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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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程義手裡的柺杖點著地面,發出嘟嘟嘟的聲音。
“她我程義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死了不葬在程家祖墳裡,去什麼香山寺?我不同意。”
中年婦人立在一旁,看了看許婉寧放在桌子上的銀票。
一千兩。
買一個牌位。
值得嗎?
方氏覺得很值。
別說是第一個婆婆了,第二個婆婆,也就是方氏男人的親孃,方氏都沒什麼感情。
方氏嫁進來之後,方氏的婆婆就突然染了重病,撐了沒幾個月就走了。
那段日子,方氏端茶送水、端屎端尿、勞心勞力,一點子感情在久病床前無孝子中消磨得乾乾淨淨。
第二個婆婆尚且如此,第一個婆婆……
呵呵,更是見都沒見過,也是第一次聽說她的名字。
許婉寧安靜地立在一旁,等老人發完了火,這才幽幽地說道:“等您百年之後,誰又會記得她呢?誰又會在清明七月半給她燒柱香呢!”
“怎麼會沒人?她有兒子有孫子有重孫子,他們都會給她燒香給她燒錢。”
寄託在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後代身上?
許婉寧笑了:“程大爺,海棠奶奶沒有子嗣。兒子孫子重孫子,是您的,不是她的!您百年之後,誰還會記得一個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女人呢?”
“我埋她邊上,給我燒了也就是給她燒了。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我送她入香山寺,在她的牌位前點上祈福燈,日日有香火,時時聽禪音,比被人遺忘,做一個孤魂野鬼好多了。”許婉寧說完,將銀票收了起來:“程大爺,您好好考慮考慮。”
方氏將許婉寧送了出去。
她揉搓著手,有些遺憾:“我公公他就是個死腦子,其實,也就是看中自己的臉面,自己的媳婦總沒有不埋自己身邊的道理。”
“我知道。”就因為好臉面,所以才會出現前世將海棠挫骨揚灰的事情。
方氏咬著唇,鼓足了勇氣:“那個,我可以勸勸我公公的。”
許婉寧笑笑:“那就拜託夫人了,事成之後,我再多給夫人二百兩銀子。”
一千二百兩。
相公和男人也就沒有那麼辛苦養家了。
方氏點頭:“好。”
送走了許婉寧,回到院子裡,程義還在生氣:“我的媳婦,不埋我邊上,埋哪裡?她生是我程家人,死是我程家鬼。去什麼香山寺,不去!”
方氏沉默不語。
公公其實有點大男子主義,兩個婆婆過世了,一個埋在左,一個埋在右,中間的位置空了下來,那是他百年之後的休息之地,左擁右抱,再續前緣。
可人死了就是死了,什麼再續前緣呢?那都是騙鬼的,鬼只想要香火,人只想要真金白銀。
方氏等著男人和兒子回來。
兒媳婦家中有個未出閣的表小姨年紀輕輕突然得了病暴斃了,他們兩個趕回去幫忙辦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許婉寧從程家出去之後,就回了借宿的客棧。
剛到房間裡換了身衣裳,陳望就回來了,臉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許婉寧好奇地問:“是事情沒辦妥嗎?”
陳望搖搖頭,然後側了側身子,一襲紫衣露了出來。
許婉寧:“……”真是陰魂不散:“你怎麼在這?”
裴珩搖著摺扇,清俊的眸子含著笑,越發儒雅:“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呢!”
許婉寧不願意理他,看向陳望,陳望回答:“我在辦事的時候,就碰到裴公子,他也在追查一樁案子。”
“同一樁案子?”許婉寧問。
陳望點點頭。
“裴公子訊息可真靈通。”許婉寧後槽牙都在磨。
“許夫人比我更靈通。我耳目眾多,都不如許夫人神機妙算。”裴珩收起摺扇,進了屋子後,一改在外頭的玩世不恭,表情有些倨傲,卻還帶著讓人察覺不出來的委屈,“許夫人可真是不夠意思,咱們明明是同盟,可你還是揹著我行事。”
“你不也追來了嘛!”許婉寧以為裴珩在跟蹤她,也沒好氣地反駁。
“我沒跟蹤你。是剛好碰巧撞上了。”裴珩認真地解釋:“我的人在宿州巡查時,發現有人偷屍,所以我趕來看看。”
許婉寧:“……”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崔雲楓離開寧院之後,吉祥的父母突然去縣衙告狀,說吉祥已死,崔雲楓的人也趕來了宿州,我就猜,他們應該會找個跟吉祥差不多的女屍,來陷害我。”許婉寧也如實相告。
裴珩望著許婉寧,眼底都是讚賞。
透過這一兩樁毫不相干的事情,猜出崔雲楓想透過女屍來陷害她,不得不說,這女人真聰明。
“許夫人,你真聰明。”裴珩實話實說。
許婉寧被誇,藉著喝水掩飾自己的尷尬,“彼此彼此。”
裴珩:“我當你也誇了我。”
許婉寧看了裴珩一眼,喝進去的水突然就,“……咳咳,那你們找到偷屍的人了嗎?”
裴珩抿唇笑了笑,“還沒有,不過也快了,就在今晚。”
他湊近了點,說了今天晚上的詳細計劃。
“要不要一塊去看看?”裴珩希冀地望著許婉寧,等著她點頭。
許婉寧看到他那充滿了期待的眼神,不去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好。”
裴珩咧唇笑道:“宿州是晚上下葬,可能還要等一等,晚上吃過飯,你可以先眯一會,我到時候叫你。”
入了夏之後,白天就變得很長。
許婉寧吃過了晚飯,外頭的天還是亮的。
紅梅提議早些洗漱休息一下,許婉寧搖搖頭。
晚上要出去,肯定是會弄得一身汗的,“算了,等我回來再洗吧。”
紅梅有些擔憂:“小姐,要不我陪你一塊去吧。”讓小姐單獨跟著裴珩,好像有些危險,可裴珩又不是男人,不會對小姐做什麼,那是哪裡危險,好像又說不清楚。
“不用,陳望也在那邊,我也會注意的。”
眯了一下,轉眼就是深夜,裴珩一身黑色勁裝突然出現在許婉寧的屋內。
許婉寧並不知道,她和衣躺著正在休息。
“許……”裴珩剛要喊她,卻噤了聲,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床前,藉著燭光看向已經深睡的女子。
她雙目輕合,扇子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青灰色的影子,如瓷玉一般的肌膚,潔白無瑕。湊到跟前,用心聽,都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裴珩蹲在她跟前望著許婉寧,一時忘記了開口。
許婉寧猛地睜眼,與裴珩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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