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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那東西弄出城,鬼知道螟蟲在找到古神遺骸之後會變成什麼樣。”
謝里曼說著,試圖扶起波可夫,但波可夫被疲勞和痛楚佔據,即便他自己也想,但完全無法行動。
“那你告訴我,那個地下密室的入口在哪!”
“在……神殿祈禱室,有個很舊的太陽神雕像,它的後面有個怪異的凸起,你要把整個雕像向後推,推進牆壁的槽裡。
這個時候隔壁房間的書架會移開,那裡有一扇暗門……暗門後面是向下的階梯。
走到階梯盡頭是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裡有一片石陣,將第一排第三個、第三排第五個……”
波可夫繼續說著,他的體力消耗嚴重,說的斷斷續續,謝里曼聽的頭皮發麻,因為他已經忘了這繁瑣的操作事項的開頭是什麼了。
“等一下啊!你一開始說的那個房間在哪啊?”
安普頓也急了眼,使勁的晃著即將閉上眼的波可夫。
“噢我太累了……唉,也該結束了……”
塞露將一個瓶子遞到波可夫面前,說:“你想拯救暗星城嗎?”
波可夫緩緩點頭,那是他的職責所在,是教條賦予他的神聖責任。
“這個東西,它能讓你在一個小時之內感覺不到疲勞和痛苦,但在一個小時過後,這些疲勞和痛苦還是會到來的,並比原本的感覺要強烈上十幾倍。
以你現在的狀態……估計就沒命了。”
波可夫毫不猶豫的揮動殘臂,想起自己的右臂已經沒了之後,他的左手一把就抓住了瓶子。
那是一種清澈如水的液體,波可夫將它一股腦的灌了下去,隨後,他感覺渾身變輕,痛楚消失。
他左手扶地,站起了身,眼神堅定的望著遠處的聖殿。
“走,我帶你們去。”
他邁開步子,從一旁的屍體上抽出一把巖刀,在他的身上,黑色的粘稠物與紅色的血液不斷地下落著。
謝里曼跟在滿身潮紅的波可夫身後神情嚴峻,詢問一旁的塞露給他喝的是什麼。
“最新調配的藥,主要成分是一種叫附身菇的東西。
它能控制吃下它的生物,讓它們不知疲倦,不懼痛苦,但如果吃下它的人意志堅定,這東西可以陣痛,可以讓那人更加賭信自己的意志。”
看著那高舉巖刀,試圖召集民眾再次組成一支守軍的波可夫,謝里曼撥出一口氣。
“那他可真是信仰著自己的神啊……”
暗星城外,錯綜複雜的坑道之中,梅爾辛大聲的埋怨著沃爾特。
“你可真行啊!我昏迷的時候你就該記著路跑啊!我不管,你趕緊帶我回剛才開始跑路的地方!”
沃爾特抹了把臉,他也沒想到梅爾辛必須要醒著才記得路,在她失去意識之後的移動完全打亂了她腦中那奇怪的定位系統。
儘管沃爾特已經揹著虛弱的梅爾辛在周圍轉了半天了,但他仍然沒能找到任何能勾起他回憶的坑道。
“唉……趕緊上來,咱接著跑。”
腦袋被纏了一道道布條的梅爾辛趴在沃爾特的背上,舉著火把,沃爾特也不管梅爾辛受不受得了了,撒丫子在坑道里亂竄。
結果梅爾辛是咬牙挺住了,但火把卻受不了,他跑的太快,火把熄滅了好幾次。
“你慢點!我們得是以抵達暗星城為目標,而不是撞死在哪堵牆上!”
沃爾特嘆氣,只好沉默的等著梅爾辛再次點燃火把。
在搖曳的火光照亮洞道之後,他趕緊奔向下一個叉洞口。
“不!這個剛才走過了,該走那個右上方的!”
沃爾特趕緊停下,悶著頭折返回去。
半個小時的沉默狂奔之後,火把掉在了地上,沃爾特趕緊停下腳步,他這才發現梅爾辛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喂!你不要緊吧?”
梅爾辛的回答氣若游絲,這根絲把沃爾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我睡著了嗎?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困。”
沃爾特將火把塞進梅爾辛的手裡,腳下的速度又放慢了些。
“認識這麼久,還沒聽你說起過你的家人呢,我也很好奇,你家裡為什麼只有你自己。”
梅爾辛嘿嘿一笑,雖然有氣無力,但那笑聲像是在調侃沃爾特的搭訕技巧,顯然沃爾特並無此意,他只是想讓梅爾辛保持清醒。
“我小時候媽媽就離世了,那是種得了就死的病,教會都沒辦法。
她跟我說,我的爸爸是個了不起的探窟者,她說他去過外面……
反正……我是沒見過我爸啦!
我十二歲那年,我奶奶也去世了,她太老啦!算是壽終正寢。
要說家人嘛……博格算是了。
哎你能想象嗎?從沒出過遠門的博格竟然是我爸的表弟,算起來我應該叫他一聲……表叔。”
“就是賣燒餅的那個?”
“就是他。
他這一輩子啊,謹小慎微的履行著教義,教條規範以外的事他一概不做。
我經常問他,我爸是了不起的探窟者,你身為他的表弟怎麼整天畏畏縮縮的?
你猜他怎麼說?
他竟然發火了!
那是我見過他唯一一次發火,不是因為他自己生活清貧,也不是因為他的家人疾病纏身,而是因為他認為我侮辱了他心中的信仰。
他認為人就該像教條裡規定的那樣活著。”
意識到梅爾辛的話停了下來,沃爾特趕緊顛了顛背上的梅爾辛,說:“但他也為你打破了信仰啊!
幫你擺脫教義軍的追捕,這等於是在跟他的信仰對著幹。”
“是噢……不過我當時也是真沒轍了。”
“回去好好謝謝他吧。”
“是得好好謝謝他。”
沃爾特拐進一個洞道,不遠處的洞壁邊緣躺著一個人。
那是已經肝腦塗地的帕斯汀主教。
謝里曼從未想到波可夫還能召集起如此多的民眾。
他隨著波可夫大步的走向神殿,在他們身後,是越聚越多的老百姓。
他們有的抓著棍子,有的握著錘子,甚至有的乾脆赤手空拳。
他們中有老人,有婦女,有男孩,有女孩……
謝里曼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富甲一方的費隆,他正跩著肥胖的身體雙手握著一把鐵匠大錘,走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一排。
人們的眼中滿是恐懼,但這份恐懼已經無法阻止他們繼續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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