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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的聲音不大,只是在朱純臣他們聽來啊,卻宛若驚雷一般炸裂,此前心底的種種猜忌和疑惑,此刻全都豁然開朗了。
天子特召他們進宮啊,想要聊的就是此事,只不過先前有些事情沒有做好,所以就一直拖著不見。
隸屬皇家近衛都督府的勳衛,奉詔前往中軍都督府逮捕京營碩鼠,而此前勳衛去做的事情,是奉詔赴京營各處實發拖欠的兵餉啊。
跪著的這幫勳貴之中,一些反應快,腦袋靈光的人,已然猜到天子想做什麼事了。
這就是用勳貴子弟,去剪除他們在京營的勢力啊,只要那批涉嫌貪腐的武將被悉數逮捕起來,即便豢養有家丁,或拉攏了將士,可是群龍無首之下,縱使拱衛京畿的京營各處,知曉這等事情,恐也很難有人出頭啊。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為了能逮捕那批武將,天子特意從內帑調撥銀子,來清繳一部分拖欠兵餉,這讓京營的底層將士,縱使是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會聯想到自己身上,失去了這種共情,又如何能掀起風浪啊。
夠狠!
此時此刻,在不少勳貴的心底,都生出這種想法,甚至不少人的內心深處,都生出了擔憂。
他們在京營做的事情,天子又都知曉多少呢?
“成國公,你覺得京營會亂嗎?京畿會亂嗎?”
在此等氛圍下,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目光定在朱純臣的身上,語氣淡漠道:“朕可是聽英國公說,在整飭京營一事上,你們可是出力不少啊。”
“臣~”
朱純臣心下一驚,冷汗從身上冒出,按著冰冷金磚的手,沒由的輕微顫抖起來,心亂如麻的朱純臣,根本就不知該說些什麼。
“京營乃是朝廷的京營,京畿乃是大明的京畿。”
朱純臣努力剋制情緒,強忍著沒由來的驚懼,語氣努力平靜道:“陛下譴派勳衛,去逮捕一批京營碩鼠,京營也好,京畿也罷,肯定都不可能亂的。”
“哈哈…成國公所想,與朕所想一樣嘛。”
朱由校撫掌大笑道:“當初英國公就對朕說過,在京勳貴乃大明肱股,是足以信賴的忠良,與大明與國同休,不過……”
講到這裡的時候,朱由校發出的笑聲沒了,天子這一停頓,令跪地的這幫勳貴,一個個心都懸了起來。
這人啊,只要是做了虧心事,一旦所處的境遇不對,那心底就難免多想起來。
在京的這幫勳貴,此前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他們心裡最清楚,吃空餉喝兵血這等事,有幾個是真乾淨的?
不是誰都能像海瑞那般律己的。
大明若人人都是海瑞,那江山社稷早就崩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朱由校比誰都要清楚。
違揹人性的現象可成個例,但絕不是常態。
朱由校若是真較這個真,那就不必等建虜殺進來了,大明內部早就蹦出一幫反對派,要推翻他這個較死真的皇帝了。
真到那個時候,落水?
那都是輕的!
“不過英國公也說了。”
朱由校沉吟剎那,環視眼前這幫勳貴,“在京的勳貴很難,一舉一動都被朝中的一些人盯著,不做什麼會被彈劾,做什麼也被彈劾,特別是在京營任職期間,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縱使違背自己的意願和原則,可迫於某些現實吧,卻又不得不捏著鼻子去做。”
聽天子講到這裡,一些勳貴的臉頰,開始流淌下汗珠,心跳加快不少,天子講這樣的話,潛在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京營的很多事情,天子都知情。
這些不一定是英國公講的。
要知道在天子御極之初,可就不斷增強廠衛力量,真想查明一些事情,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之所以順著此意講吓來,那就是給彼此都留有臉面啊。
“皇爺~”
而就在這等態勢下,王體乾從殿外走進來,立在那幫勳貴身後,朝朱由校作揖道:“田爾耕、許顯純所領錦衣衛,以離開錦衣衛駐地,前去兵部緝拿那批官吏了。”
“!!!”
本就思緒駁雜的朱純臣一行,驟然聽聞王體乾所言,一個個心裡都生出驚駭,錦衣衛出動了?
前去兵部緝拿那批官吏?
這等完全不受掌控的事態,令朱純臣一行難免多想起來,錦衣衛去兵部要抓誰?難道是跟京營有關的官吏?
“食君祿,領官俸,卻不想著為君分憂,為社稷慮。”朱由校語氣淡漠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兵部的職官,還是別做的好,一個京營就鬧出這麼多醃?事,真要傳到天下去,將有多少人恥笑朝廷。”
在朱由校的眼裡,既然要逮捕一批京營武將,那捎帶著也要逮捕一批文官,要麼乾脆別做,要做就做到極致。
至於說那幫掛職的勳貴,暫時還不能動他們,原因很簡單,真要選擇此時動了,那就會令張維賢、衛時泰這批可用勳貴,心底或多或少的去想別的,勳貴這一特殊群體,在沒有徹掌一部分軍權前,暫時還是別動的好。
樹立的敵人太多,那朝堂就玩不轉了。
“諸卿,你們就待在此處吧。”
想到這裡的朱由校,從龍椅上起身,俯瞰眼前這幫勳貴,“過去?們在京營受委屈了,為了能在京營給社稷盡忠,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願和準則,那幫文官拿多少銀子,你們也不得不拿。
過去的事情,朕就不多問了,拿了多少,就給朕繳多少吧,這個全憑諸卿本心了,朕還要處理政務,就不與諸卿多言了。”
說罷,朱由校一甩袍袖,離開了那張龍椅,踩著丹陛,從朱純臣他們中間走過,朝東暖閣而去。
吃進嘴的肥肉,讓這幫利己派悉數吐出來,用強迫的方式是不行的,同樣的事情,換一種方式去做,就可能起到不同的成效。
朱由校就算再缺銀子,也不會用強硬的方式,去跟這幫勳貴索要銀子,那實在太損害天子威儀了,朱由校要用自己的方式,一步步把那些利己派貪的銀子,積攢的家財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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