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非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章 壽宴,不與君謀,沫子非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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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皇宮內無數個帶‘壽’字的紅色燈籠瞬間亮起。
巍然屹立的宮殿,被照的璀璨絢麗。
今日大宴,賜百官席。
陳朝辭率先踏入大殿,皇后與宸妃一人一邊攙扶著太皇太后入殿。
待皇上協太皇后太后入席,百官及其女眷下跪叩拜:“祝太皇太后萬壽無疆。”
禮畢,眾人入座。
左邊席位靠前的是魏國使團,其次是國舅爺、丞相等一眾要臣。右邊是皇室宗眷,以陳朝白為首,其次是昭華公主、南郡王妃和宋苒等。
宸妃母家在朝中非舉足地位,席位自是還要偏後一些。柳雲祁獨自前來與其他一些大臣坐在一起。
宋苒注意到他身後還坐了一位故人,當年的探花郎,六品修撰樂恆。
桌上擺滿美酒佳餚,殿中舞女歌姬鳳歌鸞舞。
眾人杯觥交錯間,魏妤站起身,舉著酒杯走到大殿中央。
“本公主代表魏國魏皇陛下恭祝陳國太皇太后福壽綿長,願陳魏兩國永交世好。”話畢,魏妤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朝辭大悅,舉杯站起,邀眾愛卿一同回敬。
“今天陳國大喜,本公主也想向陳皇陛下討一件喜事。”魏妤滿面堆笑,目光向宋苒的方向移去。在宋苒與昭華間徘徊,最後停留在昭華身上。
“本國丞相已向陳皇陛下表明本次我們前來的用意,除了為太皇太后祝壽,還想替二皇兄向陳國求娶昭華公主。”
啪嗒——
此言一出,昭華整個人都呆住了。那不爭氣的手,顫抖地將筷子滑落在地。她按捺不住,剛想起身,被陳朝白又重新按回到了位子上。
她轉身無助地看向宋苒,眼裡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臉的懇切。
宋苒與她間隔著郡王妃,她只能疼惜地望向她。郡王妃像是察覺到了異樣,側頭看了一眼,伸過手,輕輕拍了拍昭華的手,以示安慰。
魏妤這番話意在逼婚。
她告訴陳國,只有送昭華去魏國,才能穩固兩國邦交,才能進一步維護兩國友好的關係。
但是顯然陳朝辭還未想好是否送昭華去魏國。
他猶豫不決,不知是不捨昭華,還是另有打算。
“三公主勿急,貴國丞相已將二皇子的生辰八字交於禮部,朕已命禮部儘快著手相關事宜。”
此舉顯然是緩兵之計。事發突然,他需三思後再定。
宋苒只覺得是自己害了昭華。畢竟魏妤一開始的目標是她。
兩國和親,為何不能是陳朝白和魏妤?宣王殿下娶了,魏國三公主,對於兩國不更是一舉兩得嗎?
這對於她和昭華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宋苒對於自己的想法甚是一驚。她想趕快找柳雲祁商討一下這個辦法是否可行。
陳朝白注意到了宋苒有些不對勁。眼珠子在眼眶不停打轉,嘴角竟還勾起笑意。他心想,昭華都要迫於無奈的去魏國和親了,她還能笑得出來。
這丫頭鐵定想到了什麼餿主意。
同時,宋苒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向她投來。她透過魏妤,看到了慕翎。
慕翎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旁人最多覺得看的是魏妤,可是宋苒知道那是看向她的。
因為魏妤擋在側前方,所以宋苒也毫無顧慮的望了過去。
這是慕翎到陳國後,她第一次正視他。
兩個目光交錯間,宋苒依舊會心亂如麻,感覺心跳都快要停止。
宋苒一而再地告訴自己,既然決定放下,就應該狠絕不留任何感情。
可是,宋苒知道自己的無可救藥,只要遇到慕翎,看到這張臉,所有築起的心牆,頃刻倒塌。
這就是離開南郡前她為何不想見他的原因。她怕見到,會動搖她的決心。
柳雲祁在宋苒斜對的方向,他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手上的酒杯,稍再用力,就快捏碎。
三個男人都在看她。她注意到的只有她想注意的人。
晚宴並未因為這段小插曲而掃興。陳朝辭不拘小節,與眾人暢飲。到最後眾人都有些微醉。
雖已是九月,但是天氣依舊十分炎熱。再加上酒精的催使,讓宋苒覺得更加的悶熱。
郡王妃已扶著太皇太后回長寧宮休息,昭華也因為心情鬱悶早早地離了席。
宋苒再看看身邊其他人,都在互相吹捧應酬。她無聊地索性拿了酒去了殿外。
月白風清,身子固然舒服了許多。
她愜意地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向嘴裡送著酒。
“郡主殿下安。”
宋苒撇過頭看到樂恆。
她放下手中的酒壺,向他點了點頭。
“本郡主與探花郎已是多年未見了。”宋苒淡淡一笑。
她倒是詫異,樂恆為人素來淡漠,今晚竟然會主動上前與他問安。
她與他以往也就兩三次照面,除了第一次的等會,其他兩次也都是在前朝太子的書法。
難道是他知道了自己與宣王的婚約,特意來討好,想為自己以後謀一個出路?
“郡主好記憶,竟還認識下官。探花郎的虛名早已是過去式了,臣現為六品修撰。”他眼底淺暗,恭敬地站在宋苒身側。
“六品修撰。”宋苒眼神迷離,喃喃自語地又重複了一遍,“樂大人,可是後悔了。”
“故人雖逝,但在下從不後悔與君相識。”樂恆看著宋苒的眼神相當堅定,不像是虛說的。
兩人都沒直呼故人的名諱,但都心知肚明。
月光灑下,照射在柳雲祁的身上,他緩步向他們走來。
她又看到了大殿門口,半掩在宮燈亮光裡的陳朝白,後面還跟著魏妤。
她只是偷溜出來透透氣,怎麼一個個都出來了。
不會都是來尋她的吧?
她何德何能讓各位貴人勞師動眾,親自出來尋找。
“今兒個的酒,怕都是喝不暢快了。”她冷聲,眉毛不由得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譏嘲。
樂恆轉身,順著宋苒的目光看到了柳雲祁和陳朝白。
他遠遠地向他們躬身一拜。
兩人就此收住了剛才的話題。
宋苒拿了酒壺,站起身向他們走去。
走到柳雲祁身邊,側頭看了看他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柳雲祁懂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她明日,的確又得再去一趟柳府了。
他也跟著宋苒一同折回到了殿門口。
“怎麼各位,都是出來透氣的?”宋苒幾分笑意就有幾分冷語。
她撇了一眼魏妤,又撇了一眼陳朝白,意有所指地笑出了聲。
“郡主是什麼意思?”魏妤皺了皺眉。
“貴國二皇子長得怎麼樣,本郡主沒見過,尚不知與昭華配不配。不過——”
“不過什麼?”接話的是陳朝白,臉上竟帶了幾分怒氣。
宋苒借了酒勁倒把自己的想法,瘋癲地說了出來:“不過三公主與宣王殿下倒是挺般配。反正兩國要和親,不如你倆——”
“咳咳。”柳雲祁拉過宋苒,“郡主,你喝多了。”
宋苒看到柳雲祁拉自己的手,隨即露出苦笑,舉起手朝陳朝白晃了晃,“祁哥哥,小心回頭宣王殿下在皇上耳邊彈劾你幾句。”
柳雲祁頓時尷尬地沉下臉來,今日宋苒怎麼見誰都咬。
宋苒見到陳朝白陰沉不悅的臉,奮力撇開了柳雲祁的手,噗呲地笑了出來。
“本郡主只是開個玩笑,祝個興,各位何必認真。”
她想殺一殺魏妤的銳氣,也想有意無意地提醒一下陳朝白。
其實魏妤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他為了自己的野心,應該參考一下宋苒給的建議。魏妤身後可是整個魏國,可比她一個南郡小郡主要來得有實權。
陳朝白很明瞭宋苒的伎倆。她無非是想擺脫與他的婚約。
可是她就是不願相信,他想娶她,並不單單因為南郡兵權。
魏妤一把抓住宋苒的胳膊,聽了宋苒這挑釁的話,眼底早已起了殺氣。
她的手越抓越緊,手指甲快透過衣服的薄紗掐進宋苒的肉裡。
四目相持,炯炯的目光死死地互相盯著,電光火石間,氣氛到了冰點。
“三公主。”
慕翎看到魏妤好像在為難宋苒,他想過來制止,奈何被敬酒的人群圍得死死。
皇后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側頭向陳朝辭說了幾句,陳朝辭也順著皇后指的方向看過來。
“三公主。”這一聲是柳雲祁的。
緩過神的魏妤鬆開了手,宋苒嗤笑地抖抖肩低頭整理了下衣袖。
剛剛還未感覺到手臂的吃痛,這會痛楚竟是一湧而入。
這女人下手真狠,宋苒在心底狠狠地記下了。
魏妤與宋苒又互相盯了一眼,誰都不甘示弱,哼——
一個走回殿內,一個轉身重新朝外走去。
陳朝白叮囑了下身邊的小公公,讓他跟在宋苒身後。
今晚的宋苒怕是酒多人膽大,這會還不知道會去挑出啥事來。
宋苒獨自一人走回了昭華的寢殿。
她讓跟在身後的小公公回去同陳朝白回話,今日她就留宿在此,如若郡王妃找她,讓陳朝白告知一聲。
宋苒進芷福宮時,宮女們像是盼到了救星。
昭華呆若木雞地坐在銅鏡前,一束一束梳理著自己的黑髮。
宋苒坐到她身邊,從側邊用力抱住她。
兩個同病相憐的苦命人,若是可以,來生不要生在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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