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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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宇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不用任何輔助借力,抬腿登上回廊。
他的動作迅速敏捷,沒有任何反抗餘地,溫素驚疑他的身手力量,轉即輕輕掙了一下,“我……”
何文宇抱的更緊,“你失血過多,猛然下地會暈厥,現在不是講究那個的時候。”
溫素抿唇,她知道他說的那個是什麼。
她前兩次多有避諱,他察覺的到。
何文宇走的急,卻異常的穩,溫素不期然想到謝琛,他有很多抱她的時候,即使情濃時刻疾步上樓,也能叫她不搖晃,穩穩當當縮在他懷裡。
只是兩人的懷抱總歸是不同的,溫素很快清醒。
何文宇身上有一種聞起來很貴的香味,若即若離漫不經心,像草木,比草木清,像花果,又比花果冷,很獨特。
譚園竟有一棟單獨的醫務小樓,大概有三四層,夜幕太暗,廊角重疊,溫素匆匆一瞥沒有數清。
她被護士帶到專門的縫合室,縫合傷口。
蔡韻跟著趕來,在外面跟譚園的保安經理爭執,“監控呢?侍者呢?總不至於跟上次一樣,監控恰好檢查,那一個園的侍者都辭職不幹了吧!”
中年男人的聲音,“當然不會,上次是真的不巧,這次監控都開著,已經叫人去調了,那園裡侍者也在,只是那會兒溫小姐坐的隱蔽,一時沒看清。”
蔡韻好像走遠去打電話,何文宇立在門口,眼瞳黑漆漆的,“痛嗎?”
縫合的醫生橫他一眼,“先生,打了麻藥的。”
何文宇不理他,只一味專注溫素,“當時疼嗎?”
溫素頭上皮肉拉扯,她搖不了頭只能出聲,“……還好。”
何文宇沉默,他眼中沉甸甸有太多分不清的情緒,“素素,你小時候最怕疼,阿姨打你用空心掌,你都疼的喊出聲。”
扯出小時候的荒唐,又有醫生在,溫素不好解釋那是她裝來杜絕父親動手的。
何文宇視線落在醫生手上,皮肉翻卷漸漸本吻合,只留下一道紅腫血縫,“會留疤嗎?”
醫生剪線,“美容縫合,後期注意護理,留疤機率很小。”
溫素的傷口不長,大概四厘米左右,一半在眉毛裡,縫合後好像眉長入鬢,殘破中顯得妖異。
她順下頭髮想要遮掩,被醫生攔住,“傷口近期不能沾水,不能髒汙。”
手指摸到頭髮上凝固血塊混著塵土,溫素放下手。
何文宇喉結一滾,語氣放的輕緩,“看到是誰了嗎?”
蔡韻聲音從門口傳來,“監控拍到行兇者正臉,是譚園今日進的客人,已經有人去處理了。”
何文宇向蔡韻點頭,“蔡助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
蔡韻擺手,“多謝何經理好意,目前沒有。”
她口氣警惕,前臺護士告訴她,溫素是他快步抱來的,來時神情緊張,態度在意。
“何經理怎麼會在譚園?”
何文宇面部恢復溫潤,疏離又客氣,“陪朋友過來度假。”
蔡韻微笑。
回到小樓,溫素靠在浴缸邊清洗頭髮。傷口不能沾水,她只能將頭低下來用花灑沖洗。
她本就貧血,加之傷口出血量不少,一低頭頭昏腦暈的,艱難支著花灑。
重複好幾次,都沒有力氣夠到頸部,她咬牙想放棄的同時,一隻手輕鬆接過花灑,水流衝過泡沫,順著長髮留下來。
溫素抿唇,知道是蔡韻,“……謝謝。”
蔡韻沒有說話,順著她的姿勢,將長髮沖洗乾淨後,拿了毛巾包裹。
手掌擦過頸側,火熱的燙人,力道足,掌間粗糲的磨人。
溫素一驚,抬起頭。
謝琛面無表情,揹著光只顯出高挺的鼻樑,大手挾著毛巾擦過頭皮,激的溫素哆嗦。
他捲了袖口,掃過她僵硬驚愕的臉,“以為是誰?”
“……”溫素顫抖著環胸,“我……蔡韻……”
“她下班了。”
溫素蜷縮起來,“……我……自己來……”
這段時間她和蔡韻同住別墅,早中晚的湊在一起,像朋友合住一樣,蔡韻也沒有上下班之分。
而她現在赤身裸體地呈現在男人面前,溫素心裡窩著慌亂,忍不住往水中沉了沉。
謝琛轉身拿起浴巾,“起來。”
溫素縮了一下,沒動。
謝琛沉了聲,“起來。”
溫素手臂伸出水面,顫抖著去夠浴巾邊角。
謝琛避開,“起來。”
浴室裡水汽大,說話都像帶著震音,他重複到第三次,已經帶了不耐。
溫素手臂僵在空中,聲音很顫,“謝琛……”
男人並不理會,陰沉莫測的,展著浴巾,等她。
溫素縮在水裡,長髮包的並不嚴密,一縷縷散開垂落水中。
額角包的紗布零星帶著血跡,素白與濃黑,混著點點紅豔,一種被摧敗的碎裂感,在水中極致的妖異,極致的脆弱。
有她與平時溫柔大相徑庭的靡靡。
謝琛捏著浴巾的手,青筋繃直,下頜線緊硬,光線塑造出的稜角剛勁凌厲。
溫素抵不住壓力,哆嗦著站起身。
男人跨近一步,用浴巾裹住她,視線虛虛落在別處,並不直視她。
謝琛清楚她保守,她承受那麼多不堪的惡意,能在心中不厭惡男人,已經是她堅韌。床事上青澀放不開,連燈光都羞恥,捂進被子裡鬆懈幾分,也死咬著牙吞聲嚥氣。
他一直不言語,面色陰沉,像壓了很多風雨的烏雲。
溫素揪緊被子,一度連臉都想藏起來。
她長髮溼了床沿,滴滴答答的落著水珠,眼中也積起一汪水,還不成霧,輕輕一碰就能滴落,純淨的怯憐。
謝琛坐在床邊,看她紗布上的血跡,“怕我嗎?”
溫素一怔。
謝琛勾住她的長髮,水跡在掌心暈開,“我以前逼你,怕我嗎?”
溫素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謝琛沉臉她當然怕,可她回想起來,心裡第一湧起是,來自男人的堅毅,英偉,沉甸甸的安全感。
有她奢望的安穩。
她還債時危機四伏朝不保夕,是沒有落點的流浪。
她結婚後環境險惡疲憊驚恐,是惡意加身的夢魘。
只有現在,讓她覺得自己還活在人間。
她躺著一動不動。
謝琛抬手撫摸她的臉,“疼嗎?”
溫素遲疑著,搖了搖頭。
謝琛收起手,“何文宇說你小時候很怕疼。”
肉眼可見的,被子起伏的輪廓陡然一僵。
溫素悶悶的聲音,細小解釋,“那是……裝的。”
謝琛一頓,重新握住她的長髮,“現在也是裝的?”
溫素反應兩秒搖頭,她不願跟人提及從前,可現在男人像是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小時候……父親……嚴厲,母親會當著他面先揍我一頓,父親見我受了罰就不會親自動手。母親手掌都是空心的,落在身上聲音大……不疼,我是配合喊出聲,叫他誤會了。”
男人眼神定格在她臉上,“小湯山溫泉劉市長拍劉瑤那種?”
溫素不意他還記得,半晌才點頭。
室內又沉寂下來,男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辨,面容在昏黃光影中虛化,難得很柔和。
溫素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看他的臉,又不敢背過身去不看他,她心中慌得生亂,注意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到最後,目光只能落在同一水平線,男人的腿上。
黑色西裝面料顏色深深淺淺,以男人的身份斷不會是布料印染斑駁,溫素捏了捏被角,“你……你衣服溼了。”
“我知道。”
溫素憋了聲,小樓室內恆溫,可室外秋風瑟瑟,溼衣沾身,風一吹準會生病,她視線漂移不定,清澈裡有焦有急。
謝琛俯低,深瞳懸在她上方,“你很擔憂?”
溫素控制不住向後挪,頸後枕頭回彈頂的她更近,擦過男人鼻尖又回落。
她臉猛然漲紅,胸腔裡騰起一把火,卡在喉嚨裡燒。
清晰看見男人領口滑動的喉結,深眸裡湧動的暗沉,外面的火也落在她身上。
內外炙烤,溫素不該推他,抖著嗓子,“謝琛……季總……”
謝琛眼神跟著沉晦,“你叫她季總?”
溫素總覺提名提姓不好,後來索性跟著蔡韻喊季總。
謝琛手臂撐在她臉側,裹著怒氣,“那你是溫總?”
他氣息噴上臉龐,溫素瑟縮閉眼。
在一起時她多少可以感受一點謝琛的喜怒,可分開後他變回以前莫測的樣子,溫素連他的問題都摸不著邊。
謝琛心裡也燒著一團火,他記憶力不錯,那些資料字字句句,連位置他都難忘。
一件一件的,消神毀骨,他心中多憐惜,就多見不得她卑微的樣子。
臉側深陷床墊回彈,氣息和呼吸聲一瞬間遠去,溫素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離開床側。
她緩緩撥出一口氣,也沒睜眼,直接連頭縮回被中。
男人身上有一種擊碎所有的強勢。不同於其他人,他的強勢攻擊力太強,夾雜著掌控,可神奇的溫素怕他,卻不懼他。
好像內心深處很篤定,男人不會真的傷害她。
被子忽地掀開一瞬,涼氣剛貼上面板,緊接著就被炙熱趕走,像一團熱火裹住她,強硬捋順她僵硬的四肢。
溫素驚得魂不附體,失聲喊著,“……謝琛……”
下巴被人捏住抬起,“閉眼都知道是我?”
溫素僵的抽筋,“你……我們已經……”
一個深吻吸住她,手勁很大捏開她的唇齒,兇狠攻佔每一寸。
溫素忘了,以前她不懼他,是清晰知道男人喜歡乖順,只要在他的世界裡臣服。
可他們分開了,是她提出的,手掌裡的金絲雀開啟籠子逃出去。
溫素眼眶熱起來,漲的刺痛。
她很能忍的,以前十年中落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現在好像退步了。
驚了會哭,怕了會哭,心裡難受也會哭,繃著的殼子快要裝不住真實的她,總在男人面前顯露出來。
謝琛臉上沾了涼,嘴唇上落了澀澀的味道,他扣在女人腦後的手掌順著脖頸弧度下落到後背。
另一隻手她拂過眼角,“我不碰你,睡吧。”
溫素唇瓣咬的出血。
她咬嘴唇毫不做作,沒有任何勾引的魅惑,實實在在牙齒合緊下嘴唇中間,動作並不明顯,很多時候見了嫣紅才露出幾分悽慘。
謝琛掰開她的嘴,手指間繭子抹去血跡,灼熱裡帶著粗糲的疼。
他重複,“不碰你,睡覺。”
他今晚莫測的怪異,溫素知道他向來不喜歡說話重複,一句話落地硬、準、堅定,比其他人發誓都管用。
溫素想不明白,他又永遠強橫凜冽,讓她無法反抗。
她僵到頂點,軟下來。
男人察覺到了,關了燈。
室內落入黑暗,外面竹林密影反而被景觀燈投進來,一葉搭著一葉,相互交疊。
早晨再醒來,床上只有她,房間裡靜悄悄的。
她的衣服整齊疊放在腳踏上,四稜俱全,是嚴肅板正的軍務樣式,她疊不出,蔡韻也不會。
可溫素不敢想是謝琛,她的衣物在男人手中的摺疊交替的樣子,總有種褻瀆高山的侮慢。
她衣服穿的很遲疑,蔡韻敲門進來,以為是她不方便。“需要幫忙嗎?”
溫素加快動作,“……不用。”
蔡韻放下手上餐盒,“您昨天受了傷,早餐我沒帶太油膩的,但有一碗雞湯不錯,您待會務必要喝。”
“我……”溫素穿上鞋。
“知道您不嬌氣。”蔡韻直爽接話,“但您貧血。”
溫素進浴室的腳步稍頓,想起她昨晚就是貧血頭暈握不住花灑,男人突兀出現在浴室。
她洗漱出來,還是憋不住,“蔡韻……昨晚……”
“昨晚我去處理傷您的人,她一會被親自過來給您道歉。”蔡韻臉上沉肅,“那女人只是個被推出來的小卒,背後還有其他人,只是現在證據不足。”
她轉即安慰溫素,“不過您放心,管秘親口蓋章此事沒完,她背後的人藏不久。”
溫素一愣。
四目相對,蔡韻先笑起來,“您是想說不用她來道歉,還是想問她背後是誰?”
溫素捏著筷子,嘴裡的食物怎麼也咽不下,“我不是……不用她來道歉。”
她軟弱是為了息事寧人,避免後續更大的麻煩,畢竟以前不會有人站她這邊,為她討公道。
若道歉沒有敲定以前,她可能不會想麻煩別人。
可已經有了公道,就不能自賤到還要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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