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2章 你確定在健康上跟我擰著,離婚淨身出戶,我被京圈大佬強娶了,金佳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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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李璨回覆慎重,“進入省城各個路口沒有拍到他的身影。”

自從肖雲漪搭上李璨,李璨對她態度輕蔑,鄙薄,肖雲漪一聽他謹慎,更瞭解事情嚴重性,“永珍的何太太突然出現,中途支她出去半個多小時,回來發現她嘴唇是腫的,會不會是謝琛?”

“她之前鄰居是不是叫何文宇?”

肖雲漪莫名其妙。“是叫何文宇,還她發小。”

“季淑華拍到很多她和這個男人的親密照片,這也是謝琛斷開她的主要原因。”

肖雲漪遲疑。“我覺得不像,她說起何文宇眼睛裡太平常了,完全不像心動的樣子。”

李璨比她審慎,“我知道了。”

只這四個字,肖雲漪完全猜不出他想法,“那這禮物咱們還送嗎?”

“送。”

李璨堅定不移,“客人都約到了,錯過這次,難保還有下次。”

肖雲漪慌了,“那要真是謝琛,會不會有危險?”

李璨陰狠,“你是怕他,還是怕我?謝琛真來了,那是你辦事不利,連個分手都確定不下。肖雲漪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現在落水狗一樣的生活,腳步都邁出去了,除了一條道走到黑,你能回頭嗎?”

肖雲漪不能回頭,也不想回頭,老城區房子遠不如她在譚園鞋櫃大,穿的衣服由真絲緞面降級化工化纖。

她不是過敏體質,可心是,上學之初就對窮嚴重過敏,若不然,也不會答應杜建平為虎作倀。

“我聽您的。”

李璨只回兩個字,“再試。”

………………

用完晚飯,肖雲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螢幕上牌局正酣,男女主對坐。

溫素無視手機震動,在她側手邊坐下。

肖雲漪嗜愛牌桌,看的格外上勁,毫無疲倦之色。

溫素勸她睡覺,話幾度到嘴邊又咽下,她心神不寧,沒察覺肖雲漪暗暗觀察她的眼色。

“要說以前還是你對,做人情婦躲躲藏藏老鼠一樣,哪像現在,遇見人挺胸抬頭,少了許多指指點點。”

螢幕裡,女主角牌桌下尖頭高跟磨著男主角的腿,牌桌上兩人是素昧不識的陌生人。

肖雲漪枕著抱枕,點評這幕,“這女人真傻,男主明擺著拿她當寵物,不說婚姻,連個正當名分都吝嗇,天天帶到外面激情一戰,哪是愛她,是愛刺激。”

溫素面上看劇情,實則腿邊手機震動,簡訊簡潔直白,“下來。”

她掃一眼,沒回復。

肖雲漪瞧她,意有所指,“男人啊,就喜歡偷,劣根性,越反叛,越見不得人,越喜歡。那女人再抗拒一點,更不得了,偷又偷不到,最是心潮澎湃欲罷不能。”

溫素下意識瞟她。

肖雲漪一臉大夢初醒,慶幸又自得,“咱倆也算上岸了,現在真想想,以前總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跟男人有感情。可男人的感情多明顯啊,真有愛,恨不得捧回家裡,哄著捧著,哪捨得叫做個聲名狼藉的玩意,他身邊人人見了都能踩上一腳。”

溫素張張嘴,腿邊手機螢幕又亮,“地下車庫,尾號****03。”

她按息屏,緊攥手機,指節用力發出白色。

見溫素不語,肖雲漪指著電視,“你瞧這男主角,牌場上正模正樣的,轉臉隔著一道門就上下其手,嘴上說著對女主角情深難耐,可真情深,會捨得頂著暴露後女人人人喊打的風險,在大庭廣眾之下糟蹋她?”

她義憤填膺總結,“說到底是暴露對自己不會有損失罷了,風流嘛,對男人還是好名聲來著。真有損失的是老婆,沒見哪個男人會跟老婆在外面野戰的,都是恨不得捂家裡,關上燈拉緊簾子。老婆是寶,情人是草,寶不能丟,草隨便換。”

手機再次震動,簡訊中不耐突破螢幕,“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溫素耷著眼皮,另一隻手指甲刺破手心,麻木地感覺不到痛。“……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肖雲漪談興正濃,“睡待會再睡,我就是很感慨,名利場的男人太精明,對女人手拿把掐,女人覺得對自己好就是愛,男人給好卻給得清醒,逗貓似的,貓會覺得主人不愛自己嗎?身在場中看不清的。”

螢幕上城市空鏡,一片燈火輝煌,所有都男女難耐地喘息,壓抑又諷刺。

溫素將手機裝進口袋,拉起肖雲漪,“那都是過去了,你不要想太多。”

肖雲漪定定望她,“我不想想太多,可女人好騙,一顆心給的容易,摔得更容易。要是再不自救,完全是拿命去成就男人的風流。”

溫素不躲不避,任由她打量,“你自救成功了。”

頭上吸頂燈光圈灼大,映的肖雲漪目光銳敏,牢牢鎖住她,“不是我,是我們。”

溫素面不改色,“對,是我們。”

肖雲漪像放了心,表情卻似笑非笑的,“那我睡了。懷孕就這點不好,夜貓子也能變成睡神,明早別喊我了,我感覺一覺能睡到明天中午。”

肖雲漪孕晚期很疲憊,說睡到什麼時候,超過那個時間也未必能起。

溫素呆坐在黑暗裡,聽著她呼吸聲漸漸平穩,後背卻一層一層黏膩的汗,浸透裡衣。

她該慌的,慌得荒蕪,慌得疲乏,慌得不敢去想自己的處境。

回顧審視這一段感情,謝琛尊重、大方、呵護,情義千金。

他的正直,讓她想不到會霸道到強迫一段關係,以為能好聚好散。

她內心十分信任謝琛為人,他向來有魄力,不會戀愛腦,溫素想不出理由,解釋他莫名執意。

手機又震動一下,螢幕熒光照出一張煞白的臉,“在門口。”

溫素心跳不可抑制狂跳,被肖雲漪的話裹挾,第一時間不自主望向床。

黑暗中起伏的輪廓平穩,溫素莫名緊迫,有種懸於暴露,又逃過一劫的緊迫,慌張又慶幸。

她無聲無息直奔門口,輕輕拉開一條縫隙。

出於經濟考慮,她和肖雲漪住的酒店並不高檔。

層高壓抑,走廊裝修破舊,安裝的是橘色的小壁燈,這種小型燈泡適合床頭,亮度低,視野昏暗。

男人正立在門口,一瞬間高大身影像大山傾軋,看不見臉,看不見體型。

她悚然一驚,熟悉的氣息逼近,拽住她搭在門框上的手臂,直拖出去。

溫素還未站穩,身後房門嘭地一聲,落在耳邊驚得她汗毛直豎,條件反應扭頭細聽屋內動靜。

“你怕什麼?”謝琛臉上無波無瀾,“以你的耳朵能聽見?”

溫素心下一抽,又猛然縮起。

她現在和半聾沒有區別,半年恢復期是最好的預想結果,恢復不當期限無限拉長,餘生落下殘疾。

她設想過最壞結果,可被男人直白提出來,溫素肺腑撕開一道口子,酸澀湧出來浸透她。

謝琛身上瀰漫一股濃重的煙味,他抽菸不愛抽平口,嗜好旱菸那口嗆人的味。“肖雲漪睡了?”

溫素沉默點頭。

“那為什麼不回資訊?”男人面色嚴肅,“打不了電話,一個字也回不了?”

溫素一直低著頭,男人鞋尖上沾著幾縷灰白煙灰,他在外一向注重整潔,不是潔癖,像一種習慣。

會無意識撫平皺褶,拉抻衣襬,溫素見過他整理皮帶,手指捋著邊緣,橫向直拉,肅穆堅定的使命感。

溫素在電視節目上了解過軍容軍紀,軍人的整肅莊重被他刻進骨子裡。

“……”溫素吸口氣,“我可以自己去檢查。”

她懂得保護自己,有更好醫療條件自然不會錯過。

男人不提,她也有去省級醫院的準備。

謝琛深深注視她,“人生地不熟,你清楚該掛哪個醫生號?還是隨便找一個診斷,與你在昌州有什麼區別?”

溫素不著痕跡拉開距離,“我掛主任。”

謝琛被逗笑,“主任?哪個主任?耳鼻喉科主任姓甚名誰,你知道嗎?”

溫素眼眶莫名泛酸,“我可以上網瞭解。”

謝琛捏了捏眉心,他來省城也有要事,見人,組局,時間是從手指縫裡扣出來的。

“你想掛的,你能掛的,在全國排不進前五十,你確定要在健康上跟我擰著?”

他撂的這句,疲憊,口氣也不好。

溫素看著他,“我不想欠你。”

謝琛胸膛驀地起伏,氣息不穩,他攥緊拳頭運氣平復,“我再說一次,欠不欠你說不算。我要你欠,你就欠著。”

溫素張嘴。

電梯門突然開了,一對情侶依偎著走出來。

溫素背對著,那男人視線掃過她,背影婀娜,四肢纖細,看不見臉,只憑身材妖嬈,再帶一股嬌豔的媚勁兒,穿著卻保守,媚中帶純,是極品。

謝琛脫下外套,兜頭罩住她。

摟過她的手臂發了力,青筋遒勁。

他挺拔雄偉,氣場迫人的彪悍,凜冽寒光的眼神攝住那男人。

那男人當即面無人色,狼狽閃躲視線。

謝琛擁緊溫素,大步流星進電梯,無形霸氣強勢猶如颱風刮過。

電梯門關上許久,那男人還被陰惻惻的眼神定的回不了神。

………

肖雲漪聽著走廊絲絲絮語靜下來,無聲在黑暗裡發了資訊給李璨。

“我聽到他聲音了。”

屆時,李璨正在開車,盯著突如起來的資訊,胸腔急劇隆起,狠狠將手機砸在方向盤上,他加速掉頭,無視交警示意,徑直逆向。

一路不管不顧開到警局,值班的小警察認出他,都嚇一跳,面色太難看了。

權貴子弟,私底下如何急財急色,表面永遠好看,平穩斯文,才顯貴氣十足。

李璨跟他們省廳副局關係要好,平常過來笑眯眯的平易近人,從未如此急怒於形色。

眉頭緊蹙,眼中生冰。

值班警察一時不敢攔,李璨徑自往裡,大步闖進副局辦公室。

副局是個面色沉肅的中年男人,驚動間,從椅子上起身,身材挺拔,官威凌盛。

李璨一馬當先坐在沙發主位,冷冷瞥他,“你確定謝琛沒來省城?”

副局看他面色,定了定神,轉身反鎖門窗,“進入省城的方式有很多,目前監控沒有拍到他身影。”

官場說話風格如此,露一分留九分,先擺客觀事實,再提工作進度,對與錯,難與易,純粹弦外之音。

李璨不在官場,不打官腔,“今晚有人看見他了。”

副局頓一下,擺難處,“省城上億人口,精準找一個人,動作程度小不了,劉博穎帶的巡視組剛走,一動不如一靜。”

副局肺腑之言,心照不宣的規矩,上面的人來之前,走之後,絕不是興風作浪的時候。

來之前有動作,是心虛有鬼,毀滅證據。

走之後動靜大,叫逃過一劫,恣肆猖狂。

驚動起來,難保巡視組殺個回馬槍。

就算心底沒鬼,架不住同僚是人還是鬼,屆時落馬,胡撕亂咬,他不死也得退層皮。

更何況,劉博穎這人油鹽不進,是三十餘年反貪老將。

全國上下只要帶上戴烏紗,見他就沒頭皮不發麻的。

李璨面容陰戾,情緒也極差,“你不動,叫你底下人動,後天望京會所有重大嫌犯,一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副局沉默,意識到不能善了。

“李廳同意嗎?”

他是李系的老人,從小縣城輔警一路被李家提拔推上省局,仕途眼見到頂,李春來年後再上一層,他這輩子入不了中央,也能去掉副的字首。

副局不想節外生枝,官場許多事都敗在臨門一腳,宣傳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內部明白百密一疏,疏在不夠謹慎,不夠沉著。

李璨眼底暗了暗,“扶你直搖而上的我,不是大哥。”

副局被精準拿捏,李系的人都知道,派系鬥爭險惡複雜,局勢萬鈞,李系吸取經驗教訓,劃有明暗之分。

明是李春來,偉正無暇,不做陰私,不涉陰謀。

暗是李璨,李春來不能做,不能想的,上升的一路泥濘都由他來掃清。

一旦東窗事發,李家棄暗從明,李春來大義滅親,更上一層。

李璨做了所有,卻註定是棄子,可這顆棄子,早熟,聰慧,有謀算,有手腕。

足夠奸險狡詐,不知何時牢牢掐準他們這些依附李系的卒子,不出事瞧不出什麼,一出事他們和李璨是一條繩上串的死緊的螞蚱。

“李先生。”副局主動低頭,“動是能動,不管場合不分地點,出現重大嫌犯,為保人民人身安全,警方義不容辭。只是這嫌犯有多重大,調動多少警力,都是要開會商討的,規章制度寫的清楚明白,不是我一拍桌子,就能決定。”

李璨點了煙,副局覺得煙霧縹緲中,一雙陰沉的眼睛格外冰寒,隔空攝取他的溫度,他態度又軟下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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