
簡直跟被下降頭一樣,暈暈乎乎就帶著帥哥走了。
都怪這破學校都是種地生,根本沒見過這型別的成熟男人,嗚嗚嗚嗚,三人悔不當初,夢迴寢室那天,也是帥哥說什麼她們做什麼。
明明已經立下豪言壯語,絕不沉迷男色。
結果......梅開二度。
王見秋沒說話,看向滿桌的菜式,突然開口問:“你們吃飯了嗎?”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從眼裡亮出一點光,立馬搖頭:“沒呢。”
就算吃過了也要說沒吃!這是何等的機會!千年等一回啊。
王見秋把菜碟取出,示意道:“一起吧。”
“哦。”
“謝謝大佬。”
“感恩媽——”被捂嘴。
廚娘笑呵呵地看著她們,眼角細紋溫柔,胖胖的身體看起來格外結實有力,等她們吃好後,麻利收拾東西離開。
王見秋幫她收好飯盒,小聲說:“麻煩你了。”
廚娘笑著說:“貓兒一樣大的胃口,能麻煩什麼呢?”
......
結束下午的課程後,王見秋在座位上坐了五分鐘,覺得祝風休不會那麼閒得無聊。
下一秒,
——叮咚
簡訊聲格外大,像外面突然響起警報,後面還在睡覺的同桌騰地一下站起來,“著火了嗎?”
王見秋:“.......”
點開一看,【哥哥-風休:下樓,我在教學樓門口,要造成擁堵事件了。】
......
他居然真的這麼閒。
整理好揹包,王見秋邁著不太快的步子往樓下走去。
農業大學裡,每一株植物都可能是學長學姐誓死捍衛的寶貝;同樣的,這也是自然環境最好的一所學校,狂奔的牛和撒野的兔子在前面歘歘歘,魂在後面飄的學姐學長在怒吼:“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作業!”
王見秋躲過學姐的網兜,在學姐“啊啊啊對不起”的尾聲中飄走,旋即站在車前,頓了會。
後座車窗降落,露出那張人嫌狗厭的畫一樣的臉。
祝風休:“我在這裡。”
......王見秋開啟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祝風休也不在意,只讓司機開車回家。
廚娘早就備好了豐盛到誇張的晚餐,同樣是分量不多,又易消化。
給王見秋添多少飯她就會吃多少,而且碗裡極其乾淨,一絲飯粒都不會剩,颳得鋥光瓦亮,讓廚娘很有成就感,感覺又能研究新菜品了!
吃完飯後,祝風休又送王見秋去酒吧兼職,到了十點半,他又會把人接回來。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並要求王見秋立馬洗漱。
洗完澡後,祝風休說:“媽媽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和她說說你今天都做了什麼。”頓了頓,又補充:“好嗎?”
這句“好嗎”很像“趕緊”,王見秋吹乾的頭髮像稻草一樣紮在腦袋上,臉也被吹得有些紅,她拿出手機,遲疑著撥打了梅雪的電話。
梅雪似乎真的等待多時,一秒都沒停留,立刻就接過去了,“寶寶,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呀?”
祝從容也在電話那邊翹首以待:“乖女,和哥哥相處得還好嗎?”
“還好。”王見秋話很少,對面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她的生活很貧瘠也很無聊,但那邊兩人聽得津津有味,直到祝風休催促:“熬夜的人會長不高。”
對面一聽,急了,忙道“啊,寶貝早點睡覺,還能再長高”才掛了電話,而王見秋微不可見地舒了口氣。
她覺得新手機很可怕,會發燙,燙得耳朵都有些熱意。
廚娘端了小半杯熱牛奶給她,王見秋咕嚕咕嚕喝完立馬回房間,生怕祝風休又要求她做什麼事。
床鋪很大,被子很軟,還有太陽的味道,原以為會失眠,但她睡得很舒服,一覺到天亮。
酒吧兼職是每天都要去的,但家教兼職只在週末,而下午沒有滿課的時候,她都會泡在試驗田或者實驗室中。
生活極其忙碌又瑣碎,她以為祝風休很快就會放棄接送這件事,但他沒有。祝風休只是拿出一張課程表,標記了所有的時間。
這輛車她坐了半個月,臉頰長出了肉,尖下巴也圓潤了,穿著梅雪幫她搭配好的衣服,簡直變了個人。
淺色襯衫外搭,柔軟米白長褲,舒適度極好、不會擠腳的鞋......
月末,祝風休似乎很忙,王見秋開啟車窗時,看見他靠著車窗在假寐,車窗的聲音沒吵醒他,外面學長學姐的怒吼聲也沒有。
王見秋坐上車時,他醒了,嗓音帶著剛睡醒的喑啞:“下課了?”
王見秋說:“如果你很忙,可以不用來接我。”
祝風休推推眼鏡,“這可不行,你和媽媽告狀怎麼辦?”
王見秋抿著唇:“我不會。”
“那你要去看媽媽嗎?”祝風休適時笑起來,眼底帶著微微的青色,笑得像拐賣小女孩的大灰狼,“正好下午的課還早。”
王見秋:“......”
“好的,”祝風休讓司機開車去別墅,“爸爸媽媽在家裡等你很久了。”
王見秋:“......”
車輛上了高架,高架橋縱橫交錯,車像魚一樣穿過不同路層,最後匯入長街,向著不同的方向魚貫而去。
半晌,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少女,默默吐出一句:“你的是非疑問句好像不需要回答。”
祝風休微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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