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拉卡與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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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傳統的拉卡族民居建築——樁上竹樓。
樁上竹樓也稱掌樓房,是一種用木樁叉搭成的雙斜面竹樓,陳醒天查過資料,竹樓也有大小之分,大型竹樓為母系制大家庭居住,小型竹樓為個體小家庭居住。
娜卡西拉家就是一棟小型竹樓,應該是從古代大家系獨立出來的。
底下由數十根木樁支撐而起,形成一塊空地,之所以如此建成,原因有三。
其一,地面潮溼環境很容易讓人患上風溼關節炎,增高樓層可以降低患病風險。
其二,古代夜晚常有野獸出沒,野獸常闖入民居建築中害人。
其三,雙層建築可省出大量空間,樓層之下可以儲物,也可以圈養牲畜。
這些建築無不體現出古代人的智慧,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若是沒有前人發以身試毒,怎麼會有現在這些將實用性和美學結合在一起的民居。
娜卡家的房子算是這一條街上較大的了,竹樓四面環繞,形成一個矩形結構,有點像上京的四合院,但卻又是懸空的。
樹樁上掛有農家常見的臘腸、包穀、辣椒,樁內設有籬笆,圈養著家禽和家畜,還有一片是堆放雜物的。
娜卡帶領陳醒天等人環繞了一遍民居,對著不同的結構進行詳細的介紹,丁若夢認真地聽著,陳醒天則掏出筆記本快速記錄下來。
只要你想學,到處都有學問,或許這些東西以後就用得著。
這時,屋內傳來一陣女聲,而且是陳醒天聽不懂的語言。
“娜卡,快來吃飯了,你在外面那麼久幹嘛,我不逼你了行了吧。”
“好的,阿媽,我可能會帶幾位客人和我們一起吃。”娜卡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哈?什麼客人,哪裡的客人?”
“他們來自省外,是兩個旅人,大概是一路跋涉到這裡的,他們在這裡找不到飯店。”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可以留他們吃一頓飯,不過只能吃一頓,咱家過年不留外客,這是規矩。”
“放心,他們大概明天就走了。”
雖然他們說的話都是土方言,但陳醒天也隱約能猜出來一些,無非是過年不留,留他們吃一頓。
娜卡轉過頭來用普通話道:“我阿媽允許你們一起用餐,不過只有今天晚上。”
丁若夢連忙表示感謝:“那真的謝謝了,我們明天一早就走。”
聽她這麼說,娜卡還有些失望,原來他們真的明早就走啊。
帶著這樣一支奇葩的組合進入屋子,這裡已經坐滿了六號人,分別是娜卡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這時他們家生活的常態,因為都是拉卡族人,而且還是親家,乾脆就生活在了一起,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娜卡的母親一開始還對娜卡帶了旅人感到不滿,在她的印象中,旅人就是一群邋遢的步行者,衣服可以幾個月不洗,鬍子拉碴,髒的跟流浪漢一樣的人,甚至於這些人一定程度上就是流浪漢。
然而,當她看到陳醒天和丁若夢的時候,心中的不滿全都轉化成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好俊的後生,你們兩個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我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旅人啊。“
“我們從黔省過來,一直沿著橫斷山脈前進,大概走了50多天來到這裡,就是想體驗一把徒步旅遊的感覺。”
丁若夢撒謊了,他們既不來自黔省,也沒有行走50多天,甚至連要去哪都沒告訴。
但娜卡母親的態度卻發生180°轉變,這兩個小夥子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面板保養的這麼好,修養也好,若是能成全了她女兒,似乎也不錯。
落座時,娜卡的家人很有禮貌地讓出來兩個座位,恰好邊緣就是娜卡,陳醒天把丁若夢推過去,坐在娜卡旁邊,自己則和娜卡的老父親做在一起。
娜卡環視一圈家人,很自然地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徒步旅行呀?”
“大城市的生活總是急躁而喧囂,大家忙碌地活著,忙碌地工作,忙碌地學習,似乎已經冷卻了最初的理想。
我們不願就這樣沉淪在世俗的塵囂中,於是我決定和我弟弟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陳醒天隨意夾著菜,臉上掛著笑容,小夢的編故事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啊,短短几句話,就透露出很多資訊,比如說他們來自大城市,他們是以洗滌心靈為目的出來旅遊的,這無疑讓他們在這家人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娜卡父親聽到這樣的答案後,也心生感慨,他們一家嚮往去大城市見識一下世面,而大城市裡的人卻想著到處遊覽觀光。
不同地域和層次的人理想和追求都不同,但這也造就了地域差和文化差,只是這樣的差異,卻也抵擋不了當地人的熱情。
當地人對旅人有所排斥,首先是因為他們會帶來其他地域的病菌,其次是他們可能會把你的家搞得一團糟。
但陳醒天他們不同,他們給娜卡家的第一印象就是清秀,有教養,和一般的旅人截然不同。
娜卡父親這時也消除了對旅人的偏見,反而若有若無地對娜卡投去一些眼神。
娜卡臉色微紅,她自然知道老父親的意思,父親是想讓她抓住機會,既然不喜歡族裡的,那就找一個還看得過去的外族。
“你們在途中去過哪些地方?有沒有去石林看看了?沿途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娜卡主動問道,這裡畢竟只有他們三個同齡人。
“並沒有,我們一直都途經橫斷山,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是山,美景沒多少,野生動物到很多,我們甚至遇到了大熊貓。”
“大熊貓?”娜卡詫異:“這不是在蜀省才有的嗎?”
陳醒天聽聞,笑道:“這就是很多人的誤區了,大熊貓並不是只有蜀省才有,幾乎全國各地的自然保護區都有一些大熊貓,雖然是國寶,但國家對它的卻是遠超一切瀕危動物的,不信你看。”
陳醒天拿出手機,翻出了他們和憨憨合影的照片。
“哇,野生大熊貓也不怕人的嗎?”
陳醒天嘴角抽搐:“其它的我不知道,但至少這隻例外,它恐怕還在竹林裡大快朵頤呢。”
娜卡眼中金光閃閃,她還從來沒見過野生大熊貓呢:“在哪呢?離我們這近不近?”
陳醒天搖搖頭:“這傢伙距離我們恐怕有上千公里了,如果真要過去,恐怕得走20天。”
“哦,這樣啊。”娜卡有些失望,她還以為這是近期拍攝的呢,看著陳醒天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都忘記問你的名字了,實在抱歉。”
“我姓陳,叫我小天就好。”
娜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丁若夢:“你倆不是親兄弟?”
丁若夢笑眯眯地看著陳醒天:“當然不是,他是我收養來的乾弟弟,我們感情很好的。”
陳醒天攤攤手,愛玩就給你玩吧,反正用的名字都是假名。
不得不說,娜卡這姑娘很大膽,直接伸手揪了揪丁若夢的頭髮:“你這是得了白化病嗎?白的好透徹啊。”
丁若夢輕柔地推開她的手,解釋道:“我之前生過一場大病,導致體內酪氨酸酶的合成完全失效,所以就變成白髮了呀。”
有一點丁若夢說的沒錯,她體內的酪氨酸酶合成完全受阻,導致她的頭髮是最純淨的白色,甚至還帶有一點金屬光澤,就好像白金。
娜卡知道自己提到丁若夢的傷心事了,連忙轉移話題:“城市裡的學習生活好玩嗎?我們這裡可好玩了,過節的時候老師會帶著我們一起玩遊戲,有時我們還會跟著族裡的獵人一起去山裡打獵。”
“打獵?”
丁若夢想起中午空空打獵的事情。
“對啊,打獵可是我們拉祜族的傳統專案,我們用的一般都是弓箭,打的獵物也大多數野兔和野雞,不過民族也要跟著時代進步的嘛,最近我們都改用獵槍了。”
娜卡回憶起當初阿伯帶著她和一眾小屁孩到森林裡狩獵的場景,往事湧上心頭。
“對了,我記得明天早上我阿叔公會組織一場狩獵比賽,邀請族群裡有經驗的獵人進行為期一上午的打獵活動,你們如果想參加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啊。”
陳醒天和丁若夢對視,陳醒天傳音:“反正都是出來玩的,體驗一下生活也不錯。”
丁若夢意動,正好可以鍛鍊一下空空,而且也不危險,省得陳醒天和空空又發瘋,於是問道:“可以嗎?”
娜卡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當然可以。”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暫時留住這兩位小帥哥了,就連她的爺爺奶奶也暗中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
就這樣,飯桌上的氣氛也從一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絡起來,娜卡的爺爺奶奶是老一輩拉祜族人,不會說普通話,只能靠娜卡和她的父母進行轉述。
其實拉卡族人還是挺好客的,奈何現在是過年,大多都是親戚間串門,也很少在這個時間段有外來客人,像陳醒天則是特例,否則誰會大過年的出來旅遊。
在逐漸放下芥蒂後,娜卡的父母甚至邀請陳醒天他們參加晚上了蘆笙晚會。
蘆笙是拉祜族特有的一種樂器,形似葫蘆絲,但發音的竹管又多於葫蘆絲,卻又和排簫一排的竹管差的很遠。
拉卡族就是依靠蘆笙演奏了一首《快樂拉卡》從而登上的春晚舞臺,這是拉祜族的物質文化遺產。
而依靠蘆笙編排出來的蘆笙舞會則獨屬於非物質文化遺產,過年的時候他們就會聚集在一起跳舞,以此增進族內人民的感情。
陳醒天自然而然的幫丁若夢應邀了,這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人家小姑娘邀請你跳舞為什麼不接受呢?
丁若夢恨恨的剮了他一大眼,陳醒天裝作沒看見。
晚上,耀眼的禮花充斥著整片天空,無處不在的爆竹聲,讓陳醒天感受到了和城市不一樣的氣息,這才是真正的過年。
大量的拉祜族人穿著靚麗的服飾舞會所在廣場聚集,一場盛大的舞會即將開始。
娜卡西拉本來只是想敷衍著隨便打扮一下,然後就參加舞會的,可是為了提升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她特地打扮了一番,陳醒天不禁眼前一亮。
右襟黑色長衫,兩側於齊腰部位開叉口,衣腳直齊腳面,在長衫叉口及衣邊、袖口鑲綴有紅、白、黃等色的幾何圖紋花邊,沿衣領及開襟鑲嵌有數十個銀泡,下穿斜拼襠黑色長褲,再配上精心打扮的姬髮式,活脫脫一個異域風情美女。
眼中成型的顏值雷達再次掃描,對比世界人民的審美,最後摻入他自己的審美,分數高達95分,雖然沒有常秋月裝扮時的那種撕裂感,卻增添了一抹西域的嫵媚。
看到陳醒天盯著娜卡,都不帶眨眼的,丁若夢一下子氣頭就上來了:“怎麼,看上人家小姐姐了?”
陳醒天沒回頭:“不是她看上你了嗎?”
“你,你還看。”
“這不就應驗了你說的嗎,遇到女色狼你出手擋著,我負責在後面幫你偵查情況,你可要保護好我哦。”
丁若夢焉了,現在的確是陳醒天需要保護,她可不想自己的哥哥又被哪個狐狸精纏上了,還有上次的左清璇,那可是她的心腹大患。
“好,今晚由我保護你,但是你也不能主動接觸她。”
“呵,人家饞的是你,又不是我,況且是你說的,今晚的一切由你安排。”
陳醒天理直氣壯,他已經加入了空空一起吃瓜,事實證明,吃自己人的瓜比吃外人的瓜帶勁兒多了,怪不得他到3班後那些傢伙起鬨起得最兇。
然後他看到空空一臉悶悶不樂地樣子:“啥情況?”
“嗚嗚~”(奧利奧忘帶了)
“……”
陳醒天扭頭看了一眼正和娜卡並肩而行的丁若夢,囑託空空:“盯好她們,正巧我也想吃奧利奧,1分鐘後回來。”
說完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天空中可以看到一個黑影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躥出,快到幾乎無人察覺。
夜間飛行的好處在於很難被人發現,壞處在於自己的感知視角也有限,飛行速度不能太快。
跨過兩個山頭,陳醒天來到他們的帳篷所在地。
可是,當他看到帳篷的狀況後,他憤怒了,裡面的所有電子裝置,包括外面的太陽能電池板都被摳走了。
四周似乎還瀰漫著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陳醒天只是吸入一口就覺得頭暈目眩。
來不及多想,陳醒天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敢偷我的東西,被我找到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頓時,充滿暴扈的感知逸散開來,以最遠感知距離作為基準開始掃描,300米長度的感知橢球開始寸寸搜尋裝置的動向。
可是,什麼都沒找到,盜賊已經走遠,恐已無力迴天。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似乎張乾在GPS上設了個後門,每隔半小時就會發射一次訊號,之前他還覺得沒必要,也就沒過問張乾,沒想到現在居然用上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陳醒天撥通電話:“喂,張乾,把你設計發射的訊號波段發射給我。”
張乾在一邊狂笑:“哈哈,吃大虧了吧,幸好我留了一手,回來你得好好感謝我。”
陳醒天臉色陰沉:“快說。”
“頻段是……現在是9點28分,大概一分多鐘後就會發射一次訊號。”
“這次多謝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
……
訊號脈衝發射,陳醒天立刻鎖定了訊號來源,就在山下的縣城裡。
與此同時,一座廢棄的化工廠裡。
“大哥,這次咱們可賺大發了啊,我剛剛仔細研究了一下,帳篷外面附著的玻璃板裡面是有單晶矽線路的,這10塊板全都是太陽能電池板。”一個尖耳猴腮的猥瑣男人對著另一個左臂紋滿紋身的彪悍男人說到。
紋身男嘴裡叼著一根華子,沒管一旁的猥瑣男,而是仔細端詳著手裡的GPS,半晌不吭聲。
“老二,拿鐵錘來,我要把這東西砸了。”他似乎看出了這小玩意兒潛在的威脅。
一個隱藏在陰影中的陰鬱男人走了出來,手裡拎著個榔頭,馬上就要朝著GPS砸下去。
猥瑣男見狀連忙制止:“老大,使不得啊,這東西我有印象,它是智圖H50系列裡精度最高的GPS,精度甚至達到了厘米級,這東西的造價至少都要20000,砸了可就損傷了一大筆錢了。”
紋身男沒理他:“砸了!”
“哐當!哐當!噼裡啪啦!”
陰鬱男一錘錘敲在GPS上,每敲一下,猥瑣男的面孔就扭曲一下,就好像砸在他的心頭肉上。
等到GPS已經被砸得稀碎稀碎,已經看不到任何完整的地方,紋身男才開口道:“老三,幹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小心翼翼,剛才我在帳篷裡發現了狗窩,我就知道帳篷的主人似乎還帶了狗,所以我才會撒下事先準備好的迷幻藥。
從帳篷本身的科技含量,帳篷的主人一定是大戶人家,說不定就在這GPS上裝了定位,到時候暴露了,我們都得玩完。”
猥瑣男聽聞不吭聲了,的確如此,如果這GPS上真裝了定位,他們的據點就全暴露了。
別看他們是彪悍的少數民族,現在天朝掃黑除惡力度越來越猛,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們的團伙也要解散了,還不如在解散之前再撈一筆。
“好了,現在儘快把這些電池板運給哈格八,這些電池板上恐怕也有生產廠家表示,只能靠他處理了。”
……
陳醒天已經接受到訊號了,可以靠手機端遠端開機,這樣一來就可以完全鎖定所在地。
可是,在他剛飛出山頭,進入縣城上空,訊號源卻莫名消失了。
陳醒天在心裡暗罵:“該死。”
好在反向定位至少鎖定了方向,就在一條直線上搜尋就可以找到物品所在地,再不濟,可以吧空空叫過來,剛才那股氣味恐怕就是對付空空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可以繞過他們佈置的陷阱,只要空空聞一下帳篷上殘留的氣息,再帶著空空飛過這條直線,絕對能找到這些人,只是現在沒必要這麼麻煩罷了。
隨著一條直線不斷飛過,陳醒天來到一座廢棄工廠上空,當他仔細探查下方,看到了令他目眥盡裂的一幕。
他花了20000專門定製的GPS現在就是一堆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垃圾,而進入工廠內部的一條小巷裡,一輛麵包車正載著他的10塊太陽能電池板和低溫鋰電池飛速遠離。
“王八蛋,你們該死!”
這一刻,陳醒天憤怒到了極致,GPS可是他海上航行唯一的資本和依仗。
因為印度洋那寬闊的海域上距離每一塊大陸都無比遙遠,最遠處甚至超過1000公里,如果用夢境定位法,最遠距離不得超過100公里,否則星辰就會遠到看不見。
這些雜碎幾乎把他的計劃破碎了一半,而且,似乎還是當地的黑幫。
他不管這些黑幫究竟作了多少惡,但是如果惹到他頭上,他勢必要把這些人全部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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