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周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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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從不認識,也不感興趣的陌生人一般,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
管平讓他在沙發側位坐下,又去廚房倒了茶過來。
“謝總,您找我?”他坐姿不拘謹,也不懶撒,背部直挺,一副很有幹勁的樣子。
“不是公事。”謝琛攬緊溫素,“聽說你跟素素是發小,小時候住的很近?”
“是很近。”何文宇目光掃過溫素的臉,見她垂眸沉默,神態疲憊,他頓了一下,“我跟溫總還是同學。只是我後來搬走,這些年都沒有聯絡了。”
他這話像是在撇清關係,謝琛信了是他想保持距離,笑了一下,“素素告訴我了,你們當年是玩伴。叫你來也是想問問你父親和素素父親當年的事。”
有那麼一瞬間,溫素餘光瞄見何文宇的耳朵動了一下。
小時候大耳朵圖圖動畫片風行,她們那群夥伴都再找耳朵會動的小孩。
只是這個好像靠天生,沒有一個小孩子會的。
後來有一天溫素髮現何文宇,大晚上不睡覺在巷子裡灑鐵釘,她跟著父親警匪片看多了,也知道罪犯要抓現行的。
就耐心在旁邊等著,直到何爸爸醉醺醺騎著腳踏車過來,不僅被扎破了胎,還摔了一跤。
溫素當時就想衝出去抓何文宇,結果何爸爸的小三也在,兩人哎吆哎呦的竟然親起來。
等到他們走後,何文宇出去收拾釘子,溫素才衝出來抓他。
也是在那時候,昏黃的街燈下,溫素髮現何文宇的耳朵會動!
她那時沒多想,滿心都是巨龍發現寶藏的驚喜,她威脅何文宇只當她一個人圖圖。
隨著後來在一起久了,溫素才發現何文宇的耳朵是不能自控的,只有受驚的時候才會動。
那現在呢?
溫素心中陡然不安。
只是問問當年的事,他為什麼會害怕,會受驚?
謝琛端起茶杯,開門見山,“你父親當年也跟著素素父親去示威過?”
何文宇這次眼睛長久地落在溫素身上,悠長,意味不明。
溫素避了一下,後知後覺他好像是在警惕。
警惕?
警惕什麼?
一瞬間,心中湧上來的是長久的疑惑。
溫素非常肯定父親跳樓,就是一時情緒激動,跟何爸爸絕對沒有關係。
因為當時警察圍著,消防攔著,若不是人多反應也快,何爸爸能被她父親拉下去。
而且當時樓頂還有攝像頭,雖然畫質非常不好,但父親跳樓的時候,身邊除了快被他一起拉下去的何父,沒有別人。
“是的,當時瀾東不願賠償,買了一期商鋪的業主都去了。”
“那你父親跟杜建平認識嗎?”謝琛好似閒聊,還抬手示意何文宇喝茶。
“……應該不認識。”何文宇眯起眼,好像在回想,“那時候我媽跟他已經離婚了,我跟了我媽。他的事我不太清楚。”
謝琛帶出笑意,“這樣啊,你跟你父親現在還有聯絡嗎?”
何文宇喝茶的動作一頓,“……他,他前年失足落水,已經去世了。”
謝琛皺眉,看了一眼溫素,語帶歉意,“抱歉,不知道令堂過世。”
“沒事,謝總也是關心溫總。”何文宇轉而望著溫素,“溫總,是覺得當年的事有蹊蹺?”
“……”溫素沉默。
眾目睽睽還有監控,父親自殺無疑。
可突然冒出來跟杜建平的關係,還有……何文宇的警惕。
她現在後頭看,以前覺得清晰無誤的過去陡然變得迷霧叢生。
“只是問問。何經理不用在意。”謝琛站起來送客,管平帶著何文宇離開。
臨出門時,他突然駐足,“溫總,餘家坪正在拆遷,那顆大桂花樹,你要嗎?”
謝琛視線跟著話音落在身上,溫素忍不住屏息忍氣,死死扣緊手心,“……不……要了。”
她現在連屬於自己的一磚一瓦都沒有,自己尚且容不下。
那顆大桂花,無拘在哪,它樹型好,葉繁花茂,會很得新主人的喜歡。
剛有轉機,線索又斷在這裡。
謝琛拿出手機來到書房。
讓手下的人去找,大網撒出去晚上就能見分曉。
可他不想驚動李家,現在要做的事還不能擺上明面。
謝大從政,勢力卻在南方。
謝三從軍,根本涉及不到當地事務。
他在手機上翻了翻,還是打給溫素辦戶籍的那小子,“周皋,釣魚嗎?”
“喲~我看今天也沒出太陽啊!”那聲音還是吊兒郎當,“喜鵲也沒在我家門前叫,這天也沒下紅雨……”
“廢話,去還是不去?”謝琛不喜歡廢話文學,可前後謝三,後又周皋,他的年少都淹在廢話裡,快煩死了。
對比起來溫素的沉默不失為一種安靜。
“去。”周皋笑起來,“正好叫你看看我的大寶貝兒,又長,又粗,忒金貴了。”
“滾。你女人最合適看。”謝琛推開窗戶,透明玻璃上隱現他的笑意。
“哎~你說錯了,這寶貝還真是專門給男人看的,我告訴你啊……”
周皋還要再說,謝琛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成年後為數不多的美事,就是中斷廢話文學。
周皋如今在警察系統上班,釣魚的時間也隨著變成傍晚。
不巧,三四點突然下起雨,淅淅瀝瀝地,風中也有了初秋的微涼。
溫素現有的都是夏季單薄衣裙,蔡韻倒是訂了一批秋款,卻沒趕上天氣突然的變化,為此管平還特意打電話訓了她一頓。
裹著謝琛外套坐進車裡,溫素緩不過神,她沒想到謝琛還會帶上她。
之前他倒是說過要陪同出席朋友聚會,可溫素瞧著,那大多是人多的場合,公開式的才會帶她,平時都是謝琛獨自去的。
謝琛自己駕車,一路往北,溫素知道昌州北邊跟臨市麗陽,正好被一條河劃開分界。
早些年還聽巷子里老人說那條河在風水上不好,攔住了昌州的發展勢頭,全旺麗陽去了。
一路上胡思亂想,竟轉眼就到了地方。
只是再次出乎溫素的意料,不是她想到度假村或是什麼高檔山莊。
而是平平一片野地,大河蜿蜒出的一條細長分支,從上空看,像大河長出細長的腳。
“周皋是資深垂釣迷,他不喜歡農家樂,魚塘這樣的地方。他喜歡野外,人跡越罕見,他越高興。”
因為下雨,野地裡並不好走,深一腳淺一腳都是泥水。溫素還要專心聽著謝琛的話,沒留意腳下,一腳陷進泥沼裡,拔出來鞋都沒了。
“……”
一時連謝琛都沉默下來。
溫素漲紅了臉,被謝琛目光注視的腳趾蜷縮的緊,一個個腳趾像泥巴里的珍珠小巧又可愛。
謝琛喉結動了一下,移開視線。
細風吹雨,傘都擋不住,溫素黑髮凌亂黏在臉上,灰濛濛一片草色裡,只有她面板嫩白,像出現在煙雨朦朧中的豔情女鬼。
細碎中帶靡亂,引著他的眼。
謝琛乾脆收了傘,他穿的是衝鋒衣,防水防油,利落解開,一把把溫素掐起來,窩進懷裡。
有一瞬間,謝琛好像回到兒時,記不得什麼原因老爺子要抽皮帶揍他,他負氣離家出走。
那時隨著部隊駐紮在野外,山高林密,也下著雨。他路過一個百年大樹的洞,看到一隻紅狐狸,剛斷奶,爪子都沒長硬。
他解開衣服包著它,一路在山裡藏了兩天,吃樹根喝露水,最後老爺子搜山才找到他。
而那隻患難與共的紅狐狸,等他醒來就消失了。
這地方算周皋的秘密基地,他早就到了,撐了打傘,煮了部隊鍋,魚鉤也已經下下去。
聽到身後腳步聲,一回頭就樂了。
“這是路上撿了個寶貝?不應該啊,我來來回回多少趟躺了,也沒見有這福氣!”
“我現在打電話給班瓊,你來來回回一百趟,就有一百零一趟福氣。”謝琛在他身邊的凳子坐下,溫素就落在他腿上。
溫素輕微動了動,被他攔著腰調整姿勢,頭被卡進他的頸窩,“乖一點。”
溫素心怦怦直跳,全身僵硬著,保持他擺的姿勢。
周皋朝著她臉上掃了一眼,髮絲擋著,他還是認出來,“溫小姐啊,妹妹,你現在名氣大了,我老婆都知道,還跟我打聽你長什麼樣子,能叫謝哥迷了竅。”
他吃吃笑兩聲,“哥哥那次給你製造機會,也是下血本了,散場我就去了醫院催吐。怎麼樣?是不是那晚上二哥從了你?”
溫素一直沒抬頭,聽他說起譚園那晚,才知道今要見的周皋是他。
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視線對上,他促狹挑眉,溫素僵著脖子沒有說話。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不知名的水鳥從他們面掠過,細雨在江面升成霧氣,煙波浩渺。
溫素被城市裡小房子藏久了,自己心境也僅僅縮著,猛見他身後這一幅一副遼闊景象,心神失守。
見她怔然出神,周皋不惱反喜,“我就說我這寶倉,都是過人之處,景好看,風好吹,連魚也多,對了說起魚也多,二哥你看我這大寶貝。”
他指著手中的釣魚竿,若不是現在魚餌已下,他能把杆橫在謝琛面前顯擺。
謝琛眉眼浮著笑意,“紀州手竿,你花了大價錢。”
謝琛說大價錢,那絕對是普通人想不到的數字。
溫素都從山水中抽出來望過去,第一眼看不出什麼,只是一支竹製的魚竿,第二眼,第三眼……也看不出稀奇。
就像平常地裡長出的細竹子砍下來直接當了釣竿,沒有價值不菲的氣息,完全是鄉下老農的玩意兒一樣。
她坐在懷裡,任何細微的舉動都瞞不過謝琛。
謝琛捋一下衣服,擋住風,對她解釋,“華夏自古就有“一竿風月”的說法,現在科技發展,材料多了,少了風月味道。他手上的這一隻,是由真竹,高野竹,矢竹組合配置,傾注了幾代制竿藝匠一絲不苟,一竿入魂的心血,非常罕見,竿中極品。”
說到得意處,周皋簡直眉飛色舞,“現在的魚竿都是碳纖維,全碳和半碳也就那樣,沒一根能趕上我手裡這支。還得是二哥這樣的老釣,一樣就能認出來。就是二哥你不仗義,咱們這一群兒釣魚都是跟你學的,結果大家上了癮,你封竿了。”
溫素不由仰頭看他,她知道有的男人會很喜歡釣魚。
她父親有幾個朋友一入釣門,四海皆空,老婆孩子都成過眼雲煙,哪怕離婚都要釣魚。
她母親曾經感嘆,釣魚如毒品,沾上就是一生。
從未聽說還有迷上釣魚的人,能主動封竿的。
謝琛今天穿的衝鋒衣是純黑色,溫素被他裹著,頭髮也是鴉黑的,一片濃黑中抬起一張素白的臉。
那一霎那的視覺衝擊,謝琛沒忍住,低頭在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吻。
周皋當即驚叫起來,“咦咦咦~二哥你見誰在釣友面前秀恩愛的,嚇著魚了。”
溫素全身都臊紅,死死低下頭,再不抬起來。
謝琛眉風都沒動,“不用嚇,你也釣不上來。”
周皋喪了臉,“惡毒了二哥,知道我技術差,看在我裝備更的份上,要不你今天教我兩招?”
謝琛摟著溫素,“你只有兩把椅子,我教你,素素坐哪?”
溫素臉上熱氣更多,
風吹過髮絲,露出她一張臉,白如細紙臉頰又燦若煙霞。
周皋看了她兩眼,突然笑了,遞過來車鑰匙,“妹妹你冷嗎,裹著二哥衣服多難受,哥哥車後備箱裡有衣服,嶄新的,牌子都沒去,你先穿。對了後備箱還有椅子,麻煩妹妹穿衣服的時候順便搬過來一把。”
溫素沒接,仰頭看謝琛,剛才細雨淋溼他的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全梳向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髮色潤黑,比雜誌上髮膠特意的模特還吸引人。
謝琛眉眼促狹,“素素不去也好,我抱著你,比教他有滋味。”
他話音剛落,溫素就從他懷裡站起來,他也沒阻攔。
看著她撐開傘深一腳淺一腳消失在風雨裡。
以為木訥迂順,其實聰明靈秀,他的很多話中含義,她都懂。
周皋瞟了一眼溫素的背影,轉臉看遠處煙雨,“二哥這次叫我,難道又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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