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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已是數日,距離太皇太后生辰還有些時日。

南郡王妃請了太皇太后旨,出宮回舊宅小住幾日。宋苒自是一同回去。

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賞賜早一日便由宮人送達舊宅。舊宅舊人聽聞王妃郡主要回京的時候,就已經早早做了準備。

宋苒知道皇家在門面上對於宋家的賞賜絕對豐厚的,但是進府時內心依舊不免讚歎,果然皇上想要留她在京城,方方面面都是有顧及到,想必害怕在世人嘴裡落下把柄。

這雖是舊府,但宮裡送來的東西,硬是將其彰顯得富麗堂皇,華麗程度比起宣王府只會有過之而不及。

碧瓦朱甍,青松浮擺,白玉鐫刻的樑柱,重新修葺的亭臺屋院,跟宋苒的記憶是那麼大相徑庭。

留下的好像只有那幾棵參天大樹。但又感覺不像幼時那般高聳挺拔。

其實宋苒幼時大半的時間都住在宮裡,只有一些時日才會回到舊宅。回到舊宅的日子,她的父王都要督促她練習的槍法、劍法。

南郡王說,宋家是在馬背上真刀真槍為陳皇打得天下。靠的是自己過硬的本事才有了現在宋家的殊榮,而不是那些文臣耍弄權謀得來的。

可是原來屋後的練武場已經似乎不復存在。

微風吹得樹枝稀稀疏疏的聲響,含苞待放的花束在枝頭上,隨風搖曳,散著淡淡幽香。碎石小路徑直向前,一直延伸到長廊的盡頭。

宋苒伸手撫摸著長廊邊的柱子,當時她與兄長在柱上留下的劍痕,原本裸露出來的木屑也塗上了一層紅漆。

“太皇太后在數月前就命宮中工匠前來修繕。”說話的正是郡王府的舊人福伯,南郡王幼時,福伯便已經在府中當差,如今也是個花甲老人。

自他們離京後,就被留在京中打理舊府。也因早年跟著王爺身邊,認識各家貴人,算也能時常走動,打探京中動向,好向南郡實時彙報。

當今皇上對宋家的忌憚,雖早已猜到,但也是靠著京城傳來的訊息加以證實。

只是宋苒這婚事,來得悄無聲息,讓他們措手不及。

宋苒環顧四周,滿腹心事。

後來的幾日,宋苒忙著陪郡王妃應酬。每日都有一疊拜帖,讓她們母女甚是頭疼。

京中各家達官顯貴聽聞他們回了舊宅,就命了自家女眷前來拜訪。

早年與郡王妃玩得較好的貴婦,也帶了自家閨女前來,言語裡都是希望自家閨女攀上宋苒這個安陽郡主這個指頭。

不說宋苒今後要嫁的是當朝皇上的親弟,就光宋家這一門榮光,也是多少門第貴族想要攀附的。

宋苒自是厭惡這種場合,寧願提著劍,在練武場耍上幾把。自從進了宮,都未曾再碰過。

女孩兒多了就顯得吵鬧。宋苒每每與自家母親獨處都要怨聲載道,痛苦地說著京中這些貴女巧舌如簧的嘴臉。

明明一個個都是心有不甘,還要在那誇著她宋苒什麼明豔動人,溫柔大方。宋苒自個看看自己,也不像是她們口中說的樣子。

紅渠每當看到自家郡主在鏡前上下端詳,都不由低頭笑出聲。迎來的便是宋苒惡狠狠的眼神。

宸妃娘娘的母親王夫人帶著王嬋來拜訪的那日,府上還有其他一些貴家女眷。

宋苒站在湖邊,手裡拿著魚食和邊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眾小姐圍站在她身旁逗弄著湖中小魚。

國舅爺家的么女陸瑾湘,素來仗著她的姑母是皇后肆意妄為,與王嬋向來不對付。原本王嬋還未來時,就向宋苒明裡暗裡的譏諷道。這會見王嬋來了,更加的變本加厲。

王夫人與其他夫人一同陪著珺王妃在主殿,小姐們都隨著宋苒呆在花園賞花。王嬋則獨自坐在角落的石凳上,十分安靜,不像當初那跋扈的某樣。

多半都已聽聞那日王嬋在家宴上提出娥皇女英的事蹟,平時素來與她交好的小姐都疏遠了許多。

宋苒起初還用餘光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後來見她如木頭人一般,她自個都看乏了,也就不再管她。

“姐姐您不知道,有些人愚蠢而不自知。一個是這樣,另一個也是這樣。”陸瑾湘自然熟的拉起宋苒的胳膊,斜眼輕飄王嬋,語帶譏嘲。

陸瑾湘身材嬌小,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靈動可愛,笑起來面若桃花,只是這張嘴,一開口,跟桃花就沒了半點關係。

“陸小姐怕不知道,有些人早些年藉著貴妃的由頭,把自己送進宣王府,後不知為何,被宣王身邊的小廝硬生生地攆了出來。”不知是哪家不怕死的小姐,迎著陸瑾湘說了下去。

陸瑾湘自有人護著,可是其他那些小官小吏家的小姐犯了事,難道皇后娘娘還會出來袒護不成?

都愚蠢至極!

“貴妃,哼!哪門子貴妃,只不過是個會彈曲的戲子罷了。”

宋苒聽聞,深吸了一口氣。今日這些話,傳去宸妃那,她怕是又要被請去錦繡宮走上一遭了。

“陸小姐說的是,貴妃怎麼能和皇后娘娘比。”眾人附和。

王嬋任由陸瑾湘言語上如何欺凌,她都沒有還嘴。反倒是陸瑾湘自己見其這般呆若木雞失了興趣,轉過頭來硬拉著宋苒去了別處。

按輩分,陸瑾湘應是宋苒的晚輩,奈何小嘴叭叭的一直喚著宋苒“苒姐姐,苒姐姐。”

宋苒不喜歡王嬋這樣哭哭啼啼的女孩,也不喜歡陸瑾湘這般口無遮攔之人。

她從小就在皇宮長大,看多了爾虞我詐,也知道這世間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今日奉承你的人,明日也是扳倒你的人。

她見過一個人從眾星捧月到跌入泥潭,甚至丟了性命。她離京的時候,他還是個頭戴玉冠,柳葉修眉,眼睛清澈的十五六歲少年。如今她回來,他已經挫骨揚灰,屍骨無存。他是前朝太子,那個被世人唾棄的皇子。

他會如兄長一般教她下棋,陪她放風箏。她很難想象,他後來做的那些事。

她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離京的那年。

他是皇家的汙點,再也沒有人會提起。太皇太后不會,昭華公主不會,陳朝辭、陳朝白更不會。

待她人都離去後,王嬋坐在那依舊紋絲不動。

宋苒也沒有趕人的意思。自顧自的坐在石凳上,眼睛並未再朝王嬋看去。手上不緊不慢的剝著橘皮,一片片送進嘴裡,還不時還搖著頭笑出了聲。

原本呆坐的王嬋見此情形,沒有憋住,先出了口。

王嬋疑惑道:“郡主殿下笑什麼?”

宋苒語氣帶著一絲慵懶,臉上掛著笑容淺淡,雙眸清冷,讓王嬋捉摸不透她的情緒。

“你有話要對本郡主說,卻不說。不是不想說,是不知該如何說。”

“郡主怎知?”王嬋眉宇間露出幾分詫異。

“你在這乾坐了許久,旁人或許以為你是得罪了我,顧而遠之。實則是想引起我注意,讓本郡主先出口。”

宋苒放下手中的橘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朝王嬋走去。王嬋閃躲著宋苒的目光,咬唇欲言。

“郡主果然聰明。姐姐說,那日家宴,郡主是有意讓我聽到娥皇女英的故事,想的就是讓我去攪亂您的婚事。她還說我愚蠢,那時我還不信。”

“我初心並不想為難你,這事倒也應該是我給你賠個不是。”

王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宋苒的裙襬,小聲抽泣,垂淚道:“我知郡主並非有意想嫁給宣王。郡主何不求了太皇太后推了這恩典。”

裙襬被她抓得有些皺巴,宋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蹲下身子,一手抬起王嬋的下巴,一手從她手中扯出被她緊抓在手的裙襬。

宋苒湊近地端詳起王嬋這張粉妝玉琢的小臉,心中感嘆: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能使得宣王嫌惡,她雖改不了自己面容,妝容倒地可以好好效仿一二。

這一舉動,激得王嬋毛骨悚然。

“這世間之事並非你我能左右。與其想著讓我去廢了這場婚約,不如小姐想想如何讓自己母族壯大,讓貴妃地位穩固。到時說不定,宣王改了如今的主意也不一定。”

“郡主是什麼意思?”她聲音沙啞,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的眼神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我只是想告訴你,與其求別人,不如靠自己。”

宋苒不知道陳朝白到底給這些京中女眷下了什麼蠱。在沒得到他感情回應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如此痴狂。

王夫人尋來的時候,王嬋正跪在地上淚眼摩挲地看著宋苒。

郡王妃見到此景,尷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夫人,不由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母妃別急,女兒並非刁難王家小姐。”宋苒向王夫人欠了欠身,繼續道:“只是今日王家二小姐所求之事實屬為難,本郡主實在力不從心。”

“死丫頭,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王夫人不忍直視,命身邊的丫鬟把王嬋從地上扶起來。

王嬋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欲墜。

“王夫人也不必責難王二小姐。情深不壽,王二小姐會想明白的。”

王夫人怒其女不爭氣,只覺得再待在這就是丟人現眼。氣憤地將王嬋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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