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8.少而精和博而不精【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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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之靈，不，不止是存在之靈，連非存在之靈都是一樣有隱私的——別說人了，哪怕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錯了，這個比喻不恰當，應該是一塊石頭，一根韭菜，也有隱私。

只不過，人類在乎隱私——少數不在乎，石頭和韭菜不知道什麼是隱私罷了。

然而，自從踏入超凡的領域開始，已有神智的存在之靈，還有剛剛誕生神智的非存在之靈，就必須有暴露隱私的覺悟，因為超凡的領域裡，什麼都可能發生的，一旦被精神系法術控制，註定會暴露隱私，不丟人……

不丟人個蛋蛋啊，該丟人肯定還是丟人的，但問題可以辯證著看……算了，不忽悠了，不管怎麼辯證，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兒，可俗話說：不能反抗，就只能學會享受。

這是正常超凡必經的道路，也是心路，不過，這不是太一陣營的核心成員的道路和心路，他們都被太一保護的很好，沒有被強迫暴露隱私的經歷。

從這方面看，太一陣營的核心成員很幸運，只是一切都有代價，幸運也不例外。

太一陣營核心成員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抗壓能力不足，甚至在面對內心被“扒光”的情況時，會變得非常脆弱。

“這種脆弱，不是心靈強大，能力出眾，實力超群就能掩蓋的。”當太一對大衍舞說出自己的顧慮後，大衍舞在一定程度上同意太一的話。

而且，大衍舞還對承受能力的強弱，有著獨到的看法，“比如我們現在觀察的這些人裡面，論綜合實力，達也是最強的，但遭遇暴露隱私的威脅時，達也反而是最脆弱的一個。”

太一先是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是啊，達也的自尊心太強了，他不能忍受被人窺伺內心。”

“所以說，達也這次是強迫自己接受試煉的。”大衍舞看向達也的試煉“世界”，饒有興致，帶著點兒惡趣味的意思說道，“在進入精神能量幻境之後，達也他們會在初期忘記試煉和天劫的事兒，可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想起來，自己實在幹什麼，又會失去什麼，我期待看到，那個時侯達也的表現。”

“達也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即使他覺得難堪，他也會藏下那份難堪。”太一所知道的達也，是一個十分擅長隱藏情緒的人，達也表現出來的喜，未必是他內心真正的喜，同樣，他的怒、哀、樂，也是表裡不一的。

“如果是現實當中，達也還能隱藏，但在精神能量幻境裡，他隱藏不住的。”大衍舞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她感到有趣的地方要來了，“他透過了第六關，吸收的精神能量已經很龐大了，該進入第二形態——‘覺醒’形態了！”

所謂覺醒形態，就是一個超凡雖然身在精神能量幻境中，可他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也清楚自己在哪裡。

“只是覺醒歸覺醒，改試煉還是要試煉下去的，達也和美女他們都沒有選擇。”大衍舞最感興趣的地方就在這裡，她很想知道：達也這個世界之子，會如何面對暴露隱私的事兒。

大衍舞：(≖ᴗ≖)✧世界之子嘛，還是挺讓人感興趣的，要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曾經也當過啦！

世界之子這活兒吧，大衍舞確實幹過，只不過現在卸任了。

大衍舞跟山海界斷開關係後，山海界暫時沒有新的世界之子，倒是有三個備選：太一、源紫衣和瑤池元君。

轉任藍星界主的瑤池元君最先出局，只保留了一個山海界神後的身份——名義上是榮譽神後，實為掛名神後；

源紫衣升到超階後，和山海界的聯絡也弱了下來，甚至連名譽攝政王都懶得當了；

最後，山海界只能把希望押在太一身上。

倒不是太一不夠格，才造成山海界在那裡挑三揀四的，恰恰相反，太一就是因為太夠格了，鬧得山海界都不敢輕易選擇他！

輪到達也這個藍星世界之子，一樣是狀況百出：不光是藍星有了超階界主，達也自己都跑到了中庭，去“競選”中庭世界之子了！

大衍舞：(✪ω✪)轉職的世界之子也是世界之子，他的熱鬧我看定了！

在大衍舞“熱切期盼”的目光中，達也吸收完了第六組魔王所化的精神能量。

“原理如此。”達也一改之前雷厲風行，吸完就趕往下一個地點（地點預設在他的腦海裡）的作風，站在原地低頭沉思起來。

顯然，達也發現了，他的精神體試煉會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下。

“哪怕窺伺我的人是團長陛下，我也不願意！”達也輕輕低語著。

對於達也來說，他展示出的所有情緒，都不過是生存的手段而已，內心才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但事已至此，我不能退縮了。”達也自嘲的一笑，“其實這些都是藉口罷了，在團長陛下提議的時候，以我的個性，我肯定要推測一下團長陛下的做法，對我會產生什麼結果的。”

“我沒去推測，甚至沒有往深了想，就說明……”達也的笑容從自嘲變成苦澀，“我已經猜到了，結果對我不利！並且，我認可這種不利！”

歸根結底，達也最初的想法只有一個：他無法反抗太一。

達也心中所想的反抗，不是指他無法拒絕太一，如果他不想用渡精神體天劫的方式晉升，他可以明白告訴太一，太一不會強求他的，可如果他的理由是“不想暴露隱私”，他就會被別人視為自私！

雖然是存在之靈就會自私，生出了神智的非存在之靈也會自私，但達也不顧藍星安危的自私，會給他帶來許多負面影響，這是他無法承受的。

也許達也就是在一剎那間，便省略了過程，看清了結果，才懶得去推測了。

“再者說，我來都來了。”達也猛的一抬頭，看向天外——實際上是太一和大衍舞，“團長陛下也不容易，我們都是朋友，還是別太計較了！”

“我去！”太一和達也隔著試煉“世界”對視，忍不住為達也的豁達發出讚歎，“不愧是達也，學問夠精深的，一句話就囊括了八大原諒裡的一半啊。”

“就是剩下一半不合適，要不然他全都能用上！”大衍舞附和道——儘管大衍舞也懂藍星文化，可論融會貫通，她無論如何做不到像達也這樣靈活而契合。

不說太一和大衍舞一邊，單說達也，他“覺醒”之後，立刻不再像之前那樣，按部就班的行動了。

“之前的那些行動，說好聽些是穩妥，說難聽些，我乾脆就是被牽著走的木偶！”達也也不怕太一和大衍舞“聽見”，他在決定繼續進行試煉後，便佇立在原處自言自語著。

達也完全放開了，反正他不明說，太一和大衍舞也會偷看他的內心，只要身處精神能量幻境，他在太一和大衍舞那裡就是透明的，所有想法和思維活動，都會暴露在太一和大衍舞眼中。

太一和大衍舞：༼◣_◢༽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我們才不會看你的內心，我們很忙的，還得去看其他人的試煉情況呢！

只是達也不管太一和大衍舞到底是什麼想法，他已經破罐破摔……不，應該是自暴自棄，也不能算，總之，在發現藏不住隱私之後，他放飛自我了，決定從此以後，事無不可對人言！

“沒錯，事無不可對人言，但只要我不言，就說明我不想對人言！你們識相的話，最好別打聽！”事實證明，達也還是沒法徹底放開的，他的自言自語，更像是一種防禦手段，專門做給太一和大衍舞看的，讓太一和大衍舞聽他“說”，別追著他“看”！

太一和大衍舞：(˵ಠਊಠ˵)再說一遍，我們沒看、沒看、沒看！我們沒那閒工夫！

太一和大衍舞怎麼想的，達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他提前建好了防禦，“警告”太一和大衍舞別亂“看”，隨後，他開始執行自己的全新行動計劃。

“來吧，我的契約精靈們！”達也沒有詠唱召喚語——他跟敏男不一樣，在升到中階後，他就發現了，不用召喚語，一樣能召喚出契約的超凡，於是，他果斷剔除了召喚語，彷彿如此便可以抹除自己曾經的中二一面。

達也現在特意說了一句代表召喚語的話，是專門說給太一和大衍舞聽的，另外，別看他口稱：契約精靈，其實他召喚了所有契約的超凡！

跟敏男契約超凡時追求少而精不同……敏男：(;´༎ຶД༎ຶ`)我那是追求少而精麼？我是沒錢啊！不光要給自己升級，還得養著百目鬼一族的人，三個！

嗯……原因就不提了，總之敏男的契約超凡很少，比他的朋友還少，達也的契約超凡卻很多，比他的追隨者還多！

“我又去！”太一看到達也召喚完契約超凡後，忍不住再次驚歎出口，“這麼多！都超過兩百了！”

“數量確實驚人，可實力方面就……”大衍舞同樣被嚇了一跳——微微一小跳，但很快，她又有些感到不解，“都很一般啊！”

其實大衍舞已經說的非常委婉了，達也契約的兩百多個超凡中，大部分是初階，只有少量是中階，高階更是僅僅三個！

“達也這是什麼路數？”太一不明白。

“除非我現在掃描一下他的內心，否則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走博而不精的路線。”大衍舞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懂達也是什麼意思。

“算了，別掃描達也的內心了，等試煉結束，直接問他就行，這種問題，他不會隱瞞的。”太一則不太在乎這種小事——因為要說契約超凡誰最多，肯定是他自己啊！

理論上，每一個跟《山海界》本體、分冊、書頁有契約的超凡，都算是跟太一簽過了契約！

達也沒管太一和大衍舞的驚歎，沒錯，即使沒有和太一、大衍舞面對面，他也猜到了，太一、大衍舞一定會驚歎，要是他想解釋，完全可以再自言自語一番，但他暫時不準備那麼做。

一方面，達也希望將精力集中在試煉上：既然參與了試煉，他就要拿下試煉第一名，而且還要贏得漂亮；

另一方面，達也想借此試探一下太一：如果太一在試煉後問他，為什麼要契約這麼多的超凡，就說明太一沒有偷看他的內心！

“團長陛下，不要讓我失望。”達也暗自做了結論後，便不再關注太一、大衍舞了，把心思全放在試煉上。

“阿卡菲爾，這次是見證你我友誼到底牢不牢固的關鍵了。”達也直視著他面前三個高階中，打頭的那個，用異常嚴肅口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