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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南陽,諸葛亮站在小院門口,對來人道:“感謝將軍好意,亮沒有出山的打算,還請回吧。”
來人是個軍將打扮的武官,他皺眉道:“將軍誠心邀請,三番兩次派人來請,先生年紀輕輕,難道就沒有出仕的打算嗎?”
諸葛亮緩緩把柴門關上,說道:“沒有,恕不遠送。”說完回屋去了。
那軍將看著緊閉的木門,心頭火氣,不由抬起腳來,左右侍衛連忙將其拉住,悄聲道:“將軍,這人是黃承彥女婿,惹不起啊。”
那軍將聽了,只得悻悻作罷,他奉張繡之命,來請諸葛亮做謀士,開始還以為這樁差事很是輕鬆,畢竟張繡在南陽割據一方,誰敢不賣他個面子?
但直到到了諸葛亮隱居的山上,他打探了背景,才發覺事情的棘手。
諸葛亮所在諸葛氏,本就是琅琊大族,但這也罷了,畢竟荊州不是徐州,但隨後探聽到的諸葛亮親戚關係,才讓這軍將頭疼的。
諸葛亮的姐姐,嫁給了荊州名士龐德公的兒子龐山民,龐德公此人,不僅頗受劉表禮遇,而且名望極高,有從子龐統,極有才學,在荊州也是名聲不小。
不僅如此,那軍將得知,諸葛亮娶了黃承彥女兒,和劉表成了親戚,這樣一來,事情就複雜了,因為張繡也不是劉表的客將而已。
這軍將才明白這差事並不簡單,所以只得低聲下氣相求,即使吃了諸葛亮閉門羹,也不敢惹怒對方。
但他連番相求,對面卻絲毫不給面子,眼見張繡派的差事就要黃了,便越發焦躁起來,心道這樣回去,怎麼向張繡交代?
他看了眼草廬,心有不甘的下山去了。
諸葛亮進了屋,黃月英正在屋裡織布裁衣,她用的是尋常麻線,上面頗為粗糙,織出的麻布還帶著很多絨毛。
在棉布沒有出現之前,除了富人用的綾羅綢緞,一般人的衣服多用葛麻,這種植物纖維很粗糙,紡織成布後並不平整,而是帶有尖銳的絨毛,並不適合穿著。
於是麻布成衣後,為了讓其能夠穿在身上,還有一道工序,即將麻衣上的絨毛搗平使之柔軟,方能適合人穿,謂之搗衣,楊慎的《升庵詩話》中,專門解釋過此事。
搗衣,《字林》雲:“直舂曰搗,古人搗衣,兩女子對立,執一杵,如舂米然。今易作臥杵,對坐搗之,取其便也。嘗見六朝人畫《搗衣圖》,其制如此。”
棉布大規模出現實在宋朝,之前的漢唐百姓,衣裝還是以麻衣為主,所以詩詞之中,多有搗衣典故,其本意就是丈夫外出未歸,臨近秋寒之時,在家的妻子為之準備冬衣,亦或為丈夫出行備衣所為。
所以諸葛亮看到黃月英在紡織麻布,有些驚訝道:“今春東衣足夠穿著,夫人為何急著準備新衣?”
黃月英微笑道:“出行穿新衣,這是為夫君的遠行備的。”
諸葛亮一怔,“夫人怎麼猜到我要走?”
黃月英笑道:“這些西涼軍將粗魯,行事顛三倒四,纏夾不清,夫君躲又躲不掉,又不想借助劉景升的關係,那不是隻能出行躲避了。”
諸葛亮嘆道:“夫人真是聰明,但我尚未決定,到底要去哪裡。”
黃月英想了想,“南下荊州遊歷如何?”
見諸葛亮猶豫,黃月英便知其意,笑道:“夫君膽子還真是大,這是要出荊州啊?”
諸葛亮汗顏道:“如今天下風雲突變,不親眼看看,總有些不甘心。”
“我想先去揚州看看。”
“不過外面兵兇戰危,你一個婦道人家跟著我太過危險,你還是先回孃家,暫待些時日吧。”
黃月英了,撅起了嘴,“成婚不到數月,夫君就要拋下我?”
諸葛亮汗顏,“夫人,我乃一書生,要是遇到流寇兵匪,自保性命且還難說,更何況夫人?”
黃月英眼睛咕嚕嚕轉了幾轉,“夫君說,要是我女扮男裝…..”
諸葛亮嚇了一跳,“夫人麗質天成,再假扮也不像一般百姓啊。”
黃月英聽了,先是心中一喜,但她心裡通透,轉即一想,便心下生疑,“夫君這反應不對頭呢。”
“你這不是去揚州,而是更危險的地方吧?”
諸葛亮見黃月英猜出了自己意圖,不由苦笑道:“果然想要瞞過夫人,很難呢。”
“夫人猜的沒錯,我感覺自己的觀星之術,已經到了瓶頸,每每在細微關節處,產生偏差,以至於最後事態的發展,和我最初的料想,很多時候並不相同。”
“我想著若是有所突破,便要向高人請教。”
“有傳言說,兇虎手下有精通觀星之人,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找機會去拜會下,若是能學得其中關竅,便得償所願了。”
黃月英聽了,卻是破不贊同諸葛亮的話,“妾不這麼覺得。”
“觀星之說,虛無縹緲,聞所未聞,實在不可盡信。”
“妾認為夫君以天下大勢入手,結合人心向背對行為的影響,推測出未來局勢,方才是正道。”
“那兇虎說不定只是蒙中了幾次,然後假託觀星之術為自己造勢罷了,其實他有可能只是僥倖蒙中,或者根本就是猜錯了很多次,但並不會拿失敗的預測來宣揚罷了。”
“妾這麼說,是因為關於其代漢者當塗高的讖言,很多都是有利於他的,而這些讖言,只在最近三四年才開始傳播,這很可能有意散播的。”
“行事若此,怎能不讓人生疑?”
諸葛亮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很有主意,雖然她佩服自己才學,但並不盲從自己,而是喜歡究理問道,和自己辯論問題,常常探討的極為深入。
這讓諸葛亮闡發論理時,時常要殫精竭慮,搜腸刮肚,才能將黃月英說服,但諸葛亮卻並不排斥,反而是極為欣喜。
因為只有黃月英這種針鋒相對的辯論,才能激發出自己深層次的想法,這等於是諸葛亮問道之路上的鞭策,如何能不讓他高興?
他出聲道:“夫人的想法,雖然也有一定道理,但還是先入為主了。”
“那兇虎的所作所為,固然可能是如夫人所說,但也可能不是。”
“因為夫人並沒有直接證據。”
“不過我承認,我也沒有。”
“他可能是個騙子,也可能是個高人,想要查清真相,便需要我親眼去看,親自去找到證據。”
“若他真是個騙子,我便返回南陽,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
諸葛亮見黃月英悶悶地不說話,笑道:“怎麼,夫人承認我說的有道理?”
“但夫人不高興,是覺得沒有駁倒我,亦或其他原因?”
黃月英不甘心道:“妾承認夫人說的沒錯,想要認清兇虎底細,卻是要眼見為實。”
“但妾對於兇虎印象不佳,被夫君去了被其為難,甚或跟著他學壞了。”
諸葛亮奇道:“夫人覺得兇虎為人不正?”
“我記得前日和夫人談起兇虎,夫人對其治下內政和民生,還是頗為欣賞的吧?”
黃月英悻悻道:“他內政卻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做人有問題!”
“妾未嫁時,就聽幾個交好計程車族女子說其,傳聞他見過的每個士族女子,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而且據說其中有很多身份尊貴的女子,足以成為高門大戶計程車子正室,最後卻都成了他的侍妾,我就不信。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願的?”
“肯定是那人用了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脅迫那些女子的!”
“其對待女子如此,可見其為人如何,此人隱藏甚深,怕也是和曹操一類的梟雄!”
“夫君若是跟著他,聲名必定受損,或者跟他學壞了,那”
諸葛亮啞然,他沒有想到竟是這個原因,便笑道:“既如此,那夫人更不該跟我去了。”
“萬一他對夫人圖謀不軌怎麼辦?”
“所以夫人還是在南陽等我回來吧。”
黃月英一聽急了,“那怎麼行!”
“夫君容貌萬中無一,要是他看上夫君……”
諸葛亮輕輕在黃月英頭上拍了一下,“夫人,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
“別以我不知道你平日無事時在做什麼。”
“當初我成婚後,這在想一個問題,夫人對天下的青年才俊都瞭如指掌,似乎也太熟悉了些。”
“後來我發現,夫人閒來無事時,竟然在寫一些極為離譜的野史。”
“什麼孫策周瑜情誼甚於夫妻,劉關張三人抵足而眠超乎兄弟之情,袁氏三子恩怨情仇,兇虎子龍糾葛不清的關係,這都什麼跟什麼!”
黃月英沒想到自己偷偷亂編的故事被發現了,她抱著頭,委屈巴巴道到:“喜歡幻想有什麼不對!”
“再說了,妾雖然承認這些事情都是捕風捉影,穿鑿附會,但夫君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除非眼見為實!”
諸葛亮沒想到黃月英拿自己剛才的說法對付自己,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夫人是說,讓我自己去問問當事人這種事情嗎?”
“而且這種東西傳到後世,很容易引起後人誤會的!”
“寫的很好,但以後不要寫了!”
黃月英見諸葛亮如此認真,只得含悲忍淚地答應,將自己得意之作全部封存。
她心裡卻暗道這些傾注了自己心血的東西,總有一日會重見天日,到時候自己將其傳播開來,讓天下人都知道,哼哼!
諸葛亮見黃月英樣子,不禁暗暗搖頭,“夫人老實待著,快的話,一年半載我就能回來。”
黃月英急了,“我想跟著夫君,而且如今北地全是戰亂,夫君走哪一路都不安全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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