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3章 這難道是敲打?(下)
都市荒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 433章 這難道是敲打?(下),鑑寶神豪,從我養麒麟開始,都市荒島,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張大千是四川人,本名張正權,號大千,別號大千居士。
這大千,最早是他出家時的法號,提到他出家這事兒,就不得不提他的初戀。
張大千的初戀,是他的一位姓謝的表姐,這位表姐跟他同齡,也就大他三個月,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成年後自然發展成了情侶,雙方父母也很滿意,認可這段關係。
1917年的時候,張大千遠赴日本學習,離開前,就和這位表姐約定,學成回國就結婚。
這種約定,放到今天有個別稱,叫:FLAG。兩人顯然是把話說早了,就在張大千離開的第二年,這位表姐就因病去世,張大千那時候還在日本,聽聞噩耗,自然是悲痛不已,當即想從日本回川弔祭,但因為國內戰亂,沒能成行。
到1919年,張大千回國,因為表姐亡故的打擊,他萌生了終身不娶的想法,於是在上海淞江禪定寺落髮為僧,取法號“大千”。
要是一切到這兒為止,張大千也算情聖了。只可惜,他這和尚沒當長久,才當了3個月,他就被遠在四川的父母,他二哥押回家,拜堂成親。
這位名叫曾正蓉的女子,是張大千的第一位妻子,兩人雖然是父母之命,但相處融洽,結婚第一年,也就是1920年,張大千創作的《持花仕女》據說就是照著自己這位髮妻的模樣畫的。
而這次結婚,就跟開啟了張大千身體裡某個不知名開關一樣,他的深情人設徹底崩塌。
結婚那一年,張大千在上海結識李秋君,這位李小姐是寧波的名門望族,也喜歡畫畫。張大千當時寄居在李家,兩人愛好相同,又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後頭自然走到了一起。不過李秋君不想做妾,所以沒結婚,這位李小姐甚至為了張大千終身沒嫁。
婚後第三年,因為髮妻一直沒有懷孕,張大千續娶了黃凝素,這位就是二夫人,此後又娶了三夫人楊婉君,40多歲的時候,又娶了自己女兒的同學徐雯波做了他的四夫人,當時徐雯波才18歲,張大千已經48歲了。
這幾個,算是有名有姓,而且最後進了張家門的,要才4個,那肯定算不上好色。
除了這幾位,有明確記錄的還有不少,比如張大千1927年,去了趟韓國漢城,碰到了個十五歲的歌舞伎池春紅。在韓國那幾個月,兩人如膠似漆,最後張大千還出錢,幫池春紅贖身,本來想帶回國的,但家裡不允許所以只能作罷。
此後十年,張大千每年都要飛到漢城,跟這位池春紅幽會,直到1939年,池春紅去世。
除了池春紅,還有一位日本人山田喜美子,張大千很多作品都會用到日本的顏料和屏風,所以經常去日本,下榻在橫濱名園偕樂園,園主人安排了山田小姐服侍,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成了情人。
這幾個都是有名有姓的,齊鳴研究生方向是近代史,當時看到過一本描述民國名人事蹟的雜書,要按書裡的說法,大千居士的生活簡直精彩,與他有過交集的女性,不說過百,幾十個還是沒問題的。
除了張大千,跟他齊名的那位齊白石,在情史這一塊,跟張大千也是不遑多讓,齊老50歲的時候娶了個18歲的。80多歲住院,還能順便攻略了45歲的護士長。
到90歲的時候,他反而嫌棄43歲的太老,而他92歲的高齡的時候,還讓子女幫著張羅著,要娶一個20出頭的小護士。不想,因身體實在吃不消,婚事還未舉辦,一代大師就去與世長辭了,自此少了一段佳話。
“小齊,你看這畫怎麼樣?真的還是假的?”
童思源像是設下考題的老師,輕笑著看著齊鳴,等待著答案。
齊鳴心裡暗戳戳的想,東西肯定是真的,畢竟這世上,誰還敢拿假的蒙這位老人。想是這麼想,但肯定不能這麼說,所以還是細細解釋道:
“落款和印都沒問題,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風格也能對上。
張大千的仕女圖,辨識度很高,首先這女子身材一定是略帶豐滿。這跟他的審美有關,他老人家曾點評過:凡美人者,一等肥白高,二等麻妖騷,三等潑辣刁。
畫家嘛,喜歡什麼就畫什麼。所以您老看這女子的臉蛋略帶著嬰兒肥,表情婉約。其次是這衣服,張大千筆下仕女服裝,大致以他前往敦煌寫生為節點。
他去敦煌前,服飾線條流暢中帶著剛勁,這是因為他剛開始畫仕女圖的時候,是模仿的唐伯虎和張風畫風。而等他去過敦煌,見過了北齊和唐代那些壁畫後,把壁畫裡,那種飄逸高傲畫風給融進了自己的作品裡。
從您這畫上落款看,這畫是他晚年作品,那就是後一種,您這畫上的線條綿長而飄逸,也是毫無問題。所以,這畫我是真挑不出什麼毛病,應該是真跡無疑。”
“嗯,果然專業的事兒,還是要找專業的人。有你這番話,我心裡也有數了。唉,就是可惜了,這畫既然是真的,看來還是要給人送回去啊。”
童思源一邊應聲認同,一邊卻是語氣遺憾的表達了歸還的意思。
齊鳴保持微笑,沒吱聲。能把禮送到童思源手上的人,那肯定也不一般,不是他個後生晚輩能評價的,這時候裝啞巴,比較安全。
“這幅你看過了,再替我看看這個吧。”
齊鳴還以為自己過關了,沒想到童思源收起了這幅仕女圖後,一俯身,再次從腳邊的櫃子裡拿出了個東西。
這次童老爺子手上的還是個卷軸,不過這東西似乎就不那麼珍貴了,卷軸個頭小了一半,而且也沒用錦盒裝著,而是簡單的包了個布袋子,袋口用繩子繫上。
不過這繩結打的挺緊,老爺子年紀大了視力不好,手上也不靈活,所以解了兩下都沒解開。
“童爺爺,我來吧。”
齊鳴見狀,主動攬下了這活。
童老爺子也沒拒絕,直接將袋子遞了過去,遞的時候還嘆了口氣:“唉~到底是老了啊。”
“這跟老不老沒關係,單純是這結打死了。”齊鳴笑呵呵的應了句,他也費了點勁,才解開了袋口。
袋子裡的,還是一幅畫,不過尺幅很小,之前的那幅長一米,面前這個就只有60厘米長,畫面也簡單,魚蝦蟹加青蛙,池塘裡有的都有。
東西多,畫面小,看著就像是在大亂鬥一樣,光看這佈局,就不像是高手的東西。但齊鳴看著這畫風,尤其是這蝦,卻有點齊白石的味道,而且這畫的左上角,還真就有個鈐印<齊大>,在印章上頭,也沒落款,就倆字寶珠。
齊白石畫蝦那也是很有名的,甚至他78歲那年還感慨,原話有點文縐縐,翻譯過來就是:我都78歲,別人都說我只會畫蝦,冤枉啊!
這就跟有人認為,徐悲鴻只會畫馬一樣,會這麼想的,那肯定是外行,但這也能說明,齊白石的蝦畫的確實好。
“這幅怎麼樣?”
童思源再次問道。
這回齊鳴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凝視了那幾只蝦米良久,才搖搖頭:“這畫落了齊白石的印,這<寶珠>兩字,也是齊白石的真跡。但應該不是齊白石的作品?”
“哦?何以見得?”
齊鳴整理了下措辭才道:“齊白石靠賣畫為生,他沒有一般畫家的那股子清高。他的畫,一個字多少錢,一隻蝦多少錢,一隻蛐蛐多少錢,那都是明碼標價。
您這畫上,光蝦都有8只,按照齊白石的定價,這8只蝦就要160元。換算成今天,差不多16萬。要是加上其他的魚和螃蟹,少說也要一百多萬。
人家都花一百多萬了,齊白石也不會小氣到用這麼小的紙。”
“哈哈,妙啊!沒想到還能從這思路入手。”
童思源撫掌而笑。
齊鳴見老爺高興,便又道:“您這畫落了寶珠,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胡寶珠的作品。她是齊白石的妾室。她是婢女出身,嫁給齊白石的時候,才18歲。當時齊白石已經56歲。
雖然出生低,但胡寶珠在畫畫上極有天賦,加上每天跟在齊白石身邊,所以她的畫都是照著齊白石的學。據說到了後頭,齊白石甚至都分不清,哪幅是胡寶珠畫的,哪幅是自己畫的。
要是這麼解釋,那畫上落了齊白石的印,而且他親筆寫了寶珠兩個字,也就能解釋了。”
齊鳴還是挺替這位胡寶珠可惜的,她為齊白石生下7個子女,沒想到這位白石老人,人老心不老,他都83歲了,還能讓胡寶珠懷上第八胎。但那時候胡寶珠也已經46歲,妥妥的高齡產婦,最後結局,也是難產而死。
“呵~這些個民國時的畫家啊。風骨氣節才情,一個不缺,就是風流了點。唉,美玉有瑕啊~”
童思源感慨了一聲,也沒去整理那兩幅畫,繞過桌子,走到齊鳴身邊,一拍他肩膀,笑道:“行了,外頭午飯也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別讓她們等了,走吧。”
“哦,好~”
看到那幅寶珠的畫,齊鳴心裡就有了猜測,童思源的這一聲感慨更是坐實了這種猜想,他只感覺有股子涼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整個人一懵。
直到童思源拍他肩膀,他才回過神,趕緊調整了情緒,跟了過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