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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嚥了一口吐沫,感覺嘴裡發乾,他已經大半天沒喝水了。
黑山軍實在是太難纏了,以至於他竟是不敢有一刻放鬆。
上次山上火攻,讓黑山軍吃了個不小的虧,事後清點戰場,黑山軍留下了近兩千屍體,其中還有數百帶甲兵士。
這讓袁熙意識到,黑山軍並不是烏合之眾,恰好相反,這是在漢靈帝時期就投靠漢廷,可以舉薦孝廉等官員,權力和州牧等同的龐大割據勢力。
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其再怎麼不堪,也積累了不少資本。
即使先前一戰損失這麼多人,但對於先鋒部隊都有上萬人的他們來說,幾乎算是不痛不癢。
見對方退去時並未慌亂袁熙心生不妙的預感,果然打掃完戰場,之後推進了幾十裡後,便發現對方有樣學樣,在山道山坡上安營紮寨,將進入黑山腹地的通道完全堵死。
袁熙沒有辦法,只得後撤到對面的山頭,也開始故技重施,開始砍樹立寨。
其間黑山軍數次帶人來攻,想要破壞袁熙建立營寨,都被田豫帶人打退。
就這麼過了兩日,等袁熙終於將營壘連成了一片,雙方就這麼對峙起來。
現在如果沒有其他變故,兩邊已經很難奈何得了對方,純粹比拼的便是後勤了。
這樣一來,袁熙只要後面糧道不被截斷,他的幾千兵拖住對面上萬兵馬,無疑是賺了。
何況黑山軍今天的後勤並不好,主要拖個十天半月,其必然糧食吃緊,士氣低落。
但關鍵是,事情真如袁熙所願嗎?
要知道,對面這上萬人也不過是黑山軍先頭部隊而已,之前的易京之戰,黑山軍可是出動了近十萬人!
雖然幾場大戰過後,這十萬人損失不少,但至少也有六七萬人回去。
退一步說,黑山軍只剩了這麼些兵,但如今一萬人在此,其他五六萬人呢?
田豫站在樹枝上,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營寨裡面的動靜,心裡想著可能面對的困境。
他不得不直面這個問題,因為對面要是從別的方向繞過來,將袁熙這支兵馬團團圍住,只怕所有的人都要死在這裡!
兵力差距這麼大,以小博大也不是這麼搏的!
何況負責保護糧道的閻柔那邊,田豫也不是完全放心。
甚至田豫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閻柔那兩千兵馬遇到數萬大軍,絕對不會白白送死,而是掉頭就跑。
這不是說閻柔靠不住,而是雙方如果差距太大,那戰鬥一開始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田豫跳下樹來,去找袁熙,他不是怕死,但他覺得耗在這裡的時間,有些太長了。
如今的困境,底下的兵士應該也會想到,田豫必須要問明白,才能想辦法安撫軍心。
不然說出的話他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說服士兵?
他路過華佗營帳,見裡面排著幾具新鮮屍體,華佗和幾個徒弟手裡拿著刀子鋸子一陣忙活。
田豫走進營帳的時候,看到袁熙正低頭看著一塊絹帛,眉頭微蹙。
見田豫進來,袁熙將絹帛遞了過來,說道:“果然冀州那邊不怎麼靠得住。”
“先前我的一個想法,是想利用袁尚的爭功之心,讓其從魏郡出兵,打入黑山軍中部通道。”
“這樣黑山軍必然分出主力防守,咱們便可以趁猛攻北面通道,讓其難以顧及首尾。”
“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卻是落空了。”
田豫聽了一驚,當時沮授和郭嘉提出這個想法時,他還覺得頗為可行,因為於情於理,袁尚那邊都會來分一杯羹。
甚至說袁尚必然會過來,因為黑山對袁尚的意義重大,比袁熙還要大的多!
如今聽袁熙語氣,冀州那邊應該是沒有出兵,是出了什麼變故,還是識破了這邊想法?
要是對面猜到了自己這邊的用意,等鬥得兩敗俱傷再來摘果子,幽州軍很可能最後連殘羹剩飯都吃不上!
他接過絹帛,發現這是冀州方面傳來的密信,等看完內容,田豫頗為無語。
真的只是發生了意外。
在冀州準備出兵黑山時,魏郡和東郡之交的東武陽叛了。
東武陽便是上次袁氏接收曹氏人質的地方,這地方雖然地處兗州,還是東郡治所,但卻頗為特殊。
因為在其中駐紮的東郡太守臧洪,是袁紹直接任命的,東郡名義上是兗州地界,卻是袁氏和曹操之間的緩衝區。
臧洪身為酸棗會盟的盟主,雖然是被推出來背鍋的,但他的身份註定和各方諸侯都有些交情。
尤其他的舉主是張邈,臧洪又是個頗講義氣的人,所以張邈被曹操圍在了陳留,臧洪便跑來到鄴城求助。
然而出於種種原因,冀州拒絕發兵,臧洪被放了一個多月鴿子,最後憤憤回了東武陽。
然而誰也沒想到,臧洪一回去,就直接叛了!
當然,從表面上看,攻打張邈的是曹操,曹操又是袁紹打手,在臧洪看來,說不定曹操攻打張邈,就是袁紹授意的。
臧洪為了舉主,起兵背叛袁紹,道義上倒也說得過去。
但他一叛,袁紹坐不住了,因為東武陽這個地方,離著鄴城太近了。
冀州和兗州之間,幾乎都是以黃河為界,冀州在北,兗州在南,誰也不好到對方地界,所以袁紹和曹操即使各懷心思,表面上也是相安無事。
偏偏這東武陽這地方不僅在黃河北面,還控制著重要的渡口,所以袁紹當即決定,派兵去攻打東武陽。
結果這麼一來,冀州原本調集用來攻打黑山的軍隊,全都去了東武陽,黑山軍這邊,冀州軍暫時是不會來了!
田豫看到這裡只想罵娘,你臧洪要真想救張邈,大可以拉起一支軍馬,一路打到陳留去,現在你公然反叛,就能救得了張邈了?
他心道這人果然腦子有些問題,不然也不會當冤大頭盟主,還真以為做了個盟主,諸侯就不敢對你動手了啊?
田豫苦笑著把絹帛遞了回去,“這臧洪行事太出人意料了。”
袁熙也無奈點了點頭,說道:“一個計策要是太過依賴外部因素,就很容易出意外,最後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這件事情還是我的過錯,想的太過樂觀了。”
他心道自己還真是疏忽了,沮授郭嘉不知道後世的事情,但自己是知道後世臧洪反叛的,而且對方還守了很久。
但當時袁熙抱了僥倖心理,覺得天下形勢發生了變化,不一定按後世走向,結果事情還是發生了。
田豫說道:“如今另外兩路也沒有訊息,我最擔心的,是黑山軍從太行山兩邊繞過來,抄我們後路。”
另外兩路,是閻柔從中部通道伺機進入,截斷糧道。
沮授和趙雲,則是從冀州南下,繞到當初黑山軍攻打鄴城的南部入口,直搗對方大本營。
三路互相呼應,如果那一路能有所突破,就調頭截斷敵人後路,和另外兩路呼應。
如今袁熙這一路,已經被黑山軍前軍擋在這裡,想要打進去是很難了。
為了防備對方包圍,最好的辦法就是退回北新城附近。
但這樣一來,袁熙這一路的壓力固然會變小,但另外兩路便會孤立無援,壓力大增,有被敵人包圍的風險。
袁熙思索一會,說道:“退是不能退的。”
“要是我們退了,對方前軍回頭,這等於把閻柔那一路賣給對方。”
田豫出聲道:“話雖如此,但閻柔軍騎軍居多,他打不過也可以跑。”
“公子身為一州之主,要是被圍住,只怕幽州軍士氣會有影響,一如當日高祖在白登山一樣。”
袁熙苦笑,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三路之中,其實他和田豫這一路,真正起的作用是牽制。
關鍵在沮授和趙雲那一路上。
那一路出兵的真正目的,也不是黑山南隘口,而是另有目的!
但要達成這個目的,還是需要和呂布聯手!
想到這裡,袁熙不禁有些焦躁,怎麼河內還沒有訊息?
他出聲道:“這通道不能讓,不然對方長驅直入,對方便會進入幽州腹地。”
田豫出聲道:“但對面大將威脅太大,我帶人擋在要道上,公子往東翻山出太行山,防備敵人包圍。”
袁熙想了想,說道:“我再考慮一下。”
田豫心裡一急,說道:“公子,那個紅甲女將武藝不一般,要是她再次突入進來,只怕我怕無法保護公子!”
袁熙聽了,只得道:“那好,我明日帶人翻山,哪邊要是遇到危險,隨時用火箭聯絡發信。”
河內郡呂布府邸,嚴氏一臉不可思議,“人沒了?”
“怎麼可能?”
“確定府裡都找過了?”
幾個婢女小心翼翼道:“確實都找過了,沒有杜夫人的下落。”
嚴氏第一個念頭,就是呂布難道這些大膽子,乾脆將杜夫人帶出府去,金屋藏嬌了?
她轉向呂布,說道:“夫君這是把杜夫人藏起來了?”
呂布一瞪眼:“我藏她做什麼?”
嚴氏哼了一聲,又轉向呂玲綺,“你也沒看到?”
呂玲綺老老實實答道:“女兒睡著了,醒來後杜夫人就不見了。”
嚴氏驚疑不定,“這樣一說,難不成是她自己跑掉的?”
“府裡守衛這麼森嚴還讓個大活人跑了,不會有內奸吧?”
呂玲綺面上強忍著,心裡笑的直打跌,麴義找的人果然靠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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