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意歸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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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點鐘，凱特-溫斯萊特離開，馬丁調了三杯酸甜清爽的莫吉托，準備喝完之後也告辭。

凱莉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公司常年合作的導演本傑明剛給了我一個劇本，他想拍一部院線電影。”

她開啟帶來的包，取出個劇本，遞給露易絲：“你經驗豐富，幫我看看。”

馬丁很好奇，暫時沒湊過去，劇本這東西涉及到商業機密，稍微注意點好。

露易絲只翻看了前十幾頁，就說道：“好萊塢任何一家電影公司的劇本庫裡，能找一堆出來，你在好萊塢待過，類似這種B級片，片子質量與劇本關係不是很大。”

她直言不諱：“殭屍吸血鬼，最爛俗的B級片題材，唯一新鮮的就是吸血舞娘換成了吸血舞男。”

凱莉突然轉頭看向馬丁：“其實最初的創意來源於馬丁，他演過一具死屍，跟我開玩笑說讓女配角撿屍，我隨口對本傑明提了一句，本傑明加上馬丁在舞男俱樂部工作過的真實履歷，寫了這個劇本。”

話說到這裡，馬丁有了充足的插話理由：“凱莉，你們是不是該給我發個紅包，給點版權費？”

露易絲略顯詫異：“你果然多才多藝，還做過舞男？”

馬丁糾正：“舞男俱樂部的第一調酒師。”他又對凱莉說道：“難道劇本是你為我量身定製？我太感動了，該怎麼感謝你？”

露易絲突然說道：“盤尼西林可以治癒一切，感謝一切。”

凱莉完全聽不明白：“什麼意思？盤尼西林？你們做了什麼不敢對我說的事？”

馬丁和露易絲相視一笑，都不說話。

“你們這對狗男女！”凱莉笑罵一句，又說道：“這個劇本想要拍出效果，最少100萬美元，導演說的成本都是打折扣的，一旦開拍，鬼知道要追加多少。”

露易絲對好友有些瞭解：“格雷公司不至於連100萬美元都拿不出來吧？”

凱莉說道：“我準備買下通用的那幾個廠房，全部改造成攝影棚，專門往外出租，以現在汽車行業的形勢，通用不可能再啟動ATL生產中心，廠房區臨近一大片墓地，地不怎麼值錢。”

升任副理事長給了凱莉底氣：“佐州出臺的影視優惠政策，能吸引你這個劇組，以後也能吸引到其他劇組，亞特蘭大並沒有專業的拍攝基地，我正透過婦女會溝通市政廳和州政府，順便要一筆影視基地建設補貼。”

露易絲贊同：“你說得沒錯，好萊塢不少公司被佐州的稅收減免所吸引，格雷公司能提供配套服務，他們樂於合作。凱莉，製作電影，你是個菜鳥，但做生意，我不如你。”

凱莉拿起那個劇本：“我的資金鍊一旦出問題，不僅計劃受到嚴重影響，公司甚至會破產。”

馬丁看著凱莉，這女人不是傻白甜，自己能抓住她往上爬，也是因為她看到自己有當槍的價值。

凱莉端著酒杯，靠在露易絲身上：“好萊塢那邊，你多替我散播訊息。”

露易絲這個女色狼，捏住凱莉下巴，看向對面的鏡子：“我不幫你，還能幫誰？我們現在是同鏡之人。”

馬丁攤開手：“請注意文明用語。”

凱莉笑起來，從品嚐到那杯紙飛機開始，她就要把馬丁當成一把槍。

這把槍超出想象的好用。

馬丁也猜到了這些，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這筆三方交易，目前看誰都不虧。

露易絲看到凱莉收起劇本：“真放棄？”

凱莉回道：“除非資金充裕。”

露易絲衝馬丁說道：“猛男，你連平權水壺都搞的出來，快給凱莉想個辦法。”

馬丁反問：“我想出來，你們敢用？”

“說吧。”凱莉不指望他，只當說笑。

馬丁也不算胡扯：“凱莉，你是……讓我想想，對，你是鄧文迪，默多克老婆鄧文迪，然後給那些想成名的人打電話，說有個電影專案要男主角，你偶然看過他的表演，稱讚他是天才，想要參與進來趕緊打錢。”

凱莉皺眉：“這麼低階的詐騙？”

馬丁聳聳肩：“你不能指望我搞金融騙局，我壓根沒接觸過，兩位美女，我只是個小人物。”

露易絲反而說道：“有可能成功，前提你必須冒充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詐騙成功，FBI很快就會上門。”凱莉能想到後果：“不管冒充的是鄧文迪，還是凱瑟琳-肯尼迪，對方必然向FBI施壓，然後我完蛋。”

她隨口一句：“我寧願向好萊塢學習，跟洗錢的合作。”

露易絲不禁笑：“你能搞定？”

凱莉信心十足：“以前搞不定，但平權水壺之後，不涉及亞特蘭大的厲害人物，我能搞定。”

這行業哪怕到了新世紀，洗錢和暗箱操作仍然屬於常態，凱莉和露易絲也不怎麼當回事。

馬丁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慢慢品。

過了會，他問凱莉：“我能看下劇本？”

凱莉交給他：“別多想，不是給你量身定製，我們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50萬美元以下我還能考慮。”

“我只是看看。”馬丁繼續翻劇本。

標準的爛俗B級片劇情，吸血舞男利用男色勾引女人，吸血食用順便供奉邪神，為妹妹報仇的姐姐不惜犧牲色相，探明情況後帶領一群胸猛的女獵人，衝進舞男俱樂部一場大混戰。

其中戲份最重的就是女主角和吸血舞男的大頭目。

馬丁接觸過很多劇組，憑劇本粗略估算，單服化道加動作特技，50萬美元就很難搞定。

…………

西條大街，黑色酒吧。

二樓的大包間裡，林恩歪趟在沙發上，人陷入奇怪的狀態，飄飄然不知所以。

亞當-史密斯和沃德兩人，看到了他帶來的十幾頁劇本影印件。

沃德說道：“這個吸血舞男簡直為你量身訂做。”

亞當-史密斯合上劇本，拿起旁邊的資料：“馬丁-戴維斯在舞男俱樂部待過，林恩剛提過，本傑明創作劇本以馬丁作為原型。”

他無比動心：“院線電影的男主角啊！”

沃德打聽到的相關訊息，有馬丁各種明面上的資料，比如居住在克萊頓社群，十六歲就兼職做臨時演員，當過維修工，欠過高利貸，在野獸之家當酒保，又機緣巧合加入ATL婦女會等等。

包間門從外面開啟，老闆波耶特和拉丁助理迭戈一起進來。

“怎麼樣，亞當？”波耶特習慣性的掏了把褲襠：“我給你的新貨夠勁吧？”

亞當指了指林恩：“全是好貨，你看他，很享受。”

波耶特坐在亞當旁邊：“聽沃德說，你遇到了些煩惱？”

亞當以眼神示意資料：“一個叫馬丁-戴維斯的混球，要搶我的工作。”

“這見鬼的名字我在哪聽過？”波耶特沒想起來，說道：“你特麼工作不能丟，你能幫我接觸到那些該死的中上層人物，把貨賣個高價！”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來：“對面野獸之家那個酒保，是不是叫馬丁-戴維斯？”

亞當說道：“混蛋馬丁確實在對面兼職。”

波耶特騰的站起來，從褲襠裡掏出槍：“我特麼要幹掉他！有訊息說，野獸之家搶顧客，全是這混蛋的鬼主意！”

迭戈趕緊伸手拉住波耶特：“不行，千萬別！”

波耶特說道：“他只是貧民窟的窮小子！”

迭戈奪過手槍，資料交給波耶特，波耶特低頭看，一大段文字看得眼花：“我特麼看不懂。”

“馬丁-戴維斯是ATL婦女會正式的社會調查員，拿到過婦女會特別榮譽證書。”迭戈對社會形勢認識更清晰：“現在婦女會鬧的這麼兇，真要幹掉馬丁-戴維斯，她們會無視？”

波耶特衝動，腦袋沒暈：“我們又特麼是黑人，不，你不是，你特麼也不是。”

他輕輕點了點亞當的額頭：“夥計，保證你那份見鬼的工作，別特麼讓我看到你沒價值。”

迭戈和波耶特離開後，亞當-史密斯和沃德愁眉不展。

兩人商議一會，亞當-史密斯突然想起年初看過的娛樂新聞：“小羅伯特-唐尼去年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