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貓臉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七章、金燦燦的空島,古神低語,大臉貓臉大,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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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之後呢?這個沒有韋伯的世界不還是照樣沒有韋伯嗎?
所以你要的到底是什麼啊!塞露!
別說你是為父母報仇的乖乖女,你要是不在絞刑的時候鬧那一出,父母也不會死,殺了韋伯的是主教、郡主、大主教,但害死父母的可是你啊!
你就是個自私的孩子,一個被別人奪走了玩具的自私孩子!你坐在地上打滾,你衝上去用手撓,用牙咬!你為的都是你自己你為的不是你的那個玩具啊!
你以為那是為了愛不顧一切,實際上呢?你睜開眼看看吧!
父母、無辜的孩童、因為郡主的死提前發動對佃農軍清洗時死傷的人們。
你認為那是不顧一切?但實際上你在做的是放棄一切!
你放棄了愛你的父母,你放棄了本身仁愛的靈魂,你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容身之所,放棄了整個鹿角城!
塞露·德比爾啊!你為了追逐虛無縹緲的復仇,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啊?!”
失重感傳來,馬匹發出嘶鳴,緊接著塞露摔在了一片泥濘之中,在她心中,自己對自己的質問也告一段落。
“是啊……我到底想要什麼啊!我想要愛我的人回來……我想要我愛的人回來……”
她不停的抹著臉上的淚水,雨水,泥水,肩膀在滂沱大雨中聳動不停。
“呵……彷徨的靈魂啊!你為何不向普萊姆斯神祈禱?去祈禱你的愛人能夠回來?”
塞露一下冷靜了下來,她抽出匕首,警惕的四下看著。
大雨傾盆,她的視線一片模糊。
“來,彷徨的靈魂,在這裡,我在這裡……把你的願望交給我……”
塞露在泥地裡仔細的分辨著,這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似乎有個方向,她很快確定,聲音指向了下面。
“把我帶走,我來實現你的願望!”
塞露靜靜的立在雨中,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在一聲悶雷之後,她發了瘋似的跑回雨中掙扎起身的馬匹旁,將那柄短把鐵鍬取了下來,在泥濘中瘋狂的刨著。
現如今,塞露能大體知道謝里曼所說的智者知止是什麼意思,但自己絕對不是智者,因為停止復仇的決定,完全不是她塞露單獨做出的。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塞露“嗯”了半天,靦腆的笑了笑,最終,她決定岔開話題。
“我有沒有薪水啊?”
謝里曼尷尬的一樂:“幹嘛?又不是我僱你來的,是你非要來,我管飯就已經不錯了。”
塞露一愣,突然莞爾一笑。
“哎,船長,你知不知道有種毒藥,它無色無味,起效緩慢,大多數人在十天之後才會感到不適,它的初期效果與常見的風寒症狀完全一致。
但等你風寒上半個月之後你就會發現,完全無法阻止這種病症的加劇,你會像一個被風寒折磨致死的人一樣的死去……”
“行了,你有薪水的,這怎麼還發上狠了……”
“那就好,我去弄點解藥。”
塞露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謝里曼,轉身蹦著走開了,她的那個挎包在一邊墜著,整個人顯得很不協調。
“不是……真的假的啊!”
謝里曼嘀咕著跟在塞露身後進了船艙,最終發現對方鬼鬼祟祟的拐了幾個彎只是為了往包裡塞麵包之後,他嘆了口氣。
“這丫頭……”
隨著距離空島越來越近,附近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雜亂的氣流夾雜著細小的沙礫,打在船上沙沙直響。
能見度下降的厲害,距離兩千米的碧海已經要看不到了。
現在的艦橋外面,哪哪都是黃色。
希爾彼得從後甲板跑了回來,嘴裡呸呸個不停。
“臥槽全是沙子……”
“說正事!怎麼樣了!”
希爾彼得立正:“康尼說,進氣口的過濾網堵了,正在弄,不過他說就算弄好了,最多正常半個小時,還會再堵的。”
謝里曼嘖了一聲:“行了,該不該來的咱都已經到這兒了,抓緊時間吧。”
能見度繼續降低,渦流出現,新月號變得極難操控。
他抱著肩膀盯著舷窗外,一旁的希爾彼得下達著一道道的操作命令。
突然消失的湍流讓新月號沒了那股一直壓著它的力量,它猛地躥了出去,希爾彼得趕緊調整操作指令。
眼前的景象令艦橋上的人發出一陣陣感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金黃色的空島。
與其他空島不同的是,這裡的氣流捲起大量的沙礫在空中飛舞,這些沙礫讓湍急的氣流變得可見,它們像是奔騰的河流一般流過空島,整個場景似夢似幻。
空島上,是數不清的金色沙丘,在沙丘與沙丘之間的低窪區,有著一汪汪的湛藍湖泊。
整個空島像是一幅攤開的畫卷,畫師豪爽的揮灑金粉和寶石,將一切畫的閃閃發光。
站在船頭上的塞露扯掉紗巾,她被面前的世界的美震驚,以至於淚流滿面。
“韋伯,你那書上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金沙和藍寶石鋪成的世界!真的有啊!”
艦橋上的謝里曼看著在船頭興奮到亂蹦的塞露是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她擺脫了復仇的執念,能夠放手放腳的笑也是很難得的。
新月號進入空島上空,氣流再次襲來,新月號劇烈的艏搖,謝里曼瞪大眼,看著船頭上的塞露被甩出了船首欄杆。
“糟了!”
謝里曼作勢拉門想要衝出艦橋,希爾彼得一把按住了門。
“船長等一下,氣流沒停!”
“少特麼廢話趕緊下高度!”
“至少五十米,沒救了!”
安普頓剛說完就被謝里曼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剩下的話被憋了回去,抓著腰間安全繩的卡扣跟著謝里曼跑了出去。
左舷,新月號還在艏搖,安普頓將安全繩卡扣掛在船舷的欄杆上,謝里曼什麼防護都沒有,他伸著腦袋,將頭探出船身。
下方是一片碧藍的湖水,湖水上有個巨大的水花。
“快快快!她掉進水裡了,趕緊下高度!”
羽氣放的太快,新月號幾乎是摔在沙丘上的,好在它足夠牢固,並沒有發出哪裡斷裂的聲音。
謝里曼和安普頓跳下船,細細的沙子讓他們二人很不適應,在向下的斜坡上奔跑的二人很快失去了控制,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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