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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說他願意跟我一起回去。”

莫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沙,聽上去好像放鬆了不少,“謝謝。”

裴明疏溫聲道:“好,那你們就一起回去吧。”

電話結束通話,裴明疏看著手機沉吟不語了良久。

在聽到莫尹那句奇怪的話之後,裴明疏的腳步就先於他的思考往後撤了一步,手掌從門把手上滑落,裴明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並且囑咐辦公室裡的兩人不要跟裴清提起他來過。

回到辦公室後,他先強行將剛才所聽到的那句話趕出腦海,又想起之前看到裴清和莫尹在一起時的種種怪異瞬間,不禁挑了挑眉,心說原來如此。

裴明疏抿了下嘴唇,隨即又笑了笑,搖了搖頭,感覺這樣的搭配好像並不大合適。

坐在座位中出神良久,直到丁默海進來提醒他該上飛機了,裴明疏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他站起身抓了一旁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利落地穿上,邊整理肩膀邊道:“下個月行程排得不要那麼緊張,我想在家裡多待幾天。”

“好的。”

丁默海道:“是太累了嗎?”

裴明疏搖了搖頭。

丁默海又道:“二少和小尹還在鬧矛盾?”

裴明疏看了他一眼,丁默海察覺到裴明疏的眼神似乎有幾分無奈,“算是吧。”

*

莫尹雙手蓋在裴清的手背上,臉色漲得通紅。

裴清很過分,把他像小孩子一樣對待,這麼後抱的姿勢太侮辱人,莫尹指尖在裴清手背上深摳了下去,壓低了聲音道:“你放我下來。”

裴清毫不理會,偏過頭在莫尹的耳邊說話,他呼吸溫熱,弄得莫尹耳廓癢癢的。

“不用我了,想讓裴明疏幫忙?”

莫尹側過臉,躲開他的氣息,“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請你不要再說這樣奇怪的話。”

“奇怪嗎?”

裴清雙手緊緊地抓著莫尹那兩條毫無知覺的大腿,偏過臉,嘴唇仍舊是固執地追到莫尹的耳邊,淡淡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莫尹轉過臉。

裴清的臉近在咫尺,眼中光芒冷厲。

“我在想什麼?”莫尹顫聲道。

裴清冷笑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著莫尹,像是把他整個人都給看穿了,“你在痴心妄想。”

“……”

莫尹緊摳著他手背的手力道慢慢鬆了,眼神也像是懼怕似的搖動。

裴清笑容譏諷,“妄想症會送命的。”

妄想一個身份懸殊的男人真的會愛上自己,妄想著有一天自己能從卑劣的角色變得光明正大,一直妄想到鬱鬱而終,死了都遭人唾棄,真是天真得可笑又可憐。

這種人,裴清尊重他們的選擇,可他不理解為什麼這樣自私又天真的人非要帶另一個人來這世界受罪。

不過還好,莫尹要作死大機率也只是自己飛蛾撲火。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尹扭過臉,呼吸急促地喘了兩聲,“你放開我,我走了,以後也不來了。”

“我可以幫你。”裴清低聲道。

莫尹回頭看向他,眼神遊移,“什麼?”

裴清沒回答他的問題,“下次想過來就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我以後不來了。”

裴清眼神篤定,“你不來,我也去接你。”

*

裴明疏出差回來時,發現裴清和莫尹又“和好”了。

而且好像比之前更要好。

兩個人同進同出的,幾乎形影不離。

裴明疏在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也不知道裴竟友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如果裴竟友發現了的話,那莫尹興許就要吃苦頭了。

也許別人都沒有察覺,但是裴明疏知道裴竟友其實在心裡是很疼愛裴清的,如果知道裴清和莫尹有了曖昧,莫尹首先一定會被趕出裴家,這當然是裴明疏不希望看到的,他是真心地想要照拂莫尹一輩子以作補償。

這種事,找莫尹談,好像也不大好。

那麼只能找裴清去談。

可裴清那樣的脾氣,他們兄弟的關係又一般,去談,好像也不會談出什麼效果。

裴明疏左右為難,轉念一想,裴清和莫尹說不定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過一陣可能也就沒什麼了,可轉念又一想,以裴清的身份,這輩子哪怕經歷上千百次都可以全身而退,但以莫尹的經歷性情,能經受得住打擊嗎?

簡直比公事還難辦。

裴明疏在書房裡看書也沒法靜心,乾脆把書合上了,心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他走到陽臺俯瞰花園。

花園裡百合正盛,一片雪白搖曳的花海。

他的母親越錫雲出身高貴,性情非常的自由跳脫,喜好詩畫侍弄花草,聽他父親說,當初建造裴宅時,越錫雲親力親為,一草一木都細緻挑選,尤其是這一大片的百合。

《卡薩布蘭卡》是越錫雲最喜歡的電影,她喜歡裡頭掙扎的愛,沒想過自己也會在愛裡掙扎,就像她種下這麼一大片同名的象徵著純潔美好愛情的百合時,也沒想過這種花同樣代表了悲劇性的死亡。

越錫雲是身患絕症重病不治去世的,當時裴明疏只有六歲,他很傷心,以致於忽略了很多事情,譬如他父親和重逢的初戀情人舊情復燃了。

裴明疏確信越錫雲是知道的,她走之前拉著裴明疏的小手,讓他不要恨自己的父親,他後來也在越錫雲的遺物中發現了她親筆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裴竟友比他更早發現那封離婚協議書,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最終裴竟友還是再次放棄了初戀情人。

上一輩的恩怨,裴明疏不能窺得全貌,也不好作過多的評價,對裴竟友,他如母親所願,不怨恨。

過去種種都已煙消雲散,最後,只留下這一院美麗純潔的花。

*

“裴清。”

裴明疏叫住出門的人,“有時間嗎?”

“什麼事?”裴清冷冷淡淡的,拿他一貫的態度對待裴明疏。

“有些事,我想找你聊聊。”裴明疏的語氣很鄭重其事,裴清的表情像是在思考,片刻後,他道:“吃完飯。”

“好。”

裴清出門了。

裴明疏雙手插在兜裡,輕嘆了口氣,回身轉進大廳,向著莫尹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回到樓上繼續翻看那本被他合上的書,過了約摸幾分鐘後,他又聽到樓下有車在發動的聲音,他拿著書走到陽臺,看見家裡的車開走了。

裴明疏站在陽臺,神情若有所思,他沉浸在思緒中,卻不料過一會兒車又回來了。

裴明疏打電話叫司機上來。

“是小尹,他說他想回家看看,他自己叫了車,不麻煩我們,就送他到了大門口。”

裴明疏點了點頭,書攤在他的膝蓋上,他用手指撫摸了下光滑的書頁,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去忙吧。”

司機關上門,裴明疏重又低頭看書,可惜書頁上的英文字母像是突然變得雜亂無章起來,眼睛看了,頭腦中卻沒讀出來意思,裴明疏用手指按了下眉心,輕嘆了口氣後拿起手機又撥了電話。

“嗯,你去看一下,不要靠得太近被人察覺。”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裴明疏收到了回覆。

“是的,二少那輛車就停在樓下,我按照您的吩咐,沒敢靠太近。”

“好,你等在那裡,看他們多久出來。”

裴明疏坐在沙發裡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派去的人說二少和莫尹出來了。

“你也回去吧,小心別露了形跡。”

“是。”

裴明疏掛了電話,深鎖眉頭。

他想起莫尹第一次回家已經是在幾個月前,之後便時不時地“回家”一趟,他又叫來司機問莫尹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回去的,得到的答案是去年十一月,裴明疏幾乎是一愣。

居然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了。

那倆人難道就一直在莫尹家裡幽會?

裴明疏手指輕輕在鼻下摩挲,神情悠遠地皺了下眉。

晚餐時,裴明疏餘光不動聲色地觀察,判斷裴竟友應該是還沒察覺,裴清和莫尹掩飾得也不錯,看不出什麼特殊。

“明疏,你最近空閒一點了?”裴竟友溫和道。

“是不大忙。”裴明疏應道。

“這樣的話,那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去和章家那個小女兒去吃頓飯?”

裴明疏怔了怔,他還沒回答,裴清就站起了身,“我吃好了,”裴清看向莫尹,“你吃好了嗎?”

莫尹低著頭輕點了一下,手輕輕放下了筷子。

裴清推了莫尹的輪椅離開。

裴明疏看著兩人離開,裴竟友也同樣注視著兩人離開,說道:“阿清跟莫尹現在也相處得不錯了。”

裴明疏道:“小尹性格好。”

裴竟友笑了一聲,“也是,難得有人能受得了阿清那個臭脾氣。”

裴竟友繼續問道:“你呢?怎麼樣,去見見人?”

裴明疏搖了搖頭,“我現在暫時還不想考慮結婚的事,先把公司的事處理好吧,爸,你慢慢吃,我也吃好了。”

裴竟友道:“吃這麼少?”

裴明疏笑了笑,手按在桌邊起身。

電梯還停在五樓,裴明疏按了電梯上去。

裴清還是老樣子,靠在窗邊看風景,手裡還拿著支口琴,裴明疏記憶力很好,一眼看出那天在莫尹房間裡裴清手上拿的就是這支口琴。

是莫尹送他的生日禮物?

裴明疏不由在心中笑了笑,莫尹對他和裴清那麼區別對待,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只是以為兩人年齡性格相仿更聊得來一些而已。

“裴清。”

裴清頭也不回道:“說吧。”

裴明疏也不在意裴清的態度,他就站在離裴清不遠不近的距離,道:“你和小尹和好了?”

早上的時候,裴清就大概猜到裴明疏要跟他聊什麼。

這出於一種很奇怪的直覺,但他的確猜對了。

裴清轉過臉,冷淡道:“我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裴明疏已經習慣了裴清對他這種不友好的態度。

裴清不是隻針對他,對誰都是這樣。

他了解過裴清十三歲之前的經歷,窮苦、落魄、遭人非議的童年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影響,他能理解,即使裴清是他父親的私生子,即使裴清對他從未有過對待兄長該有的尊重,他也不會去在意。

可是事關一個無辜的莫尹,裴明疏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莫尹是他接回來,是他給過承諾的,他不希望看到莫尹再遭遇什麼挫折。

“裴清,”裴明疏道,“我想確認一下,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

裴明疏的表情還是一樣溫和,只是眼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那種壓迫、控制很自然地就洩露了出來。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其實他的不在意正是來自於不屑,他安排周圍的一切,因為他覺得自己比所有人都更智慧、更正確,他所做出的決定和安排即是真理一般的存在,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讓人不易察覺的傲慢。

這一點,裴清感受多年,深有心得,從一開始的不爽已經變成了現在的無動於衷。

“我做什麼,好像也不需要經過你的批准。”

裴清的表情些許挑釁。

“當然,你可以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但前提是——”

裴明疏頓了頓,“你知道如果被父親發現了會是什麼後果嗎?”

裴清一言不發地看著裴明疏。

裴明疏神色微肅,“我這不是威脅,是提醒。”

“謝謝,我會小心一點的。”

裴清看上去還是很不以為意的樣子。

裴明疏難得地有些動氣,裴清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真正所在。

“你是認真的嗎,對小尹?”

裴清冷冷一笑,“這你好像也管不著吧?”

裴明疏也冷靜下來,將那股莫名的氣壓制住,平和且客觀道:“他是個男孩子。”

“這我當然知道。”裴清不在意道。

“那他的身體呢?他有殘疾,”裴明疏道,“他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考慮過這一點嗎?”

裴明疏的表情分明地流露出了關心,他很關心莫尹,很在意莫尹,因為莫尹再受不起打擊,所以他特意來提點裴清,提醒裴清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能去傷害到莫尹,因為他判斷以裴清的能力,也根本無法負擔和莫尹在一起的代價。

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意思已經從他的表情、神色中傳達了出去。

這種裴明疏式的好意,光從字面意思上聽起來可真是殘忍。

裴清笑了笑,他笑得有些詭譎,“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裴明疏沒想到裴清會難得地聽一次他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些許,“那就好。”

交涉結束,裴明疏轉身下樓。

等電梯下去之後,裴清從窗臺上跳下去,拉開了窗旁通往室內的小門。

門後是莫尹,雙眼通紅,靜靜地看著他,雙手死死地抓在輪椅上。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裴清蹲下身,複述道:“他說你是個男孩子,還是個殘廢,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讓我好好考慮。”眼神中分明譏誚。

莫尹一言不發,心說裴清現在這樣,可真比他還像個反派,不枉他這麼努力地引導他。

“妄想症治好了嗎?”

裴清話音落下,莫尹抬手扇了過去,被裴清一把抓住了手腕。

裴清手背上還有淺淡的疤,是那天莫尹死死地摳在他手背上留下的。

裴清側過臉,“他看不上你,就拿我撒氣?”

莫尹咬緊牙,死死地忍住眼眶裡的淚,“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這樣?你是討厭我嗎?還是我哪裡惹到你了?”

裴清攥著他的手腕,眼睛定定地看著莫尹,莫尹眼裡有強忍的淚,自尊似要破碎卻又苦苦支撐,掙扎又可憐。

莫尹用力去抽手,裴清抓得很緊,莫尹幾番抽不出來,身下的輪椅跟著發出搖晃的響聲。

突然,像是意外的,莫尹的手腕擦過了裴清的唇角。

溫暖而細膩的觸感一閃而過,裴清手掌驀地一緊,莫尹也是渾身一震,抽動的手腕就僵在那裡。

裴清抬起眼,鳳眼斜挑,高挺的鼻樑靠在莫尹的虎口,他注視了臉色僵硬的莫尹片刻,視線相撞,裡頭彷彿有千百種糾纏可供解釋,可真要解釋,卻又好像解釋不清。

莫尹猛地垂下臉,他低頭再次抽動自己的手腕,這一次,很快就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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