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荒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11章 毒殺,鑑寶神豪,從我養麒麟開始,都市荒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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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鳴順著鄭傑指的方向看去。

數百米外的田間地頭裡,並排立著幾間用灰磚砌起的平房,平房周圍以前應該也帶了圍牆。只是年代久遠,大部分圍牆都已經倒塌。

其中一面儲存相對較好的上頭,隱約還能看到個<南>字。

“兄弟,車就在這兒靠邊停吧。裡頭路小,車子是進不去的。”鄭傑提醒了句。

小龍點點頭,貼著路牙子,把車停了下來。

一下車,小紫就興奮起來,輕輕一躍,就從齊鳴肩上跳進了路邊的田裡。如今是五月,地裡種的玉米已經拔節,長的快的都有人那麼高了。

小東西鑽進去,一下子就沒了影子。

鄭傑見狀,焦急的喊了聲"齊先生,你的貓跑了!"說著拔腿就要衝進去。他知道城裡有的人是把寵物當兒子養的。

而且齊鳴帶著的又是貓。小小的一隻,這要跑了找都沒法找。

“不用追,它玩夠了就會自己回來的。”

齊鳴回應了一句。

鄭傑前衝的腳步一頓,臉上帶著懷疑,更重要的是,就這麼會兒功夫,小東西已經跑沒影了,他想抓也是有心無力。

“那齊先生,這邊請。”鄭傑又看了眼玉米地,這才走在前頭帶路。

“鄭傑,你應該也就比我小個幾歲,一直叫我先生,也太生分,叫我齊哥或者喊我名字齊鳴,都行,我聽著也自在點。”

鄭傑撓了撓頭“嗯”了一聲。

三人很快就到了屋門口,剛剛離得遠,還有玉米地阻攔視線,幾人靠近了才發現,就在屋前有個穿著納衣的老和尚正在提著水桶,替一塊青菜地澆水。

“師傅,不都說好了,這些活兒都我來嘛!”

鄭傑抱怨了一聲,小跑著過去,搶過了老和尚手裡的水桶。

老和尚有點駝背,但看著精神頭很好。由於農村人常年勞作,看著會比實際年齡更顯老一些,齊鳴也不好說這位多大了。

“我還沒到不能動的年紀!”

老和尚也回了一聲,隨後朝著後頭的齊鳴和小龍,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做了個佛禮。

齊鳴二人也是趕緊頷首示意。

老和尚直起身,朝著堂屋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貧僧<善慧>,你們就是小杰說了幫忙了大忙的人吧,外面日頭大,先裡面坐吧。”

齊鳴道了聲謝,跟了進去。

正中的堂屋面積不小,60多個平方,三角形的屋頂最高處離地得有3米,正中靠後位置有個碩大的泥塑蓮臺。

蓮臺前是幾個蒲團,左側是個小方桌和一把靠背椅,桌上放著一個木魚和一本藍色封皮得線裝書。

由於年代久遠的原因,蓮臺上的花瓣和蓮葉的顏色也都掉的差不多,露出裡頭泥土原本的褐黃色。

蓮臺正中是個釋迦摩尼的坐像,但大小明顯和蓮臺不匹配,應該是後配的。

齊鳴以前是不信佛的,現在其實也不信,因為這世上如果真有佛,新聞裡也不會有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因為有了小紫的存在,他還是要給佛一點最基本的尊重。所以進門後,他第一時間筆直站在佛像前,朝著它行了個佛禮,小龍有樣學樣的也是一鞠躬。

老和尚笑盈盈的的看著,等兩人都行完禮,才把它們帶到佛像後頭。

佛像後的一側堆放了些香燭,還有不少竹編,齊鳴之前就注意到鄭傑手上有不少豁口,因為鄭傑自稱武僧,還以為是他練武練的。

現在看,這大漢還有一手篾匠的手藝。竹編一側是個八仙桌,桌上放著個老式的提樑茶壺和倒扣的茶杯。

鄭傑快步上前,將那些竹編收攏到一起,而後拉開椅子,先扶著自己師傅坐下後,才又熱情招呼齊鳴,給幾人倒上了茶水。

他們這對師徒也早就知道齊鳴來意,所以那把金桃皮刀鞘和玉質長命鎖,也都被放到了桌上。

齊鳴坐下後,抿了口茶水,便也直入主題,指著桌上的兩件東西,問道:“善慧大師~”

他這才起了個頭,善慧卻是打斷道:“叫大師,實在愧不敢當。這兒不是真廟,我也不是真和尚,你直接叫我善慧,或者我俗家姓鄭,稱呼我一聲老鄭也都行。

我老頭子還要點臉面,你要喊我大師,我聽著實在不自在。”

善慧語氣帶著調侃,搭配他慈眉善目的面向,很有親和力,自我介紹完,他也沒等齊鳴再問,自顧自解釋道。

“你是想問這些東西來歷吧。這兩件,確實是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來歷清白,你可以放心。”

“那您老的祖先,真是鄭成功?”齊鳴好奇追問。

善慧點點頭,臉上帶著股驕傲:“族譜上是這麼記載的。真要追溯,應該是老祖的第六子,鄭寬這一脈。”

因為事先就知道東西和鄭成功有關,所以齊鳴來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課的。

鄭家人丁興旺,這位國姓爺生前光兒子就有10個,其中四子和十子早夭外,剩下的都活了下來。

他回憶了下,才猶豫的道:“我記得,有史書上記載,這位鄭寬是不知所終了才對啊。”

鄭家在清初歷史上,地位特殊,加上離的也不算久,所以不管是史書,還是地方縣誌,對鄭成功的幾個兒子的記載都挺全。

10個兒子裡,除了早逝的2個,剩下8個兒子在清朝接管臺灣後,大兒子鄭經受到康熙皇帝冊封承襲了延平郡王的爵位。

剩下6個,也都接受了康熙的受封,唯獨第6子鄭寬的去向是不知所蹤,蹊蹺的很。

善慧聽齊鳴這麼說了,目露回憶,緩緩道:“書上怎麼寫的我不知道。只記得小時候聽老人講,祖上是不滿長房弒父奪權,所以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

逃回大陸後,又不想投靠清朝,所以就在福州地界找了個地方隱居了下來。這兩件東西就是那時候剩下的。

其實一開始祠堂裡不止這兩件,我記得還有一套盔甲,燭臺,香爐等等,但都沒留住。大概是被某個跟我一樣的不孝子孫,拿去賣了吧。”

“您老不必這麼說~”齊鳴聽出了善慧語氣裡的自嘲,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隨口應付了句。

好在這時候有人轉移了話題,鄭傑在善慧說完後,他就驚疑的道:“師傅,您說<長房弒父>,那被殺的不就是鄭成功?”

“家裡老人是這麼說的,至於真假~”

善慧看向了齊鳴,眼神裡也有求證的意思,也想聽聽外人的說法。

不止是他們這對師徒,小龍也是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齊鳴怎麼說。

齊鳴抿了口水,回憶了下才道:“要是按正史記載,鄭成功是在收復臺灣那一年,因為水土不服,患上了類似瘧疾或惡性風寒一類的病症,病死的。

但是,這說法,信的人不多。因為那年國姓爺才38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而且他從小生活在日本,長大後也是在福建廣東一帶活動。福建和臺灣的氣候環境都相似,說因為水土不服患病,有點牽強。

更加蹊蹺的是,鄭成功暴斃的當天,他手下有個叫馬信的將領,推薦了一個醫生去看病。但第二天,馬信和那醫生都死了。

而且,當時臺灣有個道明會,是西方的傳教機構。裡頭的神父李科羅,被鄭成功招攬為幕僚。

按照這個外國人後來的記載,鄭成功死前齧咬手指、撕抓臉面,痛苦扭曲,狀若瘋癲,臨死之前做出了許多駭人的行為,死後表情猙獰恐怖,是死不瞑目的。”

“這~齊哥,你形容的怎麼這麼像中毒啊。”鄭傑蹙著眉,語氣糾結。

齊鳴點頭應和:“史書記載是病逝,但知道這段的都覺得他是被毒殺的。”說完他又看向了善慧。

“如果您老一脈祖上真是鄭寬,家裡又真這麼傳的,那還確實有這可能性。”

善慧聽到這兒,閉目,雙手合十,嘴唇翕動,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應該是在唸著祝禱的經文。

鄭傑也是念了聲<阿彌陀佛>後,口中喃喃:“那可是他的父親,他的親人,何至於此。”

“這些都是野史雜談,可信度不高。還是照著正史來吧。”齊鳴安慰了句,但他一個學歷史的,哪還不知道所謂正史的尿性。

而且,善慧說<長房弒父>,這長房就是鄭成功的長子鄭經,如果是他想殺自己父親,那還真不奇怪。

因為鄭成功也想殺了自己這長子全家。

歷史,就是這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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