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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谷這一次修煉法訣,呼吸吐納持續了將近三個時辰,等他再醒來時天空便已經是繁星點點。

幾片樹葉掉落在了他的肩頭,又被微風輕輕拂去。聽著耳邊夜鶯的鳴叫,看著滿天星辰和無邊月色。夜幕沉沉,樹林向遠方無限延伸,一座小木屋在眼前不遠處孤獨立著。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徐懷谷很享受這種感覺,這便是他在練劍和修行之餘的最大樂趣了。行走江湖總是能讓他有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就像是把各種書裡的故事和風景都在現實中重演一遍,那種新鮮感令他沉醉。

他在外面樹林裡吹了好一陣快風,感到天色已晚,才回到客房裡休息。

客房很小,大概只能容下一張床和一隻小桌子。床上的被褥是棕黃色的,一看就是使用了很多年,有幾處還打了補丁,布料摸起來也粗糙磨手。

小桌子上只有一隻小茶壺和一隻土黃色的小杯子,一盞油燈在一邊燃燒著,這便是這間林間客房裡的所有物什了。

徐懷谷沒有感到絲毫不適應。

世道本來如此,平民百姓家裡就是差不多這樣的日子。他在皇宮裡過的日子豪華奢侈,喝名茶食肉糜,但那種處處不自在,對他而言那更像是一種拘束之感。

比起皇宮裡的不自在,他更喜歡這種村野之間的土房,雖然簡陋,但睡起來踏實親切。

習慣性地把短劍和匕首放在枕邊,他才上了床。小屋子裡只有一盞昏黃的老油燈在燃燒,燻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火焰跳躍著,還不時發出“呲呲”的燃油聲。

小屋裡沒有窗戶,他一吹滅油燈,四周便一片漆黑。詭異的寂靜充斥著整個小屋,徐懷谷翻了個身,卻沒有睡意,思念起遠去其他洲的道士和李紫來。

想著想著,他又不自覺想到了張小禾。

這個和徐懷谷一起玩大的夥伴,當初好像並沒有離開青嶺。他的親人都因為那件事死去了,只剩他孤孤零零一個人。幾個月過去,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徐懷谷心裡一想到他心情便開始沉重起來。當初為何是他徐懷谷離開青嶺,而不是別人?自己在外見識了世面,而張小禾在青嶺只能過著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甚至還是飢一頓飽一頓,徐懷谷如何不難過不愧疚?

徐懷谷對他的感情一直很複雜。有在一起瘋玩的快樂,也會有對他悲慘遭遇的同情,更會有對不能帶他一起離開青嶺的愧疚,現在還多了不能見面的思念。這些情緒交叉雜亂在一起,任憑他再怎麼努力也理不清。

如此一來,他更加心煩意亂。

反正修行金梭符術以來,他的精神好了許多,就算一晚不睡也不會有很大影響,只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每天都準時睡覺。

今天例外,他靜靜坐在一片漆黑之中,也不去點燃油燈,僅僅就這麼枯坐,想著回憶裡的人和自己茫茫無期的未來江湖路。

有與喜歡的人的別離,也有對未來的憧憬。那個小小村落,現在只能夠存在在他的記憶裡了,那些平穩安逸的生活也只能是回憶,以後的江湖路還是得要處處小心,處處算計。只有自己算計到他人,才不會讓他人算計到自己。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失去童真的美好安逸,得到更加廣闊的天地畫卷任憑自己去闖蕩。

對於一個月前才滿十歲的徐懷谷來說,這個思想確實太過於早熟了些,但其實也並不是壞事。世道險惡,走江湖不多長點心眼,遲早得被吞得一乾二淨。

他拿起那把短劍來,輕輕撫摸著劍身,能清晰地感受到“滄水”的森然鋒利劍氣,刺得手指有點發麻。

這是徐懷谷進入一境後的新發現。這把“滄水”上的劍氣極其濃重,幾乎能夠凝成實質。“曉雨”上的劍氣稍弱些,但也能夠感受到。至於那把在濱西一個尋常鐵匠鋪買來的匕首,則是半點都沒有。光憑這個現象,他已經能夠猜測出幾分狀況了。

這把“滄水”和“曉雨”顯然都不是凡鐵兵器,應該算得上是仙家法寶一類的物件。其實真實情況與這差不多,不過還是有一點出入。

凡鐵鑄造的兵器開外,就是仙家以各種其他珍稀材料和玄妙手段鑄造的法寶器物。

仙家器物一共分為三個大層次,九個小層次。器物的品秩由低到高依次列為靈器,法寶,仙器,這三個大層次中的每一層又要分為上中下三品,這便是三個小層次。

每一件仙家器物的品秩分類都極其繁瑣,需要從各個方面去考慮衡量。包括殺力,鑄造的材料,甚至是鑄造師也是影響一件仙器的重要因素。

這天下間最好的鑄造大師,便是公認鑄造術天下無二的中土阮家。

阮家一脈相承,從古至今每一代都是恪守鑄劍的古技,以阮家後山上的一口古怪劍泉為鑄劍的淬鍊之物,再加以阮家世代傳承的秘法把劍意凝聚在劍之中,便使得劍擁有無窮殺力。這樣鑄造出來的寶劍早已不是削鐵如泥,便是與其他的法寶層次的器物對碰也是一刀兩斷的事。

阮家能夠鑄造出絕世好劍的秘訣其實就在那一口劍泉之中。不知為何,那口泉水每一年只會流出一次泉水,多則兩斤左右,少則幾兩。但無論泉水多少,每一滴都是蘊含了極其精粹的劍意,用來淬鍊劍最為合適。

阮家老祖宗發現這口古怪的泉水之後,便在此安家,開宗立派。以鑄劍為立身之本,迅速就成為天下第一的鑄劍聖地。這件秘史只有極少數的高手知道,否則阮家早就要被低階修士們給踏破了門檻。

阮家每一代人只能有最傑出的一人能夠學習鑄造術,而且一生只鑄造一把劍,這是因為每一次鑄造都要花去整整五十餘年的時間。

阮家會選取最有天賦的少年學習鑄造術,二十歲便開始鑄造,等利劍成就之日,少年便已經成為了白髮蒼蒼的老人了。

沒有人在乎鑄造者的意願,所有人都只會羨慕能夠得到這個鑄造機會的人。對他們而言,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是他們一生的追求和目標。

阮家的劍向來都是傳說,上一次有阮家劍現世便是五百年前的天下妖族和人族的大戰裡。

號稱天下第一人的劍修楊柳,本命飛劍便是由阮家鑄造的“楊柳”,與楊劍仙同名。不過在那一次大戰裡,饒是如此上等的仙器也被墨龍以更加凌厲手段折斷,楊柳也是遭反噬而重傷。

幸好最後還是成功封印了墨龍,否則阮家就要因為這一把劍成為千古罪人。不過阮家也同樣被詬病得不輕,自那以後再也沒有阮家的劍出世過,不知道是被誰家高人雪藏,還是阮家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鑄造過劍。

反正阮家鑄造技術無疑是第一。自阮家再向下,才是天下真正看得見摸得著的刀劍聖地。

一處是飛魚洲的萬劍冢。以埋藏了數萬把劍的劍氣和劍意淬鍊鑄造新劍,使得鑄造出來的劍把把都是殺意凜冽,鋒利無雙。

其中最出名的是一對情侶用劍,一把“龍泉”,一把“鳳眼”。當初是為了為一對祝賀道侶雙雙晉升十一境修士鑄造的彩頭,不過現在隨著兩名神仙眷侶的兵解,早就已經流落失傳了好多年。

另外一處是龍甲洲的扶風刀林。龍甲洲民風極其剽悍,喜歡用那一往無前的重刀,而不是儒家所推崇的君子劍,扶風刀林便是依據此種風氣而誕生的一處鑄刀之地。

在龍甲洲,人人皆可佩刀。上到帝王將相,下到平民百姓,都以配好刀重刀為榮。以至於那邊的本地道家巨擘三龍山,道士都是以符刀作為符術和道法的根本。龍甲洲之人何其愛刀,如此可見一斑。

而徐懷谷的“滄水”劍,便是鄧紙鳶早年間用過的劍,位於上等法寶的層次。至於“曉雨”,則是一把中等品秩的法寶。

這兩把劍的品秩已經是極其高了,便是稍窮一點的六七境劍修都是沒有這樣的好劍,對於他這個小小一境劍修來說綽綽有餘。

徐懷谷開始感受“滄水”劍之中的細微劍氣,不知不覺間就心神沉醉,漸入佳境。一絲一縷的劍氣似乎從“滄水”上游離開來,進入徐懷谷的指尖,玄妙無比。

這是他第一次與“滄水”取得溝通,自然是不敢不珍惜這次好機會。隨著時間推移,“滄水”開始緩緩顫動,發出清脆的劍鳴聲,這是劍與人發出共鳴的開端。

徐懷谷絲毫不敢分心,彷彿整個人都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正在這緊要關頭,“篤篤”的敲門聲卻驟然響起,把徐懷谷驚得猛地一顫,那種玄妙的境界也消失不見。

他頓時心裡萬分惱火。

強壓住怒火,重新戴好斗笠,他問道:“是誰?”

回應他的卻是房門的“咯吱”一聲被開啟,以及門外如霜月光照耀下的曼妙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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