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原來那場大戰,死的只有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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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好了嗎?選誰?”
鬼嬴好整以暇地問道。
江酒寧手指動了動,看向了虛空中的三道白影。
他們垂首靜立,宛若待選擇的羔羊。
但不同的是,被選擇的羔羊會死,但現在,沒被選擇的,才會死。
“不說話的話,那我就預設你選擇月青梧咯。”
鬼嬴咯咯笑著,伸手指向月青梧的魂魄。
江酒寧心下一跳,急忙開口道:“等等!”
“你想改主意?”
鬼嬴意料之中地挑了挑眉,在她周身飛繞,“能讓你從堅定不移到多了一絲猶豫,我非常滿意。”
江酒寧看向最右邊的江老爺,狠了狠心轉頭看向了月青梧。
雖然她也曾經渴望擁有親情。
但是……陪伴過她最艱難時候的,一直都是師父。
“哦?看你這反應,是選好了?真的不要你爹嗎?你可知,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我鬼嬴年歲不大,但也活了上千年,可他卻先於我現在酆都,每日的日常生活便是在江府日復一日地扮演著寵愛女兒的戲碼,焉知這不是一種執念呢。
我想,如果你選擇救他,他一定願意和你回去。
更何況,執念雖能讓他支撐上千年,但光陰流逝,他早晚,也會忘記,也會因為執念消散而徹底消散。
若是你將來後悔想救他,也來不及了。”
鬼嬴的話讓江酒寧心中五味雜陳。
但她卻還是自虐般地看著月青梧,沒有言語。
“好吧,那我知道了,對他來說,你或許很重要。
但對你來說,他最多算是隻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果然,時間對任何人來說,都不公平。
那就這樣吧,我把月青梧的魂魄還給你就是。”
鬼嬴正欲揮手,卻被江酒寧按住了。
“嗯?”
他發出了一聲疑問。
“我要救老宗主。”江酒寧看似平淡地說出了這六個字。
鬼嬴很是意外。
“這三個人中,和你關係最淡的就是老宗主吧,以你一心只為自己考慮的性格,不管怎麼選,也選不到他吧?!”
鬼嬴震驚地看著江酒寧,“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你師父的那句話,你心繫天下嗎?!這不可能!
別忘了,你最初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救月青梧。
另外,江老爺他靠著執念還能勉強在酆都支撐,可是月青梧,馬上就要消散了。”
江酒寧長睫顫了顫,看向月青梧的視線變得模糊。
“或許你覺得我很虛偽,但,我在成為合歡宗宗主前,經歷過最黑暗的時光,從前朝公主到花樓雛妓再到四處流浪的小乞丐。
我以為我會忘,但我直到今天才發現,忘不了,也不敢忘。
我很清楚,身為底層的百姓,要想活著,有多艱難。
青陽道人,是我的師父,他告訴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我從前,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乞丐,但後來,我有了師父,有了宗門,有了想守護的人。
若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也就罷了,但現在我是滄溟大陸修為最高的人,那我就不能輕易以自己的喜好為唯一標準。
我答應過他,要替他守護宗門,我也答應過宗門弟子,要讓合歡宗成為滄溟大陸最強大的宗門。
我不能食言。
魔尊已經解開封印,魔族重返世間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也沒有心繫天下,只是單純不想看到,有更多人像我一樣,在大戰中失去自己的師父。”
江酒寧語閉,看向月青梧的眼神變得越發不捨,她擦拭掉眼前的淚水,但很快就會再次變得模糊。
三番兩次後,她也放棄了。
蒼茫白影中,唯有那一襲青衣,依舊鮮活。
“你快點動手,我怕我會後悔!”
江酒寧咬緊牙關,一雙鳳眸變得猩紅,她死死掐住自己,生怕自己忍不住衝動上前,不管不顧將月青梧救下。
鬼嬴沉默片刻,隨後一揮手,兩道白影瞬間消散。
只剩下老宗主的魂魄還靜立在其中。
“別看了,月青梧已經不在了。”
鬼嬴看她的眼神自始至終沒變過位置,也猜不透江酒寧的想法了。
說著沒有心繫天下,但做的事,卻是心懷蒼生之事。
說著選老宗主,但眼神卻一直從未離開過月青梧。
月青梧消失後,她人都好像碎了。
“原來……在那場大戰中,死的只有我的愛人。”
無論是青陽道人還是月青梧,江酒寧都沒有能留下他。
少時,她恨自己無能為力,不夠強大,才不能留下最愛的人。
但如今有了能力時,卻又有了更多不得不做的選擇。
她一直在與時間錯過。
命運對她多有捉弄。
但如果要重來一次,她不悔。
愛人她要,天下她也要,但前提是,這天下不能被顛覆。
待她尋回龍身,重歸神位,這天下,就該換個主人了!
“鬼嬴,多謝了,等來日你需要,我定會報答你。”
江酒寧將老宗主的魂魄收攏,朝人小鬼大的他行了滄溟大陸最高等級的敬禮。
鬼嬴愣了片刻,也起身回了個同樣的禮。
“江宗主真令人刮目相看,每當我以為已經將你看透的時候,你總是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都是師父教的好。”江酒寧勾唇一笑,笑容裡竟多了絲青陽道人的輕快。
他親手養大的花,怎會不像他。
鬼嬴打了個響指,兩人的身形轉換。
待江酒寧回神時,便出現在了四方茶館裡。
她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前茶桌上的濃茶還冒著熱氣,彷彿主人從未離開過。
“宗主,你總算回來了,我真的好擔心你會出不來嗚嗚嗚!”
媚姬緊緊抱著江酒寧,彷彿抱著失而復得的寶物般不肯鬆手。
“咳,鬆手。”江酒寧蹙眉,“你這般拉拉扯扯,讓本尊的臉往哪擱。”
“嘿嘿。”
媚姬知曉江酒寧傲嬌的性格,點到為止。
她鬆開了手。
突然想到了什麼,媚姬轉而向鬼嬴報告:“父王,剛剛那師無歧和蘇杳杳從幻境中出來後,就逃走了。
臣女不敵,勉強交戰幾招後便敗下陣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鬼嬴聲線陰冷可怖,全然沒有了剛剛小孩子的活潑:“罷了,不過都是宿命,你我雖為局中人,但也只是棋子。
想破局,靠的是執棋人。”
說完,他的眼神便幽幽看向了江酒寧。
江酒寧微愣片刻後說道:“明白。”
“既然你已經找到你想要的,那麼事不宜遲,你趕緊回去吧。”
鬼嬴說道。
“好,來日方長。”
江酒寧點頭,將還在深陷昏迷的沈織念和姜霖一併帶走。
她走後,鬼嬴直直地噴出一口鮮血,瘦弱的身影變得更加透明。
媚姬見狀,趕緊扶住了鬼嬴:“父王對不起,都怪媚姬自私求您幫忙,您才損傷了這幾百年壽數和修為。”
她的淚水如同冰花,砸在了鬼嬴的手上,鬼嬴被凍得一激靈。
碩大的頭顱抖了抖。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江酒寧她身份不簡單,本王不是傻子,沒好處的事我不會做。”
鬼嬴閉了閉眼,“帶我去養魂玉處,快。
絕對不能讓冥王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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