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貓臉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三章、靈驗的詛咒,古神低語,大臉貓臉大,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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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並未掙扎,他甚至覺得就這麼被西西比掐死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結局。
他的腦海中開始出現畫面,今天的,昨天的,更久以前的。
他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如今這幅田地,他拼命的尋找著原因。
青年時,西西比是一個文靜的姑娘,柔弱的讓他想捧在手裡。
結婚後,西西比是一個勤勞的妻子,他們一起努力,希望能在地裡收穫更多。
後來孩子出生了,西西比變成了一個憂鬱的母親,她渴望衣食無憂,渴望一天三餐的日子。
再後來,西西比變成了一個只會整天唉聲嘆氣的怨婦,她不再關心地裡的莊家,因為在她看來,只要地裡不長黃金,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過得上她憧憬的生活。
於是,漢斯把自己賣給了郡主,成為了一名行刑者。
日子好了,西西比的慾望得到了滿足,但那種滿足是短暫的,憂鬱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今天,她竟然說自己想要安寧。
“安寧嗎?那東西已經被我賣掉了,換來的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啊!
如果你知道滿足,那今天就不會吵架,今天不會吵架,那我會在家裡等著兒子把酒拿回來,我會照舊喝掉那杯酒,照舊去睡覺。
真正殺了兒子的,是你啊!”
漢斯抓住西西比的雙手,強大的力量讓他瞬間就將扼住自己喉嚨的雙手扯開,他雙眼充滿怒火,但淚水卻不停的湧現出來。
他不停的揮動拳頭,直至西西比的怒吼變成哀嚎,哀嚎變得氣若游絲,最終歸於寂靜。
他看著沒了呼吸,滿臉是血的西西比沉默的坐在地上,他抓著頭髮不停的扯著,有什麼東西噎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聲音。
良久過後,他將西西比抱上了床,細心的為她擦去臉上的血跡,換上乾淨的衣服,將她的手交疊著放在胸前。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漢斯長嘆一聲,離開了家。
桑斯在背後叫他,他充耳不聞。
瓦莉拉詢問著西西比的狀況,他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她睡著了”。
井邊,一口小棺材停在那裡,眾人正把漢斯的兒子搬進棺材,他們七手八腳,意見紛亂。
有人說要去漢斯家給孩子拿身乾衣服;有人說沒那個必要,反正棺材要抬到漢斯家停留兩天;有人拿著棺材釘,釘也不是,不釘也不是,舉著錘子等著人們吵出一個結果。
他們,都沒注意從一旁默默走過的漢斯。
聖殿廣場的絞刑臺上空空蕩蕩,只剩兩個繩圈隨著微風盪來盪去。
一隻烏鴉落在其中一個繩圈上,腦袋晃來晃去的看著路人。
漢斯走上絞刑架,他選中了烏鴉落在上面的那個繩圈。
他先是掏出一根繩子栓在拉桿上,隨後將烏鴉趕走,把繩圈套在了脖子上。
他仰望天空,喃喃自語。
“我這一輩子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他閉上眼,猛地一拉繩子,拉桿被拉動,腳下的門被開啟。
隨著一聲咔嚓聲,頸椎斷裂的漢斯驚恐的睜開了眼。
他感到有股滾燙的熱流在脊柱上爬來爬去,像是來自地獄的一道道鞭刑。
周圍的人們看向這邊,他們有的驚恐,有的趕緊跑向這邊,有的大聲呼喊。
在這十幾個人裡,他看到了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的矮小身影,她挎著個挎包,正朝著自己笑。
“霍爾曼家的女兒!?她叫什麼來著?不,不對……兒子為什麼要去喝那杯酒,兒子為什麼要去井邊喝那杯酒!?
是她!是她!”
漢斯憤怒的看著那個身影,他想要掙扎,想要將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碎屍萬段,但他現在連移動手指這種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他不光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甚至意識逐漸模糊,最終他的意識模糊到連恨意都無法保持,什麼都沒能剩下。
薇薇安驚愕的看著絞刑臺上吊死自己的那人,不敢置信的嘟囔道:“這……這人怎麼?他把自己吊死了?”
謝里曼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他看著七手八腳將那人解下來的眾人,喃喃的嘟囔:“這……是透過某種手段在懺悔自己的罪行嗎?
嘶……不對啊,懺悔就懺悔吧,幹嘛死啊……”
薇薇安想要上前一看究竟,但被謝里曼拉住。
“我們已經瞭解的夠多了,接下來要幹正事了。”
薇薇安將目光轉向海克託斯神教聖殿的大門,她點了點頭,說:“就怕沒人在,門口都死了人了,他們竟然沒人出來看看。”
謝里曼翻了個白眼,說:“把絞刑臺弄在聖殿門口,死個人對他們來說還不是家常便飯?
行了,別管那些了,記好了,我們是北郡來的雲遊者,希望能透過主教獲得海克託斯神的寬恕。
進去之後機靈點,他們的什麼儀式,教義啥的咱可完全不瞭解。
我可不希望一天的時間白白浪費掉。”
二人走向聖殿大門,對一旁的騷亂充耳不聞。
海克託斯神教的聖殿有著許多的窗戶,但採光效果仍然不好,因為那些玻璃是彩色的,而且顏色較深。
聖壇正對著門口,上面大小粗細不一的擺放著諸多蠟燭。
聖殿前的條凳上,有零零散散的人們坐在上面,他們雙手相握,垂著腦袋,正在對聖壇上方海克託斯那凝眉瞪目的神像做著禱告。
薇薇安有樣學樣,她也雙手交握,閉著雙眼,臉上甚至帶著些許迷茫和期盼。
謝里曼相信,如果在自己的世界,薇薇安肯定能當的好一個演員,這微表情控制的比他記憶裡,電影中的某些女主強了太多。
他也想照葫蘆畫瓢,但小心的環視了一圈之後,他發現聖殿裡禱告的竟然都是女性。
在很多神教中,男性與女性禱告的方式是不同的,謝里曼不敢貿然亂學,他只好垂著頭,半閉著眼,一言不發。
他期待著能有人離開,那樣的話薇薇安就能以教眾的身份上前攀談,獲得更多關於海克託斯神教的資訊。
但他們一直坐了半個小時都沒人離開,這些禱告的女性彷彿是以此為工作的一樣,全心全意的投入了進去。
就在謝里曼的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我的孩子,你為什麼不向海克託斯神坦露你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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