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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西,作為南方的大城,夜市生活自然豐富多彩。
萬點長空星辰之下,也有人間萬點星火兩向照應。浩瀚無垠河漢流淌之下,也有人間川流不息步伐相對。
天道與人道,好像一直就是相互對應的關係。一絲入一扣,一針引一線,天人合一,就是此間道理。
而在此時的濱西夜色之中,四個人正坐在一株葉片稀疏的老梧桐樹下,面容愁苦地抱怨。
“臭道士,你到底出的什麼餿主意,要我們在這樹下面擺攤算命?現在一分錢都沒有賺到,天上還下了雨,怎麼辦啊?”
白小雨抱怨完,徐懷谷又趕緊附和:“就是就是,你說我們來擺算命攤子,可這大晚上根本就沒人來算命,還不如睡到橋洞底下去呢,至少不會被雨淋!”
道士也很無奈。本來以為憑著自己漂亮的臉,一定可以誘拐到幾個女孩子來算姻緣,還能順便揩揩油。可沒想到姑娘沒有來,倒是來了幾個街頭混混收保護費,看著白小雨長得漂亮,爭著在美人面前表現,還講了幾句不正經的話,就被白小雨狠狠打了一頓,給攆走了。
道士不知道的是,哪個良家婦女晚上會一個人出來逛街?就算有,也是和青梅竹馬一起來的,看著道士漂亮也就多瞅兩眼,不會在情郎面前和別人討好,也不會去花那冤枉錢。
到最後連老天也不幫他們,還下起雨來,道士只能感嘆一句“賺錢養家不易”,然後看著在雨裡大聲吆喝著的李紫,感覺自己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
不過就是傻了點。
哪個算命先生不是故作高深?能一句話解決的絕對不說兩句;能四個字解決的絕對不說七個字。她還跑到街上去大喊大叫,別人不把他們當成騙子還能當成什麼?
千盼萬盼,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客人,是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青年小夥子,穿著一身黑衣勁裝,臉上稜角分明,面容堅毅,站在眼前給人踏實穩重的感覺,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不過這個小夥子從遠處走過來,眼睛就沒正經過,一直在往衣服有點溼透的白小雨身上瞟,瞟得道士給他翻了一路白眼。
他明明看見了道士對他翻白眼,偏偏還不當回事,硬是走到了攤子前面,才看向道士,問:“道長是幫人算命嗎?”
道士狠狠剜了他一眼,沒好氣說:“我只幫姑娘算命,不幫男人算。”
白小雨皺眉,給他輕輕踹了一腳。有生意上門還這麼傲嬌,不賺錢,大夥都去喝西北風去啊?
小夥子一聽,這是道士吃醋了,又看見白小雨跟著道士在這外面淋雨,就說:“道長,雨這麼大,孩子和姑娘淋溼可就不好了,容易得風寒。恰巧我在城裡有一座房子,不如道長一起去小住一晚?”
道士耍脾氣,胡口亂諏:“不去。貧道算過了你的命格,命裡今晚有血光之災,我和你一起去豈不是要連累我?”
青年人不惱怒,反而笑道:“道長好算術,我都還沒有告訴道長我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道長就能算出我的命?”
“我道法高深,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就在這裡不走了。”
男子笑著說:“那就由著道長自己吧。”
他走到白小雨面前,把自己手裡的傘收好,遞過去,說:“姑娘身子骨看著就柔弱,被雨淋得生病可就不好了,這把傘就送給姑娘了,不用歸還。”
白小雨皺眉,本來是不想要的,但是徐懷谷和李紫都在雨裡,她想著把傘給他們打,就溫和笑了一下,說:“那就多謝公子了。”
白小雨剛把傘接到手裡,那男子突然笑了一下,猛地伸手抓住她的小臂,道:“姑娘手真漂亮。”
白小雨被調戲,頓時炸毛,秀眉怒皺,趕緊想要抽出手,卻發現男子力氣大得驚人,抽開不得。
道士皺眉,有點疑惑,斜著瞥了他一眼,然後伸出二指作刀,由下往上劃出。刀刃劃破空氣,空中直接出現一條金色長線,迅速劃過男子的手腕。
男子卻也沒有驚慌,還是抓住白小雨手臂,金線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劃而過,而是受到了阻礙,停留在男子手腕處。
道士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著這個男子,接著又張開五指,一掌向下,一道金色絲線織成的大網直接從天上落下,直對著男子而去。
那男子也不敢大意,鬆開白小雨手臂,扎出一個拳架,一身恐怖氣勢不再收斂,如潮水般四散開來。
他看向天空那張網,臉上滿是興奮和戰鬥的渴望,一拳向上遞出,空氣被他帶的熾熱,與那張金色羅網相碰撞。
一道巨響如平地驚雷,轟然傳入每一個人的腦海。那男子陷進地上一隻腳踝深,塵土飛揚,噴出一口血來。
只一回合就落入下風,他也知道打不過道士,絲毫不戀戰,拔地而起,化成一道虹光飛去。
道士不想放過他,手作掌刀,一刀向著他逃跑的方向揮去。一瞬間,空間被撕裂,就真的有一條刀痕憑空出現,穿越空間直接到了那男子身前,男子面色不甘,心疼地地丟出一件寶甲抵擋,寶甲直接被打碎,他也藉機逃遁。
道士很不高興地看著他遠去,冷冷地說:“告訴你家姓林的,少來試探我,要想合作就給我拿出誠意來,不要再來鉤鉤探探!還有,下次要是讓我再見到你,必殺汝!”
道士氣呼呼地趕走了男子,又坐下來擺攤。周圍的人群看見了之前的一場打鬥,都聚攏起來,圍在遠處對著道士這一行人指指點點,卻沒人敢上前來。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客人,敢情還是來砸場子的,這一砸還真就沒了生意,人人都眼神怪異看著他們。
白小雨有點擔心現在的境遇。剛來濱西就已經打過了兩場架,感覺並不是巧合,而且按照道士的說法,派遣第二個人來的幕後人是姓林,這個姓氏就很有文章了。在這風口浪尖上搞事情,而且明顯知道道士的身份,很可能是當今皇帝或者是哪一位皇子。
不過就連道士也並不知道,還有一夥神秘組織也早就盯上了他們,正在遠處觀看完了整場戰鬥,整理著有用的資訊。
未名樓樓頂,蒼月霜光寒冷,和著淅淅瀝瀝的雨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兩人一前一後,身份尊卑一眼明瞭。他們都身穿黑袍,長長的帽子連著黑袍遮住腦袋,黑袍角被夜風吹得狂舞,襯著身後如墨蒼穹,極盡神秘。
兩人靜靜看完了梧桐樹下的整場打鬥,默默不做聲。
前面那個黑衣人抖擻一下身子,把黑袍上的帽子取到肩後,露出一張極其可怖的臉。面部坑坑窪窪,盡是疤痕,兩隻眼睛裡亮著兇殘的眼神,嘴唇還被切斷過。他取出一隻半黑半白的面具戴起來,在月光下詭異瘮人。
他率先開口,聲音沙啞尖銳,帶著傲氣和輕蔑,說:“看來孫老頭行走天下,遊戲紅塵這麼多年,道行一點都沒漲,不足為懼。你宋戾,只管帶著人看好濱西各處的動向,盯緊那幾個老傢伙,有事情就告訴我。尤其是扶搖宗那個新晉升十境的傢伙,如果他來了濱西,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名叫宋戾的男子不敢抬頭,問他:“那朝廷那邊呢,要不要我繼續跟進?”
他扶了一下面具,讓面具貼近臉頰,不緊不慢地說:“朝廷這次做的太愚蠢,還真不把孫老頭當回事,以為拉攏了幾個正道人,就萬事無憂了。派人來試探孫老頭,得罪了他,這下自食其果,估計要被狠狠坑上一筆。不過你不要掉以輕心,朝廷那邊也要盯著,看看他們究竟想怎麼撈好處。”
宋戾低下頭,雙手抱拳,尊崇地說:“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妖使大人。”
男子笑了笑,望著腳下繁華的濱西,跺了跺腳,好像是要把濱西踩碎在腳底,自顧自嘆息道:“自從那場大戰以來,東扶搖洲最大的局面,就在今天這小小的一城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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