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校草他是戀愛腦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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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世界線中,唐青黛和隋陸揚兩人鬧翻後,獨自一人出國環遊世界。
澳洲,是她想實現自己心願的最後一站。
可就是這樣一個明豔美麗的唐青黛,卻永遠消失在了澳洲最普通的一個冬夜。
她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隋陸揚再也不會知道,他又愛又恨的,在三年內拼了命去爭取的心上人,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他。
如果既定的情節無法避免……
青黛捏緊銀製的刀叉,冰涼的觸感倏爾讓她回想起了那天的雪。
飄蕩的思緒被拽回。
隋陸揚的視線直白而赤裸,眼中暗含期待,輕淺地憋住了呼吸。
青黛側過臉,他停在青黛唇邊的指尖滑到唇上。
冷白色手指下,她的唇色殷紅,嬌豔的花兒濃烈綻放,飽滿得彷彿花汁稍一擠就能散發出馥郁的香氣,自然帶出一股無法抗拒的魅力。
強烈的對比刺得隋陸揚微微出神,隨之而來更濃烈的慾望讓他心頭震顫。
想到還有外人在場,隋陸揚移開指尖,“嚇你的……”
青黛彎唇,“去啊,澳洲。”
如果無法避免,那她選擇迎難而上。
“咳咳!……”隋陸揚猛然之間被嗆的一陣劇烈咳嗽。
他掃了一眼同樣呆若木雞的趙廷,上半身後仰,上上下下地仔細看臉上無一點異樣的青黛。
青黛放下刀叉,從容又淡定地回視。
“乖乖,你……”他的聲線像是從喉管裡擠出來,乾澀又卡頓,滿是不可置信。
她願意跟我私奔?
心臟不可控制地狂跳,強烈有節奏的跳動聲如鐘鼓敲得他發懵。
同時一股莫名的酸澀像糖果的味道溫柔地裹住他的心窩。
沒錯,她非我不可。
“咳!”隋陸揚逐漸露出點了然的笑意,他緩慢地坐的端正,朝對面的趙廷略表抱歉,“讓你見笑了。”
趙廷:“……”
話是這麼說,你的下巴要不要揚得這麼高?
青黛:“……”
青黛睨他,“你去不去?”
努力在外人面前做出嚴肅樣子的人瞬間頭點得跟小狗似的,“去去去。”
“嘿。”隋陸揚伸著脖子,同意青黛來相親的鬱悶瞬間消失殆盡,他渾身舒暢地拿出手機。
備註“大舅哥”,點選傳送:時間緊迫,我先插個隊。
也許是躺在床上養病的原因,對面秒回:你說什麼?
大舅哥:你想幹什麼?
隋陸揚:我來做青黛第二個相親物件,接下來的三天約會,放心交給我。
半靠在床頭的唐青頌眉頭緊鎖,心氣不順。他正要拒絕,叮咚一聲,呲牙貓咪的訊息進來。
小麻煩精:哥哥~求你啦~
後面還跟了三個淚汪汪的可憐表情和三個雙手合十的表情。
唐青頌按住額角,看向床頭兩人的合照。
照片中16歲的女孩捲毛飛揚,朝鏡頭眯起一隻眼睛,笑得明媚又陽光。
算了。
她喜歡最重要。
內心略微鬆動,目光又滑到床邊的電腦,滿屏的股價資訊。
總之,她現在有人撐腰。
輸入框裡“不行”被刪刪改改,最終發出。
大舅哥:三天後,把人還給我。
隋陸揚自動忽略還人這幾個字:謝大哥!三天後我帶青黛回家看你!
唐青頌:……
沒臉沒皮的。
不過…他又重新看向那張合照中的女孩。
臉上浮現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片刻柔和。
這兩人…倒是挺般配。
隋陸揚一向是個說幹就幹的行動派,完全無視從呆滯到裂開的趙廷,十分得意地拉著青黛開啟澳洲行。
十個小時的航班,隋陸揚神采奕奕,一會兒翻翻旅行手冊,一會兒摸摸青黛小手,有一會兒盯著窗外的藍天,愉悅地揚起眉梢。
在南半球最大的雪場落地,純白色一望無垠,兩人不約而同幽幽長嘆一口氣,而後默契一笑。
明亮的雪光映照,青黛擋住眼睛,心下活絡。
雪場的氣候特點和天氣狀況,裝備的完好程度等方面她都檢查過,基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這個雪場橫跨七座山峰,有四個滑雪場組成,地域遼闊。
如果出現問題……
青黛低頭看蹲下身悉心為她檢查裝備的隋陸揚,“隋陸揚,你的滑雪水平怎麼樣?遇到危險能自救嗎?”
“啊?”隋陸揚昂起腦袋,單手摘掉護目鏡,似笑非笑,“BASI三級,夠麼?”
BASI作為歐洲最認可的專業滑雪資質,三級是除國際教練資質下滑雪資格認證的最高階別。
青黛瞠目結舌,“你什麼時候…?”
隋陸揚站起身,嘀嘀咕咕。
周圍滑雪的人群風馳電掣,興奮地大叫,青黛沒聽清,“什麼?”
他戴迴護目鏡,將臉埋在深黑的衝鋒衣裡,“我說!從知道你有滑雪的心願之後!”
清冽的男聲吹散在空氣裡,異國的面孔紛紛側目。
青黛也將腦袋縮到衣領裡,同樣大聲,“知道了!老公!”
“呃?”
趁著隋陸揚尚未反應過來,青黛踩著單板飛速疾馳而下。
“喂!風太大了,我最後兩個字沒聽清啊!”
後頭的隋陸揚聲勢鏗鏘道,“唐青黛!”
又蜿蜒到一個山頭,天色漸晚,青黛收掉單板。
她看著漫山的雪出神。
那一晚唐青黛的記憶突然浮現。
她也是這樣站在某一個山峰之上。
微涼的雪與風貼在她臉邊起舞,她伸手去觸控遙不可及的藍天。
狂傲的大小姐一朝落難,低下高貴的頭顱,為了心愛的哥哥忍氣吞聲,邁入她曾視為囚籠的婚姻。
可隋陸揚的出現,被壓抑的靈魂似乎有了宣洩的缺口。
他蠻橫霸道、損人又欠揍。但也正是因為他,她可以毫無顧忌地生氣、發火。
落難的大小姐似乎變回以往的強勢。
哪怕再離經叛道,隋陸揚也會替她擋掉所有風言風語,再臭著臉不痛不癢地罵她兩句。
一開始,是他捨不得。
漸漸的,她也開始捨不得。
但是那場變故打亂了一切。
唐青黛放下手,眼眶被涼意刺激得通紅。
她極其不負責的跑了三年。
她知道的。
行李箱裡塞進來的護照和銀行卡,都是那人準備的。
突然的,唐青黛捂住眼眶。
她想家了。
想哥哥,也想他。
記憶的最後是被崩塌雪山掩埋的無人知曉的愛意。
青黛怔忡間,洋洋灑灑的男聲打斷她雜亂的思緒,如同天際刺破白色蒼茫的最後一道陽光。
“怎麼的?等你隋哥看日落啊?”
怎麼才來?
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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