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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里曼盯著不知因什麼沉思的安普頓好久,他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但又不想出言打擾對方。
過了幾分鐘,安普頓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一臉歉意的笑了笑,接著說。
“後來,又一位古神降臨了這個世界,他與上一位古神一樣,蠱惑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靈魂。
謊言開始出現,並很快充斥了這個世界,太陽神亥伯龍再次暴怒,於是,神的戰爭又開始了。
與上次不同,太陽神需要分出神力去壓制上一位古神的力量,所以在這次擊敗古神之後,他沒能及時的滅殺掉古神的靈魂。
古神的靈魂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在大陸上肆意流淌,所過之處盡皆被他邪惡的意志所侵蝕。
即便只剩靈魂的碎片,但這位古神依然懼怕著亥伯龍,那些供奉著太陽神的聖殿被它繞開,但其他地方被它侵蝕成了一片片深淵。
被侵蝕的大陸開始變得高低不平,高的成了大陸島和空島,低的就變成了如今的碧海。
世界遭受的苦難令亥伯龍心痛不已,他不能放任古神的遺骸繼續流淌靈魂,於是他像對待上一位古神一樣,吞噬了他的肉體。”
謝里曼聽的專注,以至於不顧禮節的在對方停頓的時候立刻追問後來的事情。
而安普頓對謝里曼的失禮毫不在意,他笑了笑,換了個坐姿,接著說。
“再往後,第三個古神降臨了。
它帶來的是癲狂與無序。
三個大陸島上甚至是空島之上開始出現戰爭,人們像是瘋了一樣的破壞秩序,破壞一切。
亥伯龍早已對外來的古神不抱和平的希望,這位古神一出現他們的戰爭就打響了。
但此時的太陽神已經不像往日那般強壯,他的光輝也從熾白變得枯黃。
在漫長的戰爭中,亥伯龍雖然擊敗了這位古神,但也身受重傷,他不光沒有能力去滅殺古神的靈魂,他甚至沒力氣去吞噬和壓制對方的肉體了。
好在這個時候,太陽神的信徒們接過了亥伯龍的意志,他們冒著癲狂扭曲的風險將古神的身體分成小塊,分散在各個空島的太陽神聖殿中加以鎮壓。”
聽到這裡,謝里曼的心裡咯噔一下。
空島,炎神教,那詭異的普萊姆斯教聖物,扭曲癲狂的船員帕託,這一切在此時被聯絡在了一起。
謝里曼的理性在否定著自己的猜想,他想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巧合罷了,但執拗的猜想卻十分有力的給了理性一記耳光。
“如果古神的身體碎片被湊齊了會怎樣?”
安普頓看著一臉認真的謝里曼好久,笑出了聲。
“怎麼突然這麼認真啊?這些只是神話故事……”
謝里曼尷尬的撓著臉頰,他對神話的態度從嗤之以鼻到認真求問確實是轉變的太快。
“我就是好奇……神話裡沒提到過這些嗎?”
安普頓撥出一口氣,神情變的嚴肅,像是一個在講睡前鬼故事的家長。
“古神會復活,神的戰爭將再次拉開序幕,但這次,太陽神可能不會獲得勝利。”
謝里曼沉默了一會,最終決定不要庸人自擾。
他聳了聳肩,輕鬆的說道:“這可真是糟糕,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這三個古神沒有名字嗎?”
“他們流傳下來的名字就叫古神。”
“跟我在民間聽到的還真是差別很大啊……”
“是啊,民間流傳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統治階級扭曲過的。
他們會被刻意的宣揚一些東西,比如對權貴的遵從,嚴格的階級,自我的訓誡等等等等。”
“這不成了統治手段的一種嗎?”
“沒錯啊,所以現在瓦蘭斯大路上的普萊姆斯神教遍地都是,要知道在我們統治的時代,瓦蘭斯大陸是宗教自由的地方。”
“這裡難不成還有宗教迫害嗎……”
安普頓難以置信的看著謝里曼,似乎在指責謝里曼無視光天化日下某人的罪行。
“如果你指的是信仰不同帶來的迫害和暗算,那答案毫無疑問是有的。
經過這兩百年的荒謬統治,其他的宗教全都被趕出了陽光下,那些可憐人聚集在陰暗的房子裡,跟少數同一信仰的人們輕聲的唱著讚歌,小心翼翼的讚頌著他們的神。
太陽神給了我們生命,給了我們自由享受生命的權利,可現在的統治者在做什麼?他們在剝奪太陽神賜予我們最寶貴的那部分東西……”
安普頓越說情緒越激動,他那那與約翰一樣的波瀾不驚消失不見,甚至言語之中夾雜著怒意。
謝里曼覺得此時的安普頓,就像是當初察覺古神在侵害生命時,暴然而起的太陽神亥伯龍。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也跟亥伯龍一樣,十幾代人兩百年來的努力就是為了奪回王位,奪回對民眾的守護權。
如同謝里曼感覺到了安普頓的怒火一樣,安普頓自覺失態,尬在那裡。
好在謝里曼給了他臺階,問了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他這才得以擺脫尷尬,再次變得文質彬彬。
用完餐,謝里曼看了看懷錶,出發的時間要到了。
他們將馬匹寄存在旅店,準備穿過鎮子前往新月號的著陸點。
就在他們穿過亂糟糟的空港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呆坐在馬背上的薇薇安。
她身上的長裙消失不見,襯衣上帶著片片泥汙,大腿的襯褲外面綁著一把長匕首,鎖釦開著,像是曾被她抽出過。
她整個人看上去糟透了,像是一個馬拉松運動員在歷經磨難跑完全程之後,發現等在終點的不是鮮花與掌聲,而是一道終生禁賽的懲罰。
沃爾特招了招手,但薇薇安那空洞的眼神已經無法看到任何東西了,她身子一歪,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謝里曼只覺的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緊接著眼一花,薇薇安的身旁憑空出現了一個人,他穩穩地接住了即將摔在地上的薇薇安。
謝里曼看了看懷抱薇薇安輕聲呼喚著的沃爾特,轉頭去看安普頓,安普頓的眼中有股責備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這麼厲害呢!?”
“嗯,王的護衛。”
“他是怎麼過去的?”
面對謝里曼的問題,安普頓歪了歪腦袋,像是在思索該不該在沃爾特的戰力上繼續加以隱瞞。
“我也不知道,這是他們萊恩人才能學會的技能,別的族人就是想學也學不會。”
對於這個敷衍的回答,謝里曼知道對方的用意,他拍了拍安普頓的肩膀,說:“放心吧,他的本事派不上用場。”
薇薇安的意識已經瀕臨崩潰。
在混沌、黑暗的意識空間裡,安普頓墜落碧海的可能不斷迴盪著。
她悔恨於自己沒能快速斬殺那兩名劫掠的歹徒,她悔恨自己因身體的寒冷與疲倦放慢了速度,她甚至恨自己的那匹栗色馬,她恨它為什麼不能日行千里。
總之,她虛弱的腦子裡只剩下了悔恨,那與王,與自己的愛人天人永隔的悔恨。
一聲聲的呼喚從黑暗中傳來,但薇薇安已經無法分辨那呼喚來自於誰了,悔恨與疲累已經將她的意識擊碎。
她想要回應這聲呼喚,但始終未能發出聲音。
就在她的意識就要消散的時候,這呼喚聲越來越近,近到如薇薇安般虛弱也能分辨出這聲音的來源。
是沃爾特!
她猛地振奮精神,疲累的意識嘶吼著使她睜開了眼睛。
狂喜的戰慄傳遍全身,她知道,沃爾特是王的護衛,只要王在,他就在。
她抓著沃爾特的雙臂,一臉欣喜。
“太好了!你們沒事……”
沃爾特年輕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他緊張的問道:“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得去臨巖鎮的吉利侯爵那送口信嗎?”
“我去過了!”
薇薇安說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她仰視著靠近的安普頓,彷彿在仰視著太陽。
“老爺,您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讓我跟你們去吧!”
安普頓皺著眉頭,他交替著看著精疲力盡的薇薇安和一旁充滿期待的沃爾特,思索了一陣之後轉頭看向謝里曼。
“可以嗎?船長?”
皮球踢到自己懷裡這屬實是超出謝里曼預料範圍的,但金主的話已經算是默許,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當聽到謝里曼的那句“可以”之後,薇薇安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渾身一鬆,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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