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蚌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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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8年12月17日,星期一
資料:【1.質量:15.4kg】
【2.數量:3】
【3.精度:3.6μm(細胞級)】
【4.視圈半徑:33.6m(極限67m)】
【5.極限控速:48m/s】
【6.極限控距:354m】(除質量和極限控距外,其他分支資料均出現增長幅度下降趨勢,證明之前猜想)
對話:教師辦公室。
江餘暉嘬了一口咖啡:“難得今天休息一下,不過嘛,一到考試我血壓就上來了,咱們班什麼都好,就數學跟不是我教的一樣。”
王小楓:“你這老凡爾賽了,就你們班可以稍微和1班抗衡,唐老大血壓上來還差不多。”
李霓:“上次期中考試,年級前十的你們班就佔了3個,1班佔了5個,留給我們其他兩個班的只有兩個名額,要點臉行不?”
唐震(1班班主任,化學老師):“說起來老江,可能你們班又會佔掉一個名額,那個陳醒天,不是你叫我們留意嗎?
上個星期我讓全科老師重點關照他,除了老石和他起了點矛盾,似乎所有老師都說,他在扮豬吃老虎。”
江餘暉沉思:“沒錯,我瞭解到的也是一樣的情況,我們問的都是很刁鑽的問題,奇怪的是他都能答得上來,好像提前預習過一樣,關鍵是他也不像會好好學習的人啊。”
石全華:“老江,你可不能被這小混蛋騙了,這小子上星期三來上課的時候去淋雨了,全身溼漉漉的,進教室還一副很拽的樣子,我想挫挫他的銳氣,就沒讓他聽課。
一般來說,你們班的學生如果被我罰站,不到五分鐘就會偷偷轉過來學,這時候我就會給他們一個機會,回答對問題就回座位。
結果這混蛋東西呢,跟賭氣似的,一節課都沒動過,就這樣對著牆,筆記也不記,給我氣的吹鬍子。
結果呢,第二天我指名道姓點他起來回答昨天學的知識,跟見了鬼似的,他連題目裡易錯點都給列了出來。
然後我又藉口檢查他的筆記,他居然記了,我懷疑他是拿常秋月的筆記摘抄的,你們不是經常聊他們的八卦嗎,我就想確認一下。
結果最見鬼的事情發生了,這小子記得比常秋月還細緻,排版也完全不一樣,就好像他昨天沒有被罰站,而是站在我旁邊,把我腦子裡的乾貨全都掏了出來,真的太奇怪了。”
其他老師面面相覷,這事怎麼越來越邪門了,陳醒天不知道,如果一個人被重點關注,那麼任何不合理都會被挖出來,並無限放大。
突然,江餘輝露出詭異的微笑:“行啊,分數這麼高卻非要當演員,他這次考試如果不能進年級前十,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陳醒天自然聽不到這裡的情況,因為他現在正在考試。
——
日記:啊嚏,今天我總是能在學校裡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惡意,但我找不到惡意的來源。
兩個星期突擊學習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有些知識點我還是有缺漏,因為之前成績排中下,我分到的考場位置也是在後面都到普通6班了,周圍人都挺菜的,想找個人抄抄都找不到。
前面的教師又離得太遠,根本感知不到,看來這波只能從心了。
好在雖然訊號被遮蔽了,卻不影響我打字,現在鍵盤就在二樓和三樓間的牆縫裡問我怎麼找到的?
投影儀不需要埋電線啊,電燈不需要埋電線啊,找到介面處的縫隙就可以放進去了,至於敲擊鍵盤會發出聲音?
那直接把鍵盤拆了,點裡面的感應器不就行了,以我現在的三份心力,留一份在考試上,其他兩份都可以用來打字。
這世界上也就我能做到一邊考試一邊賺錢了doge。
——
不得不說,這次考試還是挺難的,我不得不把這兩個星期極速學習的乾貨都拿出來,這次班級前十應該把穩了。
在6考場的班裡只有三人,出乎意料的,常秋月也在,我能看出來,她就不像是回好好學習的樣子,上次還在8考場,這次應該是超長髮揮來6考場的。
還有一個我也懶得去攀談,當路人甲就行了,至於王新,這傢伙在2考場晃悠,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衝進1考場,這不巧了,我也是。
進了1考場,不用動腦子都能年紀前十,不要問我是不是作弊,讀書人的事情能叫作弊嗎?這叫靠實力考高分,念力不是實力?
——
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都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
常秋月就不一樣了,考完就來找我抱怨:“這次的數學太難了,最後一道題我連看都沒看懂,完了,一分都拿不到了。”
“語文選擇錯了好多,這題不應該是這樣理解的嗎?”
“什麼?這次的記敘文是明暗雙線同行,我怎麼沒看出來?”
“啊,我作文格式錯了,好像還偏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涼了。”
說實話,我對此感到挺惋惜的,常秋月不是不會,她似乎也把心思花到其他地方去了,跟我獲得念力之前的狀態一樣,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至於那路人甲,他也跑過來問我問題,不過那智商是真的捉急,怪不得會在6考場。
我還是認認真真給他們解答這些問題,把路人甲唬的一愣一愣的,原本我都懶得搭理他的,幫常秋月解答一下就行了,我們又不熟,碼字不香嗎?
果然我還是太善良了。
——
常秋月聽我講解完,很生氣的道:“好你個陳醒天,你是不是故意跑來羞辱我的?這些知識你明明都會,答的都挺好,我不信你會到6考場。”
我無語,我說這是我兩個星期以來的學習成果你信嗎?還真不是扮豬吃老虎。
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我不知作何感想,她明明也挺聰明的,還不是來到了6考場,看來我得幫他一把。
“因為我在意你啊,明明那麼聰明一個人,咋就到6考場了呢?”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嘴巴微張,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飛快地跑開了,一溜煙就沒影了。
“唉,你跑什麼?”
我很疑惑,奇怪的女人,一驚一乍的,難道我說錯什麼了?
……
好像,有句話有點不對勁。
嘶,我說錯話了!
“因為我在意你啊。”
這TM不是表白嗎,陳醒天你腦子瓦特了?這種話都敢說,掌嘴。
我巴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慎言啊。
我應該飛奔著去解釋清楚我的原意,可是,我居然有點不想去澄清這句話,為什麼會這樣。
打住,不行,絕對不行!我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連父母都不告訴,其他人更不能,這種關係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禁忌。
——
晚上回教室上自習,我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當然,也只是相對我而言。
現在,某個人正趴在我左邊的桌子上,似睡非睡,眼神迷離,在我的視覺裡,她睡著了。
但她騙不了我,視圈暴露了一切,她絕對在看我,即便她演技很好。
此刻,我的心情一點都不好,牙疼,惹事的原主就在旁邊,讓我根本集中不起精神,人在遇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都時候,所有注意力都會集中過去,那我的注意力在哪裡?
等待她先說話?亦或是看我一眼?
我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是自己說錯話了,怎麼帶入感還這麼強?
為了遮蔽掉這種可怕的想法,我選擇趴一會兒,並且堅持轉移注意力,比如說摳樹皮。
好不容易不再去想這件事了,我感覺有東西在戳我脊樑骨,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左趴換成了右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映入眼簾。
常秋月就這麼看著我,嘴唇輕抿,表情掙扎,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啟齒。
我心跳漏了半拍,頭一次離她的臉這麼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早死不如晚死,我選擇儘管其變。
就這樣對視了一分多鐘,她居然也沒有移開視線,我很心虛,我知道她想問什麼。
終於,她緊皺的眉頭散開,只是聲音還有些顫抖。
“之前你說的那句話,我能當真嗎?”
我嘆了口氣,暗道果然。
“當然可以,咱們可是好朋友,你學習那麼菜,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滴。”
只見她再次皺起眉頭,似乎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開始步步緊逼。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同學啊。”我不假思索,隨即露出驚恐的表情:“難道你還想當我媽?”
“王八蛋,去死。”
常秋月破口大罵,隨即轉過頭去,只不過,我看到她眼裡帶有淚花。
我勉強抑制住自己顫抖的心,真的好痛苦啊。
我多麼想說出那個詞,可是我知道,現在幸福了,將來只會帶來加倍的痛苦。
我們是漸近線,終究無法交匯到一起,對不起,我已經不是初中時的那個純情小青年了,我揹負著更大的責任,這種責任,你承受不起。
有句話叫做“高處不勝寒”。
可是我仍然想去領略一下最高處的風景。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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