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蛋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2章 思無邪,君奪臣妻?和離後我入主中宮,黃蛋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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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珍珍嘿嘿笑了兩聲,問:“夫人還有事嗎?”

易歡猶豫了會,問:“此藥喝下後,大夫能查出來嗎?”

“夫人放心啦,這可是我們繡衣使的藥,平日裡毒的都是一些王孫大臣,這點藥比金子還貴,普通大夫診不出來的,放心好了,如若那姓林的能舉了,那就是我季珍珍沒辦好差事,到時候任憑夫人處置!”

季珍珍拍著胸脯保證。

易歡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季珍珍這般的女子,如同男人一般,幹著男人的差事,身手也絲毫不比男人差,還張口閉口就舉不舉,瞧著和晉淵一樣不知羞。

和易歡以往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

易歡下意識問:“你一個女子,為何要做繡衣使?整日與男人廝混,打打殺殺,你家裡人不管麼?”

季珍珍撓了撓頭,道:“夫人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我和弟弟喪父喪母,早就無家可歸啦,沒有人管我們,是陛下路過京南採荷鎮的時候瞧我們可憐,快被餓死了,才把我們撿回去。”

“至於整日與男人廝混,打打殺殺,哈哈,夫人你好有意思,我都快餓死了,為了吃口飽飯,和男人一起幹活怎麼啦?陛下和我們說過,女子做暗衛不丟人,陛下金口玉言,他說不丟人,那就一定不丟人!沒準我娘我爹地底下知道了,還會以我為榮呢!”

這人……

果真是晉淵身邊的人,連行事風格,都與他相似,一樣的沒有章法,口吐妄言。

易歡道:“你說的是,都快餓死了,哪還管那些禮節。”

季珍珍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她笑時臉頰兩邊會露出兩個小酒窩來。

“夫人有需要儘管與我說,辦不好差事,我和我弟回去可是會被罰千斤吊的。”

易歡好奇問道:“何為千斤吊?”

“就是把人吊在大太陽底下暴曬,雙腳下邊吊著厚重的鐵塊,吊一個時辰後堪比跑了八百里,我還好,我弟那傻子經常被吊,吊出了一身腱子肉,醜死了哈哈哈,我說他是我弟外邊都沒有人信。”

季珍珍笑,易歡便也忍不住跟著她笑,掩著唇笑出聲來。

季珍珍看呆了一瞬,說:“夫人您笑起來真好看,我好像理解為何陛下這般喜歡你了,以後多笑笑才好,我季珍珍誓死也會守護這笑容!”

“夫人,下回見。”

說完,季珍珍便輕靈的躍上了屋樑,縮入了角落裡,與黑暗融為一體。

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孩,易歡想。

她捏著手上的毒藥,心下有了計較。

她不願被林青裴碰,不想給林青裴生孩子,易歡第一次違背了嫂嫂的意願。

她本可以安穩做林府二夫人,與大多數婦人一樣管理後宅、相夫教子,要怪就怪晉淵偏要插一腳進來,讓她這憋屈且無趣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易歡不知這變化是好是壞,索性隨風逐流。

*

易家。

易銘坐在書房裡,正在慶幸,看來昨日偷跑去賭坊的事,嬤嬤們沒有向他姑姑告狀。

易銘剛鬆了一口氣,只見外邊嬤嬤匆匆忙忙走了進來,“銘少爺,銘少爺。”

易銘立馬坐的筆挺,手上拿著一本書,問:“何事?”

“你姑姑帶人傳話來了!”

嬤嬤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你姑姑讓我們帶你去林府!”

易銘大驚失色:“什麼!”

“我不去,我不去!”想也知道去了肯定沒有好事!

兩個嬤嬤上前架住了他,說:“這是二夫人的吩咐,我們也沒法啊,還望銘少爺莫要抵抗,不然你姑姑直接來易府,你照樣討不了好!”

易銘一張臉煞白。

他姑姑這回,又想把他怎麼樣,他手上的傷口可還沒好!

“娘,娘!救我!”易銘大叫道。

兩個嬤嬤把他架出來,易銘就瞧見他娘正一身正裝,站在門口,說道:“你姑姑那邊娘已經和她打過招呼了。”

易銘聽此,心下一鬆。

只聽曹雅琴下一句道:“她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易銘頓時臉色大變!

嬤嬤把他迅速塞進馬車裡,往林府而去。

易歡正坐在院中,手拿茶筅點茶。

她不緊不慢的打著碗中的茶沫。

易銘被嬤嬤押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易銘不停地大叫:“是不是你們向我姑姑告狀的!是不是!”

“吃裡扒外的!我姑姑都嫁出去了,是別家的人了,你們居然不向著我!以後還想不想領俸祿了!”

他那一把公鴨嗓,把院中的鳥兒們都驚的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易歡淡淡開口:“沒有人向我告狀,易銘。”

易銘忽的安靜了下來,許是因為心虛,他不敢與易歡對視。

“姑母,姑母我昨日就是看書中途去了趟茅房,我沒有亂跑。”

“昨日和洛家少爺一起去賭坊的不是你?易銘,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易家列祖列宗面前發過誓?”

易歡抬起頭,手上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我……”易銘咬了咬牙,頗為不服氣道:“我又沒賭,我就是進去看了看。”

“看了看……”易歡輕笑一聲。

“姑母,我知道是你花了三萬兩才把我贖回來,你放心,那三萬兩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等他跟著那姑娘學完,賭術大成之日,就是他去金花賭坊找回場子的時候!

易歡抓起桌上的竹板,朝他走去,在他跟前站定,她說:“我現在抽你背前些時日送去的書本,你一句背不出就打一次!一百句背不出就打一百次!”

“別、別啊姑母!”易銘頓時冷汗津津,臉色煞白。

“先來論語,為政篇,給我背!”易歡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對這侄子,她真的能用的辦法都用盡了。

難道真如那人夢中所言,再讓他學,也學不出什麼花樣?

易銘哆哆嗦嗦的開口:“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曰……”

這幾日他根本就沒好好看書,自是記不了幾句。

“曰什麼?”易歡冷著臉盯著他。

易銘打了個哆嗦,唇也跟著顫:“曰……”曰不出來。

“嬤嬤,把他那隻好手給我拽出來。”

“是,夫人!”

“啪”一竹板下去,掌心通紅,易銘痛的慘叫,易歡說:“曰:思無邪。”

屋頂上,季珍珍和季書寶坐在一塊,季珍珍拿出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陛下親啟,今日銘公子因背不出思無邪,而被夫人打了手心,夫人極度生氣,比被您親了還要生氣。

寫到一半,季珍珍問他弟:“邪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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