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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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這個李隆,當真是天大的膽子!”
“那李長空,前些時日,還在詩會上公然詆譭恩師。”
“這才多久,他便轉投其門下。”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陸俊達幾乎是咬牙切齒,眼眸噴火地說出了這番話。
李長空是什麼人?
仇人吶!他此生迄今為止,最大的仇人!
像他這樣出身的人,在科舉之前,能接觸到懷慶公主舉辦詩會的次數少之又少。
能在詩會上揚名的可能性更是基本不存在!
前幾天那次機會,是他花了不知道多少銀子,上下打點,才贏來的機會。
可卻被這李長空,攪得一團糟!
自己不僅名沒有出成,反倒是惹了盧師傅的不快。
所以,對於李長空,他自然是有天大的怨念的。
而李隆這人,平日裡他雖說看不起,但好歹也算是師兄弟。
現在,卻轉投了仇人門下!
這是什麼?
這是赤裸裸的背叛,這是赤裸裸的背刺啊!
不叫這廝付出應有的代價,他寢食難安!
眾多學生聞言,看向陸俊達,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
這盧師傅都還沒說話,你就如此,是否有些,逾矩了?
另外,李隆這人,也就陸俊達看不起。
在盧恆的其餘學生中,其實人緣是不錯的。
大部分人覺得,李隆都落得如此境地了,跟著盧恆,連個賣身葬父的銀子都沒有。
既然如此,轉投他人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當然,當著盧恆的面,是無人敢說這樣的話的。
只是大夥兒心裡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相比於陸俊達的暴跳如雷,氣急敗壞。
盧恆卻是出奇地平靜,甚至還有閒暇心思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這是好事兒啊!
詩會上的事情,對他的名聲是不小的打擊。
而在仕林中,名望不能代表一切,但沒有名望,卻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他得把從李長空身上丟了的名望,重新撿回來!
但如何撿回來,就又是一門學問了。
這些天來,他殫精竭慮,絞盡腦汁,卻愣是沒想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直到今天,他聽說了李隆之事。
當真是瞌睡到了就有人送枕頭啊!
李長空啊李長空,既然你自尋死路,便怪不得我了。
“放肆!這個李隆,當真是好的膽子!”等陸俊達說的差不多之後,盧恆才站起身來,做深惡痛絕、痛心疾首狀!
“為了鄉試,我特意將其叫到身邊,耳提面命,悉心教導!”
“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希望他能高中,我又能落得什麼好處不成?”
“不承想,這廝不作感恩也就罷了,竟還做出這等背信棄義,背棄師門的勾當來!”
“當真是…當真是氣煞我也!”
盧恆語氣越說越快,到最後,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上氣不接下氣。
最終撲通一聲,竟是直挺挺地跌倒在地。
得虧陸俊達眼疾手快,這才將其一把扶住!
他哀嚎道:“李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把盧師傅氣成這等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一眾學生見狀,也顧不得思慮李隆究竟是錯是對了。
當盧恆倒下的那一刻,他就是有千般緣由,萬般道理,也是錯的。
少不得一個欺師滅祖的名頭!
一時間,眾人七手八腳地把盧恆給抬到了醫館進行醫治。
……
盧恆自是沒什麼大礙的,但,李隆背棄師門,將盧恆活生生氣暈過去這件事,卻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只三兩天的工夫,便奇蹟般地傳遍了整個乾都城!
一時間,乾都城的讀書人都炸鍋了。
這讀書人,最講究的便是尊師重道四字!
這道,講究的是儒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一套。
但尊師還要在重道之前,可見其份量!
若是連老師都不敬重,那還哪裡來的禮義廉恥去讀那聖人文章?
所以李隆做的這些事情,算是犯了全天下讀書人的忌諱。
也就導致,一時之間,噴李隆,彷彿成了讀書人眼中的政治正確。
畢竟,一個背棄師門,還把老師氣暈過去的人,你不噴他,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所以,噴李隆吧!
想出名,就得噴李隆。
噴得越狠,大家夥兒便越是覺得你品德高尚,出名也就越快!
所以,短短數日的工夫,李隆便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豫州讀書人,被活生生噴成了陰溝裡的老鼠。
即便是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不過好在,經歷了父親去世一事後,李隆的心智不說堅不可摧,至少也沒那麼容易破防。
況且在改換門庭之前,他就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所以對這件事,他完全採取充耳不聞的態度。
只是每日清晨去西山的時候,需要戴上面罩,否則路上容易被人揍。
李隆都被噴得這麼慘了,那作為他的老師,李長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不過,李長空是勳貴出身,武陵侯府世子。
家裡頭家大業大,可不是尋常讀書人能惹得起的。
當然,也有頭鐵的,直接在李長空去東宮當值的路上攔路,要用所謂的“仁義之心”感化李長空。
對於這種情況,李長空就很樂意讓他知道,究竟是所謂的仁義之心管用,還是以德服人管用。
而當那讀書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步履蹣跚地回去的時候。
李長空就知道,還得是以德服人。
能動手的時候,就絕對不要動嘴,老祖宗教的,果然沒錯。
……
東宮,一局間諜殺過後,張邯面帶憂色,道:“老李,據說你最近收了個門生?”
“是有這事兒,怎麼了?”
“你那門生,怕是收得不怎麼安生。”張邯搖了搖頭,道:“盧恆這人,我聽家父提起過,有才而量小,好財而無道。”
“簡而言之,就是個有才無德的小人!”
“偏偏這樣的人,還身居高位。”
“你現在把人家得罪死了,怕是難以對付。”
“要不,俺們去打他一頓?”賈太歲憨聲道。
張邯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他怕是巴不得你去打他一頓,那豈不是坐實了老李仗勢欺人?”
“現如今情況本就對老李不利,到時候,怕是全天下的讀書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給老李淹死。”
“這文人,最厲害的,便是那一張追名逐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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