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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你他麼什麼意思啊!”

“你是不是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胡言亂語了?”

“伱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彭舟瞬間暴怒的不行。

陳瀟仍舊坐著,說道:“刑警隊裡大喊大叫的幹嘛?你好好想想我問的問題,我問的是你和煉玉紅之間有沒有其他關係,以及煉玉紅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陳瀟自然很明白。

他確實存在引導和暗示,但這種話他不可能明說出來。

他只能這麼誘導性的詢問,而後觀察彭舟的反應。

因為胎兒才不過八週,這麼短的時間是無法做鑑定的。

但不能怪陳瀟往這方面想。

目前的煉玉紅她還能有什麼樣的秘密,是比她死還不能說出來的?

除卻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之外,其他的怕是沒有了吧?

而她最後上吊的時候,選擇的是彭舟送的板鞋,這不合理之處不就是死者死前的暗示嗎?

只是彭舟的反應除了憤怒之外,再無其他如心虛,恐懼之類的色彩。

在捕捉之力下,如今已經很少有人能夠瞞得過陳瀟的眼睛。

所以見彭舟仍舊還在憤怒的時候,陳瀟再次說道:“行了坐下吧,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還有不該多想的別多想。”

彭舟憤憤不平的坐下:“我和她就那麼簡簡單單的關係,平日裡我也要工作並不頻繁的回家。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除了是李璽的,還能是誰的?真是莫名其妙!”

陳瀟笑了笑:“也對,我這麼問你主要是因為煉玉紅自殺的時候,穿的是你送給她的那雙鞋。”

“那雙鞋本來就是她和阿姨還有我和我爸一起逛街的時候,我見她喜歡然後給她買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陳瀟只默默點頭:“你也不要太激動,我只是問問。”

“你問也不要這樣子問,問的人是真冒火。”彭舟還有些氣悶的說道。

陳瀟再次從他的眼睛裡沒讀出僥倖,或者鬆了口氣的意思。

“好吧彭先生,該問的問題我都問了,要不……我親自送你回去吧,也算是我的歉意。”

彭舟拒絕:“不敢勞煩,我自己打車回。”

陳瀟也沒有堅持,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彭舟就沉著臉揚長而去。

他一走,陳瀟也出了問詢室。

覃飛走來:“這麼快就讓他走了?”

“問的時候感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所以一直留著他也沒什麼作用。”

陳瀟說著,剛起了想去找謝文升討論的心思,但最後卻是對著覃飛說道:

“覃隊,剛才我問彭舟的時候你都看到了吧?”

覃飛點頭:“你問的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的反應看著好像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問那兩個問題的出發點,就因為那雙板鞋嗎?”

覃飛的話是有言外之意的。

一雙板鞋根本不足以去懷疑誰。

因為鞋子就是擺在床邊的,任何一雙鞋都有可能成為煉玉紅的選擇。

“自然就是因為那雙鞋,這已經是一個疑點了。”陳瀟直言不諱,覃飛沒有吭聲,陳瀟也就接著道:

“現在擺在面前就兩個選擇,一煉玉紅的死有蹊蹺。二,煉玉紅就是因為親生母親的厚此薄彼一時想不開自殺的。我之前有當著隊裡所有人的面說出煉玉紅有自殺的理由,現在我仍舊保持這個意見。”

“但,保持這個意見不意味著我就認定了這是一起自殺案。再者,有一個疑點就足以讓我們去懷疑了。而只要懷疑,就必須要解釋清楚煉玉紅是怎麼死的。可從現場,還有目前的屍檢來看,煉玉紅不像是在外力作用下自盡的。”

覃飛明白了意思:“所以……你是懷疑煉玉紅她是……。”

“被逼死的!這一猜測需要有合理的理由才能站得住腳,而目前唯一能讓我想到的理由,就只有肚子裡那個才八週的胎兒。”

覃飛豎起了大拇指來:“你可真敢猜想,確實……按照這個理由的話,煉玉紅很可能會在極度的恐慌下選擇自盡。畢竟她和李璽已經快結婚了,甚至李璽為了和她結婚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嗯,如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李璽或者說有可能是別人的情況下。那煉玉紅肯定無法面對李璽,或許是羞恥心,也或者是恐懼,讓她情願死去也要帶走這個秘密。一旦這個秘密成立,那麼誰會去戳破?”

覃飛不假思索的說道:“這種事情很可能就是天知地知她和他知,所以和煉玉紅髮生過關係的人都有可能。不過,煉玉紅的職業……。”

話覃飛沒有說完,陳瀟也明白其中意思,微微看了她一眼後,覃飛回道:

“我去問問煉玉紅之前工作時的那些小姐妹看看,或許她們有可能知道些什麼,畢竟12年前的羊湖魅影案可是威懾力不小,不排除有人在模仿作案!”

“好,我順便去見見謝隊。”

覃飛點了點頭和陳瀟一同離開了刑警隊。

十幾分鍾後,陳瀟到醫院見到了謝文升。

將目前的猜測和謝文升交流之後,謝文升一臉錯愕的說道:

“你和覃飛都懷疑有可能是模仿作案?”

“只是一個猜想而已,我也帶來了十二年前和煉玉紅的案宗。對於那一起案子你比我熟悉,所以現在需要你來找茬了。找出不一樣的地方,才能夠確定這一條思路。”

謝文升明白了意思,隨後一邊翻閱煉玉紅的案宗,一邊說:

“十二年前的案子需要先撇開我父親的不談,煉達,諸茂,常關三個人是很好的朋友關係。三個人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他們的死亡現場都是在各自的家中,死亡時間也都是在半夜的時候,但死亡日期先煉達,再諸茂,後常關。”

“三人的死亡現場在我看來和煉玉紅的相差不大,都是找一根繩子掛在樑上吊死。”

“所以若是要找茬的話,唯一不同的就是鞋子吧。”

“鞋子有何不同?”陳瀟問道。

謝文升:“三人死亡的時間是冬季,腳上穿的都是方便晚上起夜的棉拖鞋。但煉玉紅的話,穿的是板鞋。”

“所以煉玉紅穿著板鞋而死的疑點,越想越不對是不是?”

謝文升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沉默的思考了起來。

陳瀟亦是如此,雖然在問謝文升卻也是在問著自己。

只是想著想著,陳瀟忽然道:“關於煉玉紅,你說我的猜想會不會還是太保守了?應該更大膽一些才對!”

聞言,謝文升先是一愣,繼而就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能那麼誇張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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