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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抓起一筒竹簡,手指將上面的捏地竹條和葦編格格作響,此刻他內心極為掙扎。
因為他隱瞞了一些東西。
同時郭嘉懷疑,對於這些蛛絲馬跡,袁熙身邊的謀士有人可能也看出來了,但出於種種原因,應該也沒有說。
比如郭嘉篤定,沮授因為族人都在冀州,所以有意無意會把鄴城作為當前的最重要的點,從而下意識忽略掉其他的端倪。
隱瞞這些關鍵資訊的後果,就是可能會發生遠遠出乎袁熙預料之外的事情,這可能對某些局勢,乃至人和事造成不可預估的損失。
郭嘉作為直接調動黑山司隸地區情報的主官,對此是負有直接責任的。
但如果再來一次,郭嘉可能仍然會選擇這樣做。
因為在郭嘉看來,有些極其困難的抉擇擺在袁熙面前,其未必能如一個冷酷無情的主公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此時郭嘉作為謀主,目的是追求陣營利益最大化,那此時只有自己去推一把了。
他盯著熊熊升起的火焰,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負罪感,但他只是猶豫可片刻,便毅然將手裡的竹簡竹簡投入火中。
郭嘉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到時候如果袁熙要怪罪,那便都歸於自己一人好了。
鄴城中,月上中天,袁熙看到身邊的呂玲綺還是沒有睡意,說道:“這幾日忙忙碌碌,又睡不著了。”
呂玲綺搖搖頭,臉上不禁浮現出笑意,“我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袁熙摸不著頭腦,“好笑什麼?”
呂玲壓低聲音,“有人從這附近廊道上來回逡巡了好幾趟,就是不敢過來,你猜猜是誰?”
袁熙想了想,隨即微微一怔,“你是說…..?”
呂玲綺冷笑道:“我說她怎麼隔三差五往這裡跑,今天還藉口喝多了在這裡留宿。”
“我看她也是急了,怕是知道袁杏姐姐和妾就要離開,之後便沒有藉口來這裡了,所以才死乞白賴想法留宿,其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袁熙搖頭道:“事情未必如你所想的那樣,只不過是湊巧罷了。”
呂玲綺臉上露出促狹的神色,“那夫君要不要和妾打個賭?”
“夫君出去和她談談,一切便知。”
袁熙聽了,無奈道:“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我出去和其見面,不是更加落人口實?”
“咱們不理她,做咱們的便是。”
呂玲綺眼睛骨碌碌一轉,“夫君這是心虛了吧?”
“怕不是等我和袁杏姐姐離開鄴城後,才好對其下手?”
袁熙無奈道:“我算服了你了,此時事態這麼敏感,我還真能對其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不成?”
“也罷,我這就出去和她說清楚。”
他起身披上袍服,走出屋子,呂玲綺閉上眼睛,耳朵卻將幾十步內的聲音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袁熙繞過幾條廊道,就見穿著一身深衣的洪氏真對著院子中庭發呆,聽到腳步聲響,便轉過頭來,卻沒想到是袁熙過來,登時慌慌張張站起身來,對著袁熙斂衽行禮。
袁熙故意沒有壓低聲音,出聲道:“天氣寒涼,深夜在外,於體無益,夫人若是身體不適,我可叫醫士來看。”
洪氏低著頭道:“多謝使君好意,妾身體無恙。”
“妾確有一事,還請入屋相談。”
袁熙猶豫了一下,“這裡並無他人,不方便說?”
洪氏袖子裡面的手攥緊了些,她微微咬著嘴唇,低聲道:“還請使君移駕。”
袁熙心道怪了,難不成呂玲綺猜中了不成?
關鍵問題是,袁尚按照此世的審美,也是個美男子,因為有一臉大鬍子,甚至比在容貌上,比袁熙的評價還要高些。
洪氏放著自己丈夫不找,這是處於什麼心態,才會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的?
難道此女真的是水性楊花?
不太像啊?
袁熙不想和洪氏糾纏,便出聲道:“夫人放心,本初公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顯甫回來之後,我便把鄴城交給他。”
說完他舉步就要離開,洪氏卻跪在地上,悽然道:“妾深感使君之意,但妾如此做,乃是逼不得已。”
“若妾這麼回去,只怕妾的…….”
袁熙停下腳步,回頭道:“怎麼回事?”
洪氏見袁熙一直離著自己好幾尺遠,知道無論以對方如今的身份和做派,都不是劉氏想象的那種見色起意的人,不禁心下躊躇,自己該怎麼辦?
是按照劉氏的話,繼續尋找機會,還是將希望寄託於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但這樣做的話,等於是背叛劉氏,等袁尚回來,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她心內天人糾結,袁熙見了,緩緩轉身,洪氏見了,把心一橫道:“妾有苦衷,請使君相救!”
等洪氏吞吞吐吐說完前因後果,袁熙皺起眉頭來,還真是呂玲綺猜的那樣!
這劉氏腦子進水了,讓兒媳婦勾引自己?
是因為劉氏害怕自己奪取鄴城後報復於她,還是以此拿捏自己淫辱弟媳的證據,讓自己身敗名裂?
不管怎麼說,這做法也夠離譜得了,只怕洪氏就是從了,事後人生也完了,肯定會被劉氏找個藉口處理掉。
想到後世劉氏在袁紹死後,馬上殺死了袁紹所有姬妾,又在城破時,因甄姬被曹丕看上而頗感慶幸,袁熙心中就湧起了莫名的厭惡感,這劉氏的實在太過噁心,要不是怕橫生枝節,自己怕是早就找個藉口把她砍了。
但此時還是不是袁氏內亂的時候,袁熙本想著在官渡之前徹底解決三子相爭的局面,沒想到曹操提前翻臉,將這個局勢惡化了。
自己拼死往回趕,就是為了在鄴城主持大局,迫使回來爭位的袁譚袁熙坐下來重歸於好,至少在消滅曹操前,能夠一致對外。
所以這時候袁熙也不好做太過刺激袁譚袁尚的事情,這樣的話,對方可能反而有藉口和自己翻臉,甚至和曹操聯手,這不是白白便宜了曹操?
如果袁熙真想和曹操死磕,說不定之前就整合自己麾下所有兵力,直接突襲曹操腹地了,但那樣的結果就是,他和曹操無論誰輸誰贏,只會雙雙退出爭霸的行列,白白便宜了別人。
袁熙不是聖人,自然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他不禁心裡暗罵,也許曹操就是看準了自己這點,才會這麼有恃無恐地坐看袁氏內亂吧?
想到曹操隨時能利用天下行事為自己謀利,甚至能和以前的仇敵結盟,袁熙不得不感嘆,自己在外交和謀略上,還是差著曹操不少啊。
洪氏微微抬頭,看袁熙陰沉著臉,心下忐忑不安,心道自己此時說這些有用嗎?
沒想到袁熙開口道:“洪家人都失蹤了?”
“幾天了?”
洪氏惴惴不安道:“已經兩天了。”
袁熙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去查查,你先回去吧。”
洪氏愣愣地看著袁熙身形消失,掩著胸口的手才放了下來,心中湧起了複雜難明的感覺。
呂玲綺等袁熙回房,才睜開眼睛笑嘻嘻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在聽著,所以放不開顏面?”
袁熙佯怒道:“你怎麼老是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今夜我要重振夫綱了!”
呂玲綺聽了,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夫君,你行不行啊?”
她臉上露出壞笑,把聲音一變,倒是和洪氏有四五分相似,“妾倒是可以裝做柔弱女子的樣子,比如那洪夫人……”
袁熙大感吃不消,板著臉道:“不要胡說!”
呂玲綺卻是俏臉微紅,手不老實了起來,“可是夫君的身體,似乎卻沒有說謊呢。”
兩人對視片刻,果斷滾到了一起,床榻不斷髮出輕微的吱呀聲響,滿室皆春。
在清晨的日光中,秋天的落葉在風中飄蕩,鄴城的人們迎來了新的一天,雖然他們心中藏著對未來的惶恐,但相比前些日子,人們的臉上總算多了些笑容。
大街上的人們忙碌起來,城門大開,雖然偶然有人離開,但大部分人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城內,無他,也不是誰想走就走的,漢律規定,百姓無故不能離開戶口地,不然等待的就是嚴刑峻法。
袁紹官邸裡,陳琳捧著一卷帛書走了進來,對袁紹等人拜道:“使君,檄文寫好了。”
袁紹點頭道:“細細讀來。”
聽到此語,坐下的謀士紛紛坐直身子,陳琳清了清嗓子,展開絹帛,開始朗誦起來。
“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也……..”
袁熙坐在眾人之中,在他看來,這篇檄文和後世的討曹操檄文稍有不同,顯然是歷史走向發生變化的緣故,他不由在想,這裡面的變化,有多少是自己的原因呢?
聽著聽著,他的思緒彷彿已經飄到了不知道哪裡,他可以想象到,在這漢家天下,方圓萬里的地域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勢力,在圖謀著爭霸天下的未來。
他們有的蓄勢待發,有的露出獠牙,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只剩一個名字。
幽州冀州,乃至司隸兗州的大地上,無數支兵馬交會,無數人命運處於不可知的漩渦之中,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都可能改變他們的命運,進而改變歷史的走向。
自己這隻小小的蝴蝶,在這時代大潮中的振翅一揮,能不能扇開迷霧,找到前路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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