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咕咕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9章 奎木狼序列·十步武夫!,高武三國:自易命序列開始長生,我不會咕咕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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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木狼,西方第一宿,號天之府庫,故奎宿多吉。

權職為主管人間武庫兵甲戈矛、溝瀆池庭、風雨雷電之司。

對應的入門職介便是:十步武夫,十步百人屠,心血鑄武經。

荒山野洞外,項稷取出了一顆又一顆的心臟,整整一百零八顆人心全都被盛放在了青銅大鼎中,血水不斷擠壓,逐漸填滿鼎內。

一百零八鋒芒也外放而出,串起一顆又一顆的頭顱跟在他腳步後面,就像是某些序列的趕屍人一般,在這冷寂的夜裡愈發悚人怪異。

“歡喜教,還有那淫僧全部伏誅,我也算是大仇得報,只是還有那虎魔仍未知曉逃往何處,也許真該仔細考慮一下翻天鯤的提議了。

洛陽書院,鎮國大宗之一,若無機緣,我與老秋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進去,而今,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還是一位救命恩人,不得不考慮啊。”

趕山客思量著此前提議,沒有插手,他隱約猜測這是某種儀式的準備,顯然是不能有外人干預的。

要說沒有窺探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誰不渴望星宿序列的力量?

但之後的代價與後果,才是令人望而卻步的因素,惹惱的可是一位能殺四關武師的人物,況且自己武器斷裂,實力只剩下原本的五成,更不會被貪心矇蔽做出愚蠢舉動。

而若是選擇與翻天鯤同行,進入洛陽書院,機緣頗多,怎麼的也比眼下混得好,說不得日後還有能踏足神通領域的可能,再不濟打個十年八年工,翻天鯤自己掌握的那一條神通序列傳授一二入門儀式總該可以吧?

相較之下,他心中已然有了判斷,幾十年都這麼過來了,還在乎多等一會兒嗎?自己又沒有家室。

另一邊,夜風之下,項稷帶著一鼎心臟與百顆頭顱來到了山巔,遙望明月,可見群星相伴,閃爍而鳴。

天高几許,星有幾多?

莫名的,他生出這樣一個念頭,人的一生在這廣闊的天地間,實在太微不足道了,若想留下自己的痕跡,那便只有登臨而上,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與其碌碌無為一世,不若綻剎那極盡芳華。

讓這天地銘記,他來過。

千秋知我名號!

鐺!

大鼎落下,內裡心血皆擠壓而出,填滿了整個鼎身,而一百零八顆頭顱也被項稷對應著天罡地煞之星位排列在了大鼎周圍,與天上群星相呼應。

擺放完全後,他便開始點燃香燭,每一根都安插在了頭顱的眉心處,那是人的‘祖竅天眼’,是與天地萬物溝通的所在,而所燃燒的方向也是正對大鼎。

做完這一切後,項稷方才脫乾淨身子,一步步踏入了鼎內,浸泡在血水之中,直接淹沒到了他的下巴,只露出一顆頭顱在外面。

月夜下,荒山大鼎煮心,頭顱點香燭,怎麼看怎麼詭異。

下方,趕山客沒有窺探,只是靜靜盤坐在山洞內定心神,思索起自己所知曉的洛陽書院情報來。

大鼎內,項稷掃除雜念,然後盤膝穩坐,左腿向外,右腿向內,為陽抱陰;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進入左手內捏子訣,右手在外,為陰抱陽,此名‘子午養氣法’,所謂手腳和合扣連環,四門緊閉守正中是也。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不同,大鼎內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一種更本質的東西,一種生機;而環繞的百顆頭顱愈發醒目,浮現了一種強烈的精神力,那是對死亡的恐懼,臨死前的不甘,像是怨氣,足有一百零八股,正被香燭燃燒帶起的煙霧牽引,匯聚往大鼎內。

項稷有所感應,這些生機與怨氣的目標,似乎就是自己的眉心,而眉心神庭祖竅為中心,上下承南北,左右承東西,這是一處星位,是吸納天外群星之力的關鍵所在。

“這擺下百顆頭顱,在眉心點燃火燭燃起煙霧,為的是吸收百人殘留的精神力?吞噬百人臨死前的怨氣與不甘?於精神力而言,的確是在受到巨大情感刺激或生死之間時會爆發時的膨脹與沸騰,變得無比濃烈。

而心臟則是造血之所在,亦是人軀體最重要的‘生機’,內裡蘊含了武學所講究的一點‘生命精華’,百顆心臟堆積鼎內化血河,為的就是彙集百道生命精華入體,強健體魄?

是了,如此一來就說得通,進階十步武夫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十步之內擊殺這些人後達成的‘心靈狀態’,更是需要這些沒有流逝的生命精華與怨氣精神力當媒介補品入體,才能進行儀式!

難怪原始部落時代祭祀多要用人,因為人的情感最充足濃烈。”

項稷逐漸明白了儀式的一些規律,歸根結底就在於‘情感與生機’,能同時具備二者且濃烈的,便是‘人’!

所謂的神通儀式,並不是常人所想的那般祭祀天地,祈求權柄,而是祭祀自己!

透過祭祀自己來壯大本源,契合天地運轉規律中的一部分,從而得到那部分權柄,化為己用,讓自己成為規律的一種,甚至演化為自己的規律,這就是神通的本質。

而舉行儀式並不代表就一定會成功,還有很多因素的干擾,至少對體魄與元神強度有一定的要求,否則也不會出現公認的三關方可入門,五關才能成就神通的標準了。

“按照縣衙密卷記載,將這些怨氣精神力與生命精華統合入體後,便要深入眉心祖竅,以人之‘天眼’溝通天外群星,與對應的奎宿呼應,接引星光入體交感,打破屏障將之降伏煉化,方才算是儀式完成。”

等到心靈沉靜,再沒有一絲塵埃,項稷慢慢調動自己的精神力統御鼎內生機與鼎外怨氣,這兩股力量逐漸交融,結合成了一種奇異的暗紅色能量,在他的引導下緩緩入體,由足下穴位進入遊走體內,緩緩沿著脊柱逆行入腦。

就在這一步時,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彷彿醉酒一般,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臉色通紅,感到無比的燥熱,濃郁的怨氣爆發,讓他自己像是成為了那個被殺的人一般,體會他們的痛苦。

甚至很快出現了幻覺,看到了很多不該看到的畫面,這股燥熱感很快傳遍全身,須臾間就大汗淋漓,霎時大鼎內蒸氣騰騰,如雲霧繚繞,項稷整個人如一隻煮熟的大蝦,每一寸肌體都赤紅如血,滲透出來大量的水珠。

這是什麼?模糊之間,他眉心一涼,與天上星宿呼應,忽然看到了奎宿十六星,左右兩半正如兩髀的形狀,於天外放光。

“生前都被我擊殺,死後怨氣還想作祟?不知死活的東西,就讓你們連鬼也做不成!北冥鯤魚,九天大鵬,給我出來!”

項稷冷哼,腦海內頓時浮現了鯤鵬二相,翻江倒海,洗練星河,剎那就破去了那重重幻象,所謂一百零八人怨氣也不能抵擋,第一時間被覆滅。

生前都無力迴天,死後還想逆天?笑話!

而在擊穿這些怨氣後,項稷頓時見到了一幕奇異景象,那彷彿是奎木狼星宿化形的模樣般,出現了一位男子,衣丹紗單衣,帶劍操刀,奎星神主之,上治六府,下治蒙秦山。

這一刻,一抹星光也從天而降,出現在他眉心祖竅前,但卻像是受到了某種屏障阻擋一般無法進入。

“蛻變,就在今夜!”

項稷目光一亮,以精神力裹挾暗紅能量蜿蜒攀升,扶搖而上衝向眉心祖竅,當接近星位竅穴所在時,他真實感受到了一股類似於城門壁障的存在,且生出一種莫名的渴望,迫切地想要破門而入,彷彿在那壁障之後,擁有著難以抵擋的誘惑。

轟!

他操縱著這股力量開始撞擊眉心門戶,祖竅外星光也在閃耀,兩者彼此呼應,更加劇著內心的渴望與衝動。

咚!咚!咚!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項稷的精神力在飛速消耗著,但他習練兩幅精神圖錄,質量與數量遠超尋常三關武師,這一層門戶對他們來說也許極難撞開,可於此身而言,並不難。

唳!

霎時鯤魚躍北海,大鵬翱九天,兩者上下一撞,便硬生生鑿穿了那層無形門戶。

一聲巨響頓時迸發腦海內,如天雷勾動地火,項稷渾身劇震,祖竅神庭針刺一般,星光一下子衝了進來,融入頭部並蔓延向全身,一股清涼的氣流洩露出來,他雙目刺亮,竟有精光閃爍,眼前的世界再不相同。

星光煉化入體,此刻由眉心祖竅綿延全身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這清涼氣流很微弱,卻可以感受到一種親近的氣息,好像自己的雙手一般,念動之間,便可掌控自如。

而當這些力量全部融入體內後,項稷只覺得腦袋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再看周遭,荒山野嶺的寒風嗚嗚作響,可以聽到湖水被掀動,濺起的漣漪聲,很多回憶都湧上心頭,過往種種,事無鉅細,甚至很多遺忘的事物,都一一浮現在眼前。

除此之外,諸多武學語句,姿勢圖錄,運勁手法等往日裡不能夠理解的段落,此時也都生出諸多明悟,思維無與倫比的清晰。

且就連他的肉身也發生了變化,本就是七尺之身,儀式完成後更是直接增高到了九尺男兒身,腰圍臂圍相較此前也大了一圈,肌肉塊塊隆起,大筋緊繃如弓弦,自鼎中走出後更顯身形魁梧,如一座黑色鐵塔,一頭髮絲都染上了些許暗紅,眉毛和瞳孔內不時閃過赤光。

而在胸膛心臟所在,則有血色紋路盤繞成了一個經書般的圖案浮現,那是這一序列的象徵·武經,細細看去,會發現這本經書共有五頁,分別對應著項稷研習與創出的武學招式,是屬於他自己的‘心血武經’。

到最後,這武經便會升格為奎宿的‘武庫’,統管天下之武,位通真武;出現這樣的印記,也意味著儀式完成,十步武夫已然成就。

十步百人屠,心血鑄武經,便是如此。

“這股力量,果然不同,我的精神意志煉化了足足一百零八人的怨氣,已然化作了武道意志,鋒芒畢露,而我現在就有一種感覺。

一種可以將武學化形而出,隨心所欲駕馭的,感覺!”

項稷喃喃自語,他的武道意志與外放氣勁融合,竟憑空凝聚出了一頭展翅翱翔的雄鷹,翼展覆蓋十步之遙,縱橫長空,抬爪一抓就將一塊一人高的巨巖捏了個粉碎,而後陡然一變,又凝聚成了一簇簇躍動的雷霆,噼裡啪啦的炸響著,隨意一轟就打出一方寸深的坑洞來,一片焦黑。

繼而這股力量擴散成煙雲,在他身上攀附凝結,化成一個高達一丈的上半身人形,面容與項稷一般無二,赤裸健碩如古神像,一個呼吸就掀起狂風,雙臂一個舒展就橫掃十步以內的山石草木,就像是他整個人都鑄就了法身一般。

而在他一念間,這三米高的人形就又猛地崩散成十八股流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十八般兵器齊現,全部凝聚成勁氣般的產物,他更如同自小習練一般,對百兵有著莫名的熟悉與親近。

要知道,氣勁凝形本該是五關武師的手段,他卻在完成儀式後僅憑三關便可做到類似的效果,氣勁通武化百兵,這正是人間武庫權職的入門顯照。

而跟著,項稷一聲長嘯,如同火山噴發般一大簇殷紅氣血自他每一處毛孔中衝起,形成滾滾狼煙飄蕩,足有三丈高,籠罩周身十步之地,形成一種煙霞般的‘場域’。

什麼?!山洞內,靜修的趕山客一下子被驚醒,整個人都生出了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在那狼煙臨近之地,他一身血氣都運轉晦澀,內勁竟也被禁錮體內,無法外放!

“這是···哪一條序列?”

他心頭一寒,對於神通序列也只是聽說過,知曉二十八宿,但相關的權職與名稱卻是一無所知,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所能觸及的。

荒山之頂,項稷緩緩張開雙手,那氣血狼煙不斷飄蕩,更有團團紫雷爆發,讓他明白了,十步武夫的神異,是為何物。

武夫者,氣魄也!

十步之內,氣魄無疆。

屬於武夫蛻變後熔鍊百人魂魄的武道意志與勁氣外放相合,便會誕生出屬於十步武夫的第一種神異·氣魄,即凝聚化形出對應的武學意象與自我意志,籠罩十步之內,是精神力與內勁融合出的‘有形氣勁’,能與己身協同殺敵,甚至威能更勁,外放時更能夠震懾自己境界之下的其它武者,禁錮精神意志,就如同遇見自然界的天敵捕食者般,失去反抗能力。

而第二種神異·血氣狼煙,則是肉身吸收百人生命精華後的本源蛻變,血氣壯大達到能夠如勁氣一般外放的層次,形成淡淡的血色煙霧,沖天而起,是謂狼煙,影響範圍同樣是十步;而狼煙籠罩下,其他人的血液與勁力都將運轉晦澀,不再如臂指揮,甚至被壓制在體內無法外放。

夫血者,當如狼!

十步之內,烽火狼煙。

有此二神異的壓制,方才顯出神通序列對常人的絕對優勢,同層次幾乎就是碾壓。

這也正是從未有平民推翻過世家的緣故,差距大到絕望,神通序列被壟斷,光憑基礎武道根本無法對抗。

“難怪公孫越能以三關之身位列七十二位,令諸多四關武師都驚懼忌憚,甚至成為了追擊虎魔的主力,神通序列,的確大不相同。

有此提升,哪怕不動用一百零八劍與斗轉星移,我也不遜色四關武師,正面對抗亦可殺之,若無神通序列在身,就是面對群攻也可從容敗之。”

項稷對己身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已然無懼於四關層次的普通人物了,除非是同樣掌握了入門權職的神通武者,其他的已如插標賣首,皆是土雞瓦犬。

此刻,他驀地想到了公孫越之女土蝠序列的神異,是魑魅、魍魎兩種權職,還是魑魅魍魎與另一種權職?

自己出身問題擺在那裡,對於神通序列的情報還是知曉太少了,唯有藉助官府才能查閱,正好臨近靈丘縣衙,乾脆申請在這邊查閱一番好了。

十步武夫之後的層次也該早點知曉才是,畢竟這世上,不會有人嫌自己實力強,知道的東西多。

“恭喜兄臺儀式圓滿,成就神通!”

片刻後,直到一切異象散去,趕山客才走上來道喜,避開了此前的儀式種種。

這也是在表明自己的親近態度,若是他人可未必就有這份定力,滅門之禍也讓他有所改變。

“趕山兄不必多禮,早先我跌落懸崖,正是承兩宗之情才開啟石門得救,有了機緣與突破,門內種種我不會隱瞞,待到秋老虎甦醒,我一一告知你們,所得騎射之術也不會藏私,鑰匙與秘籍皆在這裡,當物歸原主。”

項稷見他到來,面露和善,直接自黑木匣子裡取出了箭矢鑰匙與血祭秘籍,沒有一絲留戀的遞給了趕山客。

地宮雖好,但終究不是他的,能得機緣已是運道,不可貪心矇眼。

接過鑰匙與秘籍,趕山客沒想到項稷竟也願意分享出地宮內的秘術與見聞,事實上他完全可以隱瞞,甚至不透露出自己進入了地宮,就連秘籍與鑰匙也完全可以憑藉著實力與救人的恩情佔據囊中,他與秋老虎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但眼下,對方卻並未如此,而是真誠待人,不僅還回了鑰匙與秘籍,還願意分享所得的機緣,這就是截然不同的意義了。

再聯想到此前的救命恩情、報仇滅教與思考,趕山客面色一肅,徹底下了決心,拱手一拜道“兄臺於我、與兩宗皆有恩情,我等自微末市井間摸爬滾打崛起,絕不是知恩不圖報之輩,今日種種折服我心,願追隨同行,共赴洛陽!”

“好,有兄臺此言,虎魔之事我也會追查到底,將之手刃以祭奠亡魂!”項稷心中歡喜,面上卻依舊肅然,上前一步將趕山客扶起,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連連稱好。

他同意,秋老虎基本也是穩妥了,等若於他直接多出了兩位四關武師級助力!

這樣的實力,在眼下已然足以縱橫一州之地,就是縣令也才堪堪五關而已啊,縣尉也不過三關,縣丞才有四關的實力。

如此,到了洛陽,他也可以借兩人之力培育班底,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

荒山頂上,兩人就靈丘局勢交談半響,此刻已然至翌日辰時,一方金白二色雜糅的天穹顯現出來,東方,紫氣如煙,嫋嫋升起。

朝陽初升,一大片的紫氣東來,氤氳如霧,幾乎遮蔽了小半邊的天穹。

這像是某種吉兆一般,籠罩在靈丘縣邊緣,彷彿也在慶賀一位十步武夫的誕生。

“哈,哈哈,哈哈哈!”

項稷舉目望去,只見官道之外菸波浩蕩,江海無極,雲垂天外,如龍飲水,不自禁心懷大曠,縱聲長嘯。

這大漢十三州,天下龍虎前列,當有他一席之地!

今日起,他便有了與那些世家傳人爭雄的底氣,便看一看,誰才是那龍虎交匯的真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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