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章 蠢不可及,本色,西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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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拿著手機出了病房,點開接聽鍵。
“阿檀的主治醫師剛剛打來電話,說她拒絕打點滴。”一向沉穩的宋津南此時竟有些急。
“一小時之前我就給宋總打過電話,江秘書說宋總在開會。”
喬晚這才意識到江蔚書並沒有把她打電話一事告訴宋津南,但為了不凸顯自己多嘴,只點到為止。
那頭的宋津南愣了愣,繼續原來的話題:“阿檀有沒有說什麼?”
“梁小姐說見不到宋總就不打點滴。”喬晚據實相告。
“我馬上過去。”宋津南聲音低轉應了句。
喬晚耳邊安靜下來,誤以為宋津南已經掛了電話,小聲罵了句“渣男”。
卻不料,宋津南低沉的嗓音再度傳來:“喬主播是在罵我麼?”
喬晚腦子轉得很快,忙道,“我沒有說話呀,是宋總出現幻聽了。”
“幻聽?這個解釋我喜歡。”宋津南淡笑著掛了電話。
喬晚再次看了眼手機屏,確定通話已經結束才徹底舒了口氣。
都說不能背後說人,果真如此。
此時的宋津南剛從會議室出來,進了專屬電梯又折返回辦公室。
拿起座機嫻熟地撥出一個號碼,接通之後肅聲道,“來我辦公室一趟。”
一分鐘不到,江蔚書敲門進來,笑吟吟喊了句“宋總”。
宋津南後背倚在老闆椅上,單手把玩著手機。
“我已經把會議的電子版整理好發您郵箱了。”江蔚書有些心虛,為了緩和氣氛開始沒話找話。
“一小時之前喬晚給我打過電話。”宋津南把手機放到辦公桌上,聲線冷冽,“可是我通訊記錄中沒有顯示。”
江蔚書垂著眼簾,還算淡定,“對不起宋總,是我嚴重失職了。與喬主播通完電話不小心刪除了通話記錄,又忙昏了頭,忘記告訴您了。”
“既然已經無法勝任秘書的工作,就馬上收拾一下去市場部報道吧。”宋津南話音中透著森森寒意。
江蔚書俏臉煞白,笑容僵硬:“宋總,您真會開玩笑。”
“你在我身邊呆了六年,應該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宋津南看了下腕錶,“人事部應該還沒下班,趕緊去把調崗手續辦了。”
他眉眼中的冷就像一把刀,穩準狠捅在江蔚書心口,快速凌遲掉江蔚書僅有的招架之力。
僵在原地足足三分鐘,江蔚書才回過神來,黯聲說了句“好”。
“下午打卡上班之前,把我辦公室和書櫃鑰匙交給季天。”
宋津南起身,站立的角度剛好被正午的陽光籠罩,清雋的五官看似溫潤多情,卻蘊藏著只有江蔚書知道的決絕和無情。
江蔚書是個懂進退的女人,知道此時只有委屈求全,以後才有重回宋津南身邊的可能。
她笑容得體,沒有露出任何不悅,“我馬上去辦理調崗手續。無論以後宋總有任何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等到高跟鞋聲遠去,宋津南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喬晚被抽了三百毫升血,嗓子又不舒服,與宋津南講完電話就回了病房,癱坐在一張椅子上休息。
梁檀知道她在病房,既不攆人,也不吱聲。
宋津南進門的時候,看到喬晚單手支額睡著了。
兩人隔著兩三米的距離,從宋津南的角度能把喬晚的側顏盡收眼底。
雙目緊閉,白得晃眼的瓷白肌暈了層柔和的光暈,幾縷烏黑的長髮裹挾在雪白的脖頸上,有種說不出的純和欲。
宋津南故意咳了聲。
喬晚一個激靈起身。
“去通知護士準備給阿檀打點滴。”宋津南淡淡掃她一眼,準備把她支開。
她很識相,擰開房門去護士站通知護士給梁檀兌藥,然後找了個離病房最近的休息區刷手機。
因為宋津南現在肯定在和梁檀說私密話,她必須給兩人該有的體面。
病房內。
宋津南脫下外套站到梁檀病床前,擰眉,“他連自己四個月的親骨肉都不要,你覺得他還會來看你?”
“我的孩子和子宮都沒有了,他真的不肯來看看我——”梁檀帶著哭腔,伸手扯住宋津南的西裝下襬,“津南,帶我去見他,我要問問他當初為什麼要騙我——”
“先不考慮你的身體,他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你覺得你能見到他?”宋津南冷哼,“阿檀,該醒醒了。”
“你走吧,不要管我。見不到他,就讓我自生自滅吧。”梁檀眸底全是絕望。
“蠢不可及!”宋津南氣得摔門而去。
喬晚看到宋津南急忙迎上來,“護士已經把藥兌好了——”
“不要管她,讓她等死就是!”宋津南一臉怒容,疾步走向電梯間。
喬晚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門已經關閉去了負一樓停車場。
呵呵,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算,還逼著墮胎,現在竟然連陪伴都不肯!
喬晚也準備一走了之,但電梯門開啟那刻,她又聖母心氾濫,義無反顧折返回病房。
醫生護士和女護工已經在勸說葉笙打點滴,葉笙把頭蒙在被子中啜泣。
喬晚站了會兒,心中莫名堵得難受,待了不到十分鐘選擇離開。
因為請了一天假,下午不用上班,她準備先回寓所。
車子駛出醫院,她才驚覺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找了家老字號麵館,要了一大碗紅燒牛肉麵吃得乾乾淨淨,結完賬,賀潔貞的電話打來。
鈴音唱到第三次她才劃開接聽鍵。
她還沒開口,賀潔貞就沮喪地說:“晚晚,媽媽住院了——”
哼,又來這套!
不把她和那個大她十二歲的男人撮合在一起,賀潔貞不甘心啊!
她一句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接著,賀潔貞的來電再次響起,她點了拒接。
上車後啟動引擎,來電又響。
看到是周庭安,她把車子開出泊車位才接聽。
“晚晚,貞姨摔了一跤,可能傷到了右腿骨,剛送到醫院急診。”周庭安沒有流露出任何感情,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喬晚急聲問:“哪個醫院?”
“二院,就是你打點滴那個。”周庭安慢條斯理,“別急,貞姨現在由雲姐陪著,我在金縣出差,正往江城趕。”
“我馬上去醫院。你剛調動工作耽誤不得,不用急著回來。”
喬晚不想欠他人情,不安地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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