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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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名為“太陰天門”，事實上卻是一塊巨大的門板，散發出各種負屬效能量的門板。

精神、身體稍弱的生物，只要稍稍接近，便會精神錯亂、身體枯萎。

“金仙輦！”9位女仙一同發力，以列姑射衣為鋒矢形成一架衝車。

說是衝車，其實更像弩車，前端一個大大的矛槍，車體呈流線形——從正上方看下去，完全是一個衝鋒的獨角仙，來自太一的評價。

不過，這還是太一第一次見到可以形成實體的造物法術——源紫衣的“萬物皆允”不算，那個是能量本身可化為萬物，而女仙則是把金屬性的能量塑形，雙方的因果剛好相反。

嗞——

彷彿熱刀切過黃油的聲音，“金仙輦”絲毫未受阻力一般穿過“太陰天門”。

緊急關頭，青鱗直接身形暴退，身邊的三位五尾狐“同伴”？來不及也沒想起來要去提醒。

在他的眼角余光中，墨詰等三位五尾狐，身影與他相差只在毫釐之間，絕對是同時做出“走為上”決定的。

至於那些四尾的長老們，青鱗邊退邊默默留言：自求多福吧，誰讓你們聽不懂我大青蛇長老的話，又太過相信我是真心實意指揮你們！

看看這三位五尾，一個個就很思想靈活，非常有自主能力，有一個退的比我還快！

青鱗說的那個退的最快的，正是最高最壯最強大的墨詰。

他一靠近女仙陣營，靈覺就在示警，提示列姑射衣有一個照面要他老命的能力，所以偷工減料放完“太陰天門”的一條門柱——整座“太陰天門”是他們四個五尾一起湊出來的，立刻抽身後撤，連決定都懶得下。

咔嚓——

事實果然如墨詰所料，第一個照面就有人身死。“金仙輦”瞬間衝進四尾狐長老陣營，列姑射衣左右雙手中的金劍一劃，兩顆碩大的狐頭凌空飛起，青黑兩色熱血直衝半空。

由於這兩位心不甘情不願“死士”的“斷後”，列姑射衣為箭頭的“金色快車”被迫降低速度，後方那些戰鬥經驗豐富四尾狐，一個個收了大範圍法術，改為集中能量正面防禦。

反應過來的尾狐長老們，還是非常厲害的，他們打不過列姑射衣，甚至打不過9位女仙中的任何一個，但他們很擅長使用陰招，有些法術，更接近於詛咒。

這種純負屬效能量的攻擊，鬧得列姑射衣等女仙不得不花大精力來防禦，雖然經常可以利用穿透力強的金屬性法術擊傷對手，卻無法再像剛交手時那般直接斬殺。

打著打著，列姑射衣首先心生退意：

他們的突襲失去了本意，變成了消耗戰，如果在這些五尾狐、四尾狐身上浪費太多能量，她就算突破這道防線，恐怕也沒法像預想中那樣，達成斬首青巖和墨極的目標。

她在精神通訊中對太一傳音：“太一，我們難以突進到青黑兩族首領的身邊，這次行動失敗了！準備退回去吧，不要把能量浪費在這裡，留著傳給摧鋒軍她們。”

太一心有不甘，他的殺招最適合斬首，“不然我們集體用大招，掃清這些四尾、五尾，只要靠近青黑兩族的首領，我就能…”

列姑射衣打斷太一：“他們確實防不住‘萬物皆虛’，可是他們有無數的法術、炮灰能纏住你，直到你的能量消耗殆盡，聽我的，先撤！”

太一無法，只好按照優秀的理論軍事家列姑射衣所說撤退。

女仙們快速後撤，尾狐的長老狙擊團也不追，只是遙遙相望，表明了一副“我就是要拖延時間”的架勢。

順利退回白祖陵高原，列姑射衣和眾女仙卻是一臉凝重。

正前方，列姑射拾已經開始輪休制，只留三分之一的火力覆蓋，剩下三分之二的女仙休息恢復精神力與體力。

炮火覆蓋一減弱，尾狐族們立刻就歡騰起來，他們不需要青巖吩咐，在戰鬥的本能下，把陣線拉長，各自之間保留出“社交距離”。

鬆散卻不失聯絡的陣型，是對抗稀稀拉拉炮擊的不二法門，這項戰術，尾狐族早已爛熟於心，可他們的應對方式，對於女仙們來說，則是非常不利的。

女仙們的戰術理論中，大型遠端複合法術，永遠是戰爭開場的序幕，也是高-潮，靈活多變的各種元素炮火覆蓋後，對敵人士氣形成打擊，殺傷足夠的數量。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她們數量和敵人差距有些大，想達到足夠的法術範圍，必須犧牲部分火力。火力不足，導致敵人勉強防得住，只見傷不見亡。

敵人採用分散式陣線後，女仙們原本應該以加強火力和擴大法術範圍來反制，可惜，這兩樣她們一樣也做不到。

等看到列姑射衣帶領的特戰分隊也無功而返，列姑射拾明白大勢已去，戰敗無法避免。

“怎麼辦？”太一的精靈們湊了過來，“要不我們用禁術吧！”

他們沒什麼戰略、戰術眼光，但對“己方作戰失利”、“所有人無計可施”這些還是能感覺到也能看到的，於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禁術嗎…”太一一邊回憶腦中記得的《三國演義》經典戰例，一邊以眼神詢問列姑射衣：禁術有用嗎？

“你們等級太低了。”列姑射衣委婉的回應，她沒好意思明說：就算用上禁術，你們的等級翻上一倍，也最多能和對面的中檔士兵持平，能起到的作用幾乎為零。

“大戰場上，永遠只有一條定律：以正勝！奇兵、妙計僅僅是‘合’，是輔助，我們正面不佔優，奇兵又起不到作用，局勢便難以挽回。”

列姑射衣看到太一在冥思苦想，輕聲提醒道。

倒不是打擊他的積極性，只是想到列姑射國可能將要斷絕，心中有些悲涼。

列姑射衣決沒有怪太一的意思，她們這些女仙，XX年（防止暴露年齡，此處為馬賽克）來，一直挺無聊又孤單的，生活始終是單調的迴圈，感覺都快失去人性的一面了。

太一的出現以及契約的簽署，讓她們好似重獲了新生，離開飄渺仙境般的列姑射國，來到血火紛飛的戰場，一瞬間就由“死寂沉沉”變為“鮮活亂跳”。

為此，她們雖有遺憾，卻絲毫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