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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器暗暗一嘆,感慨自身太優秀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點細節,都容易引起別人的讚歎和羨慕。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富二代,家裡億萬家產,也沒過多深究。
周不器就坐下來,左邊的蘇志豎起一根大拇指,一臉讚賞的樣子;右邊的孫莞然笑靨如花,美眸閃動,還殷切的給他倒了一杯啤酒,低笑道:“周不器,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周不器瞥她一眼,“暗戀我?”
孫莞然貝齒輕咬紅唇,臉蛋兒微紅,“就那麼一點點。”
“唉!”
周不器長嘆一聲。
孫莞然氣惱,“你這什麼態度?”
周不器還想跟她調笑幾句,這時,魏澤彬已經搬著凳子,從主桌那邊跑過來了,就坐在他旁邊,很驚訝的樣子,“周不器,你專門研究過吧?什麼56789,我都沒聽說過。”
周不器笑道:“算是吧,我讀的是工商管理專業。我覺得你的問題是知識不夠,路子太野,難持久。有機會的話還是多看看書,做生意還是要以誠信為主,要培養商譽。”
魏澤彬很虛心,“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這兩年也感覺出來了,我這文化水平太低了。還是你厲害啊,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還那麼有邏輯。不像我,說一說就激動了,剛才把班長都得罪了。”
“那你不給他賠罪?”
“賠了,你沒看見嗎?我剛才悶了一杯白酒,得有3兩吧。”
“那你酒量不錯啊!”
“呵呵,練出來了。”
周不器點了點頭,“咱們是同學,問題不大,也不用扯那些虛頭巴腦的。要是在生意場上,你這脾氣可得控制一下。真正的大老闆,都是不生氣的。”
孫莞然驚呼道:“大老闆不生氣?真的假的?你別騙人。”
周不器哼道:“騙你?有意義嗎?”
孫莞然好奇的問:“那……我在一家大公司實習呢,就總能看見我們老闆生氣,他也是大老闆呢,那怎麼回事?”
周不器笑道:“也就咱們是同學,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咳咳,聽好了,尤其是你魏澤彬,虛心一點,記下來回去多反思反省,多學習。”
“嗯,我知道。”
魏澤彬心中有些驚歎,覺得周不器這小子有點了不得啊,這氣度、這氣場……有點隨心所欲不逾矩的感覺啊!
這可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能有的氣質。
周不器道:“大老闆會生氣,這是對的,但不會是失控的生氣。孫莞然,你明白這啥意思吧?”
孫莞然愕然,“故意的?”
周不器笑笑,“差不多吧,其實是一種企業管理和御下的手段。比如,把生氣設定為4-5個層級,對待不同層次的人和事,表現出不同程度的生氣。越是大企業的老闆,越需要極度理性,一個熱血的衝動可能就會給公司造成巨大的損失。”
孫莞然呆住,“原來是這樣……”
魏澤彬眨眨眼,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對啊,應該把情緒當成管理員工的手段,而不是隨意的發洩,傷害員工。”
周不器見他還挺機靈的,就多說了幾句,笑著道:“大老闆都是表演系的,有時候氣得渾身發抖,也是表現出來的。如果他是真氣成這樣,只能說這個人層次不夠,慢慢慢慢的企業就散了。不理性一定會失敗。人最大的武器是冷靜、關愛和微笑,這可不是心靈雞湯。這就跟談戀愛一樣,掌控了女孩兒的情緒,你就得到了她這個人。掌控住了員工的情緒,你就掌握了員工的心。”
前面還很嚴肅,最後卻變味了。
孫莞然又氣又惱,“周不器,我看你是玩女人都玩出經驗來了!”
周不器神色一凜,沉聲道:“我這是學術討論,不參雜個人情感,你別順杆爬,對我進行人身汙衊!”
魏澤彬哈哈大笑,覺得很痛快,“周不器,沒想到你這麼聰明,懂這麼多。果然是家庭出身很重要啊,耳濡目染也比我這樣的強。不過說到女人,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是嗎?”
“你說的情緒控制,其實沒必要。”
“嗯?”
周不器眉梢一挑,根本不服。
心說你個憨貨懂什麼,討論生意經,你反駁幾句也就罷了,在這方面跟我較真,這不是裝大尾巴狼嗎?
男人之間聊天,如果不受約束,說著說著就容易往下三路跑去。
這是同學會,大家都是很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現實生活中沒什麼交集,也就沒什麼可警惕的,想說什麼說什麼。
如果是過些年,可能還要謹慎一點,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會偷拍私下談話發到網上去。現在沒關係,敞開了聊。
魏澤彬酒勁上來,就說起了他過去這幾年的光輝歷史。
一開始,他是在一個鞋廠打工。
年紀很小卻很機靈,頗受廠長的重視,很快就從車間調到採購部了,也算是有油水的部門。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每個月都有三四千塊錢。
有一次,廠長要換車。
新買了一輛賓士,要把自己那輛桑塔納2000賣掉。當時這輛車購買時花了20萬,廠長囑咐魏澤彬,6萬塊錢就可以賣掉。
如果賣多了,就自己留著。
魏澤彬就看到了機會,藉著搞採購的機會認識了很多小老闆,就給推銷出去了,賣了9萬!
只這一筆買賣,他就賺了3萬。
當時,是2003年。
魏澤彬還未成年。
有過這次的經歷,他對人生也就看明白了。打工,一輩子都沒戲。想賺大錢,必須得出去單幹!
買二手車就是個很好的方向。
開始的時候,他是一邊打工,一邊收車,一邊賣車。收入就開始多起來了,基本上每個月都能賣出兩臺車,賺個三五萬。
經過了一年多的培養,他帶起來了一個十幾人的賣車團隊。到了05年初,就正式從工廠辭職,開公司單幹了。
周不器、孫莞然、蘇志幾個人都聽的很認真。這樣的創業故事,往往是最令人嚮往、最激動人心的。
可下一句話,魏澤彬的口風就變了,“等有錢之後,我就體會到了。只要有錢,想玩女人真是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你說的那樣,她們自己就貼上來了。”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我們廠裡有一個廠妹,可漂亮了,我去找她說話,她都愛答不理的。後來知道我在外面開公司有錢了,就開始經常找我聊天,見面吃飯。吃飯時候還抱怨,說她老公怎麼怎麼不好,說要是能找到我這樣的老公就好了,當我老婆好幸福啊什麼的。當天我就帶著她開房,把她給睡了。”
蘇志都聽傻了,被震住了。
我靠!
這哥們喝多了吧?
孫莞然沒什麼震驚的表現,只是臉頰微紅,不太好意思。就假裝低頭玩手機,實際上高高的豎起耳朵偷聽。
魏澤彬接著說:“我還有一個網友,在QQ上認識的,是一個網咖的女吧檯。網聊的時候有點曖昧,我就總找她出來吃飯,看電影聊天什麼的。但在我開公司之前,她的態度都不冷不熱的,吃飯看電影可以,拉手都不行。後來我日收入過萬,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各種主動跟我聯絡。出去時候願意跟我貼著坐在一起了,還跟我說其實想想與其找物件分分合合,還不如干脆被人包養。還問我有沒有喜歡過她,將來和她的關係怎麼樣怎麼樣的。”
蘇志看了周不器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那你包了嗎?”
“沒有。”
“哦……”
蘇志還覺得有點可惜。
魏澤彬道:“包她那不得花錢啊?想她了,就約出來吃頓飯,拉著開房就行了,根本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名義。”
“不給錢?”
蘇志有點難以理解。
魏澤彬笑道:“等你有錢了你就明白了,這是……嗯,一種感覺。其實我根本就沒在女人身上花過多少錢。在她們的感覺裡,以前跟我在一桌吃飯是很沒面子的事,等我有錢了,跟我一起吃飯就是很開心的一件事。給不給她們花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錢本身就讓人與眾不同了,變得有吸引力了。”
蘇志不太理解,“真的假的?”
周不器道:“其實就是個身份問題。你出10萬塊錢,讓許情陪你吃一頓飯,她肯定不樂意。要是哪個有名的大老闆,許情可能會千方百計的找機會湊上來共進午餐……”
還好,後半句他控制住了。
不止是共進午餐,還會免費送炮呢,還會說不求名不求利,只是想當一個普通朋友。
涉及到了大明星,魏澤彬的層次就有點夠不到了,神色狐疑,也不太相信。
周不器哈哈一笑,一揮手,“你繼續說啊,你這故事挺有意思的。”
魏澤彬笑嘿嘿,“其實也沒啥說的,差不多都這樣,我現在手機裡……我給你看看!”
然後,就拿出手機,開啟了通訊錄。
“看見沒,這個‘好朋友’的分組,都是跟我有關係的女人,大部分都睡過。想約的話,基本上不會落空。有幾個聽話的,還能一起約,嘿嘿。”
他把通訊錄下拉了一下,嗬!
可不少呢!
至少五六十!
這王八蛋,看來是有錢之後沒少瞎折騰!
蘇志到底是沒見過世面,“一起約?什麼意思?”
周不器很無語的看他一眼。
孫莞然的臉蛋就更紅了,趕緊低頭刷手機,刷刷刷!
魏澤彬沒回答這個問題,忽然想到了什麼,神秘兮兮起來,壓低聲音,“對了,有一個女同學,她在魔都讀大學。有一天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是忽然想起我了,要找我聊天。然後我們就聊了一個下午。後來我們就總一起出來玩,一起吃飯,一起泡溫泉。她還跟我說好,說開春了要跟我去自駕遊,去西湖玩呢。”
周不器忍不住想罵他,連女同學都搞,真是太混蛋了,“什麼女同學?是咱們班的還是你小學同學?”
“那不能告訴你。”魏澤彬嘿嘿一笑,伸了個懶腰,既是得意又是感慨,“反正有錢之後,我發現我的女人緣一下就好了。以前不管我在哪裡,都沒有女人會主動和我接近。現在有事沒事就會有女人約我出去喝杯咖啡,一起玩兒什麼的。還有,我不是加了幾個QQ的交友群嘛。”
“嗯,怎麼了?”
“交友群有時候會組織出去聚餐,去KTV唱歌什麼的。我在群裡也不怎麼冒泡,有一次聚會我開車去了,他們知道了我的經濟情況,那天在場的所有小姑娘,都跟我加了一遍。唱歌喝酒時候都是摟摟抱抱的。後來我把那些好看的都挑出來……嘿嘿,別說了,不說了。”
魏澤彬見蘇志眼睛發紅,好似吃人,就擺了擺手,閉嘴了。
蘇志都快氣死了。
他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啊!
大學四年,連女生的手都沒摸過,根本找不到女朋友。結果可好,這個學習狗屁不是,早早就退學的傢伙,玩的這麼花花……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真是太嫉妒,太羨慕,太憎惡了!
魏澤彬白酒喝了快一斤,有點上頭,話題一開啟,就收斂不住,又開始賣弄起來:“以前我打工的那個鞋廠,嗯……我打工時候,那些廠妹都不跟我發生工作以外的溝通。現在我出來開公司,那些廠妹隨便玩。我挑了兩個漂亮的,接她們出來住在我家裡,幫我收拾衛生啥的……”
“行了,你快閉嘴吧!”
連周不器也聽不下去了,這混蛋酒品可真差。
連推帶拉,把他給清理走了,回到座位上,就有點尷尬,對孫莞然說:“你別信,他喝多了,胡說八道。”
孫莞然撇嘴道:“是酒後吐真言吧?你們男人,都一樣。”
周不器正色道:“你可別一棍子打死,我跟他不一樣!”
“呵呵!”
“真的!”
“唉!”孫莞然幽幽的一嘆,很是無奈的樣子,“周不器,你這麼聰明,懂的這麼多,你也幫我出出主意唄?”
“行啊,你怎麼了?”
周不器覺得自己又要化身人生導師了。
孫莞然很苦惱的說:“我在一家大公司實習呢,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機會,在辦公室裡做一些類似文秘的工作。可是我們老闆,他……他作風不好。”
“嗯?”
“他如果跟我提那種要求,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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