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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谷從兩人高的圍牆上直接落地,只是輕輕落在地面,衣服掀起一小陣風,幾乎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這矯健的身手還是得益於他在鳳頭山上那處靈氣寶地四年的刻苦練習。一般來說,低階修士之間的搏殺依仗的更多是自身的體魄和法寶,並沒有劍氣雷法之類的高階法術,所以身手和招數更加重要。
所以這一階段更在意的是自身的刻苦練習,而境界高了以後更重要的才是頓悟和感悟的一刻靈光。比如太華山道士孫祥遊歷紅塵幾十年,為的是什麼?不過就是求那一點天地頓悟。
當然武夫除外。武夫的升境只能倚靠一場場真刀實槍的搏殺,而不是修士那樣所言的“朝聞道而夕飛昇”。而正是因為武夫這樣獨特的修煉方式,才使得武夫一行並不是很看中天賦,最重要的還是後天的努力。但武夫修行其中的艱辛,不知道要比修士多了多少。
倉央公主的府邸真的很大,這是徐懷谷進來之後最直觀的感受。他進來的位置應該是位於公主府的後院,所以落地之處滿是香軟的草葉,側邊有一隻小池塘,池塘邊有幾棵虯枝柳樹,枝幹纏繞在一起,一看就是難得的好樹。
他落地之後趕緊檢視周圍狀況,發現並沒有人路過,才放了心。他覺得林倉央所居住的位置應該是位於公主府的正中央,便向著最中心的位置而去。
這公主府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守衛,大多都是一些挑著夜燈的宮女來來往往,只有少數的衛士在巡邏,而且這些衛士都只是普通人,徐懷谷很輕鬆便躲避了過去。
公主府的最中央果然有一間小樓,格外小巧漂亮。這座小樓雖然在周圍一圈的樓房中不算大,但裝飾確實最幽靜漂亮的。
有一條小溪從遠處的昌陽河裡被專門開闢出來,流經這一處小樓。小樓下還有一棵碗口粗細的歪脖子南紫檀,檀樹上掛滿了紅繩子繫著的吊牌,看起來頗為喜慶,徐懷谷覺得林倉央多半就住在這裡。
他繞到這間小樓後面,看見小樓裡依舊有燈火的光亮,還能看見兩名女子的綽約輪廓,其中一人應該就是林倉央,另外一人則不知道是誰。
徐懷谷悄悄靠近,拿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破一層窗紗,看了看裡面。那兩名女子一站一坐,坐著的那一名女子此時正對著鏡子梳理頭髮,徐懷谷定睛去看,果然是林倉央。
興許是保養的很好的緣故,她現在的面容與前幾年依舊沒有什麼改變,但是帶妝抹粉的動作更顯得沉穩。不過在徐懷谷看來,她的動作似乎還有些心酸和憔悴。
房間裡站著的那個人,就是那綠衣服宮女,此時她很是不滿地在埋怨:“那群守門的狗奴才正是太可惡了!公主以前對他們那麼好,現在卻幫著別人來對付公主!”
林倉央嘆了一口氣,說道:“別說了,他們也是聽上面的命令罷了,別和他們慪氣。只是我被禁足在這裡,卻也不知道這些天過去,朝廷裡該亂成什麼樣子了。”
綠衣宮女也有些無奈:“唉,你說皇上以前那麼英明能幹,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糊塗了呢?”
一說完,她自己也覺得不妥,趕緊閉上了口,不敢多言語。
林倉央說道:“沒事,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用那麼拘束,父皇最近一些時日確實很不對勁。對了,前幾天那名在公主府門口求見的少年有下落了嗎?”
宮女有些失落說:“沒有,應該是沒有看見我給他發的訊號?”
林倉央無奈說:“可能吧,也可能別人只是一個路人,我們還是不要指望別人了。”
徐懷谷一聽,那人可不是自己?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輕輕敲了敲窗欄。
倉央公主似乎聽到了些響動,有些不確定地問那名宮女說:“伶兒,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伶兒仔細聽了聽,還真聽見了徐懷谷的敲窗聲。她疑惑地看著發出聲音的那處窗欄,有些憤怒地說:“你是何人,為何要來公主府?再不自報身份的話,我可就要喊守衛了!”
前面還聽見他們指望著自己來,現在來了卻要被趕走,徐懷谷有點哭笑不得。
他說道:“我就是你們說的前幾天在公主府門口的人。”
林倉央一聽這個,明顯按捺不住心情,語氣有些急切:“請問你是誰?”
徐懷谷回答道:“我是徐懷谷,公主你還記得我嗎?”
倉央公主臉色有些驚訝,愣神想了好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說道:“你是四年前那個在濱西跟在太華山孫祥身邊的那個孩子?”
徐懷谷點點頭說:“是我。”
倉央公主還是很訝異,但她馬上就恢復了冷靜,趕緊說:“你快點進來吧,別被外面的人發現了。”
那名綠衣宮女在林倉央的吩咐下給徐懷谷開了門,徐懷谷趕緊閃身進了這間小樓裡。
小樓佈置極其奢華,處處可見精雕細琢的橫樑柱子,以及大片大片的金黃色紋繡的簾子。
在正門與臥榻之間還有一片小珠簾,靈光閃閃。屋角有一座三角簪花小桌,上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香爐,裡面燃著氣味醉人的香,配著這氣氛有些曖昧。
但林倉央和徐懷谷都完全沒有心思顧及這些。
她很焦急的問他:“沒想到竟然會是你……你怎麼會來興慶城?”
“我本來是打算北上去扶桑國,但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擱了好幾年,所以這麼晚才到興慶。”
“那你那天來找我是因為……?”
徐懷谷有些不好意思,腆著臉說:“是我的錢沒了,所以想著能不能向你們皇家借點……所以才來找了你。”
林倉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但她馬上就再次波瀾不驚,說道:“沒關係的,錢都是小事。我現在有一個很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可以幫我嗎?”
徐懷谷臉色有點不悅。
這才剛進來,林倉央就急著請他幫忙,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看見徐懷谷有些猶豫,林倉央也急了,哀求道:“真的是很緊急的事情,我實在不得已才會想到求你的。”
徐懷谷詢問道:“你先說說現在大餘國究竟是什情況,你為什麼會被禁足在這裡?大餘國的皇帝最近又是怎麼了?”
林倉央嘆氣,開始回憶:“大餘國的朝廷發生混亂大約是在一個月前。本來我父皇知道了妖族即將入侵的事,雖說很苦惱,但也不算絕望,他一直都在尋找辦法拯救這個國家。
最先就是那一次的濱西結盟,但結果你也看見了,大家不歡而散。他後來也和東扶搖洲其他三大國簽訂了契約,組建四國聯軍,大軍開拔到大餘國南邊一道防線,這也耗費了不少財力國力。
本來為了生存,這些措施都是必要的,也沒有人反對。但是一個月前,父皇他卻不知為何開始無緣無故變得十分急躁不安,開始動不動就對下面的大臣們斥罵,而且無緣無故殺了好幾名貼身的近衛。現在他連早朝都不再出席了,朝堂上的所有事務都是由國師來處理。
本來我們也就以為是因為父皇焦慮過度才會這樣,休息一段時間也就好了,但是,一週前又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徐懷谷猜到了幾分,問道:“是有人要殺他嗎?”
林倉央憂慮地點頭:“對。就在一週前,皇宮裡出現了一名修為極高的刺客,不過幸好被皇宮裡佈置的陣法及時發現。就在那一夜,那個刺客和常年駐守在皇宮裡的那位八境武夫宗師交手,打得兩敗俱傷,最後竟然也沒人留得住他,讓他跑了。”
徐懷谷皺眉問:“是妖宗的人?”
林倉央說:“多半是了。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殺父皇,而且也能拿的出一名起碼八境的修士來刺殺,也只有妖宗能夠做到。”
徐懷谷看著林倉央,有些迷惑:“既然都有八境的修士摻手,你求我幫什麼忙?我又怎麼幫得上忙?”
林倉央說道:“不用你去與妖宗的人作對,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去探查一下我父皇現在的情況就可以了。自從那一次刺殺之後,父皇便緊緊把自己關在皇宮最深處,誰也不見。他還派人把許多大臣諸侯,公主王爺都給禁足了起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
徐懷谷問:“他這是懷疑你們?”
林倉央說:“沒錯,自從那以後,他誰也信不過,只讓那名八境的武夫隨身保護著。”
她身體前傾,迫切地看著徐懷谷,眼神焦灼:“可以幫我這個忙嗎?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的。”
報酬?徐懷谷第一時間想到了殺祁文。但是一郡的巡撫使官居正二品,連皇上自己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何況只是一個公主?
但除此之外,他目前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至於錢財……雖然他很缺錢,但他是絕對不會為了錢去做無異於自殺的事情。
於是他面色為難,拒絕道:“不行,皇宮目前局勢太過於緊張,我的境界太低,去了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連自己的命都得搭上,恕我不能答應。”
林倉央聽了徐懷谷拒絕,也沒有意外,似乎本該如此。
但她又說:“如果我告訴你,當年在濱西和你一起的那個白姐姐也摻和了這件事呢?”
徐懷谷挑起長眉,眼睛眯成一道柳葉,冷冷直視這位倉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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