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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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布斯的語氣中罕見的帶有些許苦澀：“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如果之後的第五次聖盃戰爭也失敗了，我們愛因茲貝倫家就會放棄聖盃這種事按理說不應該有外人知道。”

聖盃戰爭既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夙願，也是他們的生死存亡之戰。

莫離說道：“……我就是知道了，我怎麼知道的這很重要麼？尤布斯。”

尤布斯說道：“也對……莫離先生，我不需要你讓衛宮切嗣他們帶著證據過來了，我動用了屬於愛因茲貝倫家的人脈，你說的事我查到了，那些傢伙確實是想拆走大聖盃，我家那兩位年輕人就勞煩你照顧了，擁有著自然人生命的他們不會隨著我愛因茲貝倫家一同陷入毀滅，以後他們就是新的愛因茲貝倫了，他們能以自然人的身份活下去。”

莫離說道：“伊莉雅是衛宮切嗣的女兒，能以自然人的身份活著可以理解，愛麗絲菲爾呢？她可是再正統不過的愛因茲貝倫家生命了，而且伊莉雅真的能以自然人身份活很長時間嗎？再怎麼樣她至少有一半也是來自於愛麗絲菲爾，就算我解決了聖盃問題，她的靈魂真的能撐很久嗎？”

月世界作品裡有很多地方暗示過伊莉雅的死亡從來都不是肉體的問題，而是靈魂方面的消亡，肉體可以換，但靈魂出問題的她卻是註定短命。

尤布斯：“這是我的問題，為了聖盃戰爭愛因茲貝倫家捨棄太多，為了未來那還沒到來的事提前做準備，以至於鬧出了這樣的難題，不過只要能夠解決她體內的小聖盃系統問題，活到五十歲還是可以的。”

“五十歲嗎……”莫離看向愛麗絲菲爾：“愛麗絲菲爾呢？我也打算解決她體內的小聖盃。”

尤布斯說道：“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衛宮切嗣聞言，苦笑著搖搖頭，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手：“看來我們確實沒有多少時間了。”

莫離繼續問道：“如果是我以聖盃的願望來讓他們能正常活到一百歲怎麼樣？雖然現在的大聖盃只是半吊子的許願機，也不是完全形態的第三法，但只是提高壽命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

尤布斯反問：“如此珍貴的許願機會你竟然是想去提高他們的壽命？”

莫離理所當然的說道：“反正聖盃系統的許願限制是魔力的多少，從來都不是隻能許幾個願望，順帶許個提高壽命的願望應該不是問題吧？”

尤布斯嘗試說服莫離：“如果你用聖盃讓你進入根源、連線根源，你不是舉手投足間就能夠辦到這樣的事了嗎？又何必浪費珍貴的魔力先去幫他們？萬一後面因為魔力不足以支撐進入根源、連線根源的話，那一切不就都功虧一簣了嗎？”

莫離說道：“那麼我有個很悲傷的事情要告訴你，參與聖盃戰爭的這些人，沒有一個達到進入根源、連線根源之後還能在回來的資質，無論是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又或者是那遠坂時臣都辦不到，進入根源就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是走這條路的話，你們的願望註定沒法實現。”

尤布斯愣住了：“這……”

莫離說道：“你們不會以為靠著一個聖盃就可以讓人進入根源，連線根源然後無所不能吧？聖盃要真有那樣的能力，你們的源頭怎麼可能還是第三法魔法使？難道第三魔法使已經無所不能了嗎？需要我來提醒尤布斯你們的源頭到底是什麼嗎？或者說阿哈德你需要我的提醒？”

莫離繼續說道：“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都沒有成功的事，為什麼你會覺得憑藉大聖盃這種東西就可以辦到了？而且在你們的記載之中，有過誰是進入根源、連線了根源再回到現實裡無所不能的人嗎？哪怕沒有無所不能，有進去又再連線著根源出來的人嗎？”

尤布斯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說道：“在我們的記載中確實沒有……可這本來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又能怎麼樣呢？如果打到第五戰也註定了沒有人可以繼承第三法，無法進入根源、連線根源完成我們的夙願，那恐怕也只能走向那既定的命運了，你說得對。”

莫離則是說道：“反正你們愛因茲貝倫都要分家了，把你們留給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的家產給他們，剩下的所有一切全部交給我算了，你們註定滅亡的話，也沒必要如此浪費不是麼？我打算帶愛因茲貝倫走向另一條路。”

阿哈德說道：“什麼？為什麼我愛因茲貝倫家的東西要轉交給你？”

莫離勸說道：“你們的路註定走不通，為什麼不來試著跟隨我呢？反正失蹤的第三魔法使的那些弟子也早就自殺或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家不是嗎？你們不如來到我的麾下更好，到時候集合我們御三家之力，派遣我們認為機會最大的人獲得勝利，然後踏入根源。”

尤布斯沉默了許久，方才像是喊口號一樣說道：“愛因茲貝倫只會以自己的意志來完成夙願。”

莫離反問道：“但你們五戰要是失敗的話，整個愛因茲貝倫家就滅絕了，你真的打算讓愛因茲貝倫滅絕嗎？你有信心奪得五戰的勝利嗎？”

尤布斯：“你……”

莫離說道：“尤布斯，我會復活冬之聖女羽斯提薩，所以我需要愛因茲貝倫家，你安排好愛因茲貝倫分離的事情，然後將愛因茲貝倫家的所有一切交給我。”

尤布斯慌了：“冬之聖女？！可是她明明已經成為了大聖盃的核心與基石！你打算對大聖盃系統做什麼！”

莫離說道：“尤布斯你冷靜點，你思考的方向錯了，我是要用大聖盃許願來讓冬之聖女羽斯提薩復活，讓她重新獲得身體而已，並不是要拆解掉整個大聖盃，冬之聖女原來的身體自然還是那構建了大聖盃系統的核心與基石，這一點我不會去拆除。”

尤布斯冷靜了下來：“你是說你想復活冬之聖女的靈魂，讓她進入到一個全新的身體裡復活嗎？”

莫離說道：“沒錯，就是這樣。”

“那確實沒問題了，不過冬之聖女……”尤布斯顯得有些搖擺不定了起來。

莫離說道：“你看，反正你們五戰沒有成功就要滅絕了，愛因茲貝倫家從此消亡，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提前將愛因茲貝倫家的未來交到我的手中呢？有冬之聖女在，愛因茲貝倫家就有延續下去的理由了吧？”

尤布斯說道：“我還有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復活羽斯提薩？你應該知道她是大聖盃的意志，也是大聖盃系統的管理者，她之所以願意成就大聖盃就是因為也在追求第三法。”

“我喜歡羽斯提薩，就這麼簡單，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喜歡她？你喜歡冬之聖女？復活她也沒法完成第三法！她只是摸到了第三法的邊而已，復活她這種事你是認真的嗎？”尤布斯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莫離說道：“第三法天之杯只是天之杯，並不是第三法本身，只是個第三法的衍生物罷了，這點我很清楚，至於我復活她，我說過了，我喜歡羽斯提薩，就這麼簡單，不是想復活羽斯提薩讓她來幫我完成第三法，是我喜歡她所以才要復活她。”

尤布斯感覺聽到的事情相當荒謬：“喜歡她……嗤，你這態度可不像是什麼正常的魔術師啊，天之杯的許願能力也是不可小覷，但你竟然會給出這樣的答案，要知道她可是幾百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了，殘存的靈魂意志在聖盃裡活著，就這竟然還會有人喜歡她……”

莫離說道：“我樂意。”

“……好。”尤布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現在安排，從今以後愛因茲貝倫家分離，可以給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他們繼承的東西我會轉交給他們，剩下的所有一切都轉交給你，前提條件是你真的復活了冬之聖女羽斯提薩讓她來執掌我愛因茲貝倫家的一切，並且等第五次聖盃戰爭出結果。”

如果羽斯提薩真的被複活了，那麼她也絕對不會放棄追求第三法的，那答案就很簡單了，如果第五次聖盃戰爭，愛因茲貝倫家真的又失敗的話，證明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將愛因茲貝倫家的一切轉交給羽斯提薩去引導走另一條路就好，至少這樣愛因茲貝倫家就不會滅亡了。

羽斯提薩將會帶領愛因茲貝倫家走向一條全新的道路，未必會成功，但還有希望。

尤布斯說道：“我會以伊莉雅的基因製作出來一個集合愛因茲貝倫全技術的最高水準的人造人為五戰做準備。”

衛宮切嗣忍不住了：“為什麼還要用我女兒的基因！”

尤布斯說：“切嗣？哼，你這傢伙……當然是因為伊莉雅最為優秀，生命血脈來源於愛因茲貝倫家和你這個自然人，潛力是整個愛因茲貝倫裡最高的，我當然要以她作為樣本，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克洛伊·馮·愛因茲貝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