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小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六十六章 無法信任,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光榮小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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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活動了一下肩膀,準備和趙雲的第四輪單挑。
前面幾輪下來,他從第一輪堪堪擋住,差點被刺於馬下,到第三輪已經幾乎能和趙雲拼個旗鼓相當,可以說進步神速。
因為馬超開始漸漸摸清趙雲的槍路,知道對面前面七八個回合最難對付,到後面如果拿不下對方,槍勢會變得保守,對於馬超來說,威脅反而小了。
但即使如此,馬超也不覺得自己下一回合交手,能夠壓制趙雲,因為除去體力下降的原因,馬超總覺得對方留了幾分餘力,似乎在隱隱控制自己的出槍節奏。
雖然不知道趙雲用意何在,但馬超在戰場上的悟性是相當高的,這讓他敏銳地趕到了一絲不妙,所以他在出陣前,安排了西涼騎兵哨探,往北探尋,去看是否有何異常,這才挺槍出陣。
望著遠處在馬背上坐的筆直的趙雲,他大吼一聲,縱馬衝了上去。
懷城南面百餘里處,一串長長的車隊正在向兗州方向行進,這已經是從懷城出發的第二日了。
在車隊後面的斷後的,則是曹仁和典韋,典韋不時回頭望向後方,面露悻悻之色。
曹仁知道典韋在想什麼,出聲道:“幽州軍不追上來,沒有橫生枝節,豈不是更好?”
典韋冷哼一聲,“我在徐州吃了虧,總想著找回場子,巴不得和他們大戰一場。”
曹仁出聲道:“當日打傷你的,又不是幽州軍,而是劉備麾下的關羽。”
“你要報仇,也該去找他們。”
典韋搖頭道:“劉備那賣草鞋的,狡猾得很,如今逃去了豫州,誰知道何時才能遇到?”
曹仁笑而不語,心道這可未必,曹操謀劃,向來是走一步算三步,這次不和幽州軍在懷城糾纏,顯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曹操這麼急趕回去,要是絲毫沒有算到豫州的劉備動向,那才是不正常啊。
車隊之中的馬車上,曹操和荀彧相對而坐,身邊還有曹昂,曹操嘆了口氣,“還是小看兇虎了。”
“這時候還沒有追兵,顯然是放棄天子了。”
“文若你說,兇虎天子沒有興趣,是否說明,奉迎天子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荀彧猶豫了下,他在斟酌說辭,不過這個問題,確實很難回答。
他對於漢室的忠心,確實要比曹操手下的其他謀士,要多一點。
正因為他心中還留存著這些許的堅持,所以面對這個問題,他才覺得怎麼回答也不是。
如果說重要,曹操顯然會更加看重劉協的作用,到時候,說不定會變本加厲未必劉協。
如果說不重要,顯然對於保護劉協,是有一定作用的,但曹操真的會信嗎?
曹操還想著慢慢將劉協的價值全部榨取乾淨呢!
荀彧突然發現,不論自己怎麼說,劉協以後的境況都不會好,他心裡甚至產生了一絲悔意,自己當初力排眾議,力主奉迎天子,是不是錯了?
是不是這種舉動,才真正將天子推入到火坑裡面?
當初曹操其他謀士對奉迎天子之事緘口不言,虧得自己還以為他們看不清形勢,如今看來,最看不清形勢的,反而是自己嗎?
荀彧愣了一會,見曹操還在等著自己回答,只得定了定神道:“逾規逾矩,存乎一心。”
曹操呵呵一下,“沒想到文若也能說出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來。”
荀彧正要辯解幾句,曹操擺手道:“文若不必多言,我都明白,也知道伱的苦衷。”
“也罷,等回去兗州,你來安排天子車駕進駐許縣的一應事宜,並掌管許縣事務。”
“到時天子在潁川,我在東郡,中間政令通傳,就有賴文若了。”
荀彧心情有些複雜,知道曹操這種舉動,還不是不願意讓威逼天子的惡名傳播,所以多少要遮掩一下,讓自己從中作為緩衝。
不過這對荀彧來說,也算是得到個極好的機會,讓其能夠想辦法緩和兩邊關係,為曹操出力的同時,也能夠名正言順為劉協做些事情。
想到這裡,荀彧感激涕零道:“多謝…..明公!”
曹操一怔,隨即嘆息道:“文若啊,你終於又叫我明公了。”
“前段時間,你叫我使君,我還以為,你也會像公臺一樣,和我分道揚鑣了呢。”
荀彧感覺如鯁在喉,有些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出聲道:“明公既然對陳宮如此賞識,又何必讓人殺了他?”
曹操嘆息一聲,“公臺一心求死,我若是留他性命,反而是讓他更加憤怒吧。”
“說來我欠公臺的,確實不少啊。”
荀彧出聲道:“陳宮兗州背反明公,確實不該,但明公是否對當年呂家一事,有些後悔呢?”
曹操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文若,你說可能嗎?”
“再來一次,我還是一樣會做!”
“當時我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身家性命隨時繫於他人之手,你說我怎麼敢相信人?”
“我若是死了,曹氏多少人要跟著喪命,又有多少人就這麼默默無聞死去,哪有今日所成?”
“我曹操確實負過天下人,但天下人就沒有負過我曹操?”
“我一心匡扶漢室,偏偏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漢室反賊,一個個都想著置我於死地!”
“他們可曾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我當初逃出雒陽,一路亡命,之後數次起兵反董,又一次次被打敗,後來才發現,我才是最傻的那個!”
“如今我想匡扶漢室,只不過想借助天子名號,就有人覺得我是要篡位,一個個想要置我於死地,我想問問文若,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包括劉備,我是如此信任於他,私下告知他,我和袁術公孫瓚交往之事,他卻轉頭就向袁紹告發了我!”
“文若,我每次真心待人,每次換回來的都是背叛,你說為什麼?”
荀彧默然,他輕嘆道:“明公確實很不容易。”
但他心中更加嘆息,因為他對於曹操的這些話,也辨別不清,到底其中有沒有假話。
但劉備告密之事,荀彧是知道的。
劉備作為盧植弟子,和蔡邕弟子曹操的關係,比一般人想象的要緊密的多,兩人早年同在雒陽求學時,便認識了。
彼時曹操在投靠袁紹之前,就搭上了袁術和公孫瓚,後來曹操攻打長安,被徐榮擊敗,才向袁紹求助,進駐東郡,成了袁紹的鷹犬。
而劉備則是投靠了公孫瓚,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屬於袁術聯盟的,兩邊一南一北,目的便是夾擊袁紹。
所以曹操彼時才對劉備深信不疑,兼之對劉備才能十分欣賞,所以兩人曾在密會時,曹操得意之餘,便向劉備吐露了和袁術公孫瓚私下交往一事。
不管彼時曹操處於是博取劉備信任,亦或是其他目的,他能對劉備如此交心,也是擔了風險的。
所以在公孫瓚死後,曹操在得知劉備轉而投靠袁紹後,還向袁紹密告自己和袁術公孫瓚勾連之事,當場將自己的舌頭咬爛了。
他以口中之血對天發誓,從此之後,再也不會輕信任何人,以為警戒。
荀彧是當場見證過此事的,他也很難回答,為什麼曹操會被這麼多人背叛,但也可能就是這麼一樁樁事情,造就了曹操多疑的性格。
荀彧覺得有些悲哀,爭奪天下的過程,本身就充斥著欺詐和背信棄義,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理由,誰又能分辨對錯呢?
曹昂此時打斷了難堪的沉默,他出聲道:“有訊息說,劉豫州已經帶兵從汝陰趕到潁川附近。”
“若是文若先生隨天子車隊會潁川,會不會有危險?”
曹操聽了,面露冷笑,“你覺得我為什麼這麼急著往回趕。”
“當然是要和劉玄德這個老朋友,好好敘敘舊了!”
曹昂看到曹操殺氣騰騰的眼神,忍不住心頭一跳,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如此!
他澀聲道:“怪不得阿父佯攻鄴城,一擊不中,便讓兵力收縮,甚至沒有在東郡佈防,而是大部放到了和潁川交界的陳留。”
“原來阿父為了清除豫州這顆隱患,早就做好了放棄兗州的最壞打算。”
曹操臉上露出欣慰之色,“昂兒也終於能夠自己想事情了。”
“不錯,死守一地,最後說不定地也保不住,人也留不住。”
“冀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有這麼容易打下?”
“相比之下,劉備在豫州立足未穩,孫策在揚州遇刺,兇虎也被調到了黑山,如今江淮便是處處門戶大開,可比冀州好打多了!”
“我只不過攻敵必救,將其調離我們真正想要的地方!”
“這次只要將劉備徹底擊潰,再平定豫州,便可以同時圖謀江東和荊州,到時候憑一個快死的孫策和控制不住荊州士族的劉表,能成什麼事?”
聽從曹操說到這裡,不僅是曹昂,連荀彧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欽佩之色。
都說兗州是個極難防守的四戰之地,偏偏曹操將聲東擊西的戰術玩出了花,以自己的兗州為中心,讓天下諸侯圍著團團轉,奔波大半個天下,如同曹操手中的提線木偶一般!
車隊之中,另外一輛車上,是劉協和伏壽。
伏壽見劉協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正要出言安慰幾句,卻聽劉協望著場外,出聲道:“你說,衣帶詔的事情,是誰洩露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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