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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悅聞言一愣,倒是沒想到我還會主動提及此事。強自壓下心中的欣喜。
‘格外開恩’般,想說不如就賭一百兩銀子吧。可當她注意到我身上穿戴者的頭面,價值昂貴,瞧著倒不止一百兩。心中惱恨的同時,咬咬牙說道:“五百兩銀子”
“怎麼,姑娘可是比不起?”說著她心中也是一陣緊張。
雲悅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平日裡做做樣子還可,真到時候,她說實在話就是個半吊子,哪裡能與京城裡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小姐們的才是相提並論呢。
可是,她有把握,難道自己還比不過一個胸無點墨的鄉野村婦嗎。想到這裡,她頓時挺直了腰桿。
四周一陣鬨笑,令她心疼的表情收拾的一乾二淨,心想著若是輸了這一百兩銀子,謝將軍應該多少一會因此厭惡了她。到時候,便宜的還是自己。
臉上便瞬間多了幾分真誠的笑容,看人也順眼了不少。
母親說的對,這種人,註定只能、也只配成為自己的陪襯。
想到這裡,她也不禁得意忘形起來。
頂著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我置若罔聞,恍若未覺一般,走向高臺。
轉身低眉斂目之間,居高臨下的向下掃了一眼。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威嚴,看得一眾小女娘不知覺的低下了頭,不知怎麼的就安靜了下來。
等反應過來,再抬頭看時,臺上女子的氣場已經收斂得乾乾淨淨。恍如方才的氣場外露,只是他們的一個錯覺罷了。
可卻令他們收斂了些心思,不敢再多說什麼造次。
雲悅更是心神一晃。那一瞬,她彷彿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恐懼壓制著自己,卻不知來自於何處。
卻在她這一愣神之間,我將手伸進了牌堆中,緩緩地抽出一張。
雲悅大著膽子圍上來,待見到花牌上的字是一個偏僻的“自”,而非眾人耳熟能詳的“風”“花”、“雪”“月”幾字時,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
這個字連她都未必能答上來幾句,這個粗鄙的村婦必定...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卻不料我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氣質,甚至連想都不想便直接開口,接著一連幾句,連個停頓都不曾有。
笑話,要是連這些都不會,我這些年的太傅府小姐是白當的麼。要是讓京城的舊友們得知我居然和人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估計才是真真要笑掉大牙了。
“無人賞高結,徒自抱貞心。”
“波從少海息,雲自大風開。”
“獨自憑闌干,衣襟生暮寒。”
“摘自青絲籠,來宜紫桂尊。”
廳內隨著我不帶喘氣的一連念出五句詩,一氣呵成,頓時靜的落針可聞。
雲悅的臉色紫青,整個人早在我坦然的背出第一句時便呆愣在原處。
怎麼會...?她一直到人唸完最後一句,直到場下爆發出喝彩聲,才急急回過神來。
此時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她這分明是被人扮豬吃老虎給戲耍了。
頓時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難堪與惱恨。
這人明顯是故意的!如今,爹爹那邊,自己根本沒法交代。
那可是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啊。連帶著她雲悅的臉面,都輸了。
她將所有的不是都怪罪到臺上這個大出風采卻一臉故作清高淡然的女子,銀牙咬碎。卻沒有意識到若不是她起意,根本不會出這檔子事。
“雲小姐,雲小姐”
“啊?”雲悅察覺到有人在叫著自己,急忙收回臉上的惡意。
“輪到你了,雲小姐。”
雲悅聞言,臉上的笑意已經維持不住了。
平日裡飽讀詩書又知書達理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
硬著頭皮,在昔日一眾姐妹的目光下,閉上眼睛,顫顫巍巍的將手左右摸索挑選著。終於一咬牙,翻開了一個牌子。
可當她看清牌子上的字時,差點沒有暈過去。
是個“空”字,像極了她此時腦袋空空的狼狽。
“空,空......”
四周人將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令她後背不知不覺間汗溼一片。可是任憑她怎麼絞盡腦汁,始終憋不出來一個字。
雲悅聽見,四周似乎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這時又有人站出來替她辯解:“雲姐姐的字顯然比這位姑娘難上上百倍,如此看來,此局不能作數。”
雲悅連忙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這牌子上的字恐怕在場無人能解,此局不作數。”
“哦?”
聽得對面那女子又開口,雲悅心中一跳,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若我說,我能解,此局是否就算是我贏了。”
聞言眾人一片譁然。
有懷疑,也有嘲諷,不過惡意的目光已經漸漸少了下來。
“這,這是自然。”雲悅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此時也容不得她拒絕。只是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倖。認為對方此時只是在虛張聲勢。
卻不料,話音剛落,對面聲音便不緊不慢的響起。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雲悅皺了皺眉,她方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句,平白讓人出了風頭!
但很快她的鎮靜便要維持不住了。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薄暮空潭曲,安禪製毒龍。”
“遊人去後楓林夜,月滿空山可奈何。”
隨著難度上升,我背出的詩漸偏而非像之前那般耳熟能詳。
“積雨空林煙火遲,蒸藜炊黍餉東菑”
我回過頭,看著臉色發白的雲悅,“五句已畢。雲小姐,承讓了。”
“慢著”此時她卻突然拔高了聲線。
“這位姑娘,可莫要搪塞人。世上哪有這些詩,特別是最後一句,什麼‘蒸’啊‘炊’啊的,這些粗鄙之詞,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更遑論詩詞的意境。在座的各位,簡直是聞所未聞。莫不是姑娘故意拿出來搪塞我等。”
聞言原本隱隱有些激動著要喝彩的人果然面露遲疑。
見狀雲悅心思又活絡起來。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她不認,誰會承認一個無依無靠的貧民的話?
有些才情,那又如何?
想到這裡,雲悅心中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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