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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興慶註定不會太平。
徐懷谷一路跟著劉宰相和曹御史,到了皇家後花園裡的一個隱秘地點。劉宰相和曹御史兩人進入了後花園裡的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裡,然後齊朝樹也隨著那幾個主持儀式的道士進去了。
徐懷谷當然不敢靠近,畢竟裡面可是有一名八境武夫。那種層次已經是徐懷谷不能想象的玄妙境界了,很可能他都不需要看見自己,就能發現自己的存在。所以徐懷谷只敢隔了老遠,遠遠觀望那間屋子。
整個儀式的準備工作十分繁瑣,所以並沒有馬上開始。徐懷谷從黃昏一直等到了月色已深,那間屋子裡才終於有了些動靜。
在漆黑的夜裡,他可以看見門窗縫隙間裡有淺微的白光冒出,接著就有低吟的道家法語傳出,聲音悅耳清脆,縹緲宛如從雲端飄來一般,當真極有仙人風範。
這個續命的儀式也顯然是個很繁瑣的過程,那低聲的法術吟唱持續了不知多久,還沒有結束。
但隨著時間逐漸流逝,裡面的白光越來越盛,直到有一刻,白光突然大盛。
一瞬間,那間屋子裡便發出刺眼的光華,宛如一顆太陽一般耀眼,附近一塊區域頓時如同白晝!
徐懷谷被這刺眼光芒驚到,他明白這儀式應該是進行到關鍵時刻了。
但是似乎並沒有意外發生,那這個儀式要成功結束了?
徐懷谷的疑惑只持續了一瞬,馬上就有了答案。不出意料,就在這最關鍵的一刻,與這法陣白光相對應著的,從天邊正上方的雲層裡鮮紅色的光芒也突然閃現,並且向下砸過來。
徐懷谷抬頭望去,只看見有一團鮮紅色的火焰從天而降。
火球劃過天空,拖過一條狹長的尾焰,像隕石落地一般絢爛。
徐懷谷頓時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壓,頭都被壓下去好幾分。他心裡很是驚恐,若是這一道火球下來,整個興慶城恐怕都要不保。
但興慶城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幾乎是同一瞬間,皇宮裡的那一座漆黑高塔做成的法陣受到感應,和四邊的小型樞紐構立馬建成一座防禦法陣。
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頓時把整個皇宮包裹在內,那一道巨大的火球砸在這一道防禦的屏障上,頓時熱浪翻滾出一兩裡地,火焰滔天。
這個屏障的範圍很大,足足涵蓋了整個皇宮,所以皇宮裡都沒有出事,但是周圍靠近皇宮的一些民房卻受到了滅頂之災。
火焰在周邊肆虐開來,許多興慶百姓紛紛逃出家門,驚慌失措。
屋子裡的耀眼白光和天空中的火球同時出現,這麼大的動靜,瞬間驚醒了整個興慶城的人。
住在最南邊的餘芹也不例外。
她也被這一聲巨響驚醒,走出了房間,然後好奇地向北眺望,可以感受到一股沉重氣場夾雜著灰塵撲面而來。
她驚訝於北邊的動靜,不禁想到了徐懷谷此時應該還在外邊,心裡隱隱有點擔心。
她走到秦婆婆的房間外,敲了敲秦婆婆的門,無人應答。
她有點疑惑,估計著秦婆婆應該是睡得太沉了,於是便一個人走到井邊舀了一小桶涼水,喝了些許,便覺得夏日酷暑消散了許多。
然後她找了一張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繼續觀望北方的巨大動靜。
即使是撞進了那一道防禦法陣,但那一團火焰依舊不停,在屏障上方發瘋一般的燃燒,照紅了北邊的半邊天。
火焰燒了很久,餘芹看得有些刺眼,便轉了下脖子,不經意間看見牆角那一朵鮮紅色的花朵,總感覺那朵花好像病殃殃的,耷拉著花瓣,有點古怪。
她走過去,看著這一朵妖豔得不似凡物的彼岸花,心裡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她取了一小瓢井水,在那朵花上淋下。
清涼的井水順著花朵的絲絲條狀花瓣流下,落在土地裡。
月色朦朧,餘芹看著這多花,越看越有魔力,這朵花就像她最想要的東西一般吸引住了她。
她好像看見了餘安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喝著一小杯渾濁的高粱酒,哼著一曲信口拈來的歌。
山風拂過,夾雜著山澗江水的溼氣,很舒服。
她痴迷地伸手去碰觸那朵花,花葉也彷彿收到感應,一下一下地擺動著,似乎在召喚她。
當她食指指尖碰到花葉的那一刻,就像墮入了迷夢,指尖漸漸酥麻,變得無力,緊接著便是手臂,然後再是身體,最後頭腦也開始昏昏漲漲。
她感覺很舒服,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麼放鬆過。
她倒地,昏睡了過去。
……
興慶西邊的廣饒山腳,林倉央和綠衣服貼身宮女伶兒在一條林間小道上走著。
這間小道雖然算是廣饒山腳邊,但其實還是隸屬於倉央公主府的地域。因為林倉央從小聰明伶俐,最受林宏治的喜愛,她也就被賞賜下來了一塊廣饒山腳的一塊土地。
廣饒山是大餘國的最重要的山峰之一,半山道和山頂有宗廟祠堂不計其數,供奉著大餘國曆代的皇帝和有名的臣子。
廣饒山一向是皇家的禁地,平常百姓莫說是上山打獵或是祭拜,就連跨過山界一步都是不可能的。
但林倉央卻能夠在這裡擁有一塊土地,而且每年都會跟隨著林宏治前往山頂祭拜先祖,祭告天地神靈,可見她在林宏治的心中究竟佔據了多重要的地位。
其實有時候,林倉央都會覺得,林宏治是把自己當做大餘國的下一任接班人來培養。
大餘國從來沒有過女子作國君的先例,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林倉央有時候確實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她自大,而是委實大餘國目前的兩名皇子都太過於貪玩無用,林弘治也從來沒有對他們給予過希望。
大餘國曆來不重皇子的生養,林宏治也是個專情的人,一生只娶了兩名女子,到他這一代便更是人丁稀少,嫡生女兩人,嫡生子也只有兩人。那兩名皇子從小天性頑劣,從小最不愛讀書,反而對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感興趣。
其中一名皇子名叫林從無,有斷袖之癖,最喜歡美貌小娘子,十二歲開始便驅散身邊所有女人,把身邊人全部換成是小娘子來侍奉他。皇家哪裡丟的起這樣的臉?林宏治找人管制他,也罵他,但是每次不給小娘子給他戲弄,他便是茶飯不思,有好幾次幾近要餓死過去,林宏治氣得不知該怎麼辦,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再管他。
另一名皇子名叫林從有,腦子倒還是聰明伶俐,只不過從來不會把頭腦用在正事上。他自從小時候見到了修士們的神通廣大之後,便再沒了心思學習兵法和帝王心術,一心只想著修行。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管理王國多無聊,雖然想要什麼都能有,但事事都要靠別人去執行,遠不如自己本身有能力來的爽快。
但哪有帝王能學習神仙術?這是世俗界和修行界共同的大忌諱,天理不容。
人間是人間,神仙是神仙。這兩件事,從來就是兩個不同的體系。
不過這位林從有倒是自命不凡,越是和他說帝王與修行者之間的鴻溝差距,他就越是想要學習神仙術。後面鬧鬧嚷嚷著便離開了興慶皇宮,跟著一名皇家的供奉前去海外去尋找地外神仙術,已經離開四年多了,杳無音信。
林宏治對他也很心煩,從來不提及他,只當他死了。
便是在林倉央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天邊落下來的那一道火焰與興慶皇宮裡的白光碰撞在一起,聲勢驚天動地。
林倉央目瞪口呆,後退了兩步,自語道:“這是皇宮的大陣……被觸發了?”
“究竟……究竟是什麼事,能讓皇宮大陣被打觸發?”
林倉央神色恍惚,腳步搖搖欲墜。
伶兒趕緊跑過去,扶住林倉央,擔憂說道:“公主,小心點!”
林倉央深吸一口氣,緩過神,堅定地說:“走,我們去找閆寧,我要出去!”
閆寧,便是監視著林倉央的那名老者武夫。
但還沒等她走出幾步,便看見閆寧已經向她走過來。
她憤怒地對閆寧說:“快點告訴我,皇宮那邊發生什麼事了!要是父皇有半點事,你第一個逃不了責任!”
閆寧不說話,慢慢讓開身體,林倉央這才發現閆寧身後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手持一根小木棍。
林倉央面露疑惑,不確定地問:“凌國師?”
凌厲笑了笑,把木棍指向林倉央,平淡地說道:“公主殿下,從明天開始,你的身邊將會被大餘國最忠誠的死士保護,而你也不必再整日待在公主府裡,以後就開始跟我學習政法。”
林倉央難以置信地看著凌厲,似乎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性。
她急不可耐地問:“父皇他怎麼了,是出事了嗎?快告訴我父皇他怎麼了?!”
凌厲微微搖頭,說:“不要急,公主殿下。陛下他好得很,而且從明天開始,你就會看見一個嶄新的,上進的,勤政的陛下了。但是你,必須要跟著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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