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6章 棋和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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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站在路邊,看著被張奧和小龍抬進計程車後備箱的大棋盤,再看看手上提著的各種手辦,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四個字“玩物喪志”!
日本橋離他們酒店所在的難波也就一個站的路程,所以不到10分鐘,幾人就到了地方。
林軒將自己買的那些手辦放回房間後,一刻都沒停,就趕去了齊鳴房間。
房間裡,小龍和張奧,都饒有興趣的,圍觀著那個棋盤,如果有棋子在的話,沒準已經下起五子棋了。
而齊鳴則是對手上的刀更有興趣,因為這刀上的貴氣可比那棋盤要濃的多。
看到林軒進來,齊鳴咔一聲,將露出一截的刀身插回刀鞘,正想請教一下這刀的鑑定方法呢,卻見林軒直奔茶几上的棋盤。
沒一會兒,就聽林軒在那喃喃道:“老香榧木,好東西啊。”
圍棋發源地自然是華夏,它和琴,書,畫,並稱為華夏的四大藝術。而且圍棋的歷史應該是其中最悠久的。
按照晉朝人張華寫的《博物志》中說:“堯造圍棋以教子丹朱。”書中還提到,舜覺得兒子商均不甚聰慧,也曾製作圍棋教子。
當然這種說法,有點傳說的意味,圍棋具體何時起源已經無證可考。但傳入日本的時間,大概可以確定在唐朝。
傳入日本後,圍棋從貴族間的娛樂,逐漸發展,最終在16世紀日本的安市桃山時代,開始了正式的職業化,算是全世界,第一個將圍棋職業化的國家。
大概也是因為職業化開展的早,直到20世紀90年代初,日本圍棋在全世界都屬於統治地位。
當時的日本圍棋有多強?1909年,一個才圍棋4段的日本人高部道平,遊學華夏,當時他一個人幾乎就橫掃了華夏棋壇。即便他開局讓兩子,當時的華夏都難有一人勝他。
而且這種情況還不是個例。
到了1961年,中日圍棋友誼賽上,一個54歲的日本老太太伊藤友惠,以女子5段的實力,憑藉8戰8勝的恐怖戰績,橫掃當時中國圍棋界所有高手。
在當年的那種社會背景下,這一戰堪稱國恥。
後來還是在陳毅元帥的領導下,國內棋手知恥而後勇,放下發源地的身段,從學習日本開始,這才有了後來的聶衛平等人的出現。
而到今天,世界棋手前20的排名裡,有15個是華夏人,這成績也算是替前輩們一雪前恥了。反觀當年橫掃世界棋界的日本,現在前20的棋手裡,只佔兩席,而且是最後的19,20,這種衰落,是肉眼可見的。
日本棋壇不爭氣,但日本的棋具卻是受到世界各國的圍棋愛好者追捧的。
“林哥,這樹還分新老的嗎?”
聽著林軒在那自言自語的解說,一旁的張奧一頭霧水,所以才好奇問道。
林軒頭都沒抬,卻認真解釋道:“老香榧木,其實就是榧樹,不過一般只有日本宮崎縣出產的榧樹會被稱作榧木,其他地方的香榧樹都統稱新榧木。
宮崎縣這地方溫差大,降雨充分,光照時間長,但土地貧瘠,所以樹木生長的週期就長。因而這裡的榧樹年輪很細,木紋鮮明。”
“那新的和舊的差在哪兒?”張奧繼續問道。
“差哪兒?”
林軒抬起了頭,琢磨一會兒還真說不上來。對不愛下棋的人來說,不管啥材質都一樣。他想了想才道:“差哪兒啊。價錢上吧,就這榧木棋盤,80萬肯定是要的。如果是新榧木,那估計也就幾千塊吧。”
80萬對齊鳴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小龍也算見多識廣,更貴的都見過不少了。而張奧,他6年當兵,日曬雨淋,退伍費也就60萬出頭,這價格把他驚的目瞪口呆。
“就一塊木頭,80萬?”
“你可別小看一塊木頭。”林軒一邊說,一邊招手叫來齊鳴,兩人一起將這棋盤倒扣在了茶几上。
“日本用榧木棋盤下棋已經有400多年的歷史,跟他們圍棋職業化幾乎是同時開始的。而且能被用來做棋盤的榧木,至少是三百年樹齡的老樹,這種樹日本國內已經被砍光了。
有了材料,這工藝也是問題。榧木的特性是水分足,油性大,想做成棋盤,第一步就是乾燥。一塊十厘米的板,最少要靜置風乾5年,一塊二十厘米的板則至少要放上15年,基本上老子砍樹,到兒子輩才能用,這錢啊,花的既是材料,也是功夫。”
林軒說著,伸出拇指和食指,照著這棋盤側面比劃了一下,然後又指著棋盤一隻八稜腳上小小的刻字道:“恭喜,你個狗大戶,這棋盤現在少說一百五十萬了。”
這就又翻了翻?張奧已經開始對價格有點麻木了。
齊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隻腳上是吉田寅義幾個小字。
“這人很有名?”齊鳴問。
林軒點點頭,招呼齊鳴合力將棋盤翻轉的同時,開口道:“幾年前的中日韓首腦峰會上,日本首相安倍,送給咱們國家的國禮,就是這位製作的一塊榧木棋盤,這位算是日本在世的棋盤製作第一人。”
“嘖嘖,有點可惜啊。”
齊鳴又瞄了瞄棋盤,語氣遺憾。
“你可惜什麼?”林軒看著他這副得瑟樣,感覺牙癢癢的很。
齊鳴沒瞞著,把那搬運工說的又給他說了遍,按他的說法,再結合這棋盤,那死去的老人身價肯定不低,遺物裡說不定就有更珍貴的東西。
林軒聽著眼前一亮,作勢就要出門,但卻被齊鳴一把拉住了。
“你去哪兒?”齊鳴問。
“我去那家店看看啊。沒準還有什麼好東西呢~”
林軒回答的理所當然。
齊鳴心說,那些東西又全被重新裝車了,去了也白搭,但想想他還是沒說,讓他跑一趟也好,不到黃河心不死嘛。
“去之前,推薦個懂日本刀的人唄。我覺得那刀也挺不一般的。”
“刀?日本刀鑑定最簡單了,我來。”林軒說完,三兩步過去,把那把脅差拿在手上。
“日本刀你都懂?小看你了啊。”齊鳴忍不住打趣道。
“呵,論輩分我是你師兄,你要學的可還多著呢。”
自打跟齊鳴認識,林軒也是難得有這種碾壓對方的機會,所以說起話來,帶著些得意。
隨後,齊鳴幾人只見林軒抽出刀刃,都還沒看清他手上如何動作的,一會兒的功夫,林軒竟是把整個刀刃,給取了出來。
取出刀身後,林軒低下頭湊近了尾端位置,細細打量,嘴上解釋道:
“日本刀的刀身,尾端握持的這部分在日語裡叫莖或者中心,鑄刀匠人一般會把自己的名字給刻在這兒。有的還會刻上,用刀人的名字。”
“你這些跟誰學的?師傅應該不下圍棋,也不研究日本刀吧。”齊鳴回憶了下也沒在博古齋見到圍棋或兵器,好奇之下,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林軒想都沒想,就說道:“我跟著《棋魂》還有《浪客劍心》裡學的。”
這是什麼鬼,齊鳴還在疑惑,林軒那邊驚疑出聲,似乎已經有了收穫。
“咦,你這把上還真有留名字,“越中則重”,這名字看著有點耳熟。不管了,反正有名字了,你自己查吧,我先回那家店看看,回頭再說。”
說完,林軒把刀刃小心的交到了他邊張奧的手上後,火急火燎的就出了門,生怕走慢了,東西就會長腿跑了一樣。
齊鳴朝小龍使了個眼色。
小龍會意,立馬跟了出去,總算是在電梯口追上了林軒。
“小龍?”
林軒詫異的看著追來的小龍。
“齊哥讓我跟著,大概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小龍解釋道。
林軒翻了個白眼,抬腿跨入電梯轎廂,癟癟嘴:“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日本了。”
不過他也就發發牢騷,齊鳴也是一片好心,這點他還是拎得清的。
進了電梯,他的心反而是靜了下來,不那麼著急了,有了時間他就又琢磨起剛剛刻在刀柄上的那個名字來。
“越中則重。越中則重。靠!”
林軒將這名字喃喃唸了兩聲後,忍不住一跺腳,電梯被他這一跺震得微微晃盪。
“怎麼了?”小龍古怪得看著這失態的公子哥。
“沒什麼,那個傢伙的狗屎運是真得強!”
林軒感覺他的牙根又開始癢了,全是給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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